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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樣的春夢對象她怎么能、又怎么敢告訴他們呢? 她能感覺到大家目光灼灼把焦距居中在她身上,尤其是她身邊的那個,幾乎快把她的右臉灼出一個洞來,“我、我沒、沒做過春天的夢。” 她這話一出,當(dāng)場除了宋安辰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噓”她。 三表哥首先鄙視她,“世界那么亂,你裝純給誰看啊?” 四表哥拿筷子敲著酒瓶跟著起哄,“就是說,當(dāng)我們都是傻子啊,你剛才說的話,我連標點符號都不信!” 二表嫂已經(jīng)快笑暈過去了,二表哥在旁邊扶著她,也一臉笑容道:“包子,大家喝的都是純凈水,真沒必要裝純?!?/br> 大表嫂心地最善良了,看她成為大家圍攻的對象,急得臉都紅了,有心幫她一把,于是碰了碰坐她旁邊的丈夫,大表哥想了下,開口道:“雖然是游戲,可是既然玩了,也得輸?shù)闷穑@可是做人的誠信,包子,如果你實在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你可以喝酒?!?/br> 還是大表哥和大表嫂有愛,她淚汪汪地看著大表哥,“那我喝酒吧。” 她伸手想去拿酒,卻被一直沒有開口的夏之初給擋住了,“咦,這酒要喝也可以,不過你剛才說謊了,按照游戲規(guī)則,罰酒三杯!” 夏之初拿出三個杯子,倒?jié)M,就著剛才那杯,將四杯啤酒一起推到她面前,挑眉道:“喝吧?!?/br> 她有嚴重的酒精過敏,哪怕是度數(shù)非常低的紅酒,兩杯下去,她都能全身發(fā)癢,這樣四杯啤酒下去,她不僅會發(fā)酒瘋,而且第二天會頭痛欲死,夏之初就是抓住了她這個弱點,看死了她不會選擇喝酒,以此來逼她說出那個讓人難看的問題。 該死的人之初,殺千刀的人之初,明知道她不能喝酒,他還弄那么多,這不是眼睜睜地看她去死嗎? 她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生氣! 此刻她是真的非常生氣,恨不得將夏之初千刀萬剮。 然而,這一切并沒有卵用。 她轉(zhuǎn)過頭,抬眸看向右邊那個目光灼灼的發(fā)源地——宋安辰,他現(xiàn)在是她的男朋友,雖然是租回來的,但合同期間,他得做男朋友的事情,這個時候,他不是應(yīng)該像偶像劇那樣,英勇站出來,對眾人說,“我替她喝?!比缓竽闷鹁票谎龆M?怎么到他身上了,連個屁都沒有放出來。 不過算了,她是個大度的人,既然山不過來,那她就去就山吧,她微微咬了咬嘴唇,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弱弱道:“安辰,你幫我喝好不好?” 宋安辰一雙鳳眸清清冷冷地看著她,她每次裝可憐的時候,都會微微皺著眉頭,使勁地眨著睫毛,嘴唇像小孩子一樣扁著,他很想告訴她,她那樣子看上去一點都不可憐,反而讓人更想狠狠地欺負她一頓。 他在她期盼的眼神中,嘴角的弧度漸漸地彎起一個弧度,伸手將她耳邊凌亂的碎發(fā)別到耳后,深情款款道:“今晚喝得有點多了,胃有點不舒服,不過為了你,再不舒服,這酒我都會幫你喝掉的。” 她渾身打了個抖,一股電流從他碰到的耳根流竄到全身,只不過這電流也忒猛了點,她全身的寒毛都被炸得根根直立,只剩下了驚悚。 她覺得驚悚,可是其他人卻不這么認為,尤其三表哥和四表哥的女朋友紛紛星星眼,紙夸好浪漫好體貼,回頭又各自埋怨自己的男朋友。 “夏包子,未來妹夫都痛成這樣了,你好意思讓他幫你喝嗎?”夏之初涼涼道。 她怒,今晚要不是他慫恿表哥們一個勁地灌宋金絮喝酒,他這會又怎么會胃痛呢?這人真是壞得沒邊了,腹黑得天怒人怨,明明他才是始作俑者,可他卻一句話輕輕松松地就將責(zé)任推到其他人身上。 她伸手攔住宋安辰的手,不甘愿道:“還是我自己來吧?!?/br> 宋安車還來不及跟她爭,就聽到夏之初打斷他們道:“夏包子,要是你不想喝也可以,你不想回答剛才的問題也可以,我們可以為你開一次后門?!?/br> 她一臉驚喜,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夏之初怎么可能這么輕易放過她,“真的嗎?那我什么都不用做嗎?” 夏之初笑道:“那當(dāng)然沒有那么好的事情,我給你換個問題,你可以二選一?!?/br> 她看著夏之初,警戒得像一只驚恐的小獸:“第二個問題是什么?” 夏之初笑得像逗老鼠玩的貓:“既然你不想回答剛才的問題,那我換個說法,你只要回答我,你的春夢對象是不是未來妹夫安辰?” 摔! 這有什么不同???這叫什么鬼二選一,這明明就是同一個問題,不對,這個問題比前面那個問題還要見鬼! 她怒視著夏之初,“我拒絕回答,你這問題擺明了就是坑人。” 夏之初一副“我坑的就是你”的表情,“不回答可以,那喝酒吧,四杯全部見底?!?/br> 混蛋夏之初! 夏之初看扁了她不會喝酒,從小就被人看扁,這次她要爭氣一次,成為一個圓,拿起桌上的酒杯,她猛喝了一口。 眾人驚,沒想到她真的會喝酒,就連坐在她旁邊的宋安辰也始料不及,宋安辰伸手要去搶下她手上的杯子,可沒有碰到她的杯子就聽到夏之初涼涼開口道:“夏包子,你寧愿酒精過敏也不愿意說,只能說明了兩個問題,一,你的春夢對象不是安辰,二、你的春夢對象必然是一個讓你難以啟齒的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