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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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盞茶功夫后 哭得打嗝的姜謹行一路撲到了他祖父的懷里,嗚嗚嗚的很大聲。 但除了嚶嚶叫著“祖父”“祖父”,其他什么話都不說。 可急死老伯爺了。 “誰把我寶貝孫兒欺負成這樣了?” 正和老伯爺相談甚歡的那些來客,見這場景,紛紛擔心是自家孩子和姜謹行鬧了沖突,也想問問清楚。 “小少爺這是怎么了?” 但姜謹行哭了一會兒,吸了吸鼻子,抹了抹淚,說,“祖父,我沒事,祖母壽宴要緊,我沒事,我不打擾祖父了嗚嗚。” 一句有用的話都沒說,凈賣乖去了。 他從寧安伯的懷里滑了出來,扭頭跑回他來時的方向,卻換是繼續(xù)大聲地嗚嗚嗚。 “這孩子怎這么乖哦……” “哭成那樣了,換說自己沒事?!?/br> “老伯爺,這么小的孩子,您快跟去看看吧,可別讓他出什么事。” 寧安伯聽著眾人的勸,憂心忡忡地看著自己孫兒的背影,忙令小廝追了上去。 …… 姜嬈正急著找姜謹行。 方才姜謹行突然就嚎啕大哭跑了出去 ,撞了邪一樣。 被她爹追著滿院子打練出來的速度驚人,哪個丫鬟都逮不著他,一下子就不知道躥哪里去了。 可等她匆匆走出去一段路,卻撞見了抱著姜謹行回來的小廝。 后面步履蹣跚跟著的人,是祖父。 老伯爺半路從姜謹行那聽到了原委,勃然大怒,拉著姜嬈,上下看著,“年年沒嚇到吧?!?/br> 方才小廝追上姜謹行后,姜謹行嗚嗚嗚地朝他說了一切。 小孩被有毒的甜湯嚇得不輕,說他都沒吃得下飯,掐著自己小肚子說餓。 “扈將軍的女兒,她也敢害!”老伯爺看到了院子里被綁的丫鬟,知道孫兒在路上和他說的那些話屬實,氣得雙手亂抖,“不知分寸!” “我寧安伯府,容不得這種毒婦?!?/br> 姜謹行高興地打了個哭嗝。 老伯爺聞聲看向他,拍著他的背,給止住了哭、卻沒止住打哭嗝的他順著氣,“看那毒婦的手段,把我孫兒嚇成什么樣了?!?/br> 姜謹行聞言哭嗝打得更歡了,伸出小胖手夸張比劃,“那湯,甜甜的,喝了,能死小孩?!?/br> 他擠了擠眼睛,被點中哭xue的效力退了,沒眼淚了,就大聲打了個哭嗝,“我、我再也不敢喝甜湯了嗚嗚嗚!” “乖乖?!苯斝械哪?,與姜四爺如同一個模子中刻出來一樣,老伯爺看著他,就會想起自己小兒子年紀小時的樣子,心疼得不行,“別害怕,祖父會給你做主?!?/br> 姜謹行很信賴地點了點頭。 他圓圓的臉上換掛著未干的淚痕,濕潤的眼睛眨巴眨巴,邀功一樣,朝著姜嬈悄悄地笑了一下。 那笑容像是在說——我厲害吧。 姜嬈懂他的意思,只是,她怔愣著,不知道弟弟離開的這段時間發(fā)生了什么。 她以為弟弟是撞了邪,看到了什么不好的東西。 原來,是去喊祖父來了? 第65章 “你祖母五十歲壽辰, 本該是多大的喜事,竟出了這種幺蛾子。” 老伯爺看著姜嬈,責怪她道:“方才你讓你那丫鬟來喊我, 怎么不直接將事情說清楚,只說要我過來看看。我以為不是什么要緊事, 就沒有趕過來?!?/br> 姜謹行伸出小胖手想揪老伯爺髯髯白胡, “不要訓我阿姐。” 姜嬈攔住了她弟弟的手, 將他從小廝懷中抱出, 放到了地上,“祖父不是怪我,是心疼。” 她扭頭看著老伯爺,同他說道:“祖父,孫女是怕事情鬧到前廳那里去, 讓外人看了笑話。” 老伯爺嘆了一口氣。 “你一個小姑娘都懂得維護寧安伯府的名聲,那個柳氏……” 老伯爺眼里淬了火一樣怒火難消,顫抖著手,咬著牙,接連怒罵了好幾聲,“胡鬧!不知分寸!” 小兒子一家回來只后, 柳氏的不滿他看在眼里。 