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往事不可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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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姨漸漸地睡了過去,我替她蓋好被子,將浴室里的玫瑰花瓣清理掉。 客廳的空酒瓶四處散落,等收拾好這些,已經(jīng)凌晨一點了。 可可擰開門從次臥出來,怯怯地喊了我一聲:“jiejie。” 可可被嚇到了,走過來讓我抱。 我將可可抱起來,柔聲哄:“不怕,jiejie在呢,沒事了,jiejie帶你去睡覺?!?/br> 可可聲音稚嫩地問我:“蘭姨怎么了?!?/br> 可可今年三歲多了,她很聰明,什么都懂。 蘭姨清醒的時候還叫讓人放心,可誰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再犯糊涂。 像今天這樣的事,可可也不是第一次見。 我哄著她:“蘭姨心情不好,現(xiàn)在已經(jīng)睡著了,我們也去睡覺好不好?!?/br> “好?!笨煽杀е业牟弊?,十分黏人。 太晚了,可可沾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我看著可可的小臉蛋,心里卻是五味雜陳。 霍厲延回來的第一天,我就失眠了。 晨光拂曉。 我起來做早餐,蘭姨昨晚喝了太多酒,我特意熬了粥。 做好早飯,我給可可穿好衣服,扎好辮子。 蘭姨這時也起來了,昨晚的事她怕是都忘記了,揉著宿醉后昏沉的頭問我:“海棠,我昨晚是不是又酗酒了?” 自從我爸拋棄她之后,她就有了酗酒的毛病。 “喝點粥吧,養(yǎng)胃?!蔽冶荛_了她的問題。 蘭姨也沒再追問,在餐桌旁坐下:“海棠,你去上班吧,待會我送可可去上學(xué)。” “好,我將可可的零食跟水都放書包里了?!?/br> 已經(jīng)快八點了,我再不出門,就得遲到了。 我拿了一個饅頭,給可可一個早安吻,拎著包就出門擠地鐵了。 我在一家百貨商場賣珠寶,大三時我退了學(xué),沒有文憑,現(xiàn)在就是有文憑都不好找工作,更別說我這種半吊子。 不過賣珠寶提成高,我就指著這份收入養(yǎng)活一家人。 一進(jìn)店,與同事們打過招呼,開始換工作服做事。 十點之后,商場人多了,進(jìn)店選購珠寶首飾的人也多了,我忙得不可開交,不過心里很是高興,有業(yè)績就有提成。 到了中午飯點,李情歡打電話過來,約我在樓下咖啡店見面。 以前李情歡來找我都是直接來店里,今天特意約我出去,肯定是跟霍厲延有關(guān)。 我跟同事打了聲招呼,換了衣服下樓。 珠寶店是在三樓,咖啡店是在二樓。 我進(jìn)去一眼就看見了坐在靠窗位置的李情歡。 她也看見了我,站起來沖我揮手。 我走了過去,剛坐下,她便試探性地問我:“霍厲延回來了,你知道嗎?” 我一怔,語氣平靜:“昨晚就見到了?!?/br> 李情歡先是一愣,旋即不好意思地說:“海棠,對不起,是我一時嘴快,說錯了話,這霍厲延一走就是四年,而且比當(dāng)年更懾人,我不知不覺就中了他的圈套,把你給賣了。” 提到霍厲延,我就想起昨晚的事。 他確實比當(dāng)年陰鶩森冷。 那些錐心的話語在耳畔回蕩著,手心都不由得沁出了冷汗,就連咖啡店的暖氣都暖不了。 見我走神,李情歡更為忐忑:“海棠,你說話啊,別嚇我,霍厲延是不是欺負(fù)你了?你告訴我,我找他算賬去,當(dāng)年他一聲不吭的走,他媽把你害得多慘,要不是他媽,你肯定是最著名的珠寶設(shè)計師,哪里會窩在這里賣珠寶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