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祝我們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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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角輕微一挑,諷刺地說:“這個時候表現(xiàn)的像貞潔烈婦,會不會太晚了些?” “你!” “看來不讓你認清事實,你是不會乖乖住口的?!?/br> 洛基說完,按下遙控器開關(guān),一旁的大屏幕上蹦出一段錄像。 杜喜悅只看了一眼,渾身的血液似僵住一般,不再流動。 畫面里的人,是她和他。 不可能! 那不可能是她! 可是那如果不是她,又會是誰? 杜喜悅捂住臉,嚶嚶哭出聲。 她從沒有想過自己會有如此放蕩不堪,這樣的她,以后該如何面對程無宴…… “和畫面中的你相比,我更喜歡在我身下扭動呻吟的真實的你,你都不知道那個時候你有多美。”洛基低沉的聲音格外磁性。 “不要說了,求你……不要說了……”杜喜悅慌亂地搖著頭,眼淚啪嗒啪嗒落在被罩上,暈染成一朵朵一小蓮花。 “你說,如果程無宴看到這個錄像,會是什么反應(yīng)?一定十分精彩吧,呵呵。” 杜喜悅驚恐地抬起頭,顫聲說:“不要……你不可以這樣做……” 洛基一手托著下巴,故作沉思,“既然你說不要,那我就自己保存著這個錄像好好欣賞吧,只是,你得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 “什么要求?” “做我的女人,從今以后不許違背我的任何指令。” 杜喜悅冷笑,“用我的一生換這一卷錄像,你以為我會答應(yīng)嗎?” “你放心,我所要的不過是壟斷亞洲地區(qū)的毒品生意,等我擊倒四方會后,就會放你回程無宴身邊?!?/br> “我憑什么相信你?”杜喜悅握著拳頭,質(zhì)問道。 “我洛基說過的話絕對不會食言,現(xiàn)在,你只有選擇相信我?!毕啾人募樱寤苁菑娜萜届o,那神情,就好一眼看穿她最終的決定一樣。 良久,杜喜悅顫抖著聲音說:“好,我答應(yīng)你。” “那就祝我們能夠合作愉快!”洛基微笑著伸出手去。 自從被洛基帶到這個莊園后,杜喜悅便一直被迫服用藥物。 這種藥物對她的身體不會有任何損傷,但是卻使她全身肌rou無力,空有一身本領(lǐng)卻使不出來。 想到以后都要被迫和洛基發(fā)生那樣的關(guān)系,她就心生懼意。 第一次是在服藥之后神志不清醒的狀態(tài)下發(fā)生的,她絕對不要有第二次! 于是她多了個心眼,在傭人送來水果的時候,她把水果刀偷偷藏起來。 如果洛基膽敢再侵犯她,她就跟他來個你死我活,甚至同歸于盡。 房門“吱呀”一聲開了,首先看到的是一雙熟悉的男人的皮鞋,心跳加快起來。 杜喜悅蒙著頭,閉著眼裝睡。 洛基也不叫醒她,徑直掀開被子仍在地上,冷冷出聲:“在我這里,逃避是沒有用的。” 杜喜悅瞪視他,“你又想怎么樣?” “上次嘗過你的味道,遲遲不能忘懷,所以這次又來了。”洛基雙手放在她的耳側(cè),俯首就要親吻她。 杜喜悅偏開頭,手腳并用掙扎。 素來被女人主動伺候的洛基沒什么耐性去伺候她,大力捏住她的下顎就啃上去。 杜喜悅狠狠咬住他的下唇,口腔里有了血腥的味道。 洛基松開她,眼里閃過一絲暴虐,不過臉上還是那副和煦的笑容,“寶貝,你喜歡玩激烈的?” 杜喜悅從枕頭下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在他面前比劃。 洛基神色一如之前,絲毫不把這把水果刀放在眼里,笑吟吟說:“寶貝,你這是做什么?” “不要靠近我,否則這把刀下一刻就會刺進你的胸膛!” 洛基挑眉,“你忘了之前答應(yīng)我什么了?在我身邊好好做我的女人,否則我就會把那卷錄像帶寄給程無宴?!?/br> “我可以呆在你身邊,但是別想要我和你繼續(xù)發(fā)生關(guān)系,那一次本身就是個錯誤,如果為了那一卷錄像帶犯下更多的錯誤,那我就是在自欺欺人?!?/br> “你倒是沒笨到家,可你做的事情太不討人喜歡。