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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希望我說什么呢?”馮楚楚沖她微微一笑,鎮(zhèn)定地說道,“希望我祝福你們,還是裝做不知道,繼續(xù)當(dāng)個白癡呢?” “楚楚,你是不是聽到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了?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的?!笔碌饺缃?,楊光還想隱瞞,極力地想解釋清楚。 “我沒有聽到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親眼看到的?!瘪T楚楚終于抬頭,看了楊光一眼,“以后如果再偷情的話,記得找人少的地方,最好去荒島,這要,就不會讓人給拍到了?!?/br> “楚楚,其實我和楊光,沒有什么,你不要誤會了。他和我出去,不是你想的那樣的?!?/br> “那是怎么樣的?”馮楚楚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掃來掃去,最后落在了楊光的身上,“要不,你來解釋吧,你和她去電影院是為了什么?你把手搭在她的腰上,又是為了什么?” “這個,這個……”楊光終于編不下去了,完全地傻了。 “還不快滾?”馮楚楚又抓起一個杯了,扔了出去,她覺得,自己現(xiàn)在如果不扔?xùn)|西的話,心中的那團(tuán)火苗,會像火山噴發(fā)一樣,燒得到處都是。 “怎么了,杯子惹你不高興了?”蘇天青從門外閃了出來,笑著望向馮楚楚。趁著有空,他回家換了身衣服,才又趕了過來。 “沒什么,只是蒼蠅很惹人嫌罷了?!瘪T楚楚擺擺手,一副趕蒼蠅的樣子。 蘇天青走上前來,站在楊光面前,似笑非笑地說道:“走吧,別再糾纏不休了。” “這有你沒關(guān)系!”楊光的怒氣正沒處發(fā),蘇天青的話終于觸動了他的神經(jīng),忍不住大吼了出來。 蘇天青抬手就給了他一拳,直直地打在他的嘴邊。楊光完全沒料到他會動手,被打了也還是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由憤怒轉(zhuǎn)成了震驚。 “以后偷吃,記得擦干凈嘴?!碧K天青指了指楊光嘴邊的血跡,順手抽了張紙巾,拍在了他胸前。 楊光沒有伸手,紙巾掉在了地上。他當(dāng)然聽明白了蘇天青的意思,男人之間,有時候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很顯然,蘇天青也知道了他和阮寧卿的事情。這讓楊光有點惱火,就像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給扒光了衣服展覽一樣。人,就是這么奇怪的生物,明明是自己做錯事情,所有的后果也全是自己造成的。但當(dāng)他感到受傷時,卻能理所當(dāng)然的把責(zé)任推到別人的頭上,把自己擺在受害者的位置上,反過來指責(zé)別人。 “楚楚,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能不能不要讓外人來插手?我們好好解決它吧?!?/br> “解決,要怎么解決?”馮楚楚不屑在反問道,“你有辦法解決嗎?你是想娥皇女英呢,還是始亂終棄呢?楊光,這件事情,沒必要解決,因為,你沒有解決的資格?!?/br> “楚楚,我會退出比賽,和楊光結(jié)婚?!边@個時候,阮寧卿的表現(xiàn),倒不像一個柔弱的女子,反倒比楊光這個男人更為勇敢和果斷。 “好,那我先恭喜你,雖然沒有嫁入豪門,但也總算找了個不錯的。”馮楚楚輕輕地拍了兩下手,笑著道。 “楚楚,你別這樣,你聽我解釋?!睏罟鈪s還想挽回什么。 “如果你是個男人,最好馬上就走?!碧K天青一把揪起楊光的衣領(lǐng),毫不客氣地說道,“連個女人都比你有魄力,你再待下去,也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br> “你算老幾,要你管?!睏罟庾プ√K天青的手,想將它從自己的衣服上扯下來。可是,他的力氣遠(yuǎn)比不上蘇天青,扯了半天,還是沒能成功。他惱羞成怒,伸出另一只手,就想往蘇天青臉上打去。 蘇天青一把扭住他的手,將它掰到了楊光的背后,慢慢地貼近他的臉,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如果再不滾的話,我就讓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耍流氓 楊光最終還是走了,在馮楚楚的嘲諷中,被阮寧卿拉出了病房。他們兩個一走,馮楚楚一直緊崩著的臉,終于垮了下來。原來大發(fā)雷霆這么地累人,看來自己以前還是缺乏鍛煉。其實認(rèn)真想一下,她和楊光戀愛這么多年,真正發(fā)脾氣吵架的次數(shù),真是屈指可數(shù)。即便意見不合,也沒有大吵大鬧過。 他們兩個,都是很理性的人,吵起架來也沒有樂趣,掀不起多大的風(fēng)浪,就像剛才這樣,她脾氣已經(jīng)發(fā)得快掀了屋頂了,可楊光還是連話也沒幾句。還不如蘇天青來得有脾氣血性足。 想到蘇天青,馮楚楚不禁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臉上猶有怒意在,心里覺得有些奇怪,這事情,跟他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為什么他顯得比自己還要生氣? “那個,你怎么在這里?” 蘇天青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抱怨道:“我回家換了套衣服,剛趕回來就看了一場好戲,想不到,你發(fā)起脾氣來,火氣這么大?!?/br> “很大嗎?”馮楚楚看著滿地的玻璃杯碎片,撇撇嘴,“我是問,你怎么會在這里,我又為什么會在這里?” “你不記得了?”蘇天青伸手摸摸她的額頭,一臉了然地說道,“看來你昨晚真是喝得不少,不僅吐得我滿身發(fā)臭,連自己是怎么摔斷鎖骨都不記得了?!?/br> “摔斷鎖骨?”馮楚楚尖叫一聲,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右手肩膀上綁滿了石膏,手也被吊了起來。剛剛只顧著發(fā)脾氣,都沒發(fā)現(xiàn)身上的傷,現(xiàn)在冷靜下來,才覺得自己身形古怪,不禁心中哀嚎一聲。腳上的石膏才拆了沒幾天,現(xiàn)在又輪到鎖骨,看來她今年真是流年不利,注定要在醫(yī)院里待上一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