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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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說不上哪里變了,但感覺確實不一樣了。 緊接著,她想到了紅啵啵前幾天對她說得一句話:“我覺得你變溫柔了。” 她當(dāng)時的回答是:“我以前不溫柔么?” 紅啵啵:“不是那種溫柔,是那種!哎呀具體我也說不上來,反正我覺得你眼神中沒有戾氣了?!?/br> 一種在凡塵俗世間摸爬滾打后所聚集的戾氣,混雜著對生活的不耐煩,對世事無常的怨恨,還有幾分委屈和怨天尤人。 甚至可以說是滿身頑性嫌命長。 但是現(xiàn)在全被洗刷掉了。 陳知予那時還被逗笑了:“戾氣?你用詞還挺高級?!?/br> 紅啵啵十分嚴(yán)肅認(rèn)真地回:“自從小季來到南橋之后,我們的文化素養(yǎng)都提高了好嗎?只有你不思進(jìn)取原地不動!” 陳知予:“……” 紅啵啵:“不過小季雖然沒有把你熏陶出來,但他凈化了你,你現(xiàn)在是個人了。” 她又氣又笑:“那我以前是什么?” 紅啵啵:“半人不鬼?!?/br> 陳知予:“……” 聊天進(jìn)行不下去了,對話就此結(jié)束。 當(dāng)時她并非將這段對話放在心上,但是此時此刻,這段對話卻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在了她的腦海中。 是這樣么? 她被季疏白凈化了? 那他是怎么凈化的她呢? 她想不明白。 索性不想了,平添煩惱。 抽出來一張潔面巾,對著鏡子擦臉的時候,她的腦子里又忽然冒出來了新的想法:想去看看自己小時候的照片。 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想,特別想。 想好好看看自己小時候長什么樣子。 克制不住地想。 迅速擦完臉后,她把潔面巾扔進(jìn)了垃圾桶里,腳步匆匆地離開了衛(wèi)生間,目標(biāo)明確地走到了自己的梳妝臺前。 梳妝臺下方有幾個抽屜,她彎腰打開了最下面的一格抽屜,從里面翻出來了一本老相冊,相冊里面夾著的全是她小時候的照片。 快速將相冊從頭翻到尾,她從中選擇了一張自認(rèn)為最好看的照片,抽了出來,然后又把相冊放回了抽屜里。 合上抽屜后,她拿著照片離開了房間。 季疏白已經(jīng)做好了早飯,并且已經(jīng)擺好了桌。 陳知予見狀先去喊紅啵啵起床,然而卻沒成功,敲了好久的房門里面也沒動靜。 這種情況她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紅啵啵的睡眠質(zhì)量不是一般的好,可以說睡得比豬還死——所以沒再敲第二遍,把早飯給她留著就行了。 重新回到餐廳后,陳知予拉開了椅子,坐到了季疏白的對面,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季疏白今天早上熬了小米紅糖粥,還加了紅棗。 心頭不禁一暖。 隨后,她伸出手,把自己的照片遞給了他:“送你個東西?!?/br> 季疏白將照片接了過來,拿在手中看了一眼,然后笑了。 照片的背景是一棟白色的三層別墅,別墅前的樓梯上站著一位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小女孩穿著一條白色的蓬蓬紗裙,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卷發(fā)假發(fā),手里還拎著一只藍(lán)色的皮包,腳踩一雙白色的迷你高跟鞋,脖子和手腕上還帶著珍珠項鏈和手鏈,相當(dāng)有名媛的氣質(zhì)。 照片上的小女孩差不多兩三歲大的模樣,五官雖然稚嫩,但季疏白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小女孩是陳知予。 陳知予雙眼放光地看著他:“我小時候可愛吧?” 季疏白點頭,笑著回答:“很可愛?!?/br> 陳知予心滿意足地勾起了唇角,內(nèi)心還有點沾沾自喜,然而還沒自豪多久呢,季疏白又對她說了句:“但是女兒長得像爸爸。” 陳知予:“……” 狗男人你剛才還說女兒像mama! 隨后,她對著季疏白不屑一笑,開始打擊報復(fù):“兒子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他陳不醉,千杯不醉的不醉?!?/br> 季疏白:“……” 看著他一臉陰郁的表情,陳知予得意洋洋地拿起了勺子,舀了一勺小米紅糖粥,不慌不忙地送進(jìn)了口中。 小米軟糯,紅糖香甜,軟滑爽口。 季疏白無奈地嘆了口氣,也拿起了勺子,舀了一勺粥,送到了唇邊,動作和吃相皆十分的矜貴優(yōu)雅。 