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沈佳妮來看我笑話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逆襲:鮮嫩小妻愛不夠、婚婚來遲,總裁先生太傲嬌、他似月光,撩人心、天價契約:總裁已過期、萌娃制霸:我?guī)偷刈穻屵?/a>、不娶別撩:總裁寵上癮、秦先生,嬌妻萌寶待簽收!、隱婚密愛:老婆難搞定、重生之鳳命嫡女、神醫(yī)狂妃:廢柴小姐太妖孽
霍容修離開后,我緊緊地攥著床單,那種想哭卻又哭不出來的感覺,很難受,仿佛是喉嚨里放著一塊刀片。 “海棠?!崩钋闅g挨著床邊坐下來,將手覆在我手背上,無聲給以安慰。 我再也壓制不住心里的悲痛,抱著李情歡哭了很久。 我將這兩天以來壓在心里的痛,眼淚,都在這一刻全都釋放。 以前我總說,這世上沒有感同身受這回事,確實如此,這世上沒有誰能完完全全理解另一個人的痛。 淚還是要自己流,傷口還是要自己舔。 哭到后面,我慢慢地平靜下來,看著眼前的一切,窗外的一切,我真有一種自己已經(jīng)死掉的感覺。 “海棠,別難過了,都會過去的,別想了。”李情歡紅著眼圈勸我,她給我?guī)Я它c流食,我卻是一點都吃不下。 我訥訥地問她:“情歡,你說我的孩子怎么好端端會沒了呢?前兩天還在我肚子里踢我呢,你說是不是霍容修騙我的,他就是一個大騙子,他不是霍厲延,他是霍厲延是雙胞胎哥哥,霍容修?!?/br> 李情歡難掩震驚之色:“霍容修?怎么會有這么荒唐的事?海棠,這是真的?那些照片上的人,就是他們兄弟倆?” 我點了點頭,確實是一件很荒唐的事,為了報復(fù),霍容修可真是犧牲夠大的。 之前,我還覺得李情歡嫁給陸一龍,又碰上陸震庭跟陸一龍是堂兄弟,已經(jīng)很是荒唐,沒想到我這更荒唐。 至今想來,是自己蠢。 那個時候霍容修問我,若是有一天發(fā)現(xiàn)自己所嫁的人嫁錯了,愛上了哥哥,卻嫁給弟弟,我會怎么做。 那時候我還說這種事不會發(fā)生,其實那時他話里面真正的意思是,我愛上了弟弟,卻嫁給了哥哥,他說的就是他自己。 我蒼白的扯了扯嘴角:“情歡,這一年多的日子,我過得稀里糊涂,連自己枕邊人是誰都不知道,你說是不是很蠢?天底下還有我這么蠢的嗎?” “可可是你跟霍厲延的孩子,現(xiàn)在這個霍容修……”李情歡也不知道要怎么說了,心疼地說:“海棠,先別想這些了,什么都沒有身體重要?!?/br> 我木然地說:“情歡,你知道人活著卻死了是什么感覺嗎?” “海棠,你別嚇我,再難的事都會過去,你還有可可呢,那樣漂亮的女兒,你忍心這么一直下去,讓可可為你擔(dān)心嗎?” 我還有可可,可一想到可可是霍厲延的孩子,一想到霍容修的面容,我現(xiàn)在連可可都不敢見了,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對可可。 我把她自私的帶到這世上來,卻沒有盡到母親的責(zé)任。 我緩緩地倒在床上,身子就像是泡在千年寒潭里,寒冷將我包圍,滲入每一個毛孔,鉆心的涼,鉆心的寒,又似泡在陳年老醋里一樣酸軟無力。 我閉上眼睛,多希望睜開眼睛時,這只是我做的一場夢啊。 醫(yī)生來查房時,我抓住醫(yī)生的手臂問他,我的孩子是怎么沒了的,我至今都不相信,在我肚子里都待了快八個月的孩子就這么忽然停止妊娠了。 那可是一個手腳都長全了,五官都已經(jīng)長開了的孩子啊,他調(diào)皮的在我肚子里像是打拳一樣,那樣有活力,我也注意運動,注意休息,十分小心,怎么就好端端沒了呢? 