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時間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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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生氣。我想不到她這么做的理由。但是細細一想,也許另有玄機。李依講述故事時的語氣不是裝出來的。至少她相信是真的。 倒是也還有意外的收獲,我覺得李昊更加的可疑了,既然都沒有血緣關(guān)系,為了會對李依那么好。兩人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下一步怎么辦,調(diào)查什么?”小喬問我。 “當年失蹤案件的材料你找到?jīng)]有?”我很想看一下過去的檔案。 小喬從身后拿出一個牛皮紙大信封,壞笑著說道:“這東西可不好弄,我可是花了很大的人情才找到的,還要在負責管理檔案的師兄面前賣萌裝可愛。你說怎么謝我吧!” “我請你吃飯?!背酥?,我再也想不到別的答謝方法了。 “你當我是吃貨呀!”小喬有些不高興的直視著我,不知為什么,我竟然覺得這樣的小喬很可愛。 “呃,那你說,我都答應你!” “呆子!”小喬嬌嗔一聲說道:“等結(jié)案了,你陪我去看電影吧?!?/br> “就這么簡單?”我有點不相信。 “那你去不去?” “去,當然去了?!币孕痰钠?,我要是再不答應,就看不到檔案了。 “這還差不多。”小喬把檔案袋交到了我手中。 我迫不及待的打開袋子,拿出了資料。光線實在是太暗了,我都看不清楚檔案袋上的字。 小喬按亮了走廊燈,雪白的燈光驅(qū)散了黑暗。 我把手伸入信封中,摸到了里面的紙張,入手的感覺很脆。我小心翼翼的把紙拿出來,聞到了一股嗆人的霉味,不用看就有些年頭了。 紙張已經(jīng)發(fā)黃了,上面還有發(fā)霉的斑點。字是用鋼筆寫的,有些字跡已經(jīng)模糊不清了,需要仔細的辨認。 第一頁上有一張一寸的黑白照片,照片保存的還不錯。五官很清晰,是一個女人,瘦弱清秀。我心中卻是一驚,這個女人和田小可很像,至少七成像。 這就是失蹤的女人,我又想起了李依講的故事,女學生被殺的原因就是因為她長得像這個女人。 小喬看我半天不動,提議道:“我們上去看吧。” 我捧著資料,慢慢的上了樓,在小喬的辦公桌上,我把檔案鋪在桌子上,一張一張的查看。 用了不到半個小時,我就把卷宗看完了。因為只是普通的人口失蹤案,辦案的民警根本就不上心,記載的也不是很詳細。大概只是說女人和情人私奔了,兩年之后,有目擊者稱在外地見到了他們,就結(jié)案了。 這一部分和李依講述有些出入,她沒有提到有人在外地見過他們。 根據(jù)口頭的傳言,就結(jié)案了。我氣憤的一拍桌子,“太草率了!這是嚴重的失職。” “唉!你生氣也沒用,事情已經(jīng)是這樣了?!痹谖覜]回來之前,小喬早就看過檔案了。 不過這份檔案還是有點用的,當中提到這對夫妻有一個孩子,還是男孩,現(xiàn)在應該二十五歲左右。 基于李依講述的基礎上,我們收獲了十年前懸案的嫌疑人,就是卷宗中的丈夫,這也是一條線索。但是也有問題,李依的講述中就沒有提到一個準確的時間點。 “這個男人……”我用手一指,還沒說完,小喬就搶著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已經(jīng)查過了,丈夫在五六年遭遇了車禍,不治身亡。他們的兒子在更早之前,因為重病也去世了?!?/br> 也就是說,就算丈夫是十年前碎尸案的真兇,也和田小可的案子沒有關(guān)系了。 我產(chǎn)生了挫折感,之后我回憶,大概就是在這個時候起,我習慣了失敗的感覺。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好不容易得到的線索,到頭來說卻是一場空。 平常心,平常心,我只能這么告誡自己。 至少知道了一些當年的事情。在大學城的老建筑里的確是發(fā)生了些事,是不是李依說的那樣就不得而知了。 “這些交給我就好了,我保證會查清楚的?!蔽野牙钜乐v的故事簡單的講了一遍,小喬保證她一定會查清楚是怎么回事。 小喬一上班就是文職,長的又漂亮,特別討人喜歡,人脈相當廣,她能很容易的取得過去的各種檔案。這事她做很合適。 明天有工作目標了,小喬很開心。時間不早了,我肚子又餓了,身上的傷又在隱隱作痛,我決定今晚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才能更好的查案。 可惜天就是不隨人愿,我們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輛警車沖進了警局大院,車子還沒停穩(wěn),車門打開,雷正龍?zhí)讼聛?,手里拎著一個袋子。 