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我打了霍容修三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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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dāng)時就被帶去了派出所,望著四面墻壁,手上的手銬,我忽然就笑了。 沒想到有朝一日,我還會戴上這手銬。 警察對我做基本審訊,當(dāng)警察問我為什么要傷人。 我吐了一口濁氣,盯著手上沾染的鮮血,訥訥地反問:“一條毒蛇咬了你一口,難道你還能放過它?” 警察敲著桌子,表情嚴肅:“令海棠,嚴肅點,為什么要傷人,你與霍氏夫婦有何恩怨?” 就在警察對我審訊時,有一名女警走了進來,對審訊我的警察說:“令海棠是霍家少奶奶,這是一起家庭糾紛?!?/br> 我糾正:“我跟霍家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霍建剛跟趙亞茹怎么樣,死了沒有?” 審訊我的警察一臉復(fù)雜地看了我一眼:“你可知傷人至死會判什么罪,你就一點都不怕?” 我笑了,無所謂地反問:“會判什么罪?我倒想聽聽,他們害死我的孩子,這該怎么判,怎么算?!?/br> “你的孩子?”審訊我的警察與女警面面相覷,問我:“這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其實我也很想知道,為什么霍建剛與趙亞茹就能狠心到如此地步。 那只是一條無辜的生命,是霍家的血脈,就算再怎么想要阻止我跟霍容修,也不能如此狠心啊。 王嫂的話一字字就像是萬箭穿心穿過胸膛。 既然裝作刀槍不入的樣子,就要做好面對萬箭穿心的準(zhǔn)備。 審訊完之后,沒過多久,沈少航就來了,警衛(wèi)人員替他打開了拘留室的門,他神色焦急的走到我面前,將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聲音溫柔:“走,跟我回家?!?/br> 別說我是傷了人,就算是殺了人,沈少航估計也有法子保住我。 這就是權(quán)。 我坐在地上沒動,望著他問:“霍建剛跟趙亞茹怎么樣了?死了嗎?” “沒死,在重癥室里?!鄙蛏俸綌n了攏披在我身上的衣服,嘆氣:“你想教訓(xùn)人,你告訴我,我有千百種方法,你這蠢女人,怎么就用了最蠢的方法?!?/br>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我目光怔怔地看著沈少航,他沒有責(zé)備我傷了霍建剛夫婦,只是怪我把自己搭進來。 “沈少航,我不是要教訓(xùn)他們,我是真想殺了他們,是他們害死了我的孩子,王嫂都說了,就是霍建剛指使她在我的飯菜里動了手腳,導(dǎo)致終止了妊娠,我的孩子就是這么沒了的,他們是殺人兇手?!蔽译p手有些顫抖,恨意從心底滋生,眼淚也從眼角滑落。 沈少航抱著我,手輕輕拍著我的后背:“曾傷了你的,我替你討回來?!?/br> 我緊緊地攥著他的衣服,將眼淚跟鼻涕都擦在他的衣服上,隱忍著哭泣:“我的孩子再也回不來了,回不來了。” 就算將霍建剛千刀萬剮,也換不回我的孩子。 我手捂著心口,真的好痛好痛。 有沈少航作保,派出所當(dāng)時就放了我,他攙扶著我走出派出所,正好碰上急匆匆趕來的霍容修,三人在派出所門口相遇。 霍容修囁喏著唇角,目光落在沈少航與我相握的手上面,我沒有因霍容修的出現(xiàn)將手收回來,我跟他再也沒有關(guān)系,一想到我跟他的一段孽緣,想到孩子的死,我仍然全身發(fā)抖。 “走吧?!?/br> 耳邊響起沈少航的聲音。 我點了點頭,將目光從霍容修身上收回來。 霍容修能急匆匆的趕來,恐怕也是知道我為何傷了霍建剛與趙亞茹,那是我跟他的孩子,我以為他也會跟我一樣悲傷,一樣的憤怒,一樣地恨,可就在我經(jīng)過他身邊時,他卻說:“海棠,這事絕不會是他們做的?!?/br> 他那樣相信自己的父母。 我猛然抬頭看他,對啊,我差點忘了,那可是他親生父母,我憑什么要求他跟我有一樣的感受。 我恨恨地盯著他,咬牙切齒地問:“霍容修,你說這話,你對得起死去的孩子嗎?你媽連我都敢殺,還有什么是他們做不出來的,當(dāng)初可是霍建剛親口說要打掉孩子,你現(xiàn)在卻這么相信他們,你還要包庇他們是不是,我告訴你,這次我決不會就這么善罷甘休。” 霍容修木然地站著,眉心緊擰著,眸色郁痛,他對沈少航說:“你先帶她回去,我去撤訴?!?/br> 見霍容修想這么云淡風(fēng)輕的將這件事給抹掉,我直接甩開沈少航,氣得扇了霍容修一巴掌,他矗立沒動,我又扇了他一巴掌。 連扇了他三耳光,他看我的眼神依然沒變,不還手,也不還口,任由著我打,似乎這樣就能讓我消氣,可是相反,我心里的火氣更甚,又要打他,沈少航截住我的手:“海棠,夠了,我們先回去。” 我對著霍容修吼:“你怎么不說話,怎么不還手,霍容修,你們?nèi)叶际菤⑷藘词郑瑲⑷藘词?。?/br> 不僅殺人,更是誅心。 沈少航一直拉著我,將我朝停車的方向拉,霍容修一直矗立在原地,用著無可奈何,無計可施的眼神看著我,雙肩更是耷拉著,目光幽遠地看著我,一直看著…… 沈少航將我塞進車里,我大聲說:“沈少航,你到底是哪一頭的?” “海棠,我知道你心里現(xiàn)在有恨不得殺了霍建剛夫婦的心,可我更信霍容修,這件事怕是沒這么簡單,就像是你說的,那孩子也是霍容修的,他可不是愚孝的人,或者當(dāng)初就不會頂著如此大的議論壓力娶你?!鄙蛏俸綋崦业谋?,安撫著我:“我們先回去,這件事也不能全憑王嫂的一面之詞,你先冷靜一點?!?/br> 聽著沈少航的話,眼淚忽然從眼眶滑落。 我煩躁的抓著頭發(fā),男人總是會理性的思考問題,而到了女人,大多數(shù)都是感性思考問題。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霍建剛跟這事無關(guān),霍容修第一時間相信了自己的父母,而沒有去過問孩子真正的死因,這就已經(jīng)成了我心里的一根刺。 沈少航為我系上安全帶,輕輕地捏了捏我肩膀,給以我無聲安慰。 回到住處,我失魂落魄的將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 沈少航叫來了李情歡陪我,到了可可放學(xué)的點,他也去替我將可可接了回來。 我靠坐在床頭,雖然已經(jīng)洗過手,卻仿佛還能看見手上的鮮血,還能感受到打霍容修那三耳光時指尖傳來的麻木的感覺。 那三耳光,只有我跟霍容修才明白代表的是什么。 而那耳光打下去,又到底打斷了什么,也只有我們心里清楚。 當(dāng)恨意慢慢地沉淀下來,情緒也慢慢地平靜下來,若說我心里沒有一點慌,一點怕,那肯定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