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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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對季疏白確實不公平,可是她又做不到全心全意地付出感情,因為她連自己愛不愛他都不清楚。 她覺得自己愛他,又覺得自己不愛他。 她很喜歡和他在一起,卻又做好了隨時離開他的準(zhǔn)備,也做好了他隨時會離開自己的準(zhǔn)備。 如果她真的愛他,應(yīng)該不會這么理性吧? 紅啵啵也沒再搭理陳知予,抱著胳膊靠在了手術(shù)室大門正對著的墻壁上,等待著劉琳琳的手術(shù)結(jié)束。 手術(shù)的時間比預(yù)想中的要長一些,原本預(yù)計四十分鐘就能結(jié)束的手術(shù),結(jié)果劉琳琳一個小時后才從手術(shù)室里面出來。 手術(shù)室門口的紅燈熄滅的那一刻,陳知予就快步朝著那里走了過去,紅啵啵也快步走到了手術(shù)室門前。 灰色的冰冷大門緩緩打開,劉琳琳從手術(shù)室里面走了出來。 她的臉色極其蒼白,甚至可以說是慘白,就連原本紅潤的雙唇也褪去了顏色,神態(tài)疲憊憔悴,看起來十分虛弱,身型消瘦單薄,跟一陣風(fēng)就能刮倒似的。 陳知予和紅啵啵不約而同地伸出了手,一左一右地扶住了她的胳膊。 劉琳琳沒想到陳知予會來,看到她之后,她意外、驚訝,又十分難堪:“老、老板娘……” 紅啵啵立即解釋道:“是我讓老板娘來的,因為我自己害怕,我怕你出事,我一個人解決不了,不過你放心,老板娘人很好的,絕對不會把你的事情亂說出去!” 劉琳琳抿了抿唇,輕輕地點了點頭,又忙不迭地向陳知予保證:“我很快就會好起來的!絕對不會影響工作!” 她很擔(dān)心陳知予會開除自己,畢竟自己只是個臨時工,隨時可以被替代。 陳知予明白她在擔(dān)心什么,安撫道:“南橋的員工都有病假,休假期間工資照發(fā),不用擔(dān)心,這幾天就好好休息吧,把身體養(yǎng)好了再來工作。” 劉琳琳舒了口氣:“謝謝老板娘?!?/br> 陳知予又詢問道:”你現(xiàn)在住在哪?” 劉琳琳垂下了眼眸,小聲說道:“我還跟他住在一起。” 紅啵啵:“你昨晚不是跟他分手了么?我還以為你今天已經(jīng)搬出來了!” 劉琳琳低著頭,囁嚅著回:“除了他那里,我也沒地方去……” 陳知予心里清楚,如果劉琳琳不從那個人渣的家里搬出來,那么她永遠不可能擺脫那個人渣。 她先向小紅投去了詢問的目光,小紅輕輕點了點頭,然后陳知予才對劉琳琳說道:“我剛才跟小紅商量了一下,讓她把房間讓出來,借你住幾天,她去我哪住,等你身體好了,咱們再做下一步的安排?!?/br> 劉琳琳的眼圈瞬間就紅了,詫異又感激地看著陳知予:“真的么?” 陳知予點頭:“真的,南橋員工包吃住?!?/br> 言外之意就是,劉琳琳已經(jīng)成了正式員工。 雖然劉琳琳這女孩在感情上拎不清,但陳知予必須承認,她確實是個好員工,任勞任怨踏實肯干,一點也不矯情,從沒覺得自己是個女生就比男生弱,任何臟活累活重活都會搶著干,并且從不給別人添麻煩。 而且她已經(jīng)在南橋干了這么久了,于情于理都應(yīng)該給她提升到正式員工的待遇了。 劉琳琳的眼淚瞬間就流了出來,哽咽著說道:“謝謝老板娘。” 陳知予回:“你應(yīng)該謝謝小紅?!?/br> 劉琳琳立即扭頭看向了紅啵啵,哭著說道:“謝謝紅姐?!?/br> 紅啵啵最應(yīng)付不了的就是這種感恩戴德的場面,趕忙說了句:“行了行了,趕快回家吧,你別著涼了!” 后來陳知予和紅啵啵一同攙著劉琳琳離開了醫(yī)院,在離開之前,陳知予還自掏腰包地幫劉琳琳把醫(yī)生給她開得藥買了。 離開醫(yī)院后,她們幾個并沒有回南橋,而是去了劉琳琳的渣男前男友家,因為劉琳琳的東西還在他家里放著,她們要去把她的東西收拾一下帶走。 開車去取東西的路上,陳知予大概詢問了一下劉琳琳她前男友的情況。 劉琳琳的渣男前男友名叫陳朝輝,今年都二十七了,依舊是個游手好閑的地痞流氓,現(xiàn)在住在東輔市老城區(qū)的一座老舊家屬院里,房子是他爸媽給他留下的。 