知不知道,我喜歡乖一點的女孩,你這樣做是在觸犯我的極限,你真的以為這把小刀能奈何我?” 杜喜悅長長的眼睫在顫抖,臉因為緊張而憋得通紅,“你的行為也在觸犯我的底線,因為想著有朝一日可以回到程無宴身邊,我現(xiàn)在可以忍辱負重。但是如果你繼續(xù)侵犯我,我殺不了你,最起碼可以自殺,到時你的如意算盤就落空?!?/br> 洛基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消失,這個女孩看似柔弱,可是有著強大無比的內(nèi)心,她既然說到,就絕對能做到。 如果換做別人,他絕對沒有那個耐心順著她胡來。 可是對方是她,他不能輕舉妄動。 他留著她,還有重要的用途。 “恭喜你,成功地激起我對你的興趣?!甭寤従彽雇藥撞?,轉(zhuǎn)身離去。走到門口處,頓住腳。“這一次,我由著你,可是不會有下一次。” 杜喜悅沒想到他就這么輕易放過她,心里驀地一松。誰知半天過后,他又推門而入,嚇得她再度拿起水果刀,惡狠狠地瞪著他。 洛基神色復(fù)雜地凝視她一會,淡淡說:“下樓?!?/br> 杜喜悅猶疑地望著他,沒有動作。 上次下樓,他暗算她,并且強要了她,拍下了錄像。 這次要她下樓,誰知道安了什么心? 像是知道她的心思,洛基譏誚地笑笑,“放心,我不會對你怎么樣。樓下有人要見你?!?/br> 杜喜悅沿著旋轉(zhuǎn)樓梯走下去,一眼看到客廳中等待的男人,頓時驚呆, 此時正是午后,陽光無所保留的穿過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在室內(nèi)家具上氳開溫暖的光澤。 淡色金光中,翹腿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吸一支薄荷的細香煙。 年輕的臉,漂亮而驕傲。 按理說,看到這張熟悉的臉,她該狂喜的。 可是此刻,她只有無限的震驚和茫然。 她本來就不是個特別聰明的人,太多的思緒和腦海里翻滾個遍,過了很久很久,她才理清思路,心跟著一點點冷下來。 男人似乎早就意料到她的神情,優(yōu)雅地彈了彈煙灰,“好久不見,喜悅?!?/br> “是啊,好久不見?!倍畔矏偮曇衾飱A雜一絲悲涼和倦意,然后嘴角諷刺地勾了一笑,最終也沒有笑出來,“fox。” fox微挑眉尖,“你的反應(yīng)比我想象中的淡定很多。” “你指望我會出現(xiàn)怎么樣的表情?!?/br> “震驚,憤怒,絕望,歇斯底里……隨便什么都好,都會比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有趣?!?/br> “所以抱歉,沒能如你所愿?!?/br> “你沒有什么要問我的嗎?” “還用問嗎?一切都明白在這里。我就是一個傻子,天下第一大傻子,被弟弟騙完被哥哥騙,我活該落到今天這種地步?!?/br> “不管哥哥對你做了什么,但是我沒有騙你?!?/br> 杜喜悅嗤笑一聲,“哈,事到如今,你怎么還能如此光明磊落地說沒有騙我?!” “那你說,我哪里騙過你?” “你是海茵斯家族的人,為什么你從來沒告訴我?” “因為你從來沒問過我的身世呀!” “你,你真是,比狐貍還要狡猾和jian詐?!?/br> “謝謝夸獎?!?/br> “既然你和洛基是一丘之貉,我想我跟你沒有什么好說的。如果你只是來炫耀你曾經(jīng)把我騙的多么狼狽和凄慘,你成功了?!?/br> “喜悅,我今日來,有兩件事。一是告訴你不要和哥哥硬碰硬,那樣只會讓你自己活得更痛苦;二是……向你道歉,不能說我欺騙你,但我也沒能做到對你坦白,以后我會彌補你的?!?/br> “既然你想彌補對我的歉意,不必等到以后,現(xiàn)在就有機會。” “什么?” “帶我走,離開這里。” fox搖了搖頭,“抱歉,我做不到?!?/br> “喜悅,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fox幽深的眼眸看著她,不容回絕的說:“現(xiàn)在,你必須留在這里?!?/br> 杜喜悅自嘲地笑笑,“我在想什么,竟然指望你帶我走,你是他的弟弟,自然什么都維護他?!?