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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于上一次的經(jīng)驗教訓(xùn),徐夕夕這次變得格外謹慎,對此人的細節(jié)背景打聽地分外清楚,在蘇柏再三保證此人無不良嗜好,精神正常,儀表堂堂,賺錢多多的前提下,徐夕夕總算放下心來,定在又一個周末與之見面。 上一次在咖啡館的經(jīng)歷讓她十分之不愉快,所以這一次,她選在了酒吧見面,氣氛輕松一點,也希望借著這樣的氣氛,讓對方多說一些,籍此對他多多了解。 周末轉(zhuǎn)眼便到,徐夕夕依舊是一身精致打扮,不同的是,這一次,蘇柏開車送她去了目的地,目送她進門后,才又轉(zhuǎn)身出門,打算到處繞幾圈,過個幾小時再來接徐夕夕。 徐夕夕這一次的相親對象名叫張定抒,聽起來倒像是個斯文的家伙。徐夕夕還未見到人,便就多了幾分好感??催^照片,覺得長相并不討厭,便又更為欣喜幾分,只覺自己出嫁有望,勝利的旗幟正在前頭沖她飛揚。至于別人能不能看上她,這一點,她并不擔(dān)心。這個世界上,除了有她想不到的男人,便沒有她勾引不過來的男人。 進了酒吧,她一眼便在吧臺前的男人們中認出了張定抒,看起來,他已來了一會兒,面前的啤酒喝掉了大半杯。 徐夕夕也扔掉了那些繁文縟節(jié),上去便往他旁邊一坐,要了杯百利。酒送上來,徐夕夕斜眼一瞧,那張定抒正轉(zhuǎn)頭看著自己,她便也大方地回頭,沖他一笑,舉起手中的酒杯,略一示意,自己便先干為敬了。 張定抒已認出她來,對她的大方很是喜歡,便邀她到旁邊去坐坐。徐夕夕自然一口答應(yīng),兩人挑了個安靜的角落,坐著喝酒聊天,一時感覺倒也不錯。 張定抒是個典型的紳士,比衛(wèi)瀾之前相的那個趙禎平有過之而無不及。對著徐夕夕說話,每每都措辭謹慎,說話和氣,“請”“謝謝”之類的話放在嘴邊,一刻也沒停過。 徐夕夕覺得有點拘謹,便道:“你也別叫我小姐了,聽了多別扭,叫我夕夕就好。還有,別動不動就說謝謝、抱歉之類的。大家交個朋友,你這么拘束,我怎么能自在呢?” 張定抒笑了幾下,道:“好,那就聽你的。蘇柏說的果真沒錯,你確實是個既美麗又大方的女人。我以前總以為,漂亮的女生肯定都是高傲,難以接近的,今天見了夕夕你,才算讓我真正讀懂了漂亮的女人的含義?!?/br> 徐夕夕聽得他說蘇柏背地里向人夸獎自己,不覺心頭一美,覺得這輩子交了蘇柏這個朋友,也算是獲益良多。再聽得張定抒一口一個“漂亮女人”的稱呼她,更是覺得身體發(fā)輕,骨頭發(fā)賤,沖著張定抒笑得更為嫵媚。在她看來,這個男人已是她的囊中之物。 “聽說,你出過國,留過學(xué)?”徐夕夕開始往正題上繞,既然人已驗過,一切正常,她便要打探一些實質(zhì)性的東西了。 張定抒顯得很謙虛,說道:“就是高中畢業(yè)后去新加坡讀了個大學(xué),算不得什么留學(xué)經(jīng)驗,比起那些去美國的,我還差得很遠?!?/br> “你太謙虛了,如果你不出色,也不會有現(xiàn)在工作了。聽蘇柏說,你的工作挺忙的?” “也還可以吧,我這個人比較麻煩,總想把事情干得更好,所以,時不時會加點班?!?/br> “哦,原來如此。”徐夕夕笑著應(yīng)承道,“平時工作忙,都沒時間談戀愛吧?” 張定抒突然笑了起來,喝了幾口酒,又道:“一來是工作忙,二來也是沒遇到適合自己的,我總覺得,女人是需要被呵護的,如果我不能全心全意地愛上一個女人,那最好便離她遠遠的,免得她受傷害,那樣,我也會不安的?!?/br> 徐夕夕聽他言談之間,對女人是相當(dāng)尊重,對自己則既謙虛又嚴(yán)格,對他的好感便如坐云霄飛車般,剎時沖到了頂點。 兩人只覺相見恨晚,談得頗為投機,不知不覺,酒便喝了不少。徐夕夕倒是常?;炀瓢桑赛c小酒不算什么。那張定抒卻是個酒量不大的人,半瓶紅酒下肚,看東西便開始發(fā)茫,只覺眼前走過的人層層疊疊,分不清哪個是哪個。身邊的美人倒是笑顏如昔,只是自己頭發(fā)暈,眼皮直打架,大有醉倒的意思。 他想站起來,去酒手間清醒一下,卻不料一個沒站穩(wěn),差點跌倒。徐夕夕趕忙上前扶住他。那張定抒卻一使蠻力,將徐夕夕推倒在沙發(fā)時,指著她的鼻子,罵道:“媽的,女人也敢碰老子,以為自己是什么東西?!?/br> 第九章:人模狗樣 這戲劇性的一幕,讓徐夕夕在事后差點沒將蘇柏的頭給打爆。 她實在想不通,一個張嘴閉嘴夸獎她漂亮,又自命對女人極為負責(zé)的男人,怎么會說出這么難聽的話來。 要是他只說了這么一句,徐夕夕還會當(dāng)自己耳背,聽岔了,可那張定抒喝了酒就跟喝了興奮劑似的,說起話來怎么也剎不了車。見徐夕夕被自己甩翻在沙發(fā)里,大為得意,笑道:“告訴你,老實點。女人就得聽男人的,男人是天,女人是地,你懂不懂。別以為自己長得幾分狐媚樣兒,就把尾巴翹上天了,結(jié)了婚,男人說什么,你就得照辦。這個世界,什么時候有你們女人說話的分兒了?女人不過就是個生孩子的機器,有什么了不起的,說穿了,不靠男人,女人活得下去嘛,啊,你說??!” 徐夕夕已是怒到了極點,站起身來,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紅酒,舉到張定抒面前,皮笑rou不笑,說道:“這杯酒,是我敬你的。”說完,便將那酒整杯潑在了張定抒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