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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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夜又睡了一天,她也確實是有點餓了,立即朝著廚房走了過去。 季疏白正站在餐桌旁包包子,桌子上放著餡和面,還鋪著硅膠面板,廚房的灶臺上放著一口蒸鍋,鍋下燃著大火,鍋上冒著滾滾白煙。 雖然包子還沒蒸熟,但是香味已經彌漫了整間屋子,陳知予下意識地咽了下口水。 聽到腳步聲后,季疏白抬起了頭,神色柔和,嗓音一如既往地溫柔低醇:“睡醒了?” 陳知予點了點頭:“你今天怎么沒去上班?” 季疏白:“請假了?!?/br> “哦?!泵α艘灰?,第二天再去上班確實是吃不消,鐵打的人也不能連軸轉,陳知予不假思索道,“扣的工資我給你補。” 他是為了南橋請得假,她理所當然地應該給他補工資。 季疏白忍笑:“不用了?!?/br> 陳知予:“那怎么能行?我不能讓你吃虧呀。” 愛護弟弟,從細節(jié)做起。 絕對不能讓弟弟吃虧受委屈! 季疏白回道:“不吃虧,昨晚就算是沒事我今天也要請假?!?/br> 陳知予一愣:“為什么?” 季疏白:“我今晚要回家一趟?!?/br> 陳知予有點意外:“啊?” 季疏白輕嘆口氣,微微垂下了眼眸,低聲說道:“父母已經很久沒有見我了,很想我。” 說話時,他的眼眸中閃爍著暗淡微光,看起來即可憐又弱小。 陳知予就是見不得他擺出這種表情,只要和尚弟弟一傷感,她就心疼! 心疼壞了! “那、那那你回去吧,放心地回,我不扣你工資?!彼Σ坏恼f道,“你家現(xiàn)在在哪?用我去送你么?” 她記得他說過,他的父母為了躲債,現(xiàn)在不在東輔。 季疏白:“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哦,那行吧?!钡愔柽€是有點不放心,“回去幾天?” 季疏白:“明晚就回來了?!?/br> “好。”陳知予想,他既然是回家看父母,肯定要給父母買點什么或者送點錢,但是弟弟才剛畢業(yè),雖然在天立工作,但還是個實習生,掙得那點工資又要維持生計又要還債,手頭肯定不寬裕。 越想越心疼,于是她不假思索地說道:道,“等會兒把銀行卡號給我,我把這個月工資給你打過去?!?/br> 季疏白抬起了眼眸,看向她的神色中既有驚訝,又有急切:“這怎么能行?我的工期還沒有滿一個月。” 哎,果然是個實在孩子呀。 不過陳知予早就想好了理由:“你幫小王出了一口惡氣,這是你的獎勵。” 季疏白抿了抿唇,看向她的目光中閃爍著好奇:“你說得獎勵,就是這個?” 和尚弟弟天真無邪的目光,再次給了jiejie會心一擊。 陳知予立即回道:“當然不是,這只是個小獎勵,還有一個更大的獎勵?!?/br> 季疏白:“是什么?” 陳知予:“帶你去金落山玩。” 金落山是東輔周邊某個縣城境內的一座景觀山,山上種滿了銀杏樹,每年秋季,銀杏樹葉成熟,漫山遍野的金黃色,看起來如同被鍍了一層黃金,奪目又絢爛,故此得名金落山。 陳知予有一個高中女同學是個淡漠名利的、不與世俗為伍的、立志追求自由與瀟灑的富二代,既不差錢又不差事,一心只想早日過上美好的退休生活,為了實現(xiàn)自己的夢想,于是她在金落山腳下開了間民宿。 這位女同學名叫司檀,是陳知予至今為止唯一還聯(lián)系的一位高中同學了。 她們倆上高中的時候關系不錯,陳知予家中破產之后司檀也沒嫌棄她,還經常在她捉襟見肘的時候主動借她錢,幫她度過難關。 司檀的民宿剛開業(yè)沒幾天,她特意給陳知予打了電話,讓有時間的話就過來給她捧場,陳知予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但是這幾天因為彭燦的事情搞得有點忙,所以一直沒去,現(xiàn)在事情終于解決了,可以著手落實這件事了。 去金落山度假,帶上弟弟,再好不過,方便培養(yǎng)感情。 早日贏得弟弟的芳心,早日拿到三百萬。 陳知予又對季疏白解釋了一句:“我有一朋友在金落山腳下開了間民宿,邀請我去住兩天。” 季疏白微微蹙起了眉頭:“他只邀請了你自己?”他的神色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幾分警惕。 陳知予并未察覺出什么:“我?guī)夏阋矝]關系。” 那個男人為什么單獨邀請她去住民宿?季疏白下意識地握住了手中的搟面杖,神色和語氣卻小心翼翼:“我跟著你去的話,他會介意么?” 弟弟是在擔心自己會被嫌棄么? 陳知予的小心肝又開始發(fā)顫,斬釘截鐵地保證:“她肯定不會!” 季疏白:“如果他介意呢?” 陳知予:“那我就把她的店燒了?!?