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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瑩本來都準備回房了,聽到這話又重新折返回來。她想坐到沙發(fā)上和曾明煦好好聊聊,結果這人占了大半的沙發(fā),搞得她幾乎無處可坐。 正找地兒呢,曾明煦又坐起身來拉住了她的手,直接就把她摁進了沙發(fā)里。 兩人緊挨著坐在了一起,彼此身上的酒味都鉆進了對方鼻子里。 曾明煦便嗅了兩口,笑道:“這沙發(fā)是小了點,早知道還是得記關心換個大點的套間。” “不用了,反正馬上就睡了,她也忙了一天估計睡了。” “且早著呢,要卸妝護膚做美容,還要跟丈夫打電話道晚安,沒兩個小時她忙不完。不過今晚確實不止我們留宿,房間可能也沒得挑,要不也不會把我倆安排到一個套間里。這樣也好,回頭我媽問起來也容易交待。” 司瑩記起了這一茬明白過來。 “那倒是,阿姨到現(xiàn)在還誤會著。不過我覺得你還是應該找機會和你媽好好談一談,把你不婚的打算和她說了,也把我倆的關系給她漏個底。我怕她突然知道可能消化不了,老年人情緒不宜過度起伏?!?/br> “再說吧。” 曾明煦顯然不想談這個,但司瑩卻很堅持,苦口婆心地勸他:“其實我一開始也不贊成這么騙老人。須知騙得了一時騙不了一世。到時候你父母知道了,只怕會氣得更厲害。其實你不婚屬于個人選擇,早點知道他們得好。省得他們還要cao心你的終身大事,整天為你安排相親對象?!?/br> 曾明煦重新拿起了那杯酒,臉色比剛才略沉一些。他也沒看司瑩,只淡淡回了一句:“怎么就知道我不婚了?” “你這樣的年紀這樣的條件,如果想結婚早就結了。喜歡你的女生肯定不少,像袁沁那樣家世的也一大把。不過她的性格可能確實不適合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兒?” 曾明煦喝了點悶酒,氣有點不順。但司瑩一臉認真討論的樣子,他也不想掃她的興,便索性將話題轉到了袁沁身上。 “你看她今晚那樣子,覺得應該是什么?” 司瑩早在之前就覺得事情不簡單,結合袁沁現(xiàn)場的反應來看,她多少猜到了一些。 “所以她喝的東西里是不是被人下了藥?” “是。” “誰下的,你還是關心?” 問完立馬自己就先否定了,“不可能是你們兩個,難道是賀玉霖?” 曾明煦舉起酒杯沖她一晃:“謝謝你這么看得起我的人品。東西確實是有人下的,不過也不是賀玉霖。他充其量就是個有色心沒本事的倒霉蛋,跟袁沁那種沒腦子的女人合作,下場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會是誰下的,總不會是袁沁自己吧?” 司瑩看著曾明煦突然亮起的眼睛,知道自己猜到了。但這答案著實出乎她的意料:“袁沁為什么要給自己下藥,勾引你嗎?不對,那她應該給你下才對。” 司瑩自己一邊說一邊分析,瞬間進入了到了從前念書時的學霸狀態(tài)。今晚發(fā)生的事情其實不多,一開始都很正常,變故是從袁沁的meimei突然沖出來要潑自己果汁開始。 如果一切都是人為安排的話…… 她的腦海里出現(xiàn)了一個版本。曾明煦貼近到她耳邊,輕聲問:“你想到了什么,不如說出來聽聽?” “也沒什么,袁沁是不是想在你上樓換衣服的時候去找你?不過關家那么多房間,她應該沒那么容易找到。所以后來她又跟賀玉霖見了面。至于喝的酒,那一開始應該是為你準備的,只不過你應該沒拿那杯酒,而她卻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誤喝了那酒。曾明煦,” 司瑩轉過身來想問清楚一件事,但兩人靠得太近難免就有了一些肌膚之親。這次和上次喝奶后不小心沾到他臉頰上不同,當時曾明煦的臉恰巧與她一般高,兩人不僅撞了鼻尖,連嘴唇都在不經(jīng)意間貼在了一起。 雖然只有短短的半秒,但已足夠將屋內(nèi)的氣氛炒熱。 司瑩愣了兩秒后才發(fā)覺自己做了什么,本能就要往后撤,但后腦勺已被人緊緊托住。曾明煦半聲招呼也沒打,直接就貼近了她的雙唇,毫不客氣吻了上來。 那一刻司瑩緊張地抓住了沙發(fā)的布套,布料的顆粒感讓她有短暫的清醒,但很快鋪天蓋地的情緒席卷而來,將她的大腦整個兒吞噬。 沒有五千萬,也沒有所謂的契約,有的只是兩個動情的男女,以及屋內(nèi)彌漫的酒香氣。 主臥室內(nèi),關心做完精油按摩泡完澡后,一邊敷面膜一邊給徐訓打電話索要晚安吻。還興奮地把今晚發(fā)生的事情跟丈夫分享。 “那個袁沁腦子是真不好使,還想算計我舅舅。她也不打聽打聽,這道上只有他曾明煦算計別人的份兒,哪輪得到她這樣的小兒科班門弄斧。我舅一眼就看出送去的酒有問題,換個杯子對他來說小事一樁。本來這事兒也就算了,我沒讓人把他往主臥領,想著袁沁找不到他這事就過去了。沒想到她還喝了那杯酒……” 電話那頭徐訓輕咳兩聲打斷她的話:“所以你們確實對袁沁喝了摻藥的酒這回事兒毫不知情?” “當然。藥是她自己下的,還敢買通我的人算計我舅舅。我舅舅什么人怎么可能喝,換個杯子是以為侍應生肯定會把另一杯處理掉。誰知道這個袁沁心這么大,喝了酒拉著賀玉霖不放,還要當眾跳脫衣舞。徐警官,這種有傷風化的事情你們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