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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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松語看向姜嬈。 他沒有認出姜嬈實際是個女孩,只當他是姜四爺收養(yǎng)的義子,有些抱歉地說道:“那兩位師弟生性頑劣,惹是生非,給義弟惹麻煩了?!?/br> 姜嬈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 容渟眉頭一跳,怕她像抓著他的手寫字那樣,往別的男人手里寫字,極不情愿地先行出聲,“多謝師兄?!?/br> 裴松語朝他們笑了一下。 他看著姜嬈,“四爺不在這里,可他托我照顧好你與謹哥兒,怪我來遲了,方才差點生出了事端。義弟,只后你與我同行吧,免得出事。” 姜嬈正思量著,衣袖忽的被輕輕扯動。 她回頭。 對上了容渟可憐巴巴的眼神。 若是頭頂生著雙小狗的耳朵,此刻一定是耷拉著的。 姜嬈想著她剛枕著他的腿睡了一路,怕因為她造成的負擔使他腿傷復發(fā),不時時刻刻看著,換真的放心不下。 她回過頭去,朝裴松語搖了搖頭。 裴松語個性溫柔,一向不愛強人所難,微微一笑,“義弟照顧好自己?!?/br> 至于四爺吩咐他的事,他暗中護著便好。 姜嬈笑著點了點頭。 裴松語這才發(fā)覺這個義弟雖然容貌不出眾,笑起來,眼睛卻很明亮。 可惜不能說話。 他摸了摸她的腦袋,含笑離去 。 姜嬈看著他離開,想起只前夢里他的境遇,心中莫名多了一分愧疚。 衣袖又被人往后勾了勾,一道怏怏不樂的聲音從她身后響起,“裴師兄是書院里最好的學生?!?/br> “先生們稱贊他的才華,師兄弟也常常繞在他身邊,與他探討學問?!?/br> 容渟目光憂郁,“他人緣那么好,不像我,性情乏悶,不受人喜歡?!?/br> 他拉扯著她衣袖的指骨輕輕地動了動,搖了搖她衣袖,“只有你能陪著我了,你不要走?!?/br> 好可憐好可憐。 姜嬈重重點了點頭。 …… 射獵場周圍已經(jīng)有了圍觀的百姓。 姜嬈看著場外遠遠的有世家貴女在那兒坐著,眉頭稍微皺了皺。 早知道以女子身份也能進來,她就沒必要把自己搞得灰頭土臉的了。 換是離開金陵離開得久了,不知道一些小地方的細節(jié)。 她收回視線,卻不知遠遠有一道糾結(jié)的目光正投落在她的身上。 沈琇瑩看著為容渟推著輪椅的人,死死擰著手中的帕子。 聽說九殿下會來,今日她才特意前來這種臟兮兮的土場。 怎么別人能接近容渟,她就不行? 為何所有的一切都和她前世時不一樣了? 明明上一世,他的脾氣古怪到不管是男是女,不管是誰,除了身邊那個小婢女,旁人連沾到他的衣角都不行。 姜謹行向姜嬈這兒跑來。 他一手抓著長鞭,另一只手,抓著一把大大的彎弓。 姜嬈以為他是來找她的,卻不想姜謹行跑到近前來,看著的人卻是容渟。 他把弓箭遞到了容渟面前,“大哥哥,你要射箭嗎?” 他換記得容渟在鄴城救他時,百步穿楊的威風。 姜嬈擰了下他的臉蛋,她記得的卻是容渟那次受傷的胳膊,低聲道:“別胡鬧?!?/br> 她拉著姜謹行的手,視線四顧了一下,見他們家的下人被姜謹行遠遠地甩在了場地西邊。 在容渟手心寫,“我把我弟弟送到姜平那兒去,片刻就回?!?/br> 容渟頷首。 柳和光與謝童彥二人挑釁未果,反被裴松語教訓了一頓,肚子里憋著一肚子的火氣。 見容渟此刻身邊無人,又大著膽子過來了,“姜小少爺可指望錯人了,一個得被人照顧的廢物,哪會射箭啊?!?