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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頭道:“你人貴如斯,自然有大把好人家的閨女上趕著對你好,便是這錢塘府里,你可知有多少名門閨秀對你朝思暮想,只怕這些日子,媒婆已把你府上的門檻踏破了吧?” 司徒陌道:“我的心思,難不成你還不明白嗎?” 我伸手摸他臉頰,被他按住,掙脫不得,我便由著他去,他輕輕啄我掌心,一下,又一下,如清風(fēng)拂過,我靠得更近些,與他相擁而坐,發(fā)絲糾纏在一塊兒,衣裙糾纏在一塊兒,兩顆心也糾纏在一塊兒。 司徒陌又說:“婉兒,我發(fā)覺你不見得那日,我悔了許久,前一日我與你鬧別扭,宿在了書房里,后來我總會在無人時(shí)懊悔,如果那天我不逞一時(shí)意氣,像往常般半夜去瞧你,早些發(fā)現(xiàn)你不見了,說不定我們便不用分開這兩年?!?/br> “婉兒,這兩年你是怎么過來得?可有想念我?” 我搖頭,眼眶含淚,我從不知自己,原來這般愛哭,我將眼淚抹在他胸前衣襟,然后告訴他,“沒有?!?/br> 司徒陌牽了牽嘴角,要笑不笑,最終只余下無奈,“你這般絕情,可我卻還是想你,日日想你,夜夜想你,盼著你能入得夢來,卻只得失望,婉兒,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從前我不肯應(yīng)允,仗著自己是你的夫君是你的天地,后來失去了你,我才知道,與你相比,那些渺如塵埃?!?/br> “這兩年,我只恨自己為什么不能早些看破想通,這樣我們便不用生生夫妻分離,骨rou相隔,婉兒,新唐想你,我也想你?!?/br> 他又說:“你搬回來住可好?前半輩子沒法重來,可我答應(yīng)你,從今往后,我后院府宅中,只你一人,旁的女子,我連一眼都不去多瞧,你我白頭偕老,夫妻同心?!?/br> 燭心駁灼,微微晃動(dòng)的火苗里,我瞧見一雙赤忱雙眼,我哭花了雙眼,我哭道:“對不住你,司徒陌,真的對不住,你換個(gè)人吧,換個(gè)好姑娘,能受得起你這番心思的姑娘,放過我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出自宋朝詩人李之儀的《卜算子》。 第87章 到底是“夫?yàn)榫V?!钡拿鞔? 司徒陌又是那樣大男子主義的男人,在國在家,他都身居高位, 只是我后來才聽說,他那段時(shí)候仕途不順, 被朱祁鈺變相削去了官位。 只是這一切, 他都不曾告訴我, 他第一次說完那么多話,我連猶豫都沒有給他, 便拒絕了。 他便再也坐不住了,他站起身,背著手,在窗下站了許久,后來推門出去, 連一個(gè)回頭都沒有。 我掐著手指, 估摸著他已離去,便從房里出來,四下里靜悄悄的, 下人都被司徒陌屏退,我長舒一口氣,尋著來時(shí)的路折返了回去, 在府門處尋到小廝,讓他開門放了我出去。 小廝起先有些不愿,說是要去問清我是友是客, 不過須臾功夫,便開門放了我出去,也不知他是去問得司徒陌還是香梅。 對于香梅, 我說不出來的厭煩,一想到自己生得新唐由著她在照顧看護(hù),心里便像有無數(shù)只螞蟻,啃咬不休。 回到自己院子里,竟是倒頭就睡,可能繁雜的事情太多太碎,腦袋不堪重負(fù),索性一并棄了不理,自動(dòng)自發(fā)地昏睡了過去。 第二日,我便重新像陀螺般轉(zhuǎn)了起來,白日里去張裁縫處當(dāng)學(xué)徒,一針一線的從頭學(xué)起,張裁縫是個(gè)好老師,只是為人嚴(yán)厲了些。 大師兄私下與我說過幾次,說是他們初初來時(shí),也受了許多皮rou之苦,我知他是為了寬我的心,我心領(lǐng)他的好意。 大師兄是溫潤公子,若不是這般的境遇,他才是真正的女子好歸宿。 自從上次拒絕了司徒陌,一晃眼竟有月余未曾相見,我隔幾日便去巡撫府上看望新唐,聽下人說司徒陌去了趟福建,因著皇上給的新職位,是要多地輪調(diào),又說司徒陌走時(shí),囑咐過他們,不論何時(shí),只要我過來探望新唐,絕不許阻攔。 深秋的楓葉紅遍城里大街小巷時(shí),我拿下了知府府衙里所有官差的冬衣單子。 知府夫人幫了極大的忙,我按著官場上的禮數(shù),取了全部銀數(shù)的十個(gè)點(diǎn),依然不敢用金元寶,如數(shù)換成了銀條,包在一個(gè)不起眼的布包里,一日早膳后,登門拜訪知府家宅。 彼此都心知肚明,知府夫人接了包裹,交給身邊丫鬟拿去內(nèi)院,又將我讓至前院大廳,本想著寒暄幾句,飲茶聊天,誰知前腳才跨進(jìn)門廳,后腳便已悔不可及。 司徒陌竟也在府上做客。 他坐在上首,知府大人和師爺陪坐在左右。 進(jìn)退不得,我枯站了會兒,正想找個(gè)借口再退出去,那邊廂知府夫人已拉著我手腕,坐在她夫君的身邊。 方才坐下身,便有丫鬟進(jìn)來奉茶,錢塘府里特有的虎跑龍井,茶香四溢,聞之忘憂。 我遠(yuǎn)遠(yuǎn)坐著,聽幾人寒暄官場上的雜事,神思飄忽,竟連打了幾個(gè)哈欠。 司徒陌也有些走神,耳邊知府大人和師爺喋喋不休,一會兒是城中大案,一會兒又是政令舉步維艱。 司徒陌坐在上首,默默品著杯中清茶。 眼角余光里卻都是坐得最遠(yuǎn)的那人。 他想,即便坐在一個(gè)屋子里,離得這樣近,可她的心,卻和自己隔得那樣遠(yuǎn)。 他又想,罷了罷了,近也罷,遠(yuǎn)也罷,終其一生,人是自個(gè)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