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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自己能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片云彩,可下一刻宋安辰便如獵豹一樣,迅速從沙發(fā)上竄起來,朝她撲過來。 她當(dāng)場差點嚇尿了,等回過神來趕緊加快腳步,可惜他人高腿長,不用幾步,就將像只受到驚嚇的兔子逃跑的她給抓住,一把將她推到背后的墻壁上,單手撐著墻壁,毫無預(yù)警地來了一個壁咚。 兩人靠得太近了,他低頭之間的鼻息輕輕噴灑在她脖頸處,讓她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而腦海里自動跳出今天在辦公室被強(qiáng)吻的畫面,忽然間,她覺得有些口干舌燥,她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口水道:“你、你想干什么?” 宋安辰低頭看著她不說話。 下班后打電話給她,被她關(guān)了機(jī),他起初以為她只是鬧鬧小脾氣,便想著由著她,不想將她逼得太緊了,反而欲速則不達(dá)。于是他也不急著回去,在辦公室里面加班,等到將積壓下來的事情都處理,看看時間,已經(jīng)是差不多十點了。 他想,這個時候了,以她那么宅的性格,肯定是回家了,于是再打她的電話,可沒想到還是關(guān)機(jī)!他這會才覺得有些不對勁,急忙開車回家,路上連闖了兩個紅燈都顧不得了。當(dāng)他回到住宿,迎接他的卻是一室的清冷,夏之晴根本就沒有回去過。都這個點了,她能去哪里?他在客廳里走來走去,才發(fā)現(xiàn)對她的了解少之又少,除了她家人的聯(lián)系方式,對她愛去的休閑場所,朋友等一無所知。 在住宿又等了大半個鐘,還是沒看到她回來,而手機(jī)則是一直處于關(guān)機(jī)的狀態(tài),他寧愿她只是跟他賭氣,把手機(jī)關(guān)機(jī)了,而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在家里等不下去了,他拿上車鑰匙,關(guān)上門,決定去找她。將公司附近幾個大商場、市中心比較有名的大小幾個娛樂場所都找了個遍,卻依然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被綁架了?被人販子拐走了?出了車禍?他腦洞大開,閃過無數(shù)個可能性,而這些可能性,沒有一個是他可以承受的,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他沒法原諒自己。在路上沒有目的地晃蕩到十二點,沒有找到人,電話依然處于關(guān)機(jī)狀態(tài),他真的幾乎要崩潰了。 回到宿舍后,等待他的依然是一室的冷寂,他頹然倒在沙發(fā)上,想著如果天亮后依然聯(lián)系不上她,就馬上報警,但她最終還是回來了。 謝天謝地。 今天整天他的心情就猶如坐過山車一樣,忽高忽低,刺激得他差點心肌梗塞。 看著她不敢直視他眼睛的心虛模樣,宋安辰眉頭蹙了蹙,鳳眸微瞇,沉聲道:“那么晚才回來,你去哪里了?” 聞言,夏之晴心跳頓時少跳了一拍,一雙美眸更是看天看地不敢看眼前的人,飄忽得是個瞎子都能察覺出她的心虛,不知道為什么有種出軌被丈夫捉j(luò)ian在床的罪惡感,在他灼人的目光下,她好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話:“跟朋友去吃飯了?!?/br> 宋安辰俊眉一挑,修長的眼眸閃過一絲狐疑的神色,“男的女的?” 兩人挨得那么近,她幾乎可以感覺到他身體的溫度,那種充滿了男人氣息的荷爾蒙味道將她緊緊包圍在他的臂彎里面,幾乎讓她窒息,而他銳利的鳳眸更是讓她有種犯了罪卻無處遁形的惶恐感覺,她在他無形的壓力下,竟然半天說不出話來,最終梗著脖子憋出了兩個字:“……女的?!?/br>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要說謊,只是本能地覺得說實話很不好,至于為什么不好,她想不通,也不愿意去想。 宋安辰不動聲色地看著她:“那為什么關(guān)機(jī)?” “沒電了。” 宋安辰沉吟了好半天,才將手放下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道:“下次不要再這么晚回來了,去洗澡睡覺吧?!?/br> 夏之晴差點就應(yīng)了個“喳。” 好在這話還沒溜出口就止住了。 瞧瞧他那什么眼神,什么態(tài)度,弄得好像她是他的奴才一樣。 奶奶個熊的! 他憑什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他憑什么吩咐她該怎么做,沒錯,他的確是她的老板,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班了,她要去哪里,跟誰見面,什么時候回來,跟他有一毛錢關(guān)系嗎? 再說,丫的,她還沒有跟他算賬呢,今天在辦公室對她那個那個的事情,這個利用職責(zé)之便霸王硬上弓的yin賊! 夏之晴抬頭挺胸,準(zhǔn)備雄起,可是一抬頭,便看到宋安辰的整個臉都黑了,黑得跟鍋底有得拼,冷冷地看著她,挑眉問道:“你說誰是yin賊?” 夏之晴咋舌,她以為她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沒想到剛才念念碎,就將心里的想法一股腦給說出來了,真是出師不利啊。 她骨子里遇到事情就變縮頭烏龜?shù)哪蛐圆铧c又發(fā)揮作用了,可是如果這次她沒錯而求饒,那以后她就更沒有地位了,于是騎虎難下的她,決定坐地起義、虎口拔牙,勇敢地向惡勢力挑戰(zhàn)一次! 她“砰”的一聲將包包砸到宋安辰的胸口處,一把將他推開,然后指著他的鼻子罵道:“除了你還有誰?!你這個大yin賊,大騙子!你明明知道我是你公司的員工,你為什么從一開始不跟我說明白?” 宋安辰雙手抱在胸前,“我什么時候騙過你了?你有問過我嗎?” 她被他反駁滿臉通紅,“我不知道怎么問,你知道的人卻不說,你就是故意的,故意坑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一切就是你處心積慮而設(shè)下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