/br> “喜悅,我承認我騙過你,但是我從想過害你,相信我,我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你好。等過一陣子,我一定會救你出去?!?/br> “為什么非要過一陣子?”杜喜悅疑惑地看著他,心里陡然生出不詳?shù)念A(yù)感,“不對,這其中一定有什么陰謀。告訴我,你們要對阿宴不利是不是?你們要殺他是不是?” “抱歉,我無法回答你的問題。” “狐貍,你怎么變成這樣,你不是這樣的人啊……” “相信我,我是為了你好,你知道的越少,越好過一些?!?/br> 杜喜悅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不會輕易改變主意的人,一顆心徹底絕望。 她一步一步往后退去,然后決絕轉(zhuǎn)身上樓。 走到一半,她止住腳,眼眸泛著幽光, “狐貍,我曾經(jīng)把你當(dāng)成我唯一的朋友?!?/br> 次日,fox來到杜喜悅的房間,跟看守的保鏢點點頭,便進去了。 杜喜悅正坐在陽臺旁的長條沙發(fā)上,曬著太陽。 淡藍色的窗簾隨風(fēng)揚起,安靜寧和。 fox盯著她看了一分鐘,才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 杜喜悅淡淡看了他一眼,隨即移開視線。 她不說話,fox也便不說話。 良久,杜喜悅率先出聲:“仔細想想,你和洛基有很多相似之處?!?/br> fox微挑眉峰,“說說看,哪里相似了?” “你們都很厚臉皮?!?/br> “這……說實話,我和他不太像,他應(yīng)該更厚些?!?/br> “你們都無恥出一定境界了。傷了別人的心之后,還可以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嬉皮笑臉地湊過來。” “對你的傷害,我向你道歉。但是我對你的好,也希望你不要忘記?!?/br> “你真的很厚臉皮?!?/br> “還好還好,一般而已?!?/br> “真不知道上輩子欠了你們海茵斯家什么,今生被你們兄弟倆騙來騙去。” “你不覺得很有緣分嗎?” 杜喜悅面無表情地盯著他,蹦出兩個字:“孽緣?!?/br> “我哥哥,很不容易的?!?/br> 杜喜悅不屑地扯扯嘴角,“從小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少爺,一路順風(fēng)順?biāo)亻L大,繼承龐大的家族事業(yè),有什么不容易的?不是每個男人都能靠苦情戲博得人同情的,如果只是欺騙的手段,反而更下作不入流?!?/br> fox眼睫垂了垂,娓娓道來, “我哥哥,原本不是海茵斯家族的掌權(quán)者,在我和哥哥之上,原本還有一個大哥,名叫雷諾海茵斯。我們兄弟三個都不是同一個母親所生,二哥小時候體弱,患有先天性心臟病,直到后來做了手術(shù)才好,我從小就貪玩,對家族事業(yè)也不上心,所以大哥成為家族里最受器重的人,非常疼愛我和二哥?!?/br> “一次度假,他為了救二哥,被激流沖走,從此音訊全無。當(dāng)時父親十分傷心,沖著二哥說出為什么死的不是你而是雷諾這樣的話,雖然二哥的母親沒有什么家世背景,去世的早,所以一直是家族里不受寵的那一個,可是父親說出這樣的話,還是傷透了他的心?!?/br> “二哥不是個善于表達情感的人,他看起來對任何人和事都滿不在乎的樣子,其實他很有自己的想法,表面的玩世不恭只是他偽裝自己的面具而已。他也會難過,他也會悲傷?!?/br> fox說的言辭懇切,杜喜悅聽得一陣動容。 洛基看起來那么健康強悍,怎么看都不像是患有心臟病的人??杉幢闳绱耍€是不能諒解洛基的所作所為,“聽起來的確是辛苦打拼生存的樣子,可是這也不能成為我原諒他的理由。” fox聞言,爽朗一笑,“我哥哥對你一定是有愧疚的,只是他不肯說而已。喜悅,我和哥哥都對不住你,欠你的,將來我一定會還給你的?!?/br> “說的跟真的似的,到時候我到哪里找你還?” “喜悅,我向你保證,一定不會讓哥哥傷害老大的?!?/br> “不用你保證,洛基能不能傷害到阿宴,還是個未知數(shù)呢?!?/br> “看起來,你對老大很有信心?!?