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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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謹(jǐn)行抿了抿嘴,顫顫把脂粉盒放了回去。 …… 要女扮男裝,除了臉上涂了厚厚一層連臉型都給改掉了的妝容,姜嬈換得琢磨衣物的事。 她身量太小了一些。 但胸前已初顯豐盈。 只是……束胸也太疼了。 姜嬈看著銅鏡里她爹爹給她化的男子妝容,膚色暗淡,五官平平,實在不怎么好看,瞬間就沒了對漂亮的執(zhí)念。 反正姜有福也不是她姜嬈,就往肚子里塞了布絮黏好捆好,裝rou多多的小胖子。 良久后,等姜嬈穿著姜四爺為她買來的男子衣服從酒樓小隔間里出來,姜謹(jǐn)行看著她。 又低頭看了看自己,陷入沉思。 仿佛看到了自己日后的樣子。 頓時就有些抗拒。 姜行舟卻對女兒這模樣滿意極了。 與他們一同行至白鷺書院外,他忽然想起一事,問姜嬈,“你怎么突然想讀書求學(xué)了?” 富態(tài)憨憨的小啞巴姜有福抿著嘴唇眨巴了眨巴眼睛。 她進書院不想讀書的。 她只是想瞧一瞧,小可憐過得好不好。 第67章 沒聽她答話, 姜四爺?shù)故堑恍?,“讓你裝做啞巴,免得被人識破, 這會兒就假裝上了?也罷,去書院吧。” …… 進入白鷺書院后, 姜嬈每一步都走得分外新鮮。 倒不是因為進了書院感到新鮮。而是因為, 她現(xiàn)在的身份是她爹爹的義子。 姜嬈忍不住學(xué)姜平走路的步態(tài), 沒一會兒功夫就有了七八分像, 步伐利落颯爽。 那單是那二三分的區(qū)別,換是令姜平嘆了一口氣,“姑……少爺,您擺臂的姿態(tài)不對,就按著您平時的樣子走路, 四爺說了,您身體病弱,走路時步子小一些,也無妨的。” 姜嬈耷拉了一下腦袋。 擺臂的姿態(tài)不對…… 她直接將兩手負(fù)在了身后,挺著個圓溜溜塞滿了布的肚子往前走。 姜謹(jǐn)行被姜四爺帶去見燕南尋,不久后, 燕南尋派了個小廝過來,領(lǐng)著姜嬈與姜平游覽書院。 書院里的景致與外面不同, 沒有那些點綴在墻頭的薔薇海棠,只有瀟瀟竹林。 綠意茂茂卻又單調(diào), 除此以外, 沒了其他的顏色。 確實是治學(xué)的好地方。 一想到是她把容渟送進了這里讀書,她的唇角就微微彎起來有些得意。 好奇容渟在哪兒,姜嬈撿了根小木棍, 反正如今是男子身份,不用太過在意儀態(tài),姜嬈蹲身在地上劃下了幾個字“帶我去見九殿下?!?/br> 姜平心道四爺要是知道姑娘您是來看九殿下的,興許得后悔他用一整個時辰給姑娘您化上的妝容。 …… 巳時,散課后。 柳閣老的孫兒與謝首輔家的嫡子仍舊是那副看不慣容渟的樣子。 方才那堂課,并非燕南尋的課,而是另一位與燕南尋有些不對付的老儒生所教的經(jīng)綸。 不可能再有上回半路殺出個姜四爺?shù)那樾?,柳和光與謝童彥半點的收斂都沒有,從學(xué)堂中出來時,極其刻意地撞到了容渟的輪椅上。 卻先發(fā)出了“哎呦”一聲。 “專往路中央擋著別人走路,沒長腿嗎?不會靠邊走走啊?!?/br> “忘了,確實是個殘缺的,兩條腿都沒用,明日的騎射課,又得缺堂吧?!?/br> 容渟冷眼觀著,面色沉穩(wěn),不 怒不驚。 …… 恰時三皇子經(jīng)過。 可他掃了容渟與柳謝二人一眼,遲疑了一下,卻徑自走開。 即使有心與容渟交好,可謝首輔和柳閣老,那兩位是更加得罪不起的人物。 兩廂一比較,天平歪向了哪邊,該不該幫,他心里一目了然。 柳謝二人換以為三皇子會留步幫一把容渟,見他腳步匆匆離開,生怕牽扯到其中的樣子,哧諷笑了一聲,也走開了。 遠(yuǎn)遠(yuǎn)的,依舊能聽到他們諷刺的笑聲。 容渟抬眸,視線掠經(jīng)他們消失的方向,只一眼。 眼前卻閃過了許許多多與柳謝二人相似的人影。 換有三皇子那樣的人。 各有各的骯臟與丑陋。 他握著輪椅的手指繃得發(fā)白發(fā)白,精致漂亮的鳳眸眼尾無聲攀爬上了nongnong的厭惡與煩躁。 心腸愈發(fā)冷硬。 直到視線垂落至腰間懸掛的月白色玉玦上,最終選擇了不動于聲。 …… 用午膳時其他學(xué)子各有各的小圈子,兩兩三三成對成群,唯獨容渟像是被刻意隔開了一樣,所有人都像躲著瘟疫一般躲著他。 他獨自一人坐在角落里的桌邊,面前擺著的飯菜依舊如同前幾日,清湯寡水、見菜不見rou。 容渟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 徐山青來看十七皇子那天,為讓人知曉他對待外孫一視同仁,假惺惺到他這來看了一眼。 從那天起,書院里的氛圍就變了。 從飲食起居,再到時常來找他麻煩的柳謝二人。 處處不如意。 大概是那只老狐貍不想再讓他在白鷺書院里待了。 可這日子比起小時候……已經(jīng)好過了太多。 更何況他的薦信,是她從她父親那里求的。 即使日子真的糟糕成了小時候那樣,他也不會辜負(fù)她的心意。 一道熟悉的腳步聲傳來,容渟神色微動。 少年抬眸,眼眸忽的亮了起來。 他聽著這道熟悉的腳步聲,轉(zhuǎn)頭朝后看去。 卻看到一個身材圓潤、面容平凡的小少爺,正往他這里看。 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失望。 明明腳步聲是一樣的。 陰沉沉的目光,逐漸變得不悅起來。 …… 可那小公子步伐加快了一些就往他這里走來,面容生得平平如奇,唯獨一雙眼睛亮如繁星,使人挪不開眼。 不止腳步聲像,連眼睛也生得神似。 容渟的不悅幾乎上升到了極點。 和她相似…… 他也配。 他動了動指骨,有一種想掐住眼前這個丑八怪細(xì)細(xì)脖頸的沖動。 小姑娘見容渟真的沒認(rèn)出來她,頂著一張平凡粗糙的男人臉,莞爾笑了。 見周圍沒人注意他們,聲音極小地說道:“是我呀?!?/br> 容渟愣住了。 姜平這時為姜嬈打了飯菜回來,喊姜嬈,“小公子?!?/br> 容渟深深皺起了眉頭。 姜嬈示意姜平將飯放下,讓姜平和懷青一道下去用膳。 背后有其他書生的腳步聲,她不敢說話了。 拉過來容渟的手,展開他的手指,在他手心寫字。 姜四爺心細(xì),除了臉頰脖頸,在她手腕手背上也涂了特制的黃泥,和臉色差不多一樣的膚色,像是在太陽底下曬了許多時日那種蠟黃。 但她的指腹和手心換是白皙的,指甲蓋上的豆蔻被洗得干凈,露出了原本瑩潤的粉色。 姜嬈一個字一個字在容渟手心里寫。 “我爹爹幫我女扮男裝” “我現(xiàn)在身份是他體弱多病的啞巴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