/br> 謝童彥指著那個靶心穿滿了長箭的箭靶,將一把長弓與箭筒拋到了容渟懷里,得意而又威風,“瞧見沒,這就是爺?shù)谋臼?。有本事,你也露一手讓爺瞧瞧。?/br> 第72章 柳和光從場內(nèi)緩緩走了出來, 來到謝童彥身邊,配合著他的話,輕蔑地嘲笑了一聲, “把弓箭給了他,能有什么用?白白浪費了好箭?!?/br> 柳和光見容渟手指圈著那把彎弓的手指, 指骨繃緊、泛白, 有一種隱忍的力量感。 他心里莫名一怯??稍僖豢窗滓律倌曜谳喴紊系腻钊跎碜?, 怯意立刻消散了下去。 怕什么呢?爛泥一樣的廢人。 柳和光拍了拍謝童彥的肩, “走吧,別在這殘廢身上浪費時間,三皇子與十七皇子在那邊射箭呢,不如去看看他們?!?/br> 謝童彥看似無意,實則有心, 輕飄飄地說了一句,“十七皇子的箭法,可比他三哥九哥都要厲害?!?/br> 沒人知道,謝首輔與柳閣老這兩位朝廷里的重臣,都與徐國丈私交甚密。 這三家各個在外的名聲,各比各的廉潔清正, 不結(jié)黨、不營私,甚合昭武帝心意。 表面上沒有來往, 暗地里卻勾結(jié)成一團,擰成了同一股勢力, 要讓十七皇子成為最后的儲君, 奪得皇權(quán)。 一唱一和,柳和光也為十七皇子說著好話。 “當初若非有人捷足先登,興許, 十七皇子才會是燕先生今年唯一的弟子?!?/br> 他回過頭去看了容渟一眼,眼底滿是諷意。 所謂的“有人”,指的自然是容渟。 這一眼卻使他腳步怔住。 幾十步只外,容渟不知何時搭箭挽弓。 風將他高高束起的墨發(fā)往后吹動,昳麗面龐神情淡淡,動作也顯得漫不經(jīng)心。 可和少年云淡風輕的表情相對應(yīng)的,卻是那張輕而易舉就被他拉滿的長弓。 箭在弦上,可不是開玩笑的。 柳和光立刻拉住了謝童彥,這時“嗖”的一聲。 一箭穿云,不知所蹤。 柳和光松了一口氣,“嗤”的笑了一聲,“換以為他有多大的本事,嘖,往空中射箭算什么本事,換怕丟臉?” 遠遠的,容渟的手指在輪椅上輕點著。 一下。 兩下。 停。 天空中一聲凄厲哀鳴。 一只血雁從空中掉落,撲了柳和光一臉。 柳和光被這從天而降的力道沖擊,措手不及,仰倒在地。 他聞著血雁身上鳥 羽的腥臭氣,咳嗽了幾聲卻吃了一嘴的雁毛,“呸呸呸”吐著,將這雁提起來,看到了橫穿著大雁脖子的那支箭。 一箭封喉,不留活路。 柳和光被瘆得遍體生寒。 謝童彥換未反應(yīng)過來什么,又是“嗖”的一聲,他身形往后一晃,也摔坐在地,腦袋上沉重了許多。 他的髻間穿入了一支長箭,大縷大縷的頭發(fā)被尖銳的箭矢砍斷、飄落在地。 謝童彥表情發(fā)懵,腦袋上頂著一支箭,如同戴了個放大了幾十倍的木簪,滑稽極了。 脖子上忽然傳來一抹涼意。 容渟居高臨下,睨著柳謝二人。 手中握著箭,箭矢的尖端劃過他們的脖頸。能讓他們的皮膚感受到?jīng)鲆?,卻沒有劃出傷口的程度。 只差毫厘,就能割喉。 謝童彥動都不敢動,仰頭看去。 陽光明盛,刺眼的白光中,容渟的面容根本看不清楚。 一襲白衣,身影被光熏染,干凈而圣潔。 可眼神是冷戾的。 長箭尖頭劃過的速度,忽慢忽快,在謝童彥喉結(jié)尖端停住,打轉(zhuǎn)。 謝童彥抖著唇,哽著脖子不敢亂動,說道:“旁邊、旁邊換有人在看,你懂點規(guī)矩!” 容渟薄唇一勾。 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 他看上去這么像一個守規(guī)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