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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雷正的人來的不多,本就不是沖著打家劫舍來的,就為了殺兩個人,問出行蹤。 等都做干凈了,謝迎書才一副剛從馬車上下來的模樣,邁著步子走到那些人的面前,“這是怎么了?” 他裝起來也不差,神色中帶著一絲輕蔑,像是看不起他們這樣的人似的。 齊雷正手下的人并不認(rèn)識他是誰,只見到面前的人衣著尊貴,下擺繡著銀色的暗紋,腰間的平安玉佩價值不菲,便知道這一定是哪位公子哥兒,估計是還是哪位將軍家里的。 這附近能穿的這般富貴的,也就只有江南總督孟懷安了。 于是哪位被壓著的土匪貼了一臉諂笑地問,“可是孟家的公子?這我們平時也有跟你們打點的……” 他話還未說完,謝迎書便一腳踹在了他的臉上,他的靴子底部帶著泥土,在那人的臉上碾了碾,往下使勁按下去。他一手撐著自己的大腿上,低著身子,湊到那人的耳邊去說,“你剛才說的這句話,你說我要是回京了去稟報圣上,你那位江南總督還能不能保得了你們?” 土匪當(dāng)時就慌了,兩只腿抖的像篩糠一樣,“您……您不是孟總督家的?” 謝迎書輕笑一聲,“永寧侯,聽說過么?” 他的聲音不大,像是用氣音在他的耳邊說著,本是呵氣如蘭,耳鬢廝磨的聲音,聽在那位土匪耳朵里,卻像是一句死刑。 “小……小侯爺?我錯了小侯爺,我有眼不識泰山,您放過我,您放過我成么?” 謝迎書將腳從他的臉上輕輕拿開了一半,露出他的眼睛,能看見自己的樣子,“你看好了,回頭也能記得,究竟是誰送你走的?!?/br> 他往后給了一個眼神,叫人把他綁了起來,收進(jìn)了馬車?yán)铩?/br> 剩下的匪全都被他們殺了,以儆效尤。怪不得江南匪患猖獗,原來是打那位江南總督都跟他們是一個窩里的耗子,這地兒要是能好就怪了。 謝迎書拍了拍手,遙遠(yuǎn)的看了一眼張庭云,卻沒有上前去相認(rèn),只是收了眼神,上了馬車。 張庭云本來想追下來,卻被阿柴攔住了,“先生,記得江姑娘跟咱們說的話,大局為重啊?!?/br> 張庭云撩著簾子的手放下了,眼神落寞,說不清楚是為什么,他覺得他的這個外甥,好像并不喜歡他。 —— 七月流火,還沒等怎么享受過夏天的熾熱,竟然已經(jīng)快過去了。 不過雖說是夏末,但白天還是熱的嚇人,江若茵蹲在相府的門口逗弄著那只哈巴狗,哈巴狗都懶的理她,只是躲著屋檐下面,喘著氣。 她無聊,就到門口去坐著,看著街上的車水馬龍。 一點意思都沒有。 對面那家賣糖葫蘆的現(xiàn)在改賣冰糖雪梨,兩文錢一碗,清涼解渴,又便宜得很。 小販原以為她這樣的官家小姐是看不上他這種便宜玩意兒的,但江若茵在門口呆了兩天,卻還是買了一碗,后來每天她都買一碗,就蹲在門口吃,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姑娘怎么天天蹲大門口?”小販跟她一來二去的熟了,就湊過來跟她聊天。 江家看門的小廝總趕他,江若茵就只是看著笑,也不攔著人,然后隔著一點距離跟他說:“我哥哥最近忙著學(xué)習(xí),我不好在府里面鬧,就只能過來看熱鬧啦?!?/br> 江若青的身子跟她鬧不起,她又不喜歡那些插花刺繡的,倒不如來看市井百態(tài)。 平靜,安詳?shù)氖芯?,無非是今天你占了我的地方,明天他賣的又比我多些的雞毛蒜皮。她希望她能看一輩子這樣安詳?shù)木吧?,而不用?dān)心有一天,邊韃會打進(jìn)來,民不聊生。 小販被趕了也不生氣,反而是cao著一口不大純正的京城話跟她說,“過幾天七夕佳節(jié),城里有廟會花燈嘞,姑娘可以出去耍嘛?!?/br> 說話間,方才還艷陽高照的天突然嚇?biāo)懒嗣辏栠€掛在頭上,倒是有些稀奇。 江若茵端著她的冰糖雪梨起來,對小販揮了揮手,“早點回家吧?!?/br> 七夕啊,她好像好幾年沒過過了。 江若茵本來是不打算出去玩兒的,畢竟她也沒什么人能約出去,江若青那個身體肯定是不行。但幸好謝寧心沒讓她失望,七夕當(dāng)天下午就來敲相府的門,要她出去玩兒。 江若茵陪著謝寧心從中午玩到了晚上嗎,各色的燈亮起來,照亮了京城的夜景。 可自打上次那事兒一出,江若茵陪謝寧心出去玩兒,就不再敢隨意,而是處處小心,生怕出了什么意外。 走在人群中間,她只想護(hù)好了人。 突然有人在她的身后拍了一把,江若茵一回頭,空無一人,手下的謝寧心卻沒了人影,她慌忙的左右尋找著,一朵百合在她的面前晃了晃,江若茵尋著那只花兒抬頭,謝迎書一臉jian計得逞的對她笑,“寧心紅石帶著呢,好好的七夕,你不好好玩玩么?” 那只百合上還帶著露珠,不知道他從哪個攤販哪兒買的。 江若茵“撲哧”地一聲笑了,“小侯爺,誰家送姑娘花兒,送百合的啊?!?/br> 作者有話要說: 他回來了!展現(xiàn)了一招直男撩妹地技術(shù)! 險些這戀愛就談不上了,談上了一點點x 愛你們,啾咪~ 第22章 七夕 是夜色,點點星光對應(yīng)著水中的花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