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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嘛,球場上的規(guī)則也是這樣啊。 打到對方后,道歉是基本禮儀。 然而在看到葉錦南嘴角那涼薄的笑后。 邵清和決定不當和事佬。 他還是別說了,省得沾惹一身腥。 許向暖從醫(yī)藥箱里取出醫(yī)用酒精和紗布,為許穗包扎。 “可能有點疼哦,mama別怕?!?/br> 和上次切菜剁著手的簡單粗暴不同。 許向暖像是在哄小孩。 “沒關系的,媽……” 后半句話,許穗哆哆嗦嗦說出來的,“mama不疼。” 眼淚都快出來了。 怎么可能不疼? 這么嬌滴滴一個人,最是怕疼。 許向暖用棉簽把那一片紅腫的皮膚清理了一遍,這才用紗布包扎好傷口。 邵清和瞧著稀奇,“你這小朋友,懂得還挺多?!?/br> 他大哥家那孩子,都七歲了,吃飯還得讓人喂呢。 這孩子,瞧這模樣也就四歲吧,比三四十歲的人都穩(wěn)。 許向暖系了個蝴蝶結,“比不上叔叔你這位朋友,三十歲的人了連三歲小朋友都不如,也不知道活了那么多年都干嘛了。mama你就當他是死人吧,活人怎么能跟死人計較呢?咱們回家吧。” 要按照許向暖之前行事作風,絕對不是打嘴炮就完事了。 拳頭往這男人身上招呼。 他那還算湊合的臉,下三路,哪里脆弱打哪里。 管保這男人跪下喊她爸爸。 奈何形勢比人強。 許向暖就算是跳起來也打不過。 只能過過嘴癮。 至于柏昀小帥哥可能夾在中間難做人? 先罵完再說,剩下的事。 許向暖還不想考慮。 葉錦南看著攙扶著許穗站起來的小女孩。 “想要我道歉也可以,你剛才罵我的,怎么算?” 許向暖一臉震驚地回頭,“哦上帝啊,瞧瞧我聽到了什么,一個紳士模樣的人竟然發(fā)出如此惡臭的聲音,像是活在陰暗地洞里的老鼠。這簡直太瘋狂了,我發(fā)誓,如果可以我真想拿著球拍狠狠抽他那俊俏的臉蛋,讓他后半生都在病床上度過?!?/br> 葉錦南:…… 邵清和:……小朋友你這么戲精,你家大人知道? 何助理:……小姑奶奶你能別說了嗎,沒瞧到這位大爺已經面如黑鍋了嗎? 殺了他吧。 許穗扯了扯女兒的胳膊,“暖暖?!?/br> “mama別生氣,我現在還小還不能保護你,等我長……” “抱歉,剛才是我不小心?!?/br> 道歉了? 早說啊。 浪費自己那么多時間罵人。 許向暖一臉嫌棄地笑,“叔叔忽然間就長大成大孩子,有擔當了呢,真好。” 什么叫打不成狐貍反惹一身sao? 邵清和算是見識到了。 他問何助理,“這孩子爸爸誰???” 何助理苦笑:您問我我問誰??? 葉錦南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對母女,剛要開口。 就聽到小女娃的聲音,“看在叔叔已經是大孩子的份上,那我再教你一句?!?/br> 帝國女元帥拎起自己的兒童球拍,撿了一顆網球。 “強者的存在,是用來保護弱者的,而并非欺凌。” 葉錦南皺了皺眉,喃喃道:“強者,欺凌?!?/br> 他嘴角泛起玩味的笑,忽然間聽到有人喊“小心”。 回過神來,就看到那一片黃色沖自己飛了過來。 然后葉錦南覺得左眼吃痛,眼前一片模糊。 網球館里回蕩著小女娃那可憐巴巴的聲音。 “真是對不起哦,我不是故意的,叔叔你這么大一人了,怎么不知道躲開啊,真是太笨了?!?/br> 邵清和算是知道什么叫倒打一耙了。 不過許穗這個女兒可以啊。 前一秒還在跟著mama往外走,下一秒右手一揚,把球打出來了。 球在地上彈了一下,沖著葉錦南飛去。 關鍵是她連頭都沒回。 邵清和剛開始還以為是小姑娘誤打誤撞。 可再想剛才那孩子的話。 故意的? “那孩子天賦還挺高。” 邵清和一回頭,看到老友捂著眼站在那里。 雖然成了獨眼龍。 但這個獨眼龍渾身冰冷,想要殺人! “葉總、邵總,不好意思,我先送許小姐他們回家?!?/br> 何助理覺得完蛋了。 他要被炒了。 不過在還沒被炒魷魚之前,還是要完成自己的工作。 起碼得對得住小少爺。 小朋友好不容易有了個朋友。 挺讓人心疼的。 許穗總是在突發(fā)狀況時茫茫然,這次也不例外。 “mama,胳膊還疼嗎,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 雖然知道美人mama皮膚好,不會留疤。 許向暖覺得小心點也沒問題。 許穗緩緩搖了搖頭,“我沒關系的?!?/br> 她只是在害怕,剛才竟然又是暖暖站在自己面前,護著她。 明明發(fā)誓要保護女兒的,為什么每次都是暖暖來保護她。 許穗泫然欲滴。 許向暖吧唧親了一口,“mama之前已經保護了我五年多啊,我現在是大孩子了,保護mama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