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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一張笑臉像中國京劇的變臉一樣,頓時煥發(fā)出神采來,宋安辰鳳眸里蓄滿了笑意,他嘴角一勾,贊揚道:“夏小姐果然是個爽快的人,我很喜歡……” 宋安辰說到這,微微頓了一下,眾人的心簡直是提到了嗓子口,嫉妒恨的比例已經(jīng)完勝羨慕,成了主流情緒,而夏之晴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如果說眾人的心是提到了嗓子口,那她已經(jīng)是含在嘴里。 她盯著宋安辰的臉,在這樣近的距離下,她可以看到他堅挺的鼻梁,好得讓女人都嫉妒的完美皮膚,以及鼻子下面唇形飽滿而紅潤的嘴唇……好像在誘惑著人去親吻它。 她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忽然前幾天宋安辰霸道又溫柔地親吻她的畫面襲上腦海,她腦袋“轟”的一聲,頓時當(dāng)機成了一團漿糊,臉上好像燜鍋里的蝦子,有越來越紅的趨勢。 宋安辰看著她泛紅的耳根,嘴角揚起一抹壞心眼的弧度,接下去說道:“……這類型的人,那這件事情就這么決定了,大家都回去座位工作吧?!?/br> 宋安辰說完,朝著大家微微點頭,然后瀟灑著帶著眾管理層轉(zhuǎn)身而去。 夏之晴看著宋安辰挺拔清癯的背影,呆愣在那里,這不科學(xué)啊?她不會是在做夢吧?這人不是宋金絮吧,宋金絮又小氣又裝逼,為了個睡覺的房間都能跟她干上,怎么可能出手那么大方? 這個人其實不是宋金絮,只是一個跟宋金絮長得特別像的人,這世界上,不是有好多沒血緣的人,總的比同個爹媽生的都像,反而有些同個爹媽生的,一點都不像,就跟她和夏之初一樣,說出去,絕對沒有人愿意相信他們是兄妹,更別提是雙胞胎了。 要不然這個人就是宋金絮的哥哥或者弟弟,也或者是同卵雙胞胎,再不然,就是他們在同一家整容醫(yī)院,同一個醫(yī)生整容出來的?畢竟現(xiàn)在這社會整容技術(shù)那么發(fā)達,經(jīng)常有人拿著明星的照片到整容醫(yī)院去,讓照著明星的樣子整,所以他們兩人整出個相同模樣的外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夏之晴呆站在那里,心中思緒萬千,腦洞大開,各種假設(shè),各種腦補,就是不愿意相信宋總就是宋金絮。 明明一分鐘之前,她還在地獄中感嘆自己命運凄涼,可是一分鐘之后,她因為新來總監(jiān)的一句話,直升天堂,幸福來得太快,就好像龍卷風(fēng),夏之晴感覺一切好像在做夢一般。 劉經(jīng)理上下打量了她好幾眼后,嘴巴張了又張,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終只憋出了一句話,“還愣著干嘛?還不回去工作?” 夏之晴回過神來,看到劉經(jīng)理那抽象的臉,錢鐘書爺爺說,對于丑人細看就是一種殘忍,于是她將視線稍微偏了偏,不敢直視劉經(jīng)理那張萬千鐵馬奔騰而過的臉,相比于劉經(jīng)理這種沒法讓人直視的臉,宋金絮,不,應(yīng)該說盯著宋總的臉,簡直是給眼睛做了一次高級spa。 她轉(zhuǎn)身準(zhǔn)備回去座位,可不到一秒又轉(zhuǎn)了一會,訥訥地問道:“那個劉經(jīng)理,我想知道,我這個的獎學(xué)金是不是……” “泡湯”兩個字她沒說出來,而是一副“你懂的”的表情,劉經(jīng)理本來想說“這不廢話嗎?當(dāng)我剛才說的話是放屁啊?”,可這話沖到舌尖便被生生地逼退了回去,不行,從今天起,他都不能用以前的態(tài)度對待夏之晴。 此一時非彼一時,如今的夏之晴就好像得道升天的雞犬,就是飛上枝頭的麻雀,她每天有那么多的機會接觸到新總監(jiān),新總監(jiān)又對她印象那么好,難保那天不煮著煮著就被潛規(guī)則了,到時候她枕頭風(fēng)一吹,他豈不是晚年不保? 劉經(jīng)理一個激靈,生生將之前的話給吞了回去,而是換上一副笑容可掬卻又同時想維持自己是領(lǐng)導(dǎo)的高高在上的嘴臉說道:“這次就算了,只不過下不為例,回去工作吧?!?/br> “是!謝謝劉經(jīng)理!”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此刻夏之晴的臉上簡直可以演繹出雨過天晴,天空出現(xiàn)彩虹的景觀。 她這是時來運轉(zhuǎn)了嗎?夏之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忽然間哪里來的那么多好運氣?從去年撞車開始,她每天就活在水生火熱當(dāng)中,沒有一天不倒霉的,忽然間幸福就這么降臨在她身上,她笑得幾乎合不攏嘴。 如果不是怕招來更多同事的嫉妒,此刻她真想叉腰仰頭,對天狂笑三聲,哈哈哈! 她回到座位上,看到小妮跟劉經(jīng)理一樣,用著不可思議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她,她一推小妮,笑道:“快掐一下我的臉?!?/br> 小妮翻了個白眼,自然之道這傻白甜的小妞是想干什么,她深出白皙的小手,捏起夏之晴白嫩嫩的小臉上的一小塊rou,毫不客氣地用力一扭,同時另一只手早有預(yù)料一樣,“啪”的一聲捂住夏之晴的嘴巴,夏之晴原本應(yīng)該驚天動地泣鬼神的哀嚎聲就這么生生消音在小妮的手掌里。 她痛得幾乎飚出了熱淚,伸手拍開小妮的手,奶奶個熊,這小妮子下手可真狠,她滿臉的哀怨,可這哀怨維持不到兩秒,又被心中的喜悅給遮蓋住了,會痛!會痛耶!也就是說她不是在做夢!這一切都是真的! 她的嘴角揚上去,又扯下來,揚上去,又扯下來,幾乎都快抽筋了,她控制不住地想笑,可是又怕太招搖了,招來同事們的嫉妒。她以為她隱藏得很好,可是借機煮咖啡倒水,走過她座位的人卻不怎么想。 小婊子,得意個毛線啊!想笑就笑唄,還故意弄出這副嘴臉來嘲笑她們,真是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