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黑衣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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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還要抓到什么時候!”黎琬怎么也掙脫不掉桓冽的控制,“放手啊!唔…好痛…” 黎琬悶聲低吟,臉上瞬間爬滿痛苦之色。 桓冽驀地松了手。 就在他放手的那一刻,黎琬臉上的痛苦之狀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惡作劇得逞后的壞笑。 黎琬活動稍稍腫痛的手腕,揚臉調笑道:“原來叁殿下吃這一套啊。” 桓冽目光微動,明顯是不悅了。 察覺到叁殿下的情緒,蒙安向黎琬發(fā)難: “你這矮奴!” 桓冽淡淡瞥他一眼。 蒙安的聲音就此戛然而止。 桓冽與蒙安去點將臺驗收兵器。 夏時令駕著空馬車,載著黎琬往驛館去確認銀子的到位情況。 此時的驛館,已被叁殿下的人接管。 叁大箱金銀元寶擺在驛館內。 夏時令開箱驗銀時,眼睛都看直了。 “我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多銀子!” 夏家這批兵器的價格比以往高了叁倍之多,但質量與品質都在普通兵器之上。若非如此,夏家也不會開那么高的價。 也正因如此,滄元國在交易的時候,也比較謹慎。 黎琬溜進驛館,抓了兩錠元寶往懷里塞。 “喂,矮奴,你做什么!快放下!” 夏時令急了。 黎琬說:“這里面本就有我的一份。我給你們當押運兵器的鏢師,總不能叫我白忙一場吧?!?/br> “那…那你拿兩個就夠了?!毕臅r令妥協(xié),但仍舍不得給她太多銀子。 不久,夏城主等人回來了。 他陰沉著臉,走進驛館后,爆喝一聲: “跪下!” 原本垂頭耷耳的夏遠,撲通一聲跪在夏至昂身前。 黎琬抱著滿懷的銀子,問夏侯沙:“他又怎么了?” 夏侯沙臉色也陰郁不堪。 他憤憤道:“這小子在點將臺上,大言不慚說我夏家最鋒利的兵器可破滄元國的金絲甲!” “愚蠢!”夏至昂暴怒非常。 夏遠卻不知自己這話說的錯在何處。 他不甘的望一眼黎琬,將責任推到她身上:“是這矮奴叫我挑釁滄元國的人的!” 黎琬搖頭連連嘆道:“你這坑爹的蠢貨啊,我何時教你說過這樣的話!我真是為你的智商捉急??!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你沒有!我看你也不像豬,怎就那么蠢呢! 但凡你將整個夏家的安危放在心上,哪怕一點點,你都不會將這樣的話說出口。如今你說了,還是在滄元國的點將臺上,便是將夏家一族推至風口浪尖上! 這道理,我一個外人都明白,你怎就想不通呢!我發(fā)現(xiàn)你真是…不是在坑爹,就是在坑爹的路上!我真是同情夏城主!他怎會有你這么蠢的兒子!” 夏遠不服:“我夏家的事,何時輪到你這個矮奴說話了!” 砰! 夏至昂一腳將夏遠踹翻。 “爹!”夏遠憤怒不甘的大叫,“你怎凈聽這矮奴胡扯!” “廢物!”夏至昂大罵道?!叭缃裎蚁募遗e族安危因你一句狂言懸在劍鋒之上,你還這般不知悔改!” 黎琬扶額,“如果消息傳出去,夏家的城寨必然會成為各國的必爭之地。城寨…回不去了么…” 她頭疼起來。 她之所以選擇在夏家的城寨落腳,就因為那里屬于叁不管地帶,沒有政治立場。那里的人對她這樣的矮奴,還算…友好吧。 但如今的形勢,已經(jīng)在開始發(fā)生變化了。 “老二!”夏至昂當即吩咐夏侯沙,“你現(xiàn)在馬上回城寨!” 夏侯沙道:“大哥,那你們在滄元國,要小心!” 他大步離開驛館。 眾人的目光追隨著他的身影。 驛館內的人,也是這時才發(fā)現(xiàn)—— 外面,不知何時起風了。 風聲獵獵,沙塵漫天。 今日明明大晴,此時卻起了風。 還真是邪性。 