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
“我看上的人,只有我可以罵?!?/br> “什么叫你記起完整的記憶,我可不知道你齊錦也失憶了,若是失憶了,你忘記的是哪一段記憶啊。別再信口開河了,我真是到了八輩子的霉,一定要扶持你?!?/br> 月明罵完,忽然捂著胸口,面色慘白。 齊錦走到月明的面前,想要摘下她的面具,不料忽然被一只寬大的手給牢牢攥住。 齊郁氣息不穩(wěn),顫抖著手,陰沉地看著齊錦,若是可以,他真的想殺死眼前的這個人。 月明痛苦地倚靠在齊郁身上,齊郁立刻松開攥著齊錦的手,擔憂地抱著月明。 “阿明,你怎么了?” “齊郁,我疼,帶我回去?!?/br> “好?!?/br> 月明終于受不住,暈了過去。 ☆、第 16 章 齊郁抱著月明,神色郁郁,眉間具是慌張,步履狼狽。 齊錦在背后,看著齊郁,開口。 “這便是逆天改命的代價?!?/br> 齊郁聞言,眸子瞬間猩紅,回頭看著齊錦,面色青白,像是困獸掙扎。 “我要的,從來只是阿明?!?/br> 齊郁抿著嘴,滿眸中只有懷里的人,不能再容下其他。 任何阻擋我們在一起的人,都不該活著。 …… 齊錦不知在原地站了多久,直到楚辭找來,齊錦才回過神來。 “下手真狠?!?/br> 楚辭看著齊錦臉上的血痕,搖搖頭。 “走吧?!?/br> 齊錦神色淡淡,走在前頭,留下清冷的背影。 楚辭跟在身后,神情復雜,總覺得齊錦自從那日被行刺后醒來,仿佛變了一個人,也不是變了一個人,只是有哪里不一樣了。 月明是在火熱的懷抱中悠悠醒來的,看著六神無主的齊郁,忽然想起幾年前,當月明將他送入宮時,這人仿佛天塌下來的樣子,是被拋棄的絕望。 “我睡了多久?” 齊郁摟著月明,好像把人攥在懷里,這人便會是自己的。 “晚上了?!?/br> 原來自己睡了大半天了。 “阿明,太醫(yī)看不出你有什么病,你疼嗎?” 月明拍拍齊郁的肩膀,白著一張臉,笑道:“你知道的,我可不是一般人,這點疼痛,不算什么。” 齊郁看著月明,緊了緊手指:“我知道,這是疼的?!?/br> 齊郁捂著月明的胸口,感受著那里溫熱的氣息,神情晦澀。 月明看不得齊郁這般模樣,她捏捏齊郁的臉,讓齊郁看著自己。 “我這是小毛病,時不時會發(fā)作一下,又不是天天發(fā)作,不怕?!?/br> “我會治好阿明的?!饼R郁擁著月明,沉沉地看著月明的發(fā)頂。 “好,我們齊郁這么厲害,一定會治好我的?!?/br> 傻子,這是宿命,根本無藥可治。 齊郁不知想到什么,忽然沉沉地笑了,低頭看著月明,溫柔道:“阿明,你要知道,我是因為有你,才正常的。如果哪天你離開我,我想,我會瘋的?!?/br> 月明翻了個身,尋了個舒服的位置,瞇著眼,悠悠哉哉:“整天胡思亂想什么呢?陰森森地笑,嚇唬誰呢?” 月明看著又要鬼畜的齊郁,氣得一巴掌拍了拍他,這孩子,動不動就鬼畜,這是病,得治。 齊郁委屈地抓住月明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 “我真討厭齊錦?!?/br> 月明打了哈欠,這覺怎么感覺就是睡不夠呢。 手上給齊郁順著毛,不自覺想到齊錦今日莫名的言論,甚是不解。 察覺到一道熾熱的目光盯著自己,月明是誰啊,現(xiàn)在面對齊郁的每一個眼神,她就知道這小瘋子在想什么。 “嗯,乖,我也不喜歡齊錦?!痹旅飨肓讼?,又加了一句:“我只喜歡你。” 得到滿意的回答,齊郁這才窩在月明的肩膀上,嗅著讓他安心的馨香,這才沉沉睡去。 月明一邊拍著齊郁的背,一邊想著齊錦。 齊錦今日感覺怪怪的,應該說,那日行刺,齊錦便開始變得奇怪了。之前,每次見到齊錦,月明覺得他還是不討厭自己的,甚至有一份隱忍的情感。 而今日見到他,月明明顯感受到齊錦對自己有一種怨念,不甘,真的是見了鬼了。 揉揉眉心,不再想這些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月明細細看著睡著的齊郁,這人,入睡的樣子真的是無害。 齊郁和齊錦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長相,齊錦高不可攀,齊郁妖艷賤貨。 月明覺得雖然已經(jīng)很久沒被系統(tǒng)sao擾了,但是一旦自己違背命運的安排,自己的心便如刀刻般疼痛。 還是不能魯莽。 醒來將近一年,自己其實也沒有為任務做什么,這大把的悠閑日子,的確是自己茍來的。 摩挲著紅玉的輪廓,床上的紅衣女子黛眉輕蹙,咬著唇,夜明珠的光芒灑在該女子的身上,絕美的臉在微暗的燈下顯得虛幻,鏡花水月。而紅衣身側,緊貼著一具修長的男子的身體,男子長了一副妖嬈的面孔,緊緊摟著身邊女子的細腰,在安睡。 這樣,也挺好。 …… 禹王大婚,舉國同慶,滿城歡慶,連王宮里都沾了些喜慶。 月明今日挑了件暗紅色,披著金絲裘,插著鳳釵,看著換下來的木簪,月明輕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