/br> “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很好。”沉默片刻,又補充一句:“和喬安的感情也越來越好。” 杜喜悅聞言,苦澀一笑。 想想也知道,那兩個人一定感情很好,她還在隱隱期盼什么呢…… “事情結(jié)束后,如果你不愿回程家,就跟我在一起吧。” 杜喜悅驚訝地看著他,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你……你說什么呢……” “從你進程家開始,我就很喜歡你?!?/br> “你你你……快不要胡說了……” fox笑笑,也不解釋,她永遠都不會懂他對她的那種小情懷。 他生于黑暗長于黑暗,所接觸的人沒有一個是干凈的。 她的出現(xiàn),無異于黑暗中的一點點光亮,如此珍貴。 他不敢靠近,卻又要拼盡全力去呵護。 “你就當(dāng)我胡說吧,總之,過去欠你的,一定會想辦法還你。” “你欠我的可多了,還得起嗎……” “還不起,所以我愿意情債rou償父債子償血債血償,你看如何呀?”fox又恢復(fù)了那副不正經(jīng)的模樣。 杜喜悅想生氣,卻還是被他的話語逗樂。 “我會保護你,不讓你受傷害的,相信我?!眆ox將她輕輕摟入懷里。 已經(jīng)的傷害,他無法挽回;正在發(fā)生的傷害,他無法阻止;他只能盡自己最大努力承諾她一個美好安寧的未來,不讓她受到更多的傷害。 杜喜悅靜靜地窩在他堅實的懷里,莫名的心安。 這個男人騙過她,可她還是愿意選擇相信他。 在她心里,fox一直都是哥哥一樣的存在。 雖然會做錯事,但還是最牢固最堅不可摧的依靠。 遠處,洛基看到那兩人親呢擁抱的身影,背脊孤傲地挺直,下巴凝成冰冷的弧度,薄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線,不難看出他的隱忍來。 他一瞬不瞬地盯著那一幕,手心默默攥緊。 從來沒有這種感覺,心口堵著一團無處發(fā)泄的東西,讓他抓狂。 明明知道肖恩騙了她,她還可以對他笑的那么美,而面對自己的欺騙,她就把他當(dāng)成不共戴天的仇人。 這樣的差別對待使得他滋生出一股從未有過的嫉妒,并且迅速蔓延,一直滲透到五臟六腑,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清晨,杜喜悅和洛基幾乎同時來到餐廳。 早餐已經(jīng)準備好,洛基翻著報紙看起來,沒有動手的意思,杜喜悅也不管他,兀自吃了起來。 洛基故作不經(jīng)意地看了她兩眼,有些心神不寧。 自從肖恩回來,他都是晚出早歸,管家文森都感到十分驚奇。 他聲稱是為了多陪陪肖恩才這樣的,其實,他更擔(dān)心的是那兩個人背著他做什么茍且之事。 杜喜悅沒發(fā)現(xiàn)洛基的異樣,吃的津津有味,嘴角噙著笑容。 早晨的陽光有著一天之中最舒服的溫度,透過落地窗戶,流瀉在兩個人的身上。 看上去,似乎是平靜寧和的兩口之家,其實個中壓抑滋味只有彼此心知肚明。 吃到一半,fox從樓上下來,和洛基簡單打了招呼,自然而然地坐在杜喜悅身邊。 因著昨晚的暢談,杜喜悅的心結(jié)消除很多,看到他來露出一抹自然的笑容:“早安,狐貍?!?/br> “早安?!眆ox爽朗回應(yīng)。 “今天打算做些什么?” “看書,看電視,修剪花草……都是些可有可無的事……” “你每天都這樣度過?” “不然呢?” “你都不去購物和做美容什么的嗎?” “一我沒錢,二我沒時間?!?/br> “你沒錢倒是真的,整天一副窮酸樣,怎么會沒時間呢?” 杜喜悅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洛基,語氣埋怨地說:“拜你哥哥所賜,自從來到這個莊園,我都沒出去一次呢?!?/br> 洛基身形輕不可察的一僵,繼續(xù)看自己的報紙。 fox滿臉詫異,“哥哥,你囚禁喜悅?” “不是囚禁,我只是盡我所能好好‘照看’她?!?/br> “那也不能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啊,你不是答應(yīng)過我會好好照顧她的嗎?” 