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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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疏白:“彭燦之后又來找過三水么?” 陳知予揶揄道:“人家步步高升星途璀璨,怎么可能會想起來舊情人?” 季疏白:“就這么算了么?” 陳知予:“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七八年,而且我們手中沒有任何可以證明彭燦是個渣男的證據(jù),就算是想追究他的責任也束手無策?!彼裏o奈道,“更何況,三水用了許多年的時間才從這段感情陰影中走出,我們也不想再次提起他的傷心事,所以只能選擇性遺忘彭燦,而且我們也很擔心會發(fā)生第二次網(wǎng)暴事件?!?/br> 彭燦現(xiàn)在的粉絲基數(shù)可不是七年前可以比擬的,更何況他背后還有那么大的一個娛樂公司,如果他要是再次倒打一耙,三水所受到的傷害只會比上次更加嚴重。 陳知予道:“就現(xiàn)在的情況而言,彭燦走他的陽關(guān)道,三水走他的獨木橋,各不相擾,才是最好的狀態(tài)?!?/br> 季疏白明白了她的意思,歸根結(jié)底,還是想保護三水,不然誰也不愿意忍氣吞聲。 “我知道了?!彼蛩WC,“我不會在他面前提起彭燦?!?/br> 陳知予輕輕點了點頭,又抬頭看了一眼掛在墻上的圓表盤,時間已經(jīng)快到八點了,她立即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催促道:“快吃飯,你還要去上班?!?/br> 季疏白再次拿起了筷子,溫聲回道:“晚一點也沒關(guān)系?!?/br> 陳知予:“怎么會沒關(guān)系呢?不扣錢嗎?”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對待工作真是隨意極了! 她氣急敗壞的樣子,像極了批評調(diào)皮搗蛋學生的教導主任。 季疏白忍笑:“一個小時彈性打卡制,工作時間滿八個小時就不扣錢?!?/br> 陳知予一臉懵:“什么意思?” “最晚可以十點到公司?!奔臼璋状蛄藗€比方:“如果是十點打卡,扣除中午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下午七點之后打卡下班就算是全勤?!?/br> 陳知予驚訝不已:“現(xiàn)在的企業(yè)都這么靈活了?” 季疏白點頭,一本正經(jīng):“要緊跟時代的腳步?!?/br> 陳知予:“那你也不能去的太晚,人家都九點去上班就你自己十點?領(lǐng)導怎么想你?” 季疏白乖乖巧巧地點頭:“好的,我一定不會遲到?!?/br> 陳知予放心了:“這才是好同志。”她又催促道,“快吃法,吃完飯趕緊去上班?!?/br> 季疏白笑著回道:“好?!?/br> 陳知予沒再說話,拿起筷子夾起了一張雞蛋餅,吃了兩口,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問季疏白:“你中午想吃什么?” 季疏白一怔:“嗯?” 陳知予柔柔一笑:“我去給送飯?!?/br> 貫徹落實從細微末節(jié)處關(guān)心呵護弟弟的行為方針,將引誘計劃進行到底。 季疏白沒有說話,為難地抿了抿唇,眼眸一垂,低聲道:“是不是太麻煩了?” 語氣中還帶上了幾分羞赧。 小和尚又害羞了。 陳知予就是喜歡看他這幅含羞帶臊的嬌羞樣子。 終于體會到了惡霸調(diào)戲清純小娘子時的樂趣。 “不麻煩,一點也不麻煩,反正我在家也沒什么事干?!彼Z氣溫柔又體貼,“公司的飯肯定沒有家里做的好吃。” 她還特意加重了“家里”這兩個字的讀音。 季疏白依舊垂著眸,微微蹙起了眉頭,看起來還在猶豫。 陳知予不給他拒絕的機會,直接拍了板:“就這么決定了,中午我去給你送飯?!?