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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星欲哭無淚,早知道她就不該加入什么羽毛球戰(zhàn)局,美好的假期剛開始一天,結果后面的六天都得待在家里長蘑菇。 “嗚嗚嗚.......”常星可憐地看著他:“那我現(xiàn)在去醫(yī)院嗎?” 女孩兒的神情太過于凄慘,差點讓江燃澤產(chǎn)生自己棄之于不顧,常星一定會難過得要命的錯覺。 思忖了半天,他只得出了一個結論,有可能常星只是現(xiàn)在對他產(chǎn)生了一種依賴感。 他氣息冷冷,拿起放在玄關的車鑰匙:“我開車送你去醫(yī)院?!?/br> “江叔叔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好人?!背P堑谋砬橛趾眯τ窒肟?,擰巴在一起,一時間的情緒如春天枝頭纏繞的藤蔓般復雜。 江燃澤應對的淡定,對少女表現(xiàn)的大驚小怪、咋咋呼呼已經(jīng)有了個心理準備。 常星要給他發(fā)“好人卡”,他就默默受著,也算是愛惜羽毛。 江燃澤去摁電梯,常星扶著墻壁走,想著腳下的鞋套還沒脫,又后撤一步,笨拙地套下鞋套,余光正好瞥向沒關上的柜子的上層抽屜。 那里安安靜靜放置著一件粉色的雨衣。 印著小兔子的圖案,兔子露出兩顆門牙,耳朵豎的很高,笑得甜美。 粉色的兔子...... 她沒敢多看,仿佛這樣就可以當做是自己眼花了,退一萬步想,她寧愿沒看見抽屜里的東西,就沒有接下來所有的自欺欺人。 電梯門“?!钡囊宦暣蜷_,常星鎖好了門,聽見江燃澤奇怪地發(fā)問:“什么東西忘拿了嗎?怎么還不走?” “沒,沒有。”常星揚起標準的四十五度笑容,掩蓋內(nèi)心活動變化的急切。 “嗯?!苯紳勺屗冗M電梯,彎下腰摁一樓,休閑褲因坐著壓下的褶皺,現(xiàn)在干凈的一條也沒有。 不是第一次坐他的車,常星卻突然感覺好陌生,七七八八的猜測在腦海里縈繞,悶的她喘不過氣來。 江燃澤很少關注別人的狀態(tài),可一向聒噪的常星在車上很是反常。如果透過后視鏡沒看錯,女孩兒一直在扭頭望向窗外,水光瀲滟的眼眸含著不甘和痛苦。 “江教授,你從小到大成績一直很好吧?” 正好,常星主動的問話讓他肯定是自己的多慮。 “沒有,我高一高二一直都是全校倒數(shù)?!?/br> “騙人。”常星哼唧著,一副信他個大頭鬼的精明樣。 “我不說假話。”江燃澤回憶著往事,撿起僅剩的熱情講道:“和你一樣大的年紀,也是這么酷熱的夏天,因為一些原因,突然就想通了?!?/br> 常星摒棄掉雜念,依著他的回答問:“想通了要好好學習,奮發(fā)圖強?” “嗯,那時候我立下的志向就是全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校?!苯紳山K于話多了一回,自嘲道:“是不是很可笑?倒數(shù)的人還白日做夢,想摸到那些神圣學府的門檻?” 女孩兒摳著指甲,語氣還信誓旦旦的:“那你一定很努力。” “也不是?!苯紳奢p描淡寫地說:“運氣好吧?!?/br> 下了車,常星卻客氣的不像話:“接下來我自己去醫(yī)院就好,這一路也麻煩您了。” 常星站在醫(yī)院門口看他的車緩緩行駛,晚風呼呼卷起她的馬尾長辮,無情地拍打在臉上。少女如紙片支離玻碎,恨不得下一秒就在疾風里消散。 忍著痛往急診科方向走,常星腳步一頓,竟是碰到了最不想碰到的人。 女人哭得很兇,如兔子般猩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常逸:“你說過的,會對我負責的......” 常逸雙手插兜,任由女人小力的推推搡搡,嘴里還叼著根煙:“寶貝兒,那我也沒說要和你生孩子啊?!?/br> 常星憑著僅有的印象,想起來這是上次在他懷里撒嬌的那個網(wǎng)紅。 女人不可置信地抽噎:“你怎么哄我的?說要是有了孩子,就生下來?!?/br> “生下來然后呢?我們結婚?”常逸冷冷哼著,仿佛在聽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常星知道這廢物哥哥是拔吊無情的那類人,竟是不知道該不該勸女人想開些,謹記以后遠離人渣。 場面僵持著,一位檢查病房的護士走過來提醒常逸:“先生,不好意思,在醫(yī)院之類公共場合人群較多的地方,還是希望您能把煙滅掉?!?/br> 常逸掐掉煙頭,也因為小護士的一番話視線掃到了不遠處的常星。 第10章 10顆星星 “常逸,她是誰?。俊迸说难劬δ[的像桃子,對常星的靠近充斥著滿滿敵意。 她明白有些事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特別在成年人的世界里,黑白是非不重要,彼此滿意學會妥協(xié)才是真諦。 常星挑眉,冷冰冰地說:“不認識。不好意思,順便借過一下?!?/br> “常星,你給我站住?!背R莸鮾豪僧?shù)乜吭谧呃鹊膲Ρ谏希持负椭兄搁g夾著滅掉的煙頭,不得不說,常星目中無人的狀態(tài)令人窩火。 她沒在常逸面前流露出痛苦的表情,有意縮了一步,將腫著的腳踝往后藏:“還有什么事么?” 常逸吊起眼尾問:“你來這里做什么?” 如同質(zhì)詢犯人,總歸是很不善的語氣。 快脫出而出的 “你在這兒,我憑什么不能在?”被硬生生憋回去,常星不想在需要安靜的場合和常逸起爭執(zhí),淡掃了眼他的網(wǎng)紅女友:“有閑心問我,不如先哄哄你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