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遷怒馮若期
劉氏雙手握拳,牙齒在口中被咬的吱吱作響。 她目光定在那里,嘴里含糊不清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娘,我們怎么辦啊?!?/br> 馮若云看著自己面前的母親,焦急的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現(xiàn)在父親很明顯的偏袒著馮若期,如果自己在不爭取的話,她這輩子都有可能沒有辦法翻身。 眼看著自己和元稹的關(guān)系越來越近,馮若云說什么都不愿意在這個時候半途而廢,更何況那還是因為馮若期。 “娘,您想啊,如果女兒被爹爹關(guān)在這里,那女兒就得有辦法回去宮中了,到時候,馮若期那個小賤人就會爬到我們頭上了。” 馮若云看著自己面前的女人,兩只手緊緊的拽著她的衣袖,隨著她的晃動,劉氏只有抓著椅子才能穩(wěn)住自己的身子。 “好了,你自己惹出來的事情,自己解決不了,來找我,我也沒有什么辦法啊,你爹的態(tài)度,你又不是沒看見?!?/br> 劉氏佯裝不耐煩的樣子甩開了馮若云,她這個女兒,除了給自己惹麻煩,就不會做別的事情了。 她有的時候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抱錯了孩子。 “娘,怎么辦,您一定要幫我啊?!?/br> 馮若云看著自己劉氏,以為她真的不管自己了,心急的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圍著劉氏團團轉(zhuǎn)。 “娘,您要是不幫我,我就告訴爹爹,祖母其實是你害死的?!?/br> 馮若云見自己怎么說劉氏都無動于衷,無奈之下,她只能用老太太的事情來威脅她。 看著劉氏滕的一下就變了的臉色,馮若云幸災(zāi)樂禍的在心里冷笑。 “你是什么意思,現(xiàn)在要開始威脅我了嗎?” 沒想到自己養(yǎng)了這么大的女兒居然如此的忘恩負義,她看著自己面前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女孩,難以想象她居然會為了這樣一件小事而和自己反目。 猛地跌坐在地上,劉氏雙目無神,氣的五指發(fā)抖,說不出話來。 像是失望了一般,劉氏垂著眼皮,面色如霜。 “娘,對不起,我不該哪樣說話的,您幫幫我,幫幫我好不好,求您了,女兒,女兒若是做了元稹的妻子,一定好好孝敬您,好不好?” 馮若云言語里帶著哭腔,眼波流轉(zhuǎn),看的劉氏不由得心疼。 “算了,我去幫你問問,至于你爹怎么做,和我就沒有關(guān)系了?!?/br> 終究是自己的女兒,劉氏說什么都沒有辦法棄她于不顧。 按著馮若云的手,劉氏站起身來,嘆了一口氣之后便走了出去。 如果若云真的成了元稹的妻子,那自己在這府中也會方便許多。 雖然她不滿馮若云方才對自己的態(tài)度,但是不管怎么說,她這一趟,都還是要去的。 “唉,我這那是生了一個女兒啊,分明是生了一個討債的?!?/br> 自從馮敬安離開之后,馮若期就一直坐在浴盆里。 區(qū)起雙腿,馮若期看到漂在水中的花瓣隨著自己的動作而飄蕩著。 如果不是因為這盆子不夠大,這些花兒可能就直接遠離自己了吧。 馮若期緩緩伸手,臉上的表情隨著手指的彎曲而變化著。 說起來,自己其實和這花瓣都是一樣的,有人要的時候,便極近呵護,一但沒有用了,便棄之如履。 輕輕的將那花兒放在鼻尖處,馮若期并沒有聞到自己想象中的芳香馥郁,看著已經(jīng)褪色的花兒,馮若期渾身不停的顫抖起來。 等到自己徹底復(fù)仇之后,她可能也會變成這樣吧,年老色衰,獨自凋零。 不過一會兒的時間,馮若期就感覺到盆里的睡開始發(fā)涼。 記得之前,她可沒有這么好的待遇,如果不是有皇后娘娘,她可能難以走到這一步。 “繁秋,你進來一下?!?/br> 像是浴盆里的冷水浸到馮若期的身體里似的,她冷冷的喚著繁秋,話里沒有一絲溫度。 聽到開門的聲音,馮若期若無其事的向聲響處望去。 “小姐,您找奴婢有什么吩咐么?” 馮若期整個人坐在澡盆里,只剩下兩個肩頭露在外面,繁秋低著頭,垂著眼眸,生怕自己冒犯了馮若期。 本來想讓繁秋抬起頭來的,但是想到她會別扭,馮若期也就作罷。 “老爺,是你找來的,還是他自己過來的?” 如果馮敬安不是繁秋找過來的話,那么他就一定是馮若云去通知的,至于她說了什么,馮若期猜想,也不可能是什么好話。 “是這樣的,小姐,奴婢本來是去找老爺?shù)?,但是就在奴婢剛剛出去的時候,奴婢就看到老爺走了過來,本來,本來奴婢是要上前確定,但是奴婢見老爺?shù)姆较蚴菦_著小姐這里來的,便沒有過去。” 繁秋將那天的事情一一像馮若期匯報著,她不知道馮若期問這個做什么,雖然心里好奇,但是身為下人,她也不好多問。 “這樣啊,沒事了,你下去吧?!?/br> 馮若期揮了揮手,果然,馮敬安就是聽了馮若云的話就過來了。 估計他們誰都沒有想到,到最后,出丑的竟然是他心心念念的好女兒。 想到這里,馮若期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他們給自己的,總有一天,她會全部找回來。 凌冽的目光像是暗夜中的驚雷,在寂靜的夜空中劃出了一道光亮。 而馮若云,也是那隱藏在暗夜中的刀,當(dāng)雷電響起的時候,她就會出場。 簡單的披了一件衣服,馮若云雙手裹緊自己,墊著腳尖走了出去。 看了一眼外面的人,馮若期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進來。 而繁秋則是現(xiàn)在馮若云的面前,一副護主的神情。 “繁秋,收拾一下。” “是?!睉?yīng)了一聲之后,一直到馮若期離開,繁秋才走了過去。 躺在床上,馮若期時不時的想起馮若云來,對自己來說,禁足根本就不算什么,但是對那個大小姐來說,可能比死還可怕。 不過,馮敬安根本就不可能會讓她死。 百般無聊的把玩著自己手里的頭發(fā),馮若期慵懶的坐在那里,即使不是粉黛,她仍舊生的靚麗至極。 心里想到元宗,馮若期的心臟頓時變得銳痛,像是被人用針用力的扎了一下似的,段時間內(nèi),竟難以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