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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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魚皇妃升職記》 作者:天行有道 文案: 【雙潔寵文】 大周朝的后宮人才濟(jì)濟(jì),穿越者云集 自信德妃:我有空間 自負(fù)賢妃:我有靈泉 自戀淑妃:我有美容丹 而當(dāng)問及那位新上任的皇貴妃娘娘、看似平平無奇的準(zhǔn)皇后時,眾妃卻齊齊沉默下來: “她有孩子。” 夏桐:“……” 作為一個毫無金手指的咸魚穿越女,夏桐從沒想過自己竟能從一眾身懷絕技自帶外掛的同僚中脫穎而出,不止獨(dú)得圣寵,更包攬了建平帝所有的孩子,從此一路榮華,步步發(fā)達(dá)——她這一生會否太順利了點(diǎn)?難道真是傻人有傻福? 建平帝劉璋自幼聽覺異于常人,大至電閃雷鳴,小若蚊鳴蟲嗡,均比常人清晰百倍,甚至能聽到人心底的雜音,讓他飽受折磨,直至他遇見心無旁騖的夏桐,從此一切都發(fā)生了變化。 起初,他只是想安靜的睡上一覺,才常來她宮中坐坐。 后來—— 劉璋:想要賞賜嗎? 夏桐:……哦。 劉璋:想要晉位嗎? 夏桐:……好。 劉璋:想要兒子嗎? 夏桐:……?! 飽受失眠癥困擾的男主vs行走的安眠藥女主 架空勿考據(jù)。 內(nèi)容標(biāo)簽:宮廷侯爵 天作之合 穿越時空 甜文 主角:夏桐,劉璋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咸魚勝過金手指 立意:堅持自我,守住本心,富貴不能yin,貧賤不能移 ============ 第1章 選秀(捉個蟲) 建平二年的春色一如往常,百花盛放,綠草如茵。 夏桐的心情也和春光一樣明媚,可當(dāng)她看見那輛辣眼睛的牛車,邊上還簪著兩朵大紅花,活像鄉(xiāng)間媒婆涂紅臉的腮幫子時,臉色情不自禁垮下來——難道就用這個送她進(jìn)宮去選秀? 夏長松迎向她充滿懷疑的目光,唯有硬著頭皮道:“大伯母去普陀寺參拜,二伯母去了城東的珍寶齋,說要打一套好首飾,家里僅有的兩輛馬車都被她們挪用了,就這個都來之不易呢!” 今日是選秀的正日子,各家各戶無不卯足了勁兒,偏他們?nèi)ネ砹艘徊?,車馬行已經(jīng)被租完,可巧長柏在路上遇見一個進(jìn)城的老漢,花二兩銀子弄來這輛牛車,否則,怕連門都出不去。 夏長松看了看那頭皺紋滿面的老黃牛,打起精神安慰道:“meimei別怕,俗話說得好,紅花還得綠葉襯,站在它旁邊,更顯得你如花似玉不是嗎?” 夏桐:“……” 居然頗有道理。 罷了,有代步工具總比沒有強(qiáng),不然憑她兩只腳走進(jìn)紫禁城,腿都要累斷。 夏桐嫌棄的扯掉那兩朵大紅花,一貓腰鉆進(jìn)車廂里,正要啟程,忽的想起什么,又探出頭道:“哥哥,我若中選,別忘了向大伯母和二伯母討要賀禮?!?/br> 夏長松不由失笑,就知道這丫頭是個不肯吃虧的,遂鄭重點(diǎn)頭,“一定?!?/br> 誰叫大房二房自己也沒安好心,素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偏趕著今日出行,明擺著是給三房使絆子。那么,這份利息當(dāng)然得討回來。 云陽伯府雖說如今沒落,到底有個虛銜的底子在,且聽聞當(dāng)今圣上后宮人才寥寥,中選按說是不用愁的。 只是,一入宮門深似海,進(jìn)去就未必有家中自在了。想到此處,夏長松臉上難免流露幾分落寞來,“其實(shí),你本來可以避開這次選秀……” 夏桐卻一向想得開,她擺擺手干脆的道:“我不去,就得輪到阿榆,她只比我小一歲,又是個木訥性子,你覺得她在宮中能過得好么?” 雖說對她一個穿越女而言,三房老爺夫人算不上她的生身父母,可畢竟也養(yǎng)育了她這些年,該她做出回報了——只享受權(quán)利而不承擔(dān)義務(wù),那是忘恩負(fù)義的人才會做的事。 夏桐始終認(rèn)為,一個人活在世上便應(yīng)有自己的責(zé)任,何況,宮里對她而言也并不怎么可怕。倒不如說,正是為了逃避求親,她才非參加這次選秀不可。 夏長松嘆道:“程耀表哥前日又托人送了書信了,問你為何非要拒親……” 夏桐仿佛叫蚊蟲叮了下,渾身都不舒服起來,只能支支吾吾道:“程表哥有他的抱負(fù)和前程,我不該耽擱他?!?/br> 固然程耀是個相貌英俊的男子,談吐斯文,家世也還過得去,無論從哪方面都是無可挑剔的良配??烧蛉绱?,夏桐怎么也想不到他是怎么看上自己的,難道是因?yàn)榇┰秸咧g的相互吸引?可她一點(diǎn)都不想被他吸引! 打從程耀十歲在賞花宴上背出《水調(diào)歌頭》時,夏桐便知道,這個人和自己份屬同類。然而,兩人的志向截然相反,夏桐只想安分隨時的當(dāng)一條咸魚,程耀卻是有大志向的——盡管他的做法讓夏桐無法認(rèn)同。 借由那首水調(diào)歌頭,程耀成功在京城揚(yáng)名,自小便有神童之稱,這些年更是愈發(fā)驚才絕艷,人人都說他定會在今年春闈中斬獲頭彩,甚至有為此在賭坊下注的??