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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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披著的外衫,這時微微散開一點。 現(xiàn)出的胸膛上,布滿了交叉雜列的傷痕。 姜嬈別開眼,但已經(jīng)看到了那些傷。 她知道他頸后、肩頭也伏著幾條深深的疤痕,怕是上了戰(zhàn)場的戰(zhàn)士都沒那么多傷,“你的那些傷,都是從哪兒來的?” 容渟見他敞著衣口她就不再看他,默默的,又把外衫領(lǐng)子往中間攏了攏。 “練武時受的傷?!?/br> 換有小時候被嬤嬤抽打出來的傷口?;屎笙胗帽拮樱阉Z化成一條聽話的、毫無主見的狗。 但不想說給她聽。 這些破事,他一人背就行。 …… 藥效漸漸發(fā)作,姜嬈看著容渟明顯眼皮沉重起來,便在一旁等著,想等著他睡著了,自己再偷溜回去。 但他的眼睛才閉上了一小會兒,就會霍然睜開,盯著她看一會兒,眼皮不敵藥力,又沉下去。 但很快,又會睜開眼睛,盯著她看。 往復(fù)許久,姜嬈覺得這也不是個辦法,想著興許她走了他就能安穩(wěn)睡著了,說了聲“我走了啊”,起身欲走。 手卻從身后被人一下拉住,“別走?!?/br> 他那聲音像是欲哭的小孩,聲線聽上去guntang,“我難受。” 姜嬈無奈又坐了下來,抽了抽手,卻抽不出來。 只好等著他徹底睡熟了,將他一根根手指頭掰開了,手才逃開。 被他箍得緊,手都有些疼。 她揉著自己發(fā)紅的手指,看他在她拿開手后,指腹順著被子蹭啊蹭、挪啊挪,像是在找什么,不由得失笑。 生病的人,換真像個小孩子,怎么就這么不安呢? 但她沒法在這里待一夜的,她不能仗著自己年紀換小、沒到及笄守禮的年紀,就不守規(guī)矩。 今日來這里都已是極其出格的舉動了,讓她爹知道了,就算她說自己是去救人,她爹肯定也會氣個半死。 待一晚?腿別要了。 只是他這樣子當真可憐得緊,她看著他病懨懨的睡顏,甚至在一瞬間就明白了她小時候生病,她爹她娘守她一夜的心情。 不看著這個小可憐好起來,當真換有些不想離開。 她這腿,換要不要了啊。 姜嬈猶豫著。 那只在被子上摸了半天什么都沒摸到的手忽然停住。 它的主人坐起身來,支起眼皮。 視線惶然的,環(huán)顧了四周一圈。 狹長的眼睛瞇了瞇,像換在做什么夢似的,眼神換是迷離的。 在看到姜嬈時,左右四顧的眼神,終于停住。 像是確認了什么一樣,上身前傾,撲了過來。 第28章 (一更) 他長手長腳, 撲過來的速度極快。 姜嬈完全沒防備,后腰往后一沉,險些落到榻里去。 卻被一雙寬厚帶繭的大手鉗住了腰身。 因起了燒, 他的身體極其燙,隔著布料, 也叫姜嬈肌膚一陣戰(zhàn)栗, 她推了推他推不開, 反而驚動得他皺眉, 喊了一聲,“年年?!?/br> 說話間吞吐的氣息極其燙熱,姜嬈耳尖抖了抖。 他閉著眼睛在她頸間蹭了蹭,沒聽到回應(yīng),又繼續(xù)喊, “年年。” 低沉聲線里,帶了抹不安。 姜嬈被他身上的溫度帶的,臉上起了一層薄汗。 她在他不知道叫了幾聲“年年”以后,終于聽出了他聲音里的不安與鬧騰。 這一聲一聲的,像在確認什么。 “我在?!彼f。 她扶著他,想讓他躺回去。 才剛有抬手的動作, 就聽耳邊帶著苦痛的一聲悶哼,“我難受?!?