/br> 季疏白不得不接受她的好意:“那好吧?!彼鹆搜垌?,真誠又乖巧地看著陳知予,“真是麻煩你了?!?/br> 陳知予立即回道:“應該的!” 吃完飯,季疏白回臥室換衣服,陳知予也去換了衣服。等季疏白換好衣服之后,陳知予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地站在門口了,手里還拿著車鑰匙:“今天不限號,我送你上班?!?/br> 季疏白受寵若驚,立即說道:“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可以去。”他又急切地補充道,“從這里坐地鐵可以直接到我公司樓下?!?/br> 陳知予態(tài)度堅決:“走吧,我回來的時候剛好可以去超市買點菜?!?/br> 季疏白不置可否,沉默片刻,再次垂下了眼眸,神色中流露出了幾分不安與愧疚:“住在這里,我好像給你添了許多麻煩。” 陳知予一看他這樣就心尖發(fā)顫,心疼又憐愛:“不麻煩!一點也不麻煩!”她強忍著將和尚弟弟抱進懷中哄哄的沖動,急切不已地說道,“你不要想那么多,安心住下去,有你在我也沒那么無聊了?!?/br> 季疏白眼眸一亮:“真的么?” 陳知予斬釘截鐵:“真的!”她猶豫了一下,說了句心里話,“其實今天早上看到你在廚房做飯的那一刻我心里還挺感動的。” 如果對方換成了別人,她一定不會這么說,矯情又難為情,但和尚弟弟這么單純無邪,干凈的像是一張白紙,她沒必要感覺為難。 季疏白立即追問:“為什么?” 陳知予實話實說:“因為好久沒有人給我做過早飯了?!?/br> 季疏白不假思索:“我以后天天給你做早飯?!?/br> 陳知予笑著回道:“那真是謝謝你了。”她溫聲催促道,“快換鞋,你馬上遲到了?!?/br> 季疏白乖乖地點了點頭:“嗯。” 兩人上車之后,陳知予一邊系安全帶一邊詢問:“你公司在哪?” 季疏白:“科澤大道,天立總部?!?/br> 陳知予有點驚訝:“你在天立上班?” 眾所周知,天立招人的標準不是一般的高,最低學歷要求也是研究生,總部里面的博士生更是一抓一大把,可謂是東輔頂尖人才的集結(jié)地。 這個“小和尚”才剛畢業(yè)就能進天立,說明確實是個十分優(yōu)秀的人才。 科澤大道距離他們所住的這座小區(qū)比較遠,走高架也需要三十分鐘的車程,好在今天運氣比較好,路上沒堵車,陳知予成功地在九點之前將季疏白送到了公司附近。 這一帶城區(qū)十分繁華,天立總部的大樓無疑是周遭最氣派的一棟建筑。上班時間,周圍來往車輛和人群較多,陳知予就沒往前擠,在距離天立最近的一個路口停了車。 臨別前,她問清楚了季疏白中午幾點下班,然后和他約好了中午十二點見面。 回去的路上,她先去了趟超市,買了些食材,到家后就開始做飯。 這是她給和尚弟弟做的第一頓飯,所以相當?shù)挠眯?,做了四菜一湯兩葷兩素,兩個保溫飯桶全部裝得滿滿的,不可謂是不豐盛。 十一點二十,她拎著做好的飯出門,去給季疏白送飯。 十二點整,準時到他公司門口,把飯交給他后,她再開著車回家。 今天周六,晚上輪到她去酒吧值班,但是她并未讓季疏白跟著她去,因為小紅還在暴躁著,想讓她冷靜下來還需要幾天的時間,所以接下來的這幾天她都不打算讓季疏白去南橋,等小紅冷靜下來再說。 然而到晚上八點的時候,季疏白卻來了,來給她送晚飯。他也明白她的顧慮,所以并未在酒吧多停留,把飯送到后就離開了。 周日的時候也是一樣。 周一晚上她有兼職,去給熊孩子上鋼琴課,晚上九點才下課,下課后依舊是憋了一肚子的氣,然而回家后打開房門的那一刻,滿肚子的脾氣瞬間消失無蹤,因為餐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豐盛晚餐。 季疏白正坐在桌旁等著她回家。 這幅畫面,令陳知予的心弦狠狠地顫動了一下。 房子里有了溫度,就變成了家。 接下來的幾天也是如此:清早起床,季疏白已經(jīng)做好了早飯;中午的時候,她去給他送飯;晚上他下班后先到家,做好晚飯等著她回家吃飯。 