/br> 季疏白漫不經心地詢問:“你跟他的關系很好么?” 陳知予:“特別好,異父異母的親姐妹?!?/br> 原來是女同學。 季疏白不由舒了口氣,握著搟面杖的手也松了:“那我就放心了。” 陳知予:“你什么時候有時間?” 季疏白想了想,回:“下周吧,這周公司有點忙?!?/br> 陳知予:“行,那就下周末去,周五晚上去周日下午回,不耽誤你上班。”說完,她忽然想起來了什么,嚴肅叮囑,“不要告訴他們三個。” 要是紅啵啵他們知道了她只帶著和尚弟弟出去玩卻不帶他們,那得鬧翻天,到時候絕對是大型作天作地作死人的現(xiàn)場。 季疏白輕輕點頭:“我知道?!?/br> 把事情交代完之后,陳知予就去洗漱了。 季疏白繼續(xù)包包子,才剛包了一個,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忽然響了,來電顯示:媽。 預料之中的電話。 季疏白輕嘆了口氣,放下了手中的搟面杖,用毛巾擦掉了手上粘著的面粉,然后拿著手機去了臥室,關上房門后才接通電話。 才剛把手機舉到耳畔,他就聽到了他媽氣急敗壞地呵斥:“季疏白你到底想干什么?人家姑娘肚子都那么大了你為什么還不把人家領回家?” 顯而易見,他媽已經看到了網(wǎng)上流傳的視頻。 雖然季疏白也很想把人帶回家,但他不得不跟他媽解釋:“那是假肚子,不是真肚子?!?/br> 他媽:“什么真肚子假肚子?你少糊弄我,那么大肚子還能有假的么?你這種行為就是不負責任,有辱門風!趕緊把人給我?guī)Щ貋?!”這位女士越說越著急,說到最后又搬出了家中長輩,進行道德綁架,“爺爺奶奶都等著呢!你爺爺,那么爭強好勝的一個人,跟白老爺子斗了一輩子,現(xiàn)在你看看人家白家,人丁興旺,咱們家呢?白星梵才比你大幾歲?人家孩子都有倆了,你呢?爺爺奶奶都愁死了!他們年紀大了,你少讓他們?yōu)槟鉩ao心?!?/br> 說完,她又長嘆了口氣。 兒子都快二十五了,各方面條件都很出類拔萃,但是除了十四歲那年提起過一個女孩之外,從沒談過戀愛,別人給介紹女孩他也不去見,好像就沒那方面的想法,為此,全家人都是又著急又擔心。 兒子小的時候呀,她還對未來的兒媳婦有些要求,但是現(xiàn)在,要求變簡單了,是個女的就行,什么家世呀,年齡呀,外貌呀,工作學歷什么的,她統(tǒng)統(tǒng)不考慮了。 不過吧,視頻里面的那個姑娘,長得還挺好看。 季疏白無奈:“等我晚上回季再跟你們解釋?!?/br> 誰知道這句話不但沒有平息他媽的怒火,反而火上澆油了:“哎呦,我的少爺,您還知道您有個家呢?我還當您已經忘了我和你爸呢。” 季疏白:“……” 他媽:“今天晚上你要是不能給我和你爸還有爺爺奶奶一個交代,以后就不用回來了?!?/br> 下達完最后通牒,這位女士直接把電話掛了。 季疏白輕嘆了口氣,才剛把電話放下,手機忽然又響了起來,這次是助理來的電話。 接通電話后,他再次將手機舉到了耳畔:“什么事?” 助理開始匯報工作:“媒體那邊已經交代過了,絕對不會泄漏您和另外幾個人的私人信息?!?/br> 季疏白叮囑:“主要是他們幾個人。” 助理:“我明白,您放心吧?!?/br> 季疏白:“嗯?!?/br> 助理繼續(xù)說道:“您真的要收購瑞果么?如果收的話,我馬上找法務部出方案,不過萬洪安應該不會輕易松手。” 萬洪安就是瑞果娛樂的董事長,也是瑞果的最高股權人。 季疏白想了想,道:“這件事對瑞果的沖擊很大,如果萬洪安堅決不放手的話,那就再推波助瀾一下,讓事情持續(xù)發(fā)酵,等他們資金斷裂的時候入手股權,送給于姨一份禮物。” 他口中的于姨名叫于麗蘭,是他母親的好朋友,也是熒光娛樂的董事長。 瑞果和熒光,向來是死對頭。 他去找于姨幫忙的事情,母親并不知道。 這次就算是報答于姨了。 季疏白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對了,耀星傳媒的副總不錯,可以接觸一下,如同他有意向的話,可以挖過來?!?/br> 助理:“好的季總,我知道了?!?/br> 等季疏白處理完事情,離開臥室的時候,陳知予已經洗漱完了,正站在餐桌旁包包子。 看他回來了,陳知予好奇地問了句:“你剛去干什么了?” 季疏白:“我媽的電話,問我晚上什么時候到家?!?/br> “哦。”陳知予并未懷疑,又問道,“那籠包子蒸好了么?是不是該關火了?”她已經餓壞了,迫不及待地想吃包子。 季疏白看了眼時間,回道:“蒸好了?!蓖瑫r朝著廚房走了過去,關了火,又悶了幾分鐘,先開了鍋蓋。 剎那間香氣撲鼻,陳知予聞著味就過去了。 蒸鍋是二十八寸的,一籠上面可以放四五個包子,季疏白蒸了兩籠。 十個包子,按理說兩個人已經夠吃了,吃兩頓都夠了,但季疏白卻還在繼續(xù)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