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原諒馮若云
猜到是那郎中告訴的馮敬安,馮若期故意裝作震驚的樣子看著他,一言不發(fā)。 馮若期低著頭,在外人看來就像是被人欺負了一樣,抬起頭的時候,馮若期眼中帶淚,就像是想要說些什么但是又被人架著不好開口的人。 “若期,你受了委屈,只要過去找我就行了,何必自己一個人忍著?” 自從老太太離開,馮若云就一直在惹事,如果不是因為馮若期懂事,這次的事情可能就要傳到皇后哪里去了,那樣的話,自己的這個職位可就不好做了。 馮敬安拿起自己面前的茶水,仿佛感覺不到溫度似的,他看著自己面前的人,一臉的心疼。 馮若期看在眼里,心里卻是一點都不領(lǐng)情。 她自己的父親,她怎么可能不了解,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對他有用,他才不會對自己這樣關(guān)懷。 “父親,女兒,和若云是姐妹,有些事情,自己解決就好了,父親每天cao勞宮中的事情,我們兩個人的事,就不勞父親費心了?!?/br> 馮若期通情達理的看著他,嘴上說著客套話,但是心里卻早就已經(jīng)擰成了一團。 但凡馮敬安聰明一些,他就會知道自己說的話并非發(fā)自內(nèi)心。 聽到馮若期的話,馮敬安緊蹙的眉頭像是得到了釋放的囚徒一樣放松下來,他一只手拄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若期,我知道你懂事,但是有些事情,還是和我說一下比較好?!?/br> 馮敬安看著自己面前的人,緩緩開口,放下手中的杯子,馮若期明顯的看到那里面少了一半。 在抬起頭的時候,馮敬安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看的出來,他是準備在這里多待上一會兒的。 “女兒這就去為父親倒茶?!?/br> 伸手拿過一旁的茶杯,馮若期不動聲色的將他面前的茶杯拿了過來。 冒著熱氣的流水嘩嘩作響,她一動不動的盯著面前的水杯,等著馮敬安說話。 “若期,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果不其然,馮敬安的做法正好和自己想的一樣,她將露在外面的半截手臂用袖子蓋上,慌慌張張的放下手中的杯子。 “父親,女兒的傷口有些不雅,怕驚到父親。” 早在馮敬安過來之前,她就換上了一身輕快的衣服,從這個角度,馮敬安剛好能夠看到自己手上的傷口。 既然自己已經(jīng)受了傷,她為什么要放棄這個可以利用的機會呢。 “無妨,給我看看吧。” 馮敬安盯著馮若期包著手掌的布條,隱約看到紅色的血色,馮敬安有些心煩的伸出手來扶著自己歪在一旁的腦袋。 本來處理好老太太的事情馮若期就回去了,沒想到又發(fā)生了這樣的一件事情,若是皇后娘娘看到馮若期手上的傷,說不定會怪罪下來。 “父親,這樣不好吧。” 說著,馮若期便將自己的手收在身后,她偷偷的瞄著自己面前的人,一臉擔(dān)心。 馮敬安看著她扭捏的樣子,心里著急,猛地伸出手,將馮若期拉倒了自己身邊。 趁著馮若期不注意,他猛地將馮若期的袖子掀開,映入眼簾的,便是那一塊被包扎好的布料。 紅色的血液滲了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心疼,馮若期明顯的感覺到了馮敬安的顫抖。 就在馮敬安伸出手想要觸碰自己的手的時候,馮若期猛地抽回手,撲了個空的馮敬安一臉的尷尬,雙手僵在那里,不知道該做些什么。 知道自己的反應(yīng)有些過激,馮若期想了想嘴,想著該怎么解釋方才的事情。 “父親,這等污穢之物,父親還是不要接觸了。” 馮若期看著馮敬安青一塊紫一塊的臉色,緩緩開口。 馮敬安看著自己面前的人點了點頭,算是答應(yīng)了馮若期的話。 “若云這件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猶豫了一會兒,馮敬安終于說出了自己心里的話,他低著頭,周身散發(fā)著沉重。 “父親,您是怎么想的?” 馮若期不答反問,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馮敬安一定會讓自己就這樣算了。 抬頭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人,馮敬安沉默了一會兒,隨后開口。 “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就這樣算了吧,畢竟,若云也是你meimei,而且你祖母也剛剛離開,若是將這件事情傳出去,也不太好?!?/br> 聽到馮敬安的話,馮若期抽動著嘴角,她擺弄了一下自己的袖子,將那一塊被血染紅的布條露了出來。 “既然爹爹這樣說了,那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吧?!?/br> 盡管心里不甘心,但是馮若期嘴上卻說著算了。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看了一眼還是熱著的茶水,馮敬安匆匆瞥了一眼便走了出去。 “爹爹慢走?!?/br> 馮若期看著馮敬安離開的背影,心里說不上是什么滋味。 看著馮敬安剩下的茶水,馮若期一臉陰冷的將那里面的水全部倒在了地上,抬腳邁過地上那濕漉漉的一片,馮若期面無表情的坐在了椅子上。 像是平常哪樣坐在那里,馮若期若無其事的喝著茶,手背上的傷口因為方才被浸過水而開始疼痛,匆匆撇過一眼帶著血跡的布條,馮若期臉上輕微的抽動了一下,便又回到了最開始的表情。 眼看著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她看著自己窗外透進屋里來的陽光,輕輕幾下便拆開了手上的布條。 低頭一看,馮若期這才發(fā)現(xiàn)被咬到的地方已經(jīng)開始輕微的腐爛,甚至還滲出了一些黃色的濃,如果不是自己的手,馮若期一定會嫌棄的將它扔出去。 躲在暗處的元宗將馮若期和馮敬安那兩個人的話全部聽了進去,他看著里面靜靜的在喝茶的女人,心頭泛起一陣酸澀。 在忙完政事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過去好幾個時辰了,急急忙忙的叫嚴客和自己過來,一到地方,他就忙不迭的跑到了這里來。 沒想到一過來,就聽到了馮若期受傷的事情,就在剛才,他差一點就要跳下去了。 只不過礙于馮若期的脾氣,他才沒有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