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遲方教花并蒂同到蓮臺攜桂枝
陳蟒身上罩甲未卸,牽馬走到城中。 他拍拍衣擺,跺了跺腳,抖落了官道上的浮塵,頭上的髻有些松了,幾縷發(fā)絲散下來落到胡髭邊。這人在外久了,不修邊幅慣了,也就沒太在意。 應(yīng)天府富貴太平,百姓許久不曾聞得戰(zhàn)事,見了這蕭鳴班馬、沙場歸人,不由地紛紛側(cè)目。 陳蟒初來乍到不熟悉路途,又唯恐馬驚傷人,故而把韁繩緊緊地攢在手里,那馬兒跟了他這許多時日,性子也溫馴。一人一馬默默地在秦淮河畔信步走著,一時間但聞蹄聲嗒嗒、佩鈴切切。 只見此處紅橋夾岸、鶯囀新聲,江生暮潮、樓見新月,此地為青春繁華的烏衣巷、勝景常在的王謝堂,合該它可留王孫、招徠美人。你看那挑擔(dān)推車的貨郎,方巾上也要簪兩枝鮮花。那束著丫髻的小童,歡天喜地、含指吵鬧,小巴狗兒在一旁搖頭擺尾。 忽而瞧見一個黑黢黢的甲胄大漢在一旁站著,也不知是哪個淘氣的孩子喊道:“真武大帝來啦!”一群小子便嗷嗷叫著跑開了。 陳蟒見狀,勾了勾唇角。也不說是業(yè)消智朗、福至心靈,他目力好,瞧見前面顧繡鋪子的羊角珠燈下頭裊裊立著位頭梳墮馬、鬢邊點翠飄枝花、身披出鋒鶴氅的女子,往她耳際一覷,一對兒天生葫蘆。她似有所感,回眸一望,眉彎兩月、目閃雙星,面如銀盆、唇似含朱。 許久不見,她倒是富態(tài)許多。直到陳蟒瞧見她突出的腰身才明白過來,這是要做母親的人。 金敏瞇了瞇眼睛,大街上人來人往、摩肩接踵,但她還是一眼就瞧見了陳蟒。他站在暗處,臟兮兮模糊糊的,正躊躇著不肯上前來。 她咬唇笑了。 對面的人也笑出了一口白牙,下巴頦上的胡子一抖一抖的。陳蟒邁步上前,目光膠著在她肚子上,仔仔細(xì)細(xì)地端詳了一圈又一圈。 金敏含笑點頭。 “我的……我的好敏兒!”陳蟒道。他樂得笑容繃也繃不住,兩手握了拳又放開,居然手足無措起來,“這樣大的事體,你咋不告訴我?” 金敏道:“這不是怕你分心么?” “噯,”陳蟒道,“幾個月了?” 金敏睨他一眼,伸手拽他亂蓬蓬的胡須,嗔道:“你走了幾個月?我不知道,自己去算!” 陳蟒笑著低下頭來連連告饒,“半年!六個月,六個月……” 金敏親親熱熱地挽住他手臂道:“咱們回家去?!?/br> 回到住處,陳蟒自去梳洗收拾一番。進房見到金敏拿一塊大紅的絹料在繡。 “這小衣裳還要勞你自己來做?” 金敏笑道:“小娃娃穿個繡嬰戲的紅兜肚兒才好看?!闭f罷站起身來,解掉外頭八吉祥立領(lǐng)衫子,穿個素色的中單,微微腆著肚子道:“你來聽聽?!?/br> 陳蟒蹙眉道:“天涼,穿這么少怎么行?” 金敏道:“我總覺著燥得很!總歸我自有分寸,不消你瞎擔(dān)心?!?/br> 陳蟒這才蹲下身來依言將耳朵緊緊貼在金敏的肚子上,凝神細(xì)聽了一陣,低低地笑道:“這咕嚕咕嚕的,在喝水?” 話音剛落,她肚皮上便鼓起一個小包,也不知道小家伙兒是在抻胳膊還是在踢腿。金敏輕輕拍了拍,便收回去了。 “喜歡聽爹爹說話呢!”金敏輕聲呢喃,纖纖素手從肚子撫到陳蟒的臉頰,指尖來回勾勒他唇角,雙眸漸漸地迷離了。 陳蟒往她兩腿間一探,隔著褻褲都濕漉漉粘嗒嗒的,他咧嘴笑了,“你咋這么……” 金敏面皮薄,臉上紅紅的,他也就沒往下說,手探到她前襟,也是濕漉漉的一大片。