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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安德魯因為自己聽錯了。 當(dāng)拜倫口口聲聲自己是蘇果的丈夫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的心里痛得厲害。 錐心之痛,就像是有什么徹底失去,想要挽回,卻再也不會回到他的身邊。 這巨大的疼痛叫安德魯臉色慘白,又覺得惶恐。 “我不會再和你說第二次。只是如果你對我的警告無動于衷,我會把你當(dāng)做我的敵人。” 成為聯(lián)邦元帥的敵人,那是多么恐怖的事。 哪怕安德魯妄圖競爭元帥的位置,拜倫也從沒有說出過把安德魯當(dāng)做自己敵人這樣威脅的話。 可是現(xiàn)在…… “你,你怎么能!”看著拜倫那張英俊的臉,安德魯退后了一步,不敢置信地質(zhì)問他說道,“這不可能!”蘇果深愛著他,就算對他已經(jīng)失望,離開了他,可是也不可能一轉(zhuǎn)身就那么快就愛上了別的男人。 他的心里又有其他的不安,那就是……如果拜倫和蘇家聯(lián)姻,蘇家在聯(lián)邦議會的權(quán)力和拜倫的軍部勢力珠聯(lián)璧合,那他還有競爭成為元帥的那一天么? 一想想蘇家的勢力本來是自己的,卻被拜倫據(jù)為己有,無論是蘇家的勢力,還是優(yōu)秀的蘇果,都叫安德魯突然看著臉色平靜的拜倫恍然地說道,“你早就覬覦小果?” 拜倫看著他,突然冷笑了兩聲。 “這用不著一個前未婚夫來評價。” “你早就覬覦小果,所以三番兩次對小果示好,處心積慮把小果調(diào)遣到你的戰(zhàn)艦上,是不是!” 安德魯看見蘇果正走過來,似乎豎著耳朵在聽,他咬著牙對拜倫繼續(xù)說道,“還有,明知道小果和我起了紛爭,最傷心脆弱的時候,所以你陪在她的身邊哄騙她的心,是不是?” 他急忙對正揉著耳朵走過來的蘇果說道,“小果,他早就對你不懷好意!”今天的蘇果穿著一件漂亮的裙子,頭上戴著漂亮的小帽子,走過來的時候又優(yōu)雅又可愛,是和戰(zhàn)士的時候的神采飛揚完全不一樣的美麗。 安德魯期待地看著蘇果。 蘇果愣了愣,沒有理這渣渣,相反,看向拜倫問道,“你早就對我心懷不軌呀?” 毛團心里美滋滋的。 “是?!彼趹?zhàn)場上對她一見鐘情,這是承認(rèn)過的事。拜倫微微點頭。 安德魯眼睛一亮,可是下一刻女孩子的回應(yīng)叫他驚呆了。 她撲過去,親了親俯身的金發(fā)元帥的嘴角。 “小果,他對你不懷好意!” “我就喜歡處心積慮想要得到我的男人。不然呢?難道要喜歡對我無動于衷的男人么?”毛團的三觀一直都是歪的,她扭頭看著安德魯,眼底飛快地閃過了一些什么。 如果說一開始剛剛來到這個小世界,她只想為曾經(jīng)的蘇果出一口氣,可是留在蘇家這么久,感受著家人的疼愛,蘇果對安德魯每一天都更恨一點。 那么好的爸爸mama還有哥哥們,那么愛著她,守護著她,支持她的一切,恨不能用最柔軟的絲綢把他們的小公主守護在羽翼之下。 他們是真的愛她。 那么那么地愛著她。 那些寵愛還有珍惜,叫蘇果的心里總是在想,她可真幸福啊。 可是這樣好的一家人,上一世失去了他們的小公主,甚至連尸體都無法得到,那多么痛苦。 叫她的家人痛苦的根源,也就是安德魯,蘇果是不準(zhǔn)備放過的。 他傷害了她愛的人。 這比傷害了她本人還要叫她仇恨。 看著安德魯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蘇果懶得大耳瓜子抽他,那種傷疤隔幾天就好了,又有什么意思。 她就笑了笑,看著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安德魯說道,“拜倫的話就是我的話。以后少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就是一個前未婚夫而已,你竟然敢對我的丈夫指手畫腳……怎么,那么害怕么?”她看著安德魯微微收緊的眼睛慢吞吞地說道,“那么怕蘇家支持拜倫?可是拜倫和你不一樣。他不是你這樣的廢物點心,用不著聯(lián)姻,就能把元帥的位置坐得穩(wěn)穩(wěn)的。” ……這世上有什么疼痛比被自己想要復(fù)合的前未婚妻一口否定來的無法接受? 那當(dāng)然就是在前未婚妻的嘴里,他是個不如她現(xiàn)在丈夫的廢物點心。 安德魯心口被捅了一刀,幾乎不敢直視這樣犀利的蘇果。 “你以為他不是為了蘇家娶你么?小果,你不要太天真了。”他覺得蘇果天真到愚蠢。 蘇果卻知道自己和這賤人說不通。 她就是笑了笑看著他,認(rèn)真地看著他肩膀上代表著上將的肩章,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你何止是當(dāng)不成元帥,我看,你就是上將的位置也坐不安穩(wěn)。” 軍部中的上將位置是有限的,安德魯一年之前因為疏忽坑了那么多的新兵,這件事軍部一直都沒有定論,可是蘇果卻知道,就算是沒有定論,可是也沒有簡單地揭過去。因為這場如果沒有拜倫插手必然犧牲很多新兵生命的失敗的戰(zhàn)場,哪怕最后被拜倫成功扭轉(zhuǎn),可是也應(yīng)該叫安德魯給一個說法。 為什么明明說好的小股的蟲族,會成為那漫天的無數(shù)的強悍的蟲族的猛攻? 為什么在發(fā)現(xiàn)蟲族的強勢之后,不盡快對外發(fā)出求救信號。 既然已經(jīng)在最后決定用最穩(wěn)妥的能源炮覆蓋打擊,那為什么還不盡早在剛剛發(fā)現(xiàn)蟲族的時候,就命令新兵們返航,而是默默地看著他們犧牲,廝殺,最后連幸存的新兵也要犧牲,成為能源炮下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