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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祭祖的事情都忙完了罷,雨季也眼瞅著過去了,江若青的身體總算是稍微好了起來,不再臥床不起。 謝寧心在家里閑得慌,吵著鬧著要出去玩兒,正好趕上京中魏國公家老太太賀壽,老太太好風雅,便邀請了京中的勛貴公子姑娘們出來踏青,也是起了為家里的小孫子相看媳婦兒的意思。 幾個女兒坐一起,品茶吃茶,江若茵沒跟著顧明霜,帶著江若青在院子里歇息,她的身邊也就只有謝寧心會粘過來,吵吵鬧鬧的,她喝個茶都何不安寧。 偏偏遠著兩桌有那么幾個惡心人的非要聊天聊的叫她聽見,還時不時的用眼睛往她這邊瞟。 說的無非是那些生活里的家長里短,明里暗里的又諷刺她云云。 可聽著聽著突然有一句話,讓江若茵當場顧不得小姐的矜持,茶水直接噴了出來,嚇得春荷趕緊給她。 她不急著這個,而是指著剛才說話的那個姑娘問:“你剛才說,我二jiejie看上了誰?”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談個戀愛,下章又要進主線了~喜歡的話給個收藏評論二連吧,愛你們,啾咪~感謝在20200705 21:00:43~20200707 00:18: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紓梨· 2個;澄不柒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6章 不變 那日皇宮之中,江若蘭自己去跟那些哥兒姐兒的玩兒,她與他們同仇敵愾,都不喜歡江若茵,自然是有話可說。 不過江若蘭卻忘了一件事情,她是庶女,她以為她與別家的小姐們是同一戰(zhàn)線的,她們卻只是拿她當笑話罷了。江若茵再怎么落魄,不受京中的人的待見,那也是個嫡女。別家的姐兒們能到皇宮大內來的,那多半也都是嫡女,或中有那么兩個庶女,也只敢跟著,不敢出聲,哪怕是在家里正得寵的妾侍所生,出了門大多也只敢夾緊尾巴做人。 庶女太猖狂了,那是不識抬舉。就算是寵妾所生,在別人家的嫡女面前,總是抬不起頭的。 若不是江若蘭出身相府,一些想要攀上一品中書令做親家的老爺夫人們才不會對她這樣的庶女動心。 還未議親前,江若蘭一直表現(xiàn)的溫柔賢淑,到像是那么回事兒,可她是沒腦子的,如今越發(fā)狂妄,早已忘了自己姓甚名誰了。 江若蘭與那些勛貴家的小姐聊天說話,以為自己是個什么東西了,而那些嫡女們卻只拿她套跟江若茵有關的話,互相諷刺諷刺,叫她越發(fā)口不擇言。 于是當日江若蘭自以為是掙足了面子,卻成了其他宴會上,官家小姐們聚在一起的談資。 這談著談著,便拿這件事來諷刺江若茵,她們說:“就江若蘭那天的樣子,怕是看上了二殿下了。他們江家的女兒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心高氣傲啊,jiejie瞧上皇子,meimei瞧不上王爺,也不知道是誰太高看自己了。” 江若茵聽及此,連后半句都懶的反駁了,只覺得前半句話太過聳人聽聞,“我那二jiejie喜歡誰?” 那對面坐著的姑娘,是平陽王家的嫡孫女宋芍然,好穿些藍啊綠的顏色,顯得淡雅又尊貴??烧f到底也只是個閑散王爺,祖宗蔭蔽,手中早就沒什么實權了,平陽王家男丁稀少,還指著這女兒嫁個好人家呢。 于是她口中便是各種酸意,他們江家的女兒,怎么把京城里的好公子都給瞧上了,“當然是寧貴妃所生的那位二皇子,周炳殿下了?!?/br> 江若茵才顧不得宋芍然對她什么態(tài)度,竟然生硬的擠進他們那一堆里,找了個空凳子坐下,“什么時候事兒?” 宋芍然抬起袖子掩著面,眉目間都透露著一種嫌棄,哪有誰家的嫡女像是她這種做派的,沒得一點教養(yǎng),活像個鄉(xiāng)野村婦,“不就是上個月皇后娘娘的生辰宴,你又不是沒去,怎么還要來問我?!?/br> “你少跟我扯那些彎彎繞繞我的問什么你答什么就是了?!苯粢鸺绷?,她這二jiejie看上誰不好,偏要看上跟齊王一伙兒的那位,那日后可怎么辦啊,“我既然問你,那就是我不知道。” 宋芍然往后退了退,指了指桌子,讓她先坐下,不要拄著胳膊靠向自己。 江若茵確實是心急了,便先坐下,兩條眉輕輕的蹙起,險些連宋芍然都被她這幅樣子給迷惑過去了。 倒是不曾想到,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相府嫡女竟然會為這種事情著急成這個樣子,宋芍然心里是又氣又喜。氣的是她也想嫁入宮中,為平陽王府提些面子,喜的是瞧他們兩姐妹內訌還怪好玩的。 “那日宮宴,不是有些人都聚集去斗蛐蛐兒了,你家那位二jiejie可是一點大家閨秀的作派都沒有,竟然跟著一堆哥兒去玩那個,最后還贏了。”說起這里,宋芍然還嘖嘖兩聲,“你們家的姑娘是不是都這么野?。俊?/br> 說話間,還在原地的江若青卻輕咳了一聲,宋芍然便把這個話頭兒給打住了。 他們家這位雖然是個病秧子,但口碑到確實是不錯,只不過可惜了人太柔弱,怕是都撐不過二十歲,也是紅顏命薄。 宋芍然繼續(xù)說:“贏了之后,二殿下夸了她兩句,她就尾巴搖到了天上去,后來小姐們聊天,她就開始對著我們講她的癡心妄想了?!?/br> 江若茵聽了這些,直接就懵了。 是的,想起來了,其實上一世的江若蘭喜歡的也是二皇子,也是這個節(jié)骨眼上,因為皇后的宮宴看上了那位殿下。但后來似乎是父親不答應,不愿讓江家落進黨爭的漩渦里,拒絕了她的這一番請求,最后和某位伯爵府家的兒子定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