洛基沒再反駁回去,可神色明顯是不悅。 沉默片刻,fox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看向一旁安靜吃著東西的女子,“喜悅,今天陪我去購物,怎么樣?” 杜喜悅遲疑地看了看洛基,沒有回答。 洛基放下報紙,語氣有些不悅,“肖恩,你故意跟我作對嗎?” fox一臉無辜,“我真的需要買些衣服啊,這次回來什么都沒帶,你的衣服我穿著又不合適?!?/br> “你什么時候開始穿買的衣服了,不是都要手工定制的嗎?” “在湘江呆了那么久,早就習(xí)慣穿買的衣服了。而且我身為別人的保鏢,穿昂貴的手工定制,不是太惹人注意了嘛!” 洛基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聲音低沉地說:“如果你一定要買,我陪你去?!?/br> fox咋舌,“不是吧,兩個大男人去購物,叫別人看了還以為我們是基佬呢。不行,我要和喜悅一起去,再說她在莊園呆了那么久,會憋壞的?!?/br> 看著fox倔強而祈求的目光,洛基終于做出妥協(xié),“好,我們?nèi)齻€人一起去?!?/br> 杜喜悅和fox同時怔忡。 于是乎,購物廣場里出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畫面,纖細高挑的女子站在中間,左邊的男子摟著她的肩膀,右邊的男子摟著她的腰,像是比賽拔河似的,爭相把女子往自己這邊帶。 來到男裝專賣樓層,fox指了指一家店,“喜悅,給我挑一件襯衫吧?!?/br> 杜喜悅點點頭,進去巡視一圈后,看著他說:“狐貍,你有沒有試過亮色的襯衣?” “很少。” “你皮膚白,長得英俊,年紀又輕,可以嘗試那些讓你變得有活力的顏色?!?/br> “都聽你的?!?/br> “你看這件怎么樣?”杜喜悅指了指其中一件襯衣。 fox二話沒說,拿了衣服歡歡喜喜去試衣間試了。 不多時,又歡歡喜喜地走了出來。 “喜悅,你看怎么樣?” 杜喜悅滿意地點點頭,贊嘆道:“不錯不錯,果然人帥穿什么都好看呀!” 導(dǎo)購小姐堆起滿臉笑意,討好地說:“先生,您的女朋友真的很有眼光,這種顏色原本很挑人,可是您穿上十分合適,就像是為您量身定做的。不如,再選條領(lǐng)帶搭配著吧?!?/br> 杜喜悅看導(dǎo)購小姐把自己誤以為成狐貍的女朋友,有些尷尬,正要開口解釋,fox突然一把摟住她的腰,“沒錯沒錯,你應(yīng)該再為我挑條領(lǐng)帶!” 杜喜悅無法,只能又去另一邊挑選領(lǐng)帶。 坐在一旁沙發(fā)上等待的男人看到這一幕,神情變得冷峻和嚴肅,渾身散發(fā)著陣陣寒氣。 fox有意無意地和他對視一眼,挑釁似的勾起一抹笑意。 洛基的臉更臭了。 不一會兒,杜喜悅拿起其中的一條,沖著fox說:“那就這個斜條紋的吧!” fox走到她身邊,滿意地點點頭,“不錯,你為我戴上吧!” “你自己不會呀?”杜喜悅翻白眼。 “我確實不會啊?!甭寤荒槦o辜。 杜喜悅想起在程家時,確實從來沒有見過他打領(lǐng)帶,也便信了這句話。 于是,一臉認真地為他打起領(lǐng)帶來。 從fox的角度看過去,可以看到長長的睫羽扇子一樣忽閃著,挺翹的鼻梁,形狀優(yōu)美的嘴唇,他心中一動,一把抓住她的手。 杜喜悅一怔,疑惑地看向他。 fox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干咳兩聲,笑嘻嘻地說:“喜悅,你太有眼光了,以后再買衣服就多多拜托你了?!?/br> 杜喜悅扯扯嘴角,抽出自己的手,“那我可要收咨詢費?!?/br> “沒問題?!?/br> 看到那兩人之間的互動,坐在沙發(fā)上等待的洛基徹底冷下臉來。 本來就因為陪同出門備受冷落而郁卒,現(xiàn)在那倆人又在他面前卿卿我我好不親熱,摸完腰摸手,叫他怎能不氣。 杜喜悅從鏡子里看到后面洛基的臭臉,知道他正在生氣,心里不但不畏懼,反而竄起衣服報復(fù)的快感。 買完襯衣和領(lǐng)帶后,fox又買了皮鞋腰帶錢包等等物品。 逛了一天街,三個人才回到莊園。 杜喜悅累壞了。 睡覺前,她準備舒服的泡個澡,然后睡個好覺。 