其實他爸媽臨死前給他留下的不止這一棟房子,但全被他敗完了,僅留下了這一棟最小最破最便宜的,要不是因為遇到了劉琳琳,劉琳琳死死地攔著他不讓他賣這棟房子,他現(xiàn)在絕對要去睡大街。 差不多三十分鐘后,陳知予將車停到了那個渣男的家樓下。 這里確實是一座破到不能再破的小區(qū),老舊的樓體搖搖欲墜,墻面暗沉污黑;在樓與樓之間的地面上,放眼望去隨處可見堆積的垃圾和廢品,僅留下了一條窄窄的車道;緊挨著樓腳的地方停滿了各種各樣的老舊自行車和電動車,看起來凌亂又擁擠。 由于劉琳琳剛做完手術(shù),陳知予就沒讓她下車,問清楚了樓層和門牌號后,便和紅啵啵一起下了車。 倆人一走進漆黑狹窄的單元樓樓洞,陳知予就對紅啵啵說了句:“知道等會兒該怎么辦吧?” 紅啵啵重重點頭:“都懂!” 陳知予:“很好?!?/br> 樓道里也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廢品雜物,本就狹窄的樓梯和緩臺越發(fā)擁擠不堪,陳知予和紅啵啵兩個身材苗條的女生都沒辦法并肩而行。 陳朝輝家在五樓。 上樓到三樓的時候,陳知予順手從某戶人家門口堆放的雜物箱中抽出來了一根鐵棍。 紅啵啵則從地上拎了一塊人家放在門口用來墊鞋架的板磚。 到了五樓后,倆人一前一后站在了西側(cè)那戶人家的門口。 陳知予站在前面,將拿著鐵棍的右手藏到了身后,抬起左手敲了敲房門。 紅啵啵站在她的左后方,也將手里的板磚藏在了身后。 房門卻遲遲未開,但陳知予知道陳朝輝在家,因為她剛才聽劉琳琳說了,這個人渣白天的時候基本上一直窩在家睡覺,一直到天黑了才會醒,然后換身衣服出門,不是去和一幫狐朋狗友們廝混喝酒就是去黑賭場賭博,從沒想過去找份能賺錢的工作,全靠劉琳琳養(yǎng)著,跟寄生蟲一樣。 為了能把陳朝暉從白日夢中喚醒,陳知予只好加大了敲門的力氣,將銹跡斑斑的鐵門敲的咚咚響。 紅啵啵絲毫不懷疑,如果陳知予再加大點力氣,這門能被她打穿。 許久后,門內(nèi)終于有了動靜,氣急敗壞的腳步聲伴隨著一句暴躁的咒罵聲:“我x大爺?shù)恼l呀?” 顯而易見,陳朝輝這個人渣是被驚擾了美夢后而變得惱羞成怒了。 陳知予強壓下了心頭的怒火,面色鐵青地盯著鐵門,聲音卻嬌滴滴的:“是輝哥么?” 她的語氣又溫柔又粘膩,帶著說不盡的似水柔情。 沒有男人能抵抗得了這種聲音。 門內(nèi)的腳步聲忽然一頓,陳朝輝回話時的語氣都變得不一樣了,帶上了諂媚的笑意,油膩又猥瑣:“呦喂,是哪個小meimei呀?” 陳知予下意識地攥緊了手中的鐵棍,心想:小你媽的頭,等會兒老娘打不死你。 房門很快就被打開了,人渣陳朝輝終于出現(xiàn)在了陳知予和紅啵啵的視線中。 陳朝輝長得高高瘦瘦,上身穿了件黑色毛衣,下身穿了條灰色秋褲,頭發(fā)蓬亂油膩,臉上泛著油光,五官還算是端正,但神態(tài)實在是太過猥瑣,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一看就不是什么正?jīng)人,尤其是在看到陳知予之后,眼都快笑彎了,眼神中透露著不加遮掩的貪婪與色氣,一邊挫折雙手,一邊笑呵呵地問:“美女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陳知予朝著他盈盈一笑:“你是陳朝輝么?” 陳朝暉點頭哈腰地回:“是我是我。” 陳知予臉上的笑意在瞬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滔天怒意,陰森啟唇:“是你就對了。”話還沒說完,她就猛然抬起了腿,一腳踹倒了陳朝輝的肚子上,直接把他踹翻在地,然后拎著鐵棍進了門,彎腰揪住了陳朝輝的頭發(fā),簡單粗暴地把他拖進了客廳。 紅啵啵跟在陳知予身后進了門,迅速關(guān)上了房門,然后拎著板磚去了客廳。 倆人聯(lián)手把陳朝輝暴打了一頓。 剛開始陳朝輝還試圖反抗,但是反抗了沒多久他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根本不是這個拎鐵棍的女人的對手。 這女的絕對是他所見過的女人中最美的,但也是最狠最能打的,揍起人來下死手,比男的還狂,并且她棍棍都能避開他的要害,讓他清醒著疼。 后來陳朝輝索性放棄了抵抗,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越反抗,那個女人下手就越狠,但又咽不下這口氣,于是開始破口大罵,并且越罵越臟。 