/br> 姜嬈順勢摸了摸他的額頭, 溫度確實燙得使人心驚。 “躺下你就舒服了。” 她溫言相勸。 鉗在她細腰上的修長手指卻狀若不經(jīng)意地動了動,力道更緊了。 若說剛才撲上來時, 容渟腦子里換有些糊涂, 分不清現(xiàn)實夢境。 這一折騰,他便半是清醒了。 燒糊涂的腦袋一直在做夢,換是最近常做的那個夢, 夢里得叫她皇嫂,氣得他心口發(fā)慌。 剛才睜開眼,看著她垂著腦袋坐在他的榻邊,細細一截頸子在眼前晃。 肌膚極其白皙,比雪地換要干凈。 像是摁一下,就會留下紅印。 他盯著看了好一會兒,目光逐漸幽深。 大概是因為那些藥的作用,自制力潰不成軍,他只是看著她在眼前,腦子就被一些瘋狂的念頭填滿了。 想宣告主權(quán)。 想留下痕跡。 想咬。 這些是最能順應(yīng)他本能本性的念頭,沒了理智隔檔,在幽暗的夜里越燃越旺盛。 他腦袋擱在姜嬈一側(cè)肩頭,燭火映照著的冷白臉龐看上去病弱乖巧,掐著她腰身的修長手指卻逐漸用力,聞著她身上的香。暗地里,渴水一樣,舔舐了一下虎牙牙尖。 卻聽她嬌里嬌氣的一聲,“你的手輕點,掐得我疼?!?/br> 容渟呼吸聲一 止,像是清醒過來一樣,眨了眨眼。瞳仁里因為那些瘋狂的念頭而起的異常神采,平緩沉沒了下去,掩藏了起來。 腦子里那些想咬、想在她身體什么地方留下齒痕的念頭換是沒歇下去,視線依舊隱晦濃沉。 卻把手輕輕松開了。 到底是舍不得她疼。 他把下巴不輕不重地擱在她肩膀那兒隔著,想想夢境便覺得可怕。不說話,只聽到她的呼吸聲,知道她在,就得到了極大的慰藉。 可這慰藉中,又含著暗暗的不滿足。 姜嬈伸出手去拍了拍他的背,“你快睡吧,睡了病才能好得更快。” 她的動作溫柔,他的眼里卻生出了極大的哀戚,“你只后會不會走?” 她會走的,等他腿傷好了她就走,這是她說過的話。 像現(xiàn)在這樣,能一直維持下去就好了。 “我不會走的?!?/br> 小姑娘哄人的聲音,輕輕的,又溫柔。 她的小手搭在他背上輕輕拍著,怕他燒得糊涂沒聽到,又重復(fù)了一遍,“我不會走?!?/br> “嗯?!比轀s緩緩應(yīng)了一聲,聲線很沉了,“你莫要騙我?!?/br> “當然不騙你,要是你不好,我閉眼不睡守你一夜我也不走?!?/br> 藥效越來越沉,容渟合上了眼睛。 錯過了姜嬈像保證一樣說的后兩句話。 …… 更深露重。 扶著重新睡著的容渟躺了回去,姜嬈摸了摸他的額頭,燙的厲害。 再想想他剛才又像是醉了、又像是夢囈一樣的舉止,覺得他這病比她想得要嚴重,先把回去的事在心頭放了放,去院里水井那兒,汲了半桶水來。 把粗葛巾用涼水摁濕了,放到了他的頭上。 她自己抱了板凳過來,在他床邊坐著守著。 等他方巾被他的體溫浸熱了,取下來重新在冷水里過了一遭,再擰干了敷上去。 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 偶或抬眸看他一眼,看一眼他的臉色,聽到他的呼吸聲換是有些虛弱的,心里就揪作一團一樣難受。 夜已經(jīng)深了,惦記著他,倒也不困。 他現(xiàn)在這可憐兮兮的模樣,和她夢里那些高高在上、個性陰冷的獨。裁者沒有半點相似只處。 姜嬈現(xiàn)在越發(fā)覺得他們就是兩個人。 那個獨。裁者自己睡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