在大大的浴缸了滴了精油,香氣隨著熱水蒸汽彌散在整個房間,杜喜悅覺得自己的疲憊驅(qū)散許多,心情都變得愉快起來。 愜意而舒適的感覺使得她的神經(jīng)得到舒緩,她全身心地放松下來。 不知不覺,困意襲來,她緩緩閉上眼睛…… 不知瞇了多久,她突然感到一雙手在身上游走,嚇得頓時清醒過來,睡意全無。 “是我?!?/br> 熟悉的性感嗓音在背后想起。 杜喜悅回頭,不可置信地怒視他,“你怎么能擅自闖進來?!” 相較于她的緊張,洛基還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又不是第一次被我看了,你緊張什么。” “出去!”杜喜悅指著門口,喝道。 “寶貝,你!” “出去!”杜喜悅氣得拿起沐浴乳丟過去,被洛基輕巧避開。 洛基漸漸收起笑容,解開自己身上的浴袍,性感完美的身材在空氣中暴露無遺。 洛基邁開長腿,走進浴缸里,他深邃的眼神跳動著熾烈的火苗,幾欲將她燃燒殆盡。 就在這時,外面的衛(wèi)生間響起開門聲,繼而是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再接著便是馬桶蓋掀起的聲音。 是fox在外面! 杜喜悅的心立馬提到嗓子眼,臉色煞白。 衛(wèi)生間和浴室只隔了一扇門,如果里面發(fā)出絲毫動靜,外面一定會清楚的聽見。 除了怒視著眼前壞笑的男人,她別無他法。 她忙捂住嘴,不可置信地看著洛基,聲音壓得低低的:“洛基海茵斯,我沒有功夫陪你胡來!” “你最好乖一點,不然肖恩看到你這副樣子,得有多失望。萬一他回去一不小心告訴程無宴,程無宴會怎么想你?!?/br> 杜喜悅一聽,眼神漸漸絕望。 洛基這個人,脾氣古怪的很,萬一觸怒了他,他恐怕真會做出這樣事。 浴室外響起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進而有聲音響起:“里面有人嗎?” 杜喜悅的呼吸都止住,洛基卻不管不顧。 “看來是聽錯了吧……”fox嘟噥著走開了。 確定他徹底離開這里,杜喜悅掙扎著就要起身,可是跪的發(fā)麻的膝部剛剛站起就倒下,幸好洛基穩(wěn)穩(wěn)扶住了她。 杜喜悅狠狠捶了他一拳,“你這個混蛋!” 次日,杜喜悅很早便醒來,可是她遲遲沒有起床。 她實在不想面對洛基,也不好意思面對fox,雖然fox并不不一定知道她和洛基之間的事情,可是她的心理上有陰影。 磨蹭到十點多才起床,下樓以后發(fā)現(xiàn)洛基和fox均不在,心里松了一口氣。 文森將早餐端在她面前,“杜姑娘,請慢用?!?/br> “文森管家,你知道他們兩個去哪里了嗎?” “洛基少爺今天有一筆生意要談,肖恩少爺說是見朋友去了?!?/br> “噢,我知道了,謝謝你?!?/br> 聽到他們兩個都出去的消息,杜喜悅就差高興的沒笑出聲來。 這就意味著,她整整一天都不用看洛基的臭臉,也不用忍受fox的sao擾。 杜喜悅吃完早飯,回臥室看了兩部電影,澆澆花,到掃一下衛(wèi)生,就倒中午了。吃過午餐后,睡了一個滿足的午覺,然后捧著一本書到閣樓上享受閱讀的快樂。 傍晚時分,fox回來了,聽文森說杜喜悅在閣樓,便尋了過來。 夕陽西下,為莊園染上一片醉人的紅,女子的背影在薄暮之光下,散發(fā)著淡淡的光暈,如同唯美的電影鏡頭。 這樣的安靜恬謐,叫人不忍打擾。 fox的心微微一動,雙手插兜大步走過去,“沒有我在,是不是格外寂寞了?” 杜喜悅詫異抬起頭,突然聞到一股明顯的香水味,微微皺了皺眉,“某人逍遙快活了一整天,還有工夫管我寂不寂寞?” fox不以為意地哈哈一笑,摸亂她的頭發(fā),“我可是去辦正事了,不是你想的那樣下流齷齪?!?/br> 杜喜悅皺著眉避開他的手,扯了扯嘴角,沒有言語。 fox在一旁椅子上坐下,從下面拿出一瓶紅葡萄酒,自己倒了一杯喝起來。 杜喜悅放下書,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問:“洛基呢?” “誰知道去哪兒廝混了,你應(yīng)該比我清楚他的作息規(guī)律啊……”fox漫不經(jīng)心地說,目光掃過她時,突然停留在脖子上的某一點,“咦,你脖子上怎么了?” 