一行人踏風而來,步入驛館后,將驛館所有的門窗封閉。 “叁殿下?!?/br> 夏家的人向前來驛館避風的桓冽行禮。 他們注意到,桓冽的鶴氅與黎琬的衣袍,竟是一模一樣的材質。 撞衫真可怕。 “這矮奴怎么在這里!” 叁殿下的另一名貼身侍衛(wèi)叫褚青的人欲將黎琬驅趕出去,卻被蒙安阻攔。 蒙安說:“這是叁殿下的矮奴。” 黎琬是叁殿下的…矮奴?。?/br> 除了夏時令以外,夏家的人震驚不已。 “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黎琬抖了抖衣袍,撇清關系,“我誰的矮奴也不是。再說了,我跟你們家叁殿下,壓根兒不認識。別來跟我套近乎?!?/br> 她抱著銀子,坐在銀箱上。 蒙安怒道:“當日若不是叁殿下救你一命,你能活到今日?。俊?/br> 黎琬掃他一眼,“你這人好奇怪啊,凈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當日是哪日?你們家叁殿下又何時救過我?他如何救的我?又為何要救我這個矮奴???” “當日云…” 被桓冽冰冷的目光一瞥,蒙安乖乖閉嘴。 桓冽看著黎琬,似笑非笑道:“這小女子伶俐的很,你們少與她說話,莫要中了她的圈套。” 黎琬吐吐舌頭。 入夜,風聲依舊。 一幫黑衣殺手潛入驛館。 聽到巨人沉重的腳步聲,黎琬驀地從銀箱上坐起。 她潛上樓,本想去給夏家的人示警,卻被突如其來的一只手帶入房間。 那人捂著她的嘴,不給她出聲的機會。 是桓冽! 這個男人,還真是無聲無息! 桓冽將黎琬帶到床榻上,那只手始終覆在黎琬嘴上。 很快,屋外響起刀劍相接的聲音。 黎琬一驚,不禁看向身后的桓冽。 原來這男人早有準備! 一名黑衣殺手鉆了空子,闖進桓冽的房間,舉劍向床榻劈來。 黎琬伸手往懷里摸出一錠銀子,奮力向黑衣殺手砸去。 那銀子不偏不倚,正砸在黑衣殺手的頭上。 在黑衣殺手暈頭轉向之際,蒙安一劍刺入其后心,將瞬間斷了氣的人拖了出去。 不久之后,外面的刀光劍影平息。 蒙安在門外稟報:“叁殿下,都已處理妥當?!?/br> 桓冽的聲音自黎琬身后上方響起:“可有人受傷?” “殺手皆已斃命,我等并未有傷亡?!泵砂不胤A。 “……”桓冽似乎看了黎琬一眼,繼而又問,“夏家的人呢?” 蒙安微微一怔,“夏…夏家的人無事?!?/br> 黎琬扒掉桓冽的手,撲到門前到處摸索。 “銀子,銀子呢?聽聲音,應該是落到這邊了呀!” 桓冽點了燭燈。 屋內瞬間通亮。 黎琬一下便看見滾落在墻角的銀子。 她忙奔去將寶貝銀子拾起。 此時,外面?zhèn)鱽硐倪h的聲音: “矮奴!矮奴呢!?父親,矮奴不見了!” 聞聲,黎琬往屋外去。 一只手伸來,蒙住她的雙眼,將她拖回來。 黎琬的后背結結實實跌撞到桓冽身上。 黎琬整個人瞬間被桓冽的氣息包裹。 他的氣息清冽沉著,味如冰冷的甘泉,似乎能在悄無聲息中侵占一切。 下一刻,黎琬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那味道是從門外飄來的。 許是那些黑衣殺手的血。 黎琬的胃中,開始翻江倒海,臉色微微泛白。 桓冽將房門閉緊。 黎琬胸脯劇烈起伏,將方才吸入的濁氣盡數(shù)吐出。 桓冽的手來到她起伏不定的胸脯上,輕輕揉捏那一團柔軟。 “你!”黎琬頓時大怒。與此同時,她的臉色也恢復了正常?!白儜B(tài),放手!” 桓冽放肆的揉捏,另一條手臂將她圈箍住,任由她如何掙扎都逃脫不了。 “漫漫長夜,莫要虛度了?!?/br> “你大爺!你自己度去!” 黎琬可不奉陪。 她抬腳欲踩。 桓冽察覺到她的意圖,圈在她整個腰身上的手臂輕輕往上一抬,將她整個人提起。 黎琬一腳踩空,懸空的兩腳一并胡亂撲騰起來。 “放…”感覺到桓冽的手越來越不規(guī)矩越來越得寸進尺,黎琬羞怒不已?!胺攀职。∥也皇羌伺?!” 桓冽動作略微一停,神色卻不為所動。 他轉身將黎琬帶至床畔。 黎琬慌了。 “混蛋!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