醫(yī)生惋惜地說:“這種情況我們也遇到過,胎兒臍帶打結(jié),導(dǎo)致胎兒在腹中窒息……” 臍帶打結(jié)? 醫(yī)生說臍帶都攪成了麻花,繞了六十圈,也幸虧送來及時,否則就連我也也有危險。 我沒有見過我的孩子,霍容修說是個男孩,我要求醫(yī)生讓我見,他說霍容修已經(jīng)將孩子帶走了。 自從我跟霍容修大吵過之后,他沒敢來見我,一直都是護(hù)工跟蘭馨在醫(yī)院里輪流照看我,李情歡白天會來。 我渾渾噩噩的睡著,幾乎分不清白天黑夜。 我總是會聽到有孩子的哭聲,很是響亮,似在夢中,又好似真實的聽到了。 掙扎著從夢中醒來,后背冷汗涔涔,窗外的天色又暗了。 蘭馨跟護(hù)工都沒有在房間里,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雙手抱著腦袋,依然無法從痛苦里解脫,靠著床頭,目光落向窗外。 忽然,一串高跟鞋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朝這邊過來,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我聞聲轉(zhuǎn)頭,來看我的是沈佳妮。 沈佳妮穿著一條紅色長裙,十分喜慶,襯得她膚色白皙,面若桃花。 她的嘴角上掛著愉悅舒心的笑,也是勝利的笑,她贏了。 她是來看我笑話的。 我面色平靜地看著她,不起一絲漣漪,還有什么能讓一個心死的人蕩起一絲漣漪? 沈佳妮拉過一旁的椅子,翹著腿,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得意地看著我:“怎么,痛嗎?痛就對了,我可是等這一天很久了,你看,連老天都在幫我,讓你的孩子保不住,這就是命,是報應(yīng),令海棠,你沒有那個富貴命,之前你偏不認(rèn)命,要跟我斗,可下場卻是,你的孩子沒了,我肚子里卻懷著容修的孩子?!?/br> 若不是醫(yī)生說孩子是臍帶打結(jié)才會出事,我真的要懷疑是沈佳妮對我的孩子做了什么手腳,她之前可是一直篤定我會離開霍容修。 我麻木而冰冷的盯著她:“你從什么時候知道現(xiàn)在的霍厲延就是霍容修的?你知道他是霍容修,為什么還要一直糾纏不放?” 我是真沒看明白沈佳妮的用意,之前口口聲聲說愛霍厲延,可現(xiàn)在呢? 她知道是霍容修,還為他懷了孩子。 沈佳妮笑著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很早就知道了,我不管他是誰,是霍厲延也好,是霍容修也罷,在我心里,他們就是一個人,我都愛,不過,我還真更愛現(xiàn)在的他,令海棠,我說過,你不愛他,霍太太的位置你也坐得夠久了,該讓位了?!?/br> 我從來不稀罕霍太太的位置,我最初要的是給可可一個完整的家,是讓趙亞茹痛苦,是要報復(fù)沈佳妮當(dāng)年對我的算計。 我拿幸福做賭注,霍容修卻讓我輸了。 我無法理解沈佳妮的邏輯,她能接受霍容修,接受這樣荒唐的事,我接受不了。 “你就是來看笑話,來找勝利的感覺,你贏了,現(xiàn)在你可以走了?!蔽移^頭,繼續(xù)望著窗外,將沈佳妮當(dāng)成空氣。 “令海棠,你別再裝了,心里痛苦,那就哭出來,發(fā)泄出來,這樣憋著多難受啊。”沈佳妮雙手撐著床沿,秋水如波的眸子寒冷地刮在我身上,說了一句讓我寒冷徹骨的話。 她陰惻惻地說:“你有多久沒有看見自己女兒了,你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