陳知予不由多看了他兩眼。 在一起生活了幾個月,她發(fā)現(xiàn)他無論吃什么東西都是一副優(yōu)雅貴氣的模樣,哪怕是吃魚的時候。 教養(yǎng)這種東西,果然是刻在骨子里的,哪怕是家道中落也不會改變。 正吃著飯,陳知予忽然想到了什么,看著他問:“你今晚大概幾點回來?” 季疏白想了想,實話實說:“不太確定,我盡量早點回來?!苯裢砜缒暌梗炝⒓瘓F(tuán)開年會,他必須去參加。 陳知予:“要是沒超過十二點,你就去酒吧,要是超過了十二點,你就直接回家吧?!?/br> 季疏白不置可否:“兩點之前我肯定能到酒吧?!?/br> 陳知予:“都那么晚了你還去酒吧干嘛?” 季疏白:“接你回家?!?/br> 陳知予心里暖洋洋的,但還是拒絕了他:“不用,你早點回家吧,我和啵啵一起回來就行?!?/br> 季疏白語氣堅決:“不行,新年第一天,怎么能讓老婆自己回家?” 陳知予愣了一下,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誰是你老婆?你少碰瓷啊!”她嘴上雖然這么說著,但內(nèi)心還是無法自控地生出了幾分竊喜。 對于“老婆”這個稱謂,她竟然,很滿意。 …… 早餐結(jié)束后,季疏白回臥室換衣服,穿戴整齊,出門上班。 陳知予把碗洗了一下,然后再一次地去喊紅啵啵起床,這回她沒那么客氣了,把門拍得咚咚響,然而依舊沒能把紅啵啵從睡夢中喚醒。 要是在平時,她不會這么早喊紅啵啵起床,但是今天不行,任務(wù)太重,需要早點去酒吧,所以她不得不強(qiáng)行喊紅啵啵起床。 無奈之下,她只好開門而入,然后就被眼前的畫面逗笑了。 臥室里窗簾沒拉開,光線無比昏暗,紅啵啵平躺在厚厚的被窩里,只有個小臉露了出來,眼前戴著綠色的青蛙眼罩,耳朵里面還塞著隔音耳塞,睡得昏天黑地雷打不動。 嘆了口氣,陳知予走到了床邊,同時伸出兩只手把她的耳塞取了出來,然后大喊:“季疏白在群里發(fā)紅包了!” 紅啵啵瞬間驚醒,一把扯掉了眼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起了手機(jī),迅速打開了“南橋一家人”的群。 刷刷刷地往上翻了許久,她也沒看到紅包,又急又氣地問:“紅包在哪呢?” 陳知予笑著回:“在你夢里呢!” 紅啵啵瞪了她一眼:“滾!”然后直接把手機(jī)扔到了枕頭邊,又把眼罩戴上了,看樣子只要睡回籠。 陳知予一腿立在床邊,一腿跪在床上,俯身推了她兩下,催促道:“快點起,等會兒還要大掃除呢,去晚了咱倆都得罰錢!” 南橋的規(guī)矩:大掃除無緣無故遲到者,罰款一百。 紅啵啵長嘆了口氣,再次摘掉了眼罩,不情不愿地從被窩里坐了起來,滿目幽怨地盯著陳知予:“你趕緊給劉琳琳解決住宿問題!我要搬回去住!” 暴躁小紅即將上線,陳知予連忙解釋道:“年底了不是忙么,等忙完這幾天我就去給她找地方?。 庇秩崧暭?xì)語地安撫道,“再說了,你在我這兒住著不好么?每天早上一睜眼就有飯吃,不比訂飯強(qiáng)呀?” 紅啵啵瞪著她:“強(qiáng)個屁!自從來你這兒之后,我晚上就沒睡過幾個好覺!” 陳知予理直氣壯地反駁:“你昨晚睡得不好么?我倆昨天晚上可什么都沒干!” 想干也干不成,來大姨媽了。 紅啵啵咬牙切齒,一邊氣急敗壞地掀被子下床,一邊憤憤不平地說道:“也就消停了昨天一晚上!” 陳知予趕緊撇清關(guān)系:“弟弟年輕氣盛,我也是被逼無奈!我也很累的!” 紅啵啵毫不留情:“你天天晚上叫得那么歡,你不累才怪!” 陳知予:“……” 他媽的! 我不要面子么?! 紅啵啵蹬上了拖鞋,從床邊站了起來,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甩頭離開了房間,去衛(wèi)生間洗漱。 陳知予嘆了口氣,跟在她身后出了門,去廚房給她熱飯。 等紅啵啵洗漱完來到餐廳的時候,陳知予也給她熱好了早飯。 在紅啵啵吃飯的時候,陳知予拉開凳子坐到了她的對面,雙手托腮看著她,一臉姨母笑。 紅啵啵咬了一口手抓餅,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她:“你看我干嘛?” 陳知予把雙手打開了,托花似的托著自己的臉:“我剛才在衛(wèi)生間照鏡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變化?!?/br> 因為嚼著東西,紅啵啵的腮幫子鼓鼓的,含糊不清地問:“什么變化?” 陳知予:“你沒看出來么?” 紅啵啵:“有話直說!” 陳知予把手放到了桌子上,坐直了身體,雙眼放光地看著她:“你覺不覺得我最近變賢惠了?” 紅啵啵:“……” 你今天怎么神神叨叨的? 她迷惑不解地看著她:“你到底想說什么?” 陳知予沉默片刻,道:“我忽然覺得,結(jié)婚好像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