一個人的生活忽然變成了兩個人的生活,一日三餐還是普普通通的一日三餐,卻又沒那么普通了。 普通的一日三餐,不會這么令人輕易上癮。 周四的時候,營銷公司的業(yè)務員給陳知予打了通電話,通知她針對南橋的營銷策劃書已經(jīng)完成了,周邊產(chǎn)品的設計圖也完稿了,讓她今天下午有時間的話過來看看,沒什么問題的話就可以交尾款了,明天就能看來錄像。 陳知予給季疏白送完午飯后就去了營銷公司,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策劃書和設計圖,這幾天產(chǎn)品經(jīng)理也在不停地詢問她的意見,同時進行修改,所以這版策劃書和設計圖陳知予還是比較滿意的,于是簽了合同交了尾款,并和業(yè)務員約定好了,周六晚上七點會有專業(yè)人員去南橋進行錄像。 一個星期的時間,應該足夠小紅冷靜了。 所以在周六晚上,她帶著季疏白去了南橋。 她昨天已經(jīng)在“南橋一家人”的群里通知了今天會有人來錄像,所以紅啵啵、王三水和加菲貓三人都在,正圍坐在一張桌子旁等她。 陳知予一推開南橋大門,就感覺到了一股其樂融融的氛圍。 相親相愛一家人,多好。 然而這股其樂融融的氣氛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季疏白一走進酒吧,氣氛瞬間微妙了起來。 或者說,被冷凍了起來。 紅啵啵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冷冷地掃了一眼季疏白,然后瞪著陳知予質(zhì)問:“誰讓你帶他來的?” 陳知予無奈又卑微:“人家今天要給我們?nèi)w員工錄像,他肯定要來呀。” 紅啵啵更生氣了:“他什么時候成南橋的員工了?考核過了么?誰認可他了?” 針對季疏白的一個月的考核期確實還沒到,陳知予也沒法反駁這句話。 加菲貓沒有小紅那么暴躁,但也委婉地發(fā)表了自己意見:“我還以為就我們四個呢?!?/br> 小王沒說話,畢竟他是給季疏白投了一次通過票的人,但沒說話并不代表沒意見。 即便他一言不發(fā),陳知予還是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了不贊同的意思。 顯而易見,三人的抵觸情緒扔在,他們還是無法接受季疏白的加入。 無奈,陳知予只好像上次一樣帶著季疏白去另外一張桌子上坐著,懷揣著一股緊張又忐忑的心情等待著營銷公司派來的工作人員。 她有點擔心,要是在攝像機前表現(xiàn)出這幅四分五裂的樣子,那真是又尷尬又丟人。 時間已經(jīng)過了七點,營銷公司的人還沒出現(xiàn),陳知予就給那人打了個電話,結(jié)果這人竟然去了光和廣場對側(cè)的另外一條酒吧街,找不到南橋在哪,需要她派個人去接一下。 陳知予現(xiàn)在誰都用不動,就是個光桿司令,所以掛了電話后,她只能自己去接對方。 她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先對著小紅他們說了聲:“那人有點傻,摸不清地方,我去接他一下?!彪S后又看向了季疏白,眼神中略帶著點擔憂,“你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了?!?/br> 季疏白明白她在擔心什么,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去吧。” 陳知予嘆了口氣,快速離開了南橋,爭取早去早回。 她一走,酒吧里只剩下了季疏白和紅啵啵他們四人,本就微妙的氣氛越發(fā)的微妙了起來。 四個人,分坐著兩張桌子,誰也沒說話,空氣卻凝固了。 紅啵啵不服氣地冷哼了好幾聲,加菲貓好奇中又帶著點探究地看了季疏白好幾眼,王三水倒是不避諱,大大方方地探究,就是眼神冷漠了那么一點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