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霍厲延來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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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亞茹用行動讓我深刻領(lǐng)會一個母親能為孩子瘋狂到什么地步。 她不是開玩笑。 趙亞茹讓人將我押到天臺邊緣,只要用力一推,只需要幾秒,我真就成了一灘rou泥。 沒有人對死亡不恐懼的。 我也怕,怕到小肚腿打顫。 可我不會去求趙亞茹,也沒用,改變不了結(jié)局。 “給我推下去?!?/br> 趙亞茹咬牙切齒,幾乎是從齒縫里擠出這一句話。 架住我胳膊的兩個男人像是拎小雞似的將我拎起來,哪怕我用身體全部力量往后退,卻還是被推上了天臺的護欄。 眼睛往下面一看,小腿都軟了。 風(fēng)很大,只要我稍稍站不穩(wěn)就跌下去了。 我嚇得話都說不出。 就在這時,天臺的門被嘭地一聲踹開了,霍厲延神色冷冽的出現(xiàn),看到我站在天臺護欄上,隨時都會掉下去,他臉色驟變,立馬沖了過來。 見到霍厲延,剛才將我架上天臺護欄的兩個男人自己就往后退了,臉上劃過稍縱即逝的敬畏。 “海棠?!?/br> 霍厲延將我抱了下來,我的腿還在發(fā)軟,連站都站不穩(wěn),完全靠在了他的懷里。 他立即將我手上的繩子解開,我怔怔地看著他,他眸子里的寒光比這天臺的風(fēng)更凌厲,讓人膽寒。 他替我解開繩子時,我感覺他的指尖有些發(fā)抖,他在害怕。 可他卻用前所未有的溫柔聲音安撫我:“別怕,我來了,有我在,沒有人能傷害你?!?/br> 我沒說話,牙齒在打架的,這次是冷的。 天臺的風(fēng)太大了,真的很冷,風(fēng)跟刀子似的。 霍厲延脫下他的西裝外套披在我身上,熟悉的氣味讓我的心神慢慢安定下來。 他的大手摸了摸我的頭,半摟著我朝門口走。 趙亞茹的人沒有誰敢攔。 “厲延,這個女人會害你,mama是為你好啊,他已經(jīng)害了你一次了?!壁w亞茹攔住去路,像是中了邪似的指著我:“這個女人必須死,必須死,厲延,快,把她推下去?!?/br> 霍厲延讓我先站穩(wěn)了,這才松開我,朝趙亞茹走了兩步,聲音冰冷:“我看你真是瘋了,難道令海棠死了你就甘心了,媽,你好好看看我,當(dāng)年我是怎么求你的,你又做了什么,難道真以為我不知道,事情就到此為止吧?!?/br> “厲延,是mama對不起你……”趙亞茹忽然哭了起來,癱坐在地上,捂著臉放肆痛苦。 霍厲延冷冷對趙亞茹帶來的人說:“把夫人帶回去,若是再任由著夫人胡鬧,你們統(tǒng)統(tǒng)給我卷鋪蓋滾蛋,夫人病了,應(yīng)該在家里好生休養(yǎng)?!?/br> “明白,明白。” 幾名大漢對霍厲延那是恭恭敬敬的。 霍厲延帶著我下了這棟海城最高的大廈,替我拉開車門,讓我坐了進去。 “對不起,我來晚了?!彼妇蔚負崦疑n白的臉。 我搖著頭,霍厲延其實來得很及時,若再晚一點,我就死了。 想到剛才差點就死了,我緊緊地攥著手,看著他問:“霍厲延,我真的想不明白,為什么你媽能恨我恨到如此地步,我到底害了你什么,你坐牢那也不是我害的,我從未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可你呢,你們霍家呢,我當(dāng)年怎么熬過來的,你們知道嗎?你以為可可一生下來就這么大?這么乖巧懂事?那是我用命生下來的,而可可小時候也是差點死掉,那個時候你在哪里啊?!?/br> 我說到最后,真的覺得特別委屈,嗓音漸漸沙啞,哽咽到幾乎說不話來。 我背過身去,眼淚忽然就下來了。 我真的恨啊,恨霍家,也恨自己。 車內(nèi)一下子就靜默了下來,好似隔了一個世紀(jì)那樣漫長,一抹低沉的嗓音在車內(nèi)彌漫開。 “還記得之前我跟你的我大哥的事?他就是因那個女孩死了,自從那之后,我媽精神就出了問題,后來經(jīng)過治療,才有所好轉(zhuǎn),這一年來,也沒有再復(fù)發(fā),你的出現(xiàn)讓她覺得你會傷害我,所以她才會那樣極端,有的時候,她也是把你當(dāng)成了害死我哥的那個女孩。” “那是我活該是嗎?”我并沒有去同情他的哥哥,去理解趙亞茹,因為我理解不了,趙亞茹于我而言,已經(jīng)成了噩夢,一個魔鬼。 霍厲延側(cè)頭睨了我一眼:“海棠,我也是后來才知道,是我媽去學(xué)校逼得你退了學(xué),那些所謂混亂的私生活,也是我媽搞出來的,我一直想補償你,盡我所能,雙倍的補償,雙倍愛你,哪怕要了我這條命,因為這是我欠你的。” 我要的可不是霍厲延的命。 我雙手緊緊地攥著,又緩緩地松開,暗中做了幾個深呼吸。 “霍厲延,我第一次覺得跟你在一起這么的累,這么的危險,這么的……”我有些說不出,目光看著窗外,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知道他一直看著我,車窗上映著他的臉,還有那無可奈何,無計可施的目光。 “先回家吧?!?/br> 他發(fā)動車子,一路上我都沒有說話。 回到家里,我也是走在前面,先上了樓,可我沒進我們倆的臥房,而是去了女兒的房間。 霍厲延在房間門口站了一會兒,我沒有看他,他也就回了臥房。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么,就是覺得有點無法面對他。 這一晚算是死里逃生,我哪里睡得著,天亮了才有了睡意。 等我醒來,已經(jīng)快中午了,我睡在了臥房。 王嫂說早上看到霍厲延將我抱回了臥房,也替我向店里請了假,今天就在家里好生休息,不用去上班了。 王嫂已經(jīng)將可可送去了幼兒園。 見我恍惚著,王嫂又說:“太太,先生對你真的很好,昨天見你遲遲沒有回來,立馬就去找了,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要珍惜啊?!?/br> 霍厲延能如此準(zhǔn)確又迅速的找到我,怕是心里早就有猜測趙亞茹會對我動手。 他夾在我跟趙亞茹之間,肯定也很難做。 我遲疑著,說:“王嫂,替我準(zhǔn)備一個保溫桶,我親自給先生做幾道菜送去公司?!?/br> 霍厲延經(jīng)常應(yīng)酬喝酒,傷胃,我便做了幾道養(yǎng)胃的小菜,開了車給他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