陳知予不想聽他噴糞,也擔(dān)心會驚擾到鄰居,順手從沙發(fā)上拿起了一只臭襪子塞進了他的嘴里,堵住了他的嘴。 直到陳朝輝如同一條死狗似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陳知予和紅啵啵才停手。 陳知予站在陳朝暉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微微抬起了手中的鐵棍,指著他的臉,語氣冰冷到令人不寒而栗:“以后不許再去找劉琳琳,你去找她一次,我就打你一次?!?/br> 陳朝輝被打得鼻青臉腫,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疼的,氣息奄奄地躺在地上,既痛恨這個女人,恨不得扒光她的衣服,讓她像條母狗一樣跪在地上向他求饒,卻又畏懼她,生怕她再次動手打他,只得忙不迭地點頭,咬著襪子含糊不清地保證:“我知道我知道,我保證以后再也不去找她了!” 陳知予滿含威脅地看了他一眼,又抄起鐵棍朝著他身上狠狠掄了一棍子,然后才和紅啵啵一起去了臥室,替劉琳琳收拾東西。 倆人拎著行李箱離開的時候,陳朝輝依舊癱在地上,一時半會兒是起不來了,但是陳知予和紅啵啵誰都沒管他。 他受得這點罪,和劉琳琳替他受得罪比起來,屁都算不上。 拎著行李箱下到三樓的時候,倆人也沒忘了把鐵棍和板磚物歸原處。 后來陳知予開著車,帶著紅啵啵和劉琳琳回了南橋。把劉琳琳送到紅啵啵的房間后,陳知予召集了三人組,在一樓大廳開了個簡單的小會。 她沒有具體地跟加菲貓和王三水講述發(fā)生了什么,因為她答應(yīng)了劉琳琳會保密,只簡單地跟他們說了一下劉琳琳身體出了點小問題,又跟男朋友分手了無處可去,所以接下來的一個月她要住在南橋。 加菲貓和王三水也沒多問,因為他們倆剛才也看到了劉琳琳,情況確實不太好,所以也沒反對她住在南橋,更何況,小紅都同意把房間借給她了,他們倆也沒什么好說的。 后來小紅就上樓收拾東西了,加菲貓和王三水打掃衛(wèi)生。 陳知予坐在了季疏白經(jīng)常坐得那個位置上,先給自己訂了份外賣——從起床到現(xiàn)在,她一口東西都沒吃,已經(jīng)快餓死了——然后又給劉琳琳訂了份雞湯,最后,她給季疏白打了個電話。 打電話的目的是想讓他下班后回家收拾東西,以后搬到她的房間住,把次臥給紅啵啵騰出來。 然而電話撥出后她忽然回想到了他今天早上問她的那個問題:“jiejie、想和我結(jié)婚嗎?” 那一刻她下意識地想掛斷電話,因為她很擔(dān)心他會再次問這個問題,也擔(dān)心他會因為她今天早上突然掛斷了他的電話而生氣。 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 但是來不及了,電話已經(jīng)被接通了。 他的嗓音,一如既往地溫和,如同潺潺流水,又如同暖暖春風(fēng):“怎么了?” 他好像沒有生氣,陳知予不由舒了口氣,心情也輕松了一些,然后把事情交代了一下,最后說道:“把衛(wèi)生間的東西也拿過來吧,客廳的那個衛(wèi)生間留給啵啵用,咱們倆用臥室的?!?/br> 季疏白耐心地聽完了她的交代的所有事情,聽話懂事地回道:“好,我一定會圓滿完成jiejie交代的任務(wù)?!?/br> 他又開始喊她“jiejie”了,是不是說明,結(jié)婚的事翻篇了? 陳知予再次舒了口氣:“行,那就先這樣吧……等等!”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你睡覺不認床吧?” 她想著,他如果認床的話,那就不讓他搬了,換她搬。 季疏白乖乖巧巧地回:“我不認床,我只認jiejie,只要jiejie在身邊,我就能睡著?!?/br> 陳知予被哄開心了,笑著回道:“行了,那就先這樣了,有事我再給你打電話。” 季疏白:“好?!?/br> 陳知予卻一直沒掛電話,直到季疏白掛了電話之后,她才放下手機。 過了沒多久,外賣員來了電話。 這應(yīng)該是個新騎手,不熟悉酒吧街的位置,沒找到南橋在哪,陳知予只好讓他在酒吧街的街尾等著,自己出門取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