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元宗負傷
“馮姑娘,還請您不要去叨擾殿下。” 見馮若期將自己的手臂撥開,嚴客瞬時間便嚴肅了起來,犀利的眸子像是夜間巡邏的獵鷹似的,看著自己面前的女人,嚴客著實是沒有辦法心平氣和。 每一次見到這個人,元宗便會惹上一堆的麻煩,沒想到他不但不嫌煩,反而樂此不疲。 真不明白,這個女人有什么好的。 如果不是因為元宗昨天晚上魂不守舍的樣子,他才不會過來這里找馮若期,沒想到不過一天的時間,事情就又發(fā)生了變化。 這一次出來,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看著嚴客僵持的態(tài)度,馮若期擔憂的看了一眼外面黑漆漆的一片,隨即便走了回去。 坐在塌上,馮若期不停的觀察著嚴客的變化,看他的樣子,對自己應該是不那么的待見吧。 “你好像很討厭我的樣子?!?/br> 無聊的晃悠著雙腿,馮若期看著自己面前的人狐疑的問道。 女人的感覺是沒有錯的,特別是在馮若期看到自己提到元宗的時候,嚴客那帶著警告的眸子。 馮若期不知道自己那里惹到了他,元宗不在這里,自己一定要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問一問。 “馮姑娘多慮了,在下沒有任何針對馮姑娘的意思,不過殿下實在是有自己的事情,如果馮姑娘去了,免不了會得到責罵,在下也是為了姑娘著想?!?/br> 知道馮若期心里有些不舒服,嚴客彎著腰對著馮若期作揖,好在元宗不在這里,不然的話,自己還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你是因為元宗討厭我的吧。” 不理會嚴客的托詞,馮若期步步緊逼,她看著自己面前的人,保持著彎腰的姿勢,嚴客眼眉正好能夠看到馮若期的腰身。 別開眼,嚴客默不作聲。 “你……” 還不等自己把話說完,馮若期就聽到開門的聲音,轉(zhuǎn)頭看向門口,不出所料,元宗一臉疲態(tài)的立在那里。 好像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一樣,元宗耷拉著眼眉看著馮若期,雙臂垂落在兩腿處,沖著馮若期牽強的笑著。 如果不是因為元宗用自己的腰身支撐著重量,馮若期甚至會以為他隨時都有可能會跌倒下來似的。 “你不是出去談事情了么,怎么會弄成這樣?” 看著元宗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馮若期連忙走了過去,甚至都忘記了自己現(xiàn)在和嚴客只見的劍拔弩張。 看到馮若期走過去,嚴客著實松了一口氣,看元宗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他應該是沒有看到剛才的這一幕。 “殿下,您還好吧?!?/br> 緊跟其后的嚴客皺褶眉頭看著虛弱的元宗,發(fā)出的聲音帶著一絲凌冽。 抬眼看了一眼身邊的人,元宗費力的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有關系。 “我就說應該出去看看的,這下好了,出事了。” 關心則亂,馮若期伸出手攙扶著元宗慢慢的向著床頭走去,臉上的愁容經(jīng)久不散,就連說話出的話都帶著一絲怨懟和埋怨。 敏感的捕捉到嚴客微變的神色,在經(jīng)過嚴客身邊的時候,元宗輕輕的拍了拍嚴客的肩膀。 笑道:“不用自責的,我沒事……你做的很好,你們不應該出去的?!?/br> 聽到元宗安慰的話,馮若期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自己方才的話有多么的傷人。 抱歉的看著冷著一張臉的嚴客,馮若期猶豫著說出口。 “對不起,我不是在針對你。” 因為元宗在這里,嚴客一時也不好發(fā)作。 他憤憤的看了馮若期一眼,在元宗的怒視下,嚴客原本已經(jīng)翻開的白眼在剎那間消散。 心里的不甘越來越重,嚴客冷眼看著馮若期,緩緩開口。 “還不都是因為你?!?/br> 諾大的房間里面只有他們?nèi)齻€人,盡管嚴客已經(jīng)在盡量控制自己的音量了,但是馮若期依舊能夠聽到嚴客從喉嚨伸出蹦出來的不滿。 “因為我?” 轉(zhuǎn)頭看著塌上的元宗,馮若期不明所以。 就在方才,她這才算是徹底確定了嚴客對自己的不滿。 “他這人就是這個脾氣,無妨?!?/br> 安慰著馮若期的同時,元宗還不忘記瞪嚴客一眼。 “我今天,好像不能走了。” 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腰處,元宗一臉渴望的看著馮若期,眼底的期待令人難以忽視。 不明白元宗的意思,馮若期傻傻的說道。 “可是嚴客根本就沒有辦法帶著兩個人走啊?!?/br> 看了一眼元宗又看了一眼冷著臉的嚴客,馮若期確定自己并沒有說錯。 像是看到傻子哪樣看著馮若期,嚴客毫不留情的拆穿元宗心里的算盤。 “我就是能,也不會帶一個一心只想著在女人那里過夜的人。” 真不明白,自己都已經(jīng)傷成那個樣子了,他心里居然還惦記著馮若期。 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元宗身上的傷一定是被白世景弄得。 說白了,不過就是因為那件事情罷了,在嚴客眼里,白世景就像是一個女人,優(yōu)柔寡斷,唯唯諾諾。 明明元宗和那件事情沒有關系,但是他偏偏憑著那所謂的道理而將所有的過錯歸結(jié)到元宗的身上,這樣武斷的作風,也怪不得馮若期對他不冷不熱。 “你真的不能走了?” 聽嚴客這么一說,馮若期才算是反應過來元宗話里的意思,雖然她并不想讓元宗待在這里,但是看到他隔著衣服都能夠看到的傷口,馮若期實在是有些于心不忍。 “不是不能走,是不能運功,最起碼,現(xiàn)在不能。” 生氣歸生氣,元宗畢竟還是自己的主子,走上前去,嚴客旁若無人的掀開元宗的衣物,皺著眉頭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他便得出了結(jié)論。 雖然他的樣子不過是傷在表皮上,但往往就是這種疼,才叫人難以忍受。 那些折磨人用的刑具,不就是這樣做的么。 看著元宗痛苦的樣子,嚴客也不準備在這里逗留。 轉(zhuǎn)頭走到袋子旁邊,一只手將她拎起來便走到了門口。 “馮姑娘,殿下今天就交給你照顧了,臣在客棧等著殿下,到時候在說怎么處理這個人吧?!?/br> 嚴客象征性的看了一眼元宗,隨即便跳出窗子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