杜喜悅一怔,快速立起領(lǐng)子,神情有些不自在,“呃……覺得癢,自己抓的?!?/br> fox也不做多想,優(yōu)雅地喝了杯中的酒,嘴唇似染上瑰麗的色彩,“喜悅,通過這段時間觀察,我發(fā)現(xiàn)我哥對你還挺上心的,我也就放心了?!?/br> 杜喜悅氣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這只sao狐貍哪只眼睛看到洛基對她很上心了?還有,他和他那個賤人哥哥一起騙她騙的那么苦,現(xiàn)在竟然一副長輩的關(guān)心姿態(tài)口口聲聲說放心,實在太搞笑了吧! fox沖她晃晃杯中的酒,揚眉問:“喝不喝?” “不了?!倍畔矏倲[擺手。 沉默良久,fox沉吟道:“有一件事,我一直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你,仔細想想,覺得還是有必要讓你知道,這樣你才能徹底放下?!?/br> “什么事?” “老大和喬安要結(jié)婚了?!?/br> 杜喜悅身子一震,愣愣地很久沒有反應(yīng)。 許久,她才緩緩開口:“嗯,他那么喜歡惜月姐,和她結(jié)婚也不奇怪。” fox對她平淡的反應(yīng)感到意外,“你不是一直覺得喬安有問題嗎,怎么現(xiàn)在又坦然接受了?” “當(dāng)初討厭她,懷著太多私人感情,誰叫她是我的情敵呢。不過現(xiàn)在,我都想開了,只要程無宴喜歡,誰都無所謂?!倍畔矏偙砻媸切χ模伤氖种笩o意識的絞著衣角,透露了她內(nèi)心的糾結(jié)。 “說實話,我并不覺得老大有多么喜歡喬安,他對喬安是很好,關(guān)懷體貼,無微不至??墒歉湍阍谝黄鸬臅r候相比,總像是少了什么。” “那是他最愛的女人,自然會小心翼翼患得患失,不可能和跟我在一起的時候那樣輕松。不過也正因如此,才體現(xiàn)出喬安的特別來,不是嗎?” “你真的已經(jīng)放下他了?” “早就放下了,我這人就是這樣,愛來得快,去得也快。” fox緊緊盯著她,仿佛要從她故作鎮(zhèn)定的表情中察覺出一絲異樣,可最終什么也沒發(fā)覺,不由得無奈地搖搖頭:“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愛的時候死去活來,不愛的時候冷漠絕情,果然沒錯?!?/br> “如果男人懂得在女人愛的時候好好珍惜,也就不會面對女人不愛時的冷漠絕情了?!?/br> “說話夾棍帶棒的,說我們男人如何如何,這是群嘲啊!” “誰叫我遇到的男人不是花心大蘿卜就是基佬,自然對男人不抱期望了?!?/br> 杜喜悅故作輕松地聳聳肩膀,可fox已然從她的眼眸里發(fā)現(xiàn)一絲傷感。 他重新倒了一杯酒,遞到她的面前,“喜悅,我知道你心里憋屈,有什么不開心就發(fā)發(fā)泄出來。在我面前,想哭或者想罵都可以?!?/br> 杜喜悅端起酒杯,咚咚咚牛飲起來。 洛基看得目瞪口呆,喃喃說:“上帝,這是1985年的珍藏啊!” 半個小時后。 某女人面色酡紅,舉著酒瓶叫嚷著, “程無宴你他媽的是個負心郎!” “洛基你他媽的是個流氓漢!” “狐貍你他媽的是個王八蛋!我……我……我靠你大爺!” 后半句,是好不容易憋出來的。 fox手一抖,心說酒精真不是個好東西,這種事竟然也有他的份。 天知道,他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你們都是壞人……都是壞人……” 杜喜悅兩眼發(fā)直,暈暈乎乎地晃著腦袋地哼唧。 看著她小臉一陣青一陣紅一陣白,fox擔(dān)憂地問:“你還好吧?” “不好……很不好……”她的聲音很凄慘。 說完,“咚”的一聲倒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fox苦笑著搖搖頭,一小杯酒都可以醉成這樣…… 俯下身,抱起她往屋里走去。 剛剛回到家的洛基端著水杯從餐廳出來,恰好看到fox抱著杜喜悅走進來,眉頭下意識蹙緊,“肖恩,你把她怎么了?!” 大步上前,伸過手來就要把杜喜悅奪過去,fox卻靈巧地一偏身子,“她喝醉了,我只能抱著她回屋。” 