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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玻璃碎裂聲中,他冷淡的聲音傳了過來,“也不必麻煩你找我媽開支票,我自己找她拿?!?/br> 司瑩愣住了。 所以他已經(jīng)知道了? 司瑩第二天下班就收拾東西搬去了警局附近的快捷酒店,順便在附近的房屋中介那里看了幾套出租房的簡介,準(zhǔn)備挑個時間現(xiàn)場看房。 曾明煦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她搬家的時候?qū)Ψ礁静辉诩?,聽娟姐的意思這人前一晚就沒在家里睡,也不知道上哪兒快活去了。 但娟姐也沒攔她,似乎是一早就得了曾明煦的吩咐,連勸她沒勸她一句,只幫著她把行李運到小區(qū)門口,等著出租車來接司瑩上車后才回去。 用她的話來說:“住了這么久,總有點感情了?!?/br> 這話司瑩沒敢接,裝作聽不懂她話里的弦外之音,默默關(guān)上了車門。 接下來的幾天她除了忙工作加班就是在忙找房的事兒。 金沙路上發(fā)生的兇殺案,經(jīng)過警方的初步勘驗,已經(jīng)正式將它與前一陣發(fā)生的蔡晟羅恬被殺案列為系列案件并案偵查。 從目前掌握到的線索來看,兩起案件受害者均為一男一女,都是在夜晚的車上遇害,女性死者都被人割掉了生殖器,并且兇手都沒有拿走受害者財物。 更重要的是,從兩名男性死者蔡晟和賀玉霖身上取出的子彈對比來看,兩顆子彈同屬一家公司出產(chǎn)的同批次子彈。并且根據(jù)彈道軌跡分析,是發(fā)射于同一把手槍。 兇手很有可能是同一個人。 而警方也在這條街上找到了幾個證人。 好幾家店的店主都聲稱在案發(fā)時曾聽到一個女人的尖叫聲,還有人聽到了幾下悶悶的聲音,當(dāng)時不知道是什么,現(xiàn)在想起來倒很像是槍聲。 “但聲音不大,像是隔著什么厚實的東西打了出去?!?/br> 程棟看一眼男店主,“夸”他:“你還挺懂這個?!?/br> 男店主嚇得直搖頭:“沒沒,電視看多了?!?/br> “既然聽到有女人尖叫為什么不出去幫忙?” “我們哪敢啊,誰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我們這里來的人三教九流什么都有,萬一是黑/幫大哥教訓(xùn)自己女人呢,我要出去了豈不是遭殃?” 程棟心想這人還真是電視看多了。 另外還有一家店的老板娘在被警方做了連番工作后,終于承認(rèn)那天晚上袁沁是來找她算賬的。原因是她賣給她的所謂催/情藥根本毫無卵用,除了讓人頭暈發(fā)熱想脫衣服外,完全沒有任何作用。 老板娘覺得自己很冤枉:“哪來的什么春/藥,這東西本來就是唬人的東西。我看她穿得還挺好的,想不到腦子這么不好使。說實話我這藥已經(jīng)相當(dāng)不錯,至少還能讓人頭暈發(fā)熱,這一熱想脫衣服事情不就成了嘛。頭暈就更好了,女的一暈?zāi)械囊槐虑橥昝澜鉀Q?!?/br> 當(dāng)時負(fù)責(zé)給她錄口供的方思圍立馬正色反駁:“所以男性不法分子拿到后就可以對女性施暴,這個情況你賣之前想過嗎?” 老板娘一聽臉色一紅,立馬告罪討?zhàn)垺7剿紘脵C對她進行了一場普法宣傳活動,順便讓人沒收了她這里所有的違禁藥品。后續(xù)處罰還會有人來處理,總之他們借著這起案件,索性將整條金沙路上的店鋪全都整頓了一遍。 違夢藥品的事情先擱到一邊,方思圍更關(guān)心受害者的情況:“所以女性死者是一個人來你店里算賬的?” “不是,那男的陪她來的,兩個人氣勢洶洶一副要砸我招牌的樣子。要我說玩不起就別玩,這種事情你情我愿開心最重要。那個男的也是,當(dāng)初來買的時候一副不在乎隨便我拿什么藥給他的樣子,回頭又跟我計較這個計較那個?!?/br> 方思圍立馬抓住了她話里的重點:“所以藥是男的來買的?” “那是,我們只賣男的不賣女的。哪個女的自己買藥來喝,當(dāng)然都是男的買給女的啦……” 老板娘越說越興奮,最后被方思圍瞪了一眼才住嘴。 方思圍將得來的消息跟徐訓(xùn)一說,結(jié)合之前司瑩主動向他們提供的在關(guān)心家發(fā)生的事情,有了一個大致的結(jié)論。 “搞半天這一對也不是善男信女,兩個人聯(lián)手算計別人,那這事兒會跟司瑩和曾明煦有關(guān)嗎?” 說完想到這兩人的身份,方思圍悄悄打量徐訓(xùn)。只見他家隊長一臉鐵面無私樣,不帶感情地吩咐他:“仔細(xì)查,認(rèn)真查,越徹底越好?!?/br> 方思圍抓抓頭,看來隊長跟他朋友的關(guān)系有點塑料啊。 司瑩搬出曾明煦家后不到一星期,就火速找到了房子。 運氣還不錯,在離警局很近的老小區(qū)里,有一戶大通間,原本就是一間屋子,但房主將它前后隔開,前半部分做了廚房起居室,后半部分是臥室,還帶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浴室。 因為房子有四十來年的歷史,所以房租相對便宜很多,司瑩一個人住足夠,她便沒有再去找那些跟人合租的房子。 搬家的事情進行得也很快,就兩個箱子的東西,她直接打了輛車就送到了小區(qū)樓下。上樓的時候樓下的鄰居大哥還好心地替她搬了箱子,他媳婦則一直熱心地打聽司瑩的婚戀情況,積極地給她做媒。 司瑩只能跟人實話實說:“姐,真不是我端著,我這個工作一般男人聽了都得跑?!?/br> 鄰居大姐好奇:“你干什么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