他撥開衣服一看,兩只漲卜卜奶生生的胸脯,尖尖地正往外溢奶。金敏想讓他吃,想得乳尖都發(fā)疼了。經(jīng)他這樣一撥弄,更是大水沖了龍王廟,汩汩地往外溢。 陳蟒捏住了一只挺翹漲大的rutou,上面顏色也變得比從前深了些。他低頭一嘗,一股子腥甜。 金敏被他吸吮地啊啊直叫,眼底一汪春泉、腮上兩點桃紅,手指揪緊了他埋在胸前的頭發(fā)絲,“大、大叔!” “能成嗎?”陳蟒憐她身子重,心里顧慮。 金敏含羞道:“郎中說到五六個月上,胎就坐穩(wěn)了?!?/br> “那你跪著些,咱們從后頭來一回。” 這樣的姿勢陳蟒喜歡,金敏的胸脯等于虛軟軟兩只倒懸的燈籠,就像揉在棉花上。更別提那肥膩膩的大腿、白花花的屁股…… 結(jié)果不過是被他略沾了沾身,金敏腿心一酥、深處一麻,她就嘰嘰兒帶著水響哆嗦著小死了一回,再沒來得這樣快的。到了這個份兒上,她也不臊了,臉蛋兒埋在枕頭上,只胡亂扭著喊腰酸。 “咋?”陳蟒被弄得半餓不飽,只好停下詢問。 金敏哼哼唧唧道:“我想同你臉對臉……” 陳蟒一聽,便想起之前某天早晨未竟的事業(yè)。他利利索索地往塌上一躺,扶著擎天直豎的家伙事兒,急沖沖道:“你來給我坐坐!” 金敏扶著腰身,小心翼翼地往下坐。一個圓鼓鼓的肚子擋著,她也看不清身下的光景,只好掰著屁股瓣四處廝磨。等恰到好處的時候,一口就吞下去了。 她自己在上頭慢慢一顛一顛地蹭蹭動動,倒十分得趣兒,不一會兒就氣喘吁吁地又痛快了數(shù)次。卻可把陳蟒急得雙目紅赤赤的,一下一下向上頂胯。 “心肝兒,”陳蟒啞聲道,“你可快一點兒!” 金敏舒舒服服地在上面坐著,存心要逗他,便含糊道:“我覺著這樣正好哩?!?/br> “要命!”陳蟒重重地握著她的胸脯,腰上一發(fā)力,金敏就不住地尖聲叫出來了。 到了后頭,陳蟒把金敏的雙腿架在臂彎,秋千似的一蕩一蕩,才算是痛痛快快地把她灌了個飽。 陳蟒把臉埋在金敏沉甸甸的兩痕雪脯間,倒在在床上,guntang的手掌在她肚子上流連。 金敏拭去他額角的汗珠、撥開頭發(fā),好讓他涼快些,輕聲道:“這回可兇險罷?!?/br> 陳蟒不愿同她談起這些,只低低應(yīng)了一聲。 金敏道:“還往不往外跑了?” 陳蟒道:“有了你們倆我咋走得開?” 金敏不禁淘氣道:“唉,委屈你,沒名沒份地跟了我!” 陳蟒哼了一聲,不輕不重咬她肩膀頭一口,笑了。 金敏小小地打了個噴嚏,陳蟒忙把身邊的被垛鋪展開,裹到二人身上,氣惱道:“凍著了罷!讓你不聽我的?!?/br> 金敏暖暖和和地窩到他懷里,沒應(yīng)聲。 靜默了一陣,金敏道:“你說這要是眼睛長得像你,鼻子長得像我,那得多?。俊?/br> 他遙想了一下,嘿嘿直笑:“俊得很、俊得很!” “我給你寄的書咋樣?”陳蟒問。 金敏哂道:“蠢透了。” 他捶胸頓足:“笑爺害我!” “你的馬呢?” “栓外頭了。” “你的刀呢?我怎么沒瞧見?”金敏問道。 “那樸刀煞氣重,對你們不好,扔在外頭,不要了?!?/br> “我不信這些……那刀陪了你這么些年,留著罷?!?/br> “留它干啥?我這都金盆洗手了,以后安安穩(wěn)穩(wěn)過日子。” “留它給我們娘兒倆削果子吃!” 陳蟒悶笑。 “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