洛基瞪大眼睛,“誰知道是她喝醉還是你別的方法把她怎么了!” fox不理她,抱著她徑直走到三樓臥室,把她放在床上,回頭給了洛基一記嘲笑:“你也可以想象成,她是和我辦事爽暈過去的?!?/br> “你真齷齪!” “比齷齪,誰比得過你?雖然我沒跟在你身邊,可是你混亂的男女關(guān)系我都知道?” “那都是你情我愿,我可不會乘人之危?!?/br> “同樣,我也喜歡女人主動伺候我。她有沒有被我怎么樣,你不會自己看?。 ?/br> 洛基見杜喜悅臉蛋紅撲撲的,身上的確有著明顯的酒精味,衣服整齊,發(fā)型良好,裸露在外的肌膚部分沒有什么可疑痕跡,這才有那么一點相信。 “既然是這樣,那我替喜悅謝謝你送她回屋,時間不早了,你出去吧?!?/br> fox心說你有個屁資格替她道謝,邪笑著說:“要走的人應(yīng)該是你吧,我把她送回來的,有義務(wù)負責(zé)到底?!?/br> “可我是這房子的主人,我叫你走,你有什么資格留?” “哥哥,你的無恥真是隨著你的歲數(shù)一起增長。我告訴你,今天我是留定了,她現(xiàn)在這副模樣,保不齊某些人會對他干什么。” “你敢這樣跟你哥說話,小心天打雷劈啊!” 洛基說完,脫了鞋就往杜喜悅左邊一躺。 fox目瞪口呆,感嘆道:“哥哥,你真他媽無恥!” 洛基揚眉,輕蔑道:“你又是什么好東西?” “你跟我扛上了是吧,今晚你別想如愿趕我走!” fox推了推江喜悅,在她的右邊躺下。 兩個人見面就是死磕,這件事上誰都不肯讓步,便形成三個人共擠一張床的滑稽局面。 管家文森聽著樓上臥室里幼稚到極致的爭吵,無奈的搖搖頭,果然是紅顏禍水啊…… 臥室內(nèi),洛基和fox各占山頭,一時無語。 這時,睡夢中的杜喜悅翻了個身,喉間發(fā)出若有似無的輕吟,房間內(nèi)的氣氛變得更加詭異了。 “我聽見你呼吸加重了?!甭寤蝗怀雎暋?/br> “放屁!老子那是鼻炎,我倒是聽到某人吞口水的聲音。”fox沒好氣地說。 空氣似乎凝固起來,兩個人的想法不謀而合, 洛基恨不得那個電燈泡弟弟變成一個屁飄到窗戶外面。 fox恨不得自己放個屁把那個混蛋哥哥給崩到窗戶外面去。 杜喜悅醒來的時候,頭依舊昏昏沉沉。 宿醉的結(jié)果就是,她睜開眼睛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都處于失魂狀態(tài)。 足足過了三分鐘,她才漸漸恢復(fù)意識,正要翻個身繼續(xù)睡,卻突然覺得不算小的床擁擠了許多。 看看左邊,躺著一個人;看看右邊,也躺著一個人。 而且,都是男人。 她的思緒在一瞬間清明起來,‘嚯’得坐起身,左右看看,終于確定這不是夢,而是實實在在和兩個男人睡了一夜。 她忙掀開被子,看到自己身上衣衫整齊,才放寬心。 然后,她開始回憶這一切是怎么造成的。 前一晚因為聽說程無宴要結(jié)婚的事情而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一定是fox送她回房的。 可是,為什么他把她送回來還在這里留宿了,洛基又是怎么回事? fox率先醒來,看到已經(jīng)坐起身的杜喜悅,邊揉眼睛邊打哈氣,“早啊,喜悅,怎么不多睡會?” 洛基抬了一下眼皮,淡淡問候一句:“早?!?/br> 杜喜悅眼前一黑,誰來告訴她,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兩個人在她床上睡了一夜,為什么醒來后還這么心安理得地問著早安! 深吸一口氣,她看向睡在右側(cè)的男人,“洛基,為什么你會睡在我的床上?” “因為肖恩睡在你的床上,我擔(dān)心他圖謀不軌,做護花使者呢?!甭寤托慕忉屨f。 “狐貍,即使是你送我回家,沒有我的允許,你怎么能隨隨便便留宿,而且是在我的床上!” “昨天我送你到家的時候,洛基也在這里,而且口口聲聲讓我滾,我猜他一定別有意圖,便留下來保護你免遭魔爪侵犯。” 洛基聞言,指著他罵:“你別在這里做賊喊捉賊!我要是想侵犯喜悅有的是機會,反正兩層樓挨著,沒事就過來串串門,吃吃豆腐,還輪得到你指手畫腳!” 杜喜悅越聽,臉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