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如此這般
看著跪在地上的嚴客,元宗無奈的扶額,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自己就不讓他跟著出來了。 “臣若是起來,不知道殿下是不是就不進去了?!?/br> 低著頭,嚴客陰冷的聲音像是從地底下傳出來的一樣。 不管這里是皇宮還是外面,嚴客都打定了主意要將元宗攔在外面。 一開始,自己就應該同意馮若期的想法將這個女孩放在她那里,哪樣一來,就不會有這么多的事情了。 “嚴客,難不成,你這是在和本王講條件?” 裝作慍怒的樣子看著嚴客,只有這樣,他才會不那么的執(zhí)著。 “臣沒有?!?/br> 壓著嗓子回答著,嚴客知道元宗可能又要以他是皇子的身分來命令自己了,但是眼下,他也只能抗旨。 “既然這樣,那你就不要跪在這里,開門,讓我進去。” 看著自己面前的人,元宗一臉的嚴肅,本來這一次出來他就打算好好的玩一玩,沒想到,身邊居然有這樣一個死板的人。 “殿下,臣不能,那里面,真的不是殿下可以進去的?!?/br> 硬著頭皮勸說著自己面前的人,嚴客心里甚至已經想到了最壞的打算。 不過他依然堅信自己這樣做是對的,身為皇子,怎么可以去那種污穢之地,就算元宗親民,也不可以。 “嚴客,本王是皇子,現(xiàn)在本王的百姓有了困難,本王怎么可以不進去看看,你這不是陷本王于不義么。” 元宗深知,無論自己現(xiàn)在說什么都是徒勞,嚴客這個鐵骨錚錚的漢子,任何威脅對他來說都是沒有用的。 無奈之下,他只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希望嚴客能夠理解自己。 “殿下,義氣不是這樣做的,何況您身為皇子,就算沒有義氣,也沒有人會反駁您,您也可以做其他的事情來造福百姓,而不是以身犯險?!?/br> 看著自己面前的人,嚴客微不可查的皺起了眉頭,以前在元宗的面前,他從來都沒有這樣的武逆過。 就算是錯誤的事情,只要元宗一聲令下,自己就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只不過這一次,他恕難從命。 “殿下,那里面的人不知道是染了什么頑疾,您若是進去了,染上了什么病癥,臣可沒有辦法像皇后娘娘交代啊,還希望殿下體諒臣,不要如此執(zhí)拗了。” 元宗沒有見到過那個女孩的樣子,自己可是看到了全部,先不說那女孩臉上滲人的疤痕,單憑她身上的味道,就足以讓人退避三舍,更何況元宗身為皇子,更是不能受此委屈。 如果不是因為元宗的命令,他從一開始就不會將這個人帶回來。 君子好色,是恒古不變的道理,帶著這樣一個人回家,嚴客只是想想就接受不了了,更何況是待在一。 所以在昨天晚上,他就已經重新要了一個房間,反正他們最不缺的,就是銀子。 像是看透了嚴客的心思似的,元宗緩緩蹲下身,將手放到了嚴客的手臂上,看著自己面前的人,元宗輕輕吐氣,緩緩開口。 “你昨天,根本就沒有跟別人待在一起,又怎么可能會知道那個女孩怎么樣了呢?” 犀利的眸子像是夜晚覓食的獵鷹那般緊緊的盯著嚴客,元宗清亮的嗓音像是婉轉吟唱的歌姬,不過配上他那一副陰翳的面孔,倒是少了一絲美感。 “殿下。” 不明白元宗怎么知道的,嚴客看著自己面前的人,不明所以。 但是即使這樣,他還是沒有承認,就算是被知道了又怎么樣,無論付出什么代價,自己都不可能會讓元宗進去。 反手抓著自己手臂上的那一雙手,嚴客定定的看著自己面前的人,手上的力氣使得元宗也有一些招架不住。 本來自己不過就是想用這個理由來反駁嚴客說的那個女孩已經不能看的原由,沒想到嚴客心里竟然想了這么多。 “我回來的時候,看到你的房間里面只有一個人,本來我是以為你將那個女孩放到了其他的地方,不過既然你自己說那個女孩在你的房間,也就是說,你昨天晚上根本就沒有在哪里?!?/br> 順著嚴客狐疑的目光,元宗又繼續(xù)說道。 “在加上你身上根本就沒有那個女孩身上的味道,如果你們真的一天都在一起的話,不管你怎么洗,都不可能會洗掉那個味道?!?/br> 說出自己的分析,元宗很明顯的看到了嚴客眼神里的變化,趁熱打鐵的看著嚴客,元宗繼續(xù)說道。 “我并沒有要處置你的意思,為了一個不相關的女孩,還不至于。我之所以會對這個女孩如此的上心,不僅僅是因為馮若期,更多的,是因為這個女孩是冠軍侯里面的人,也就是說,有人在冠軍侯里面醞釀著一個陰謀,嚴客,你認為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還不能進去么?!?/br> 看著自己面前的人,元宗甚至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想到的,全部說出來了,就算嚴客不讓自己進去,自己都一定進去。 “您調查冠軍侯做什么?” 理解了元宗的話,嚴客看著他狐疑的問道。 就算他需要冠軍侯的幫助,也不需要這樣調查啊。 “難道你沒有發(fā)現(xiàn),元宗最近和馮若云走的很近么?” 摩擦著自己的下巴,元宗雙眼迷離,看著嚴客的眼神逐漸失去了焦距。 “您懷疑是方貴妃?” 不可置信的看著元宗,嚴客大叫出聲,但咋并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恐懼方貴妃的狠戾。 “只不過是有一點,不過看她現(xiàn)在的樣子,應該是準備和冠軍侯做些什么交易?!?/br> 馮若云這個庶出的,能夠得到元稹的青睞,如果不是因為方貴妃從中作梗,就算是這世上沒有女子,都不可能輪到她。 眼下馮若期就是他們的眼中釘,如果不盡快除掉的話,他們也一定不會心安。 再加上劉氏母女早就已經坐立難安了,如今有這么一個好機會,他們絕對不會放過。 “我就是進去看她一眼,受不了的話,我一定會出來的?!?/br> 眼看著面前的人緊張的面容,元宗不禁別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