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霍建剛果然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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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紹南所說的食物,我都沒有吃,我也不是第一次懷孩子,對于這些我還是清楚的,當(dāng)時找王嫂對質(zhì),我也是在氣頭上,根本沒有問到底是在我飯菜里加了什么。 如今王嫂已經(jīng)死了,只能看霍建剛那邊怎么說了。 陳紹南的話聽起來并沒有什么問題,沈少航卻雙眼一瞇,似笑非笑地睨著陳紹南:“畏罪自殺?陳醫(yī)生,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王嫂是被人逼死的,據(jù)我所知,她還有一個兒子,就算是坐幾年牢,她也不至于想不開自殺,這可就真的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兒子了?!?/br> 被人逼死的? 我心底一震,看向沈少航,其實(shí)在沈少航說出這話之前,我也有過這樣的猜測。 陳紹南眉心微擰:“看來沈大少心里已經(jīng)有數(shù)了,愿聞其詳?!?/br> 沈少航與陳紹南四目對視,空氣忽然安靜,過了幾秒,沈少航忽然笑著摸了摸額頭:“這種事可是警察的專長,時間不早了,我還是送陳醫(yī)生一程吧?!?/br> 這是在對陳紹南下逐客令。 看似談笑風(fēng)生的兩人,卻暗潮洶涌。 陳紹南也沒有多留,跟我打了招呼,也就走了。 沈少航還真將人走到了樓下,李情歡問我:“沈少航這是什么意思,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字字帶著火藥味啊?!?/br> 我覺得并不是,沈少航就算該眼紅,那也是跟霍容修眼紅。 我搖了搖頭,沈少航去了將近大半個小時才回來,到樓下一個來回也不過三五分鐘,看來他跟陳紹南還說了一些我不知道的話。 沈少航回來后,可可囔著餓了,沈少航讓周海送了外賣過來,李情歡在我這里待了一會兒,陸一龍也就過來把她接走了。 可可吃了玩了一會兒就去睡了,我從可可房間出來時,沈少航正坐在客廳里陷入沉思。 我走過去,在他的對面坐下來,看著他問:“你之前跟陳紹南說的那些話,到底什么意思?你是在懷疑什么?” 沈少航一笑,將雙手枕在腦后,看著我:“我心里所想,又何嘗不是你心里所想。” 我心里的那些想法,還真是逃不過沈少航的眼睛。 “我剛才在想,你當(dāng)初說過一句話,到底是陳紹南頂罪,還是他母親頂罪?陳志宏到底是誰殺的?又到底是誰給了王嫂錢,她為什么要自殺,是誰在逼她?!蔽覍⒛X子里的全部疑惑拋出來:“如果霍建剛不在醫(yī)院里,我或許會認(rèn)為是霍建剛逼死了王嫂,可偏偏霍建剛沒有那個可能去找王嫂,而且一個心里有牽掛的人,怎么會舍得死。” 沈少航一針見血地說:“所以你剛才也在懷疑陳紹南。” “對,我懷疑他?!痹谏蛏俸矫媲?,我毫不掩飾自己所想:“可我不知道他會有什么動機(jī),他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對了,你剛才在樓下跟他說什么了?” “海棠,這世上不是所有事情都有答案,但這世上也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鄙蛏俸狡鹕恚易哌^來,手搭在我肩膀上:“在所有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別再跟陳紹南來往,他這個人藏得很深,不簡單,我剛才幾番試探,他卻滴水不漏,至今我也還沒有看透他的用意?!?/br> 沈少航不是沒有看透,而是不想告訴我罷了。 陳家算得上是家破人亡,而造成這一切,跟我也脫不了關(guān)系,陳紹南心里若有怨恨,那也是合理的。 我揉了揉太陽xue:“我有些累,我先回屋休息。” 霍容修如今是撤訴了,可霍建剛跟趙亞茹可一定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 我敢這么做,也做好了面對一切后果的準(zhǔn)備。 不管我的世界變得多糟糕,面對可可,我都不會讓她感受到一絲擔(dān)憂與焦慮。 翌日。 我親自送可可去學(xué)校,看著她進(jìn)去了,我才將臉上堆出來的笑撤下,讓沈少航送我去醫(yī)院。 我去醫(yī)院時,霍容修也在,眼睛里有紅血絲,衣服也還是昨天的那一套,看樣子他是在醫(yī)院里守了一整夜。 楊雪琳也在,四人在醫(yī)院走廊里碰上,見到我出現(xiàn),原本楊雪琳只是站在霍容修身邊,卻忽然挽住了霍容修的手,似在向我昭示主權(quán),她才是霍容修的女人。 我心里冷呵一聲,上次在公司里,那些話說的是多么的寬容大度啊,原來也不過是說一套做一套的人。 我上前一步,看著霍容修問:“霍建剛醒了沒有?” “沒有?!被羧菪迶Q著眉心:“海棠,你先回去,這件事我會處理,給你一個交代。” “呵。”我冷笑一聲:“我不需要你給我什么交代?!?/br> 他該給的是孩子一個交代。 我沒有離開醫(yī)院,霍容修也拿我沒有辦法,我一直等到霍建剛蘇醒,醫(yī)生給霍建剛做了檢查,通知家屬可以進(jìn)去看望了,我才進(jìn)去。 進(jìn)去時,霍容修拉住我,試圖阻止我:“海棠,你非要如此?” “想必你爸也很想見到我?!蔽谊_他的手,冷著臉說:“這件事在沒有弄清楚之前,你爸就一直有嫌疑?!?/br> 果然,霍建剛在里面聽到我的聲音,傳出虛弱的聲音:“容修,讓她一個人進(jìn)來?!?/br> 霍建剛現(xiàn)在還敢一個人見我,也實(shí)在是有勇氣。 霍容修面色凝重,遲疑了一會兒,才讓我進(jìn)去。 他跟沈少航還有楊雪琳都在病房外面,我走了進(jìn)去,霍建剛頭上纏著紗布,除了腦袋上,他也沒有別處受傷。 見到我,霍建剛出奇的沒有憤怒,只是用一雙渾濁而冷銳的眸子盯著我:“令海棠,你就是霍家的災(zāi)星,我的一個兒子已經(jīng)折在了你手里,如今,就連我也躺在了這里,你到底還想如何?!?/br> “你現(xiàn)在還能說話喘氣,可蘭姨,我的孩子,連命都沒有了,我也很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跟你們霍家上輩子就有宿怨,這輩子要如此不死不休?!蔽疑钗豢跉?,壓制著心里的怒氣:“我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指使王嫂害死的,王嫂已經(jīng)承認(rèn),說是你給錢指使她對我的孩子下手,如今她已經(jīng)服藥自殺,你們霍家欠下的命債,又要幾輩子才能還得清?!?/br> 聽到王嫂自殺,霍建剛臉上劃過震驚之色:“她死了?” 看到霍建剛的反應(yīng),我心里的恨意差點(diǎn)壓制不住,如果不是這事跟他有關(guān),他又何至于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 “真的是你做的?”我的聲音有些顫抖,聲嘶力竭的咆哮:“那可是你的親孫子,你到底是怎么狠得下心對一個未出世的孩子下手。” 我終究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上前一把拎住霍建剛的衣領(lǐng),扯著他,質(zhì)問他。 在我們爭執(zhí)之間,霍建剛終于說出:“那個孩子本就不該存在,那是一個男孩,我也是不忍心,可是我沒有辦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