我嘆了口氣,看來今晚又要在二號法醫(yī)室里渡過了。 雷正龍一個箭步?jīng)_到我的面前,指著他手中的一個袋子說道:“半個多小時前,在大學的一棟教學樓里發(fā)現(xiàn)的,現(xiàn)場已經(jīng)被完全破壞了。你先查這個就行了?!?/br> 我接過袋子,還沒打開,就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 小喬就在我身邊,自然也聞到了,幾步就跳到了很遠的地方。 借著走廊的光,我打開袋子一看,切成正方形的rou塊,白色的骨頭茬子,還有暗紅色凝固了的血塊。樣子是很嚇人,但是我樂了。 一片夜色之中,一個面容猙獰恐怖的家伙,拎著一個散發(fā)著血腥味的袋子,正在瘋狂的大笑,不用太多的筆墨形容,這場面就相當?shù)目植馈?/br> “你笑什么,不是瘋了吧?”小喬很緊張的看著我,雷正龍則是握緊了拳頭。 我趕快停止了大笑,再晚一秒,雷正龍的拳頭就有可能砸在我臉上。 看我不笑了,他們兩人的情緒稍稍放松了一點。 我看了一眼袋子里的rou塊,直接伸手,從里面拿出一根細長的像是手指樣的東西。 “呃!”小喬和雷正龍都發(fā)出惡心要吐的聲音,躲的更遠了。 “你們都跑什么呀!”我笑著說道:“這又不是尸塊?!?/br> 雷正龍一聽不是尸塊,就湊了上來?!安皇鞘瑝K是什么?” “你自己看。”我把手中的東西扔了過去。 雷正龍很輕松的就接住了。拿在手中看了半天,喃喃自語道:“這是……這是……豬尾巴?” “你說對了。這袋子里的都是豬rou,肯定是大學里某個倒霉孩子的惡作劇?!边€好,這只是一場虛驚。只要再沒有尸塊發(fā)現(xiàn),林曉曼就還有活著的希望。 “這小兔崽子?!崩渍堉淞R一聲,就要把手中的豬尾巴扔了。 “別扔啊,給小喬,讓她拿回家做了去?!?/br> “少惡心我了!”小喬氣憤的踹了我一腳。 “沒事,我不介意!”雷正龍拎著一袋子豬rou走了。 看著雷正龍的背影,我也改主意了,案子隨時都有新情況,如果我不在,還要麻煩杜凡。這不是我的風格。 小喬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我沒跟上,回頭問道:“走啊,怎么又在發(fā)呆,不回家了?” “我不回去了,反正我都習慣睡椅子了。” 小喬是個很聰明的女孩,一下就想到了我是怎么想的?!澳且惨瘸燥垼丛谀闶軅姆萆?,我請客?!毙汤揖鸵庾?。 我無法拒絕小喬的熱情,走出去不久,我又感覺身后有人鬼鬼祟祟的跟著。這種感覺持續(xù)了相當長的時間,在碎尸案結(jié)束之后,還被跟蹤了一段時間,牽扯出一個神秘的組織,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走了沒多遠,小喬輕輕碰了碰我,低聲說道:“我怎么有一種被跟蹤的感覺?!?/br> 我也有這種感覺,可是跟蹤者一直就沒有出現(xiàn),這更是證實我之前的猜測,絕對不會是記者。 他不現(xiàn)身,我們也沒有辦法,隨便點了幾個小菜,填飽了肚子,我們又回到了警局。 小喬幫我拼好了椅子,正好喬局長下來,兩人一起回家了。 夜已經(jīng)深了,我躺在椅子上,卻一點睡意都沒有。銀色月光從窗戶照進了,給房間里的一切都披上了一層朦朧的月色,顯得很神秘。 睡不著我就坐了起來,在臺燈下,又看了一遍檔案,在一張紙上畫了一條時間軸,把所有事件按照時間先后順序記下來。 第一條是二十多年前的失蹤案,無法驗證是不是真的發(fā)生了碎尸案,我在后面打了一個問號。 第二條就是十多年前的碎尸案,碎尸狂魔第一次暴露在警方視野中。 第三條田小可碎尸案,就發(fā)生在幾天前。 然后就是現(xiàn)在的林曉曼碎尸案,至今再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尸塊。 時間軸一列,我就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二十多年前的失蹤案,李依那時候還是一個孩子,也有可能還沒出生,沒有道理知道的那么清楚。 除非……除非……是有人告訴她的。我想到了李依的哥哥李昊。他的年齡才對。問題又來了,他與失蹤案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他的父母都是大學的老職工,退休后回老家去了。 我真是體驗到了抓狂是什么感覺,我直接給李依打了電話。李依不肯再提供任何的信息,她講的故事是給我出的一道題,要我自己去尋找問題的答案。 一動腦子,時間就過的飛快。我放下手機一看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了,又困又累,躺在椅子上,很快就睡著了。 雖然是睡著了,但是腦子沒有停下來,睡夢中我看到各種奇怪的畫面,發(fā)白的老照片、荒廢的老減租、死亡搖滾的海報、猙獰恐怖的怪臉,還有很多我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