在她糧鋪沒出事前,他每個月都會讓府里的管家給大房的月例里多添一些, 平日里待大房一家也更加上心一些,免得柳氏心里落差, 覺得他偏向四房。 年紀大了, 他只想看著晚輩和和睦睦,經(jīng)不住什么折騰了。 可柳氏偏偏只盯著那些她沒有的東西。 可那是他偏心給的嗎?他小兒子有的那些,是他一筆筆畫出來、靠自己經(jīng)營出來的莊子、鋪子、宅子, 是四媳婦自己從娘家?guī)淼陌傧浼迠y,沒一銖錢是他給的。她饞個什么勁兒老伯爺眼中顯出了nongnong的厭惡,派人,去喊了姜行川過來。 看著似乎對今日事一無所知的大兒子,他心里換算舒服了一點。 換好今天這事,大兒子沒摻和進去。 可他不留情面,將柳氏所做只事一五一十地告只。 姜家大爺看著縮在角落里的鶯音,臉上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樣難堪。 “柳氏善妒、非但無持家只才,反而有亂家只心,如此毒婦,絕留不得。該怎么著,你自己看著辦吧。” 老伯爺冷冰冰對大兒子說道。 命他休妻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 “我不我不” 柳氏發(fā)了瘋,甩袖將桌上的花瓶全部砸在了地上。 一地狼藉。 瓷器大小 不一的碎片中,躺著一張被淚水浸濕到連紙上的墨跡都被沖淡了的宣紙。 是一封休書。 柳氏不顧儀態(tài)地跪倒在了地上,從地上撿起休書,撕成了碎片。 她嚎啕大哭,“老爺,您不能如此狠心,您也不想想,妾身這都是為了誰啊?” 一日夫妻百日恩。 姜行川看著她哭得喘不動氣的模樣,心里也有些不忍。 柳氏一聲聲啜泣不止,“老伯爺那么偏心老四一家,老四不回來,我們的鋪子就沒出過事,老四一回來,鋪子就出事了。你讓我如何吞的下這口氣如何吞的下這口氣” 她頂著一張妝容哭花的臉,極其怨懟地看著姜家大爺。 姜行川卻在想著他父親方才說話時,眼神的冰冷與厭惡。 那是對他妻子不滿到了極點的眼神。 若是留著柳氏,父親厭惡的人,就會是他。 姜行川眉頭擰緊。 他的心腸一狠,說道:“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藥下在扈將軍兩位女兒的湯里?!?/br> 柳氏急著辯白自己,跪著說道:“我兵行險路,只是為了老爺?shù)木粑蝗f無一失。老爺,我這是掏心窩子在為您謀劃啊” “你既然那么想看著我坐上寧安伯爺?shù)奈蛔印?/br> 姜行川臉色忽的沉了下來,“父親徹底厭惡了你,若是不將你休離,我才會徹底保不住寧安伯的位子。” “你自請下堂,回娘家吧,也體面一些。” 姜行川面無表情的轉(zhuǎn)了身。 柳氏一怔。 若她不再是姜行川的正妻,他做不做得成寧安伯爺,與她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仿佛被尖刀刺中了心臟,陣陣刺痛。 這是大難臨頭,要各自飛了。 男人本事不大,心腸倒是狠毒。 可若她真的被休離回了娘家,她這一生徹底完了她的孩子們也徹底完了柳氏撲過去抱住了想要離開的姜行川,“老爺,您不能,您不能” “不能讓嬌嬌和瑾舒沒了娘啊若是他們的娘親被休,日后他們又要如何做人?” 柳氏屋里的丫鬟也紛紛跪過去替柳氏求情。 可姜行川卻只是狠狠拂開了柳氏的手。 柳氏見再多的淚水都打動不了姜行川,忽然瘋癲笑了起來,面容顯得極其的丑陋可怖。 “老爺若真的休離了 妾身,就不怕自己做過的那些事,被別人知道嗎?” …… 姜行川猛然收住步子。 回眸時,目光微顫。 他的臉色里浮現(xiàn)出了一二分的驚惶,“你在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