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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到接連幾天睡眠不足的司瑩很想找個地方,痛痛快快地貓一覺。 她在旁邊的雅座沙發(fā)里找到了曾明煦,對方正拿了杯酒,見她過來晃了晃手里的紅酒杯,順便把服務生叫了過來。 他做這些十分嫻熟,一看就是常來這種地方的人??此粳摏]有喝酒的意思,直接就替她點了杯果汁類的飲料。 “楊先生還沒來,我們邊說話邊等他就行?!?/br> 他說完又打量了司瑩幾眼,問道,“吃晚飯了嗎?” “還沒。” “你是不是經常不好好吃晚飯?” 司瑩想說也并不是。和他重逢后的那大半年的時光里,她其實已經養(yǎng)成了按時吃飯的好習慣。 只不過如今搬來T市,工作一忙又沒有監(jiān)督,便經常有一頓沒一頓。 “我有吃晚飯的習慣,今天是特殊情況。” “那你應該時不時就有特殊情況?!?/br> 曾明煦笑著又拿起菜單看起來,片刻后輕聲來了句,“瘦得跟小貓似的。” 司瑩覺得他說得太夸張,她前一陣剛稱體重,明明就只輕了兩斤。她不服氣地捏了捏自己的手腕,沒想到對方直接不客氣地笑出聲來。 “要不要拿把尺給你量量,看看有多少。要不我倆比比?” 司瑩看著遞到自己面前男人粗壯的手腕,默默地將自己的小細胳膊縮了回去。 她早該知道,跟曾明煦較真沒有好下場。 還是閉嘴不言最合適。 曾明煦給她點了點吃的東西,等東西送上來后司瑩就專注于吃晚飯,以此逃避跟對方的交談。 只是她東西都快吃完了,楊先生卻還沒有來。司瑩看著眼前剩下的一些東西,小聲道:“我吃不下了?!?/br> “那就留著,說不定一會兒還會餓。” 曾明煦說話的時候,身邊還站了個來搭訕的漂亮小jiejie。對方挺大膽,并不因為他有了女伴就放棄,反倒追著他問:“這位是你的女朋友嗎?” 司瑩見她提到自己,直接否認。 小jiejie眼里立馬綻放出激動的光彩,開口就問曾明煦要微信號。 結果曾少爺也不說拒絕,只抬手指了指司瑩:“我正在追這位小jiejie,要是給了你微信號,你說她還能答應我嗎?” 搭訕小jiejie沒料到事情會這么峰回路轉,訕笑了兩聲轉頭就走了。 司瑩被他這一出整得無話可說,索性窩進沙發(fā)看手機打發(fā)時間。這個叫楊輝的男人到現在都不來,不會不來了吧? 網上也沒什么好看的,視頻不能刷,看文字又犯困,司瑩縮在角落里看了一會兒資料,整個人就困得眼皮子直打架。 臺上的女生還在唱個不停,婉轉的音樂聲鉆進耳朵里,跟聽搖籃曲一樣。 司瑩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閉上了眼睛,靠在沙發(fā)的扶手上安靜地睡了過去。 清吧一如既往地安靜低調,每個人都在音樂聲的掩護下說著悄悄話。只有曾明煦一個人坐在那里,慢慢地品著杯中的酒。 順便盯著司瑩的睡顏看了許久。 她腦袋擱在扶手上,長長的頭發(fā)披散下來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眼角到鼻尖的輪廓。但脖頸處卻顯露出了一片溫潤的白皙,被清吧的燈光一照,呈現半透明的狀態(tài)。 不知為什么,曾明煦總覺得這脖子他曾見過,甚至……吻過。 第77章 真相 司瑩做了一個夢, 夢到了曾明煦剛剛出事那會兒的事情。 他在機場高駕上被董炎彬設計。對方用一場汽車爆炸擋住了追捕的警察,隨即掏出早已準備好的槍想要射殺曾明煦。 “可惜,這人武力值比我想象得要高?!?/br> 這話是司瑩去醫(yī)院見董炎彬的時候, 他躺在病床上和她說的第一句話。 在追殺曾明煦的計劃里,董炎彬被曾明煦奪了一把槍, 兩人互相射擊的時候一個被子彈擦中頭骨, 另一個則直接被打到下半身永久性癱瘓。 從后來的恢復情況來看, 曾明煦顯然要比董炎彬幸運得多。 不過是忘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和事,對他的人生幾乎毫無影響。而董炎彬卻只能躺在病床上, 等待著法律對他的審判與制裁。 不出意外的話,他前后殺死六人重傷兩人,制造了兩起爆炸案,這樣窮兇極惡的人必定逃不過死刑的命運。 仔細想想這樣的結局倒是便宜了他。對董炎彬來說,與其幾十年如一日躺在床上茍延殘喘,不如注射一針一了百了。 于他是種解脫, 但對那些被他傷害過的家庭來說, 后半生永遠都要生活在痛苦里, 承受長久的折磨。 司瑩去見他最關心的就是動機問題。 “為什么要殺那幾個人,是跟我有關嗎?” “自然有點關系,不是當小三搶別人的男人,就是管不住自己下半身想要左擁右抱。還有那個袁沁簡直蠢到家, 居然想用藥把你送到賀玉霖的床上。她是豬腦子嗎, 這種藥能有用,母豬都能爬樹。” 董炎彬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沙啞又低沉, 帶著一股從地下冒上來的寒意,讓原本就空蕩蕩的病房顯得愈加森冷。 這人是個瘋子,這是司瑩早就明白的一點。只是沒有想到在美國的幾年牢獄之災, 非但沒有把他的病治好,反倒讓他變得愈加瘋狂。 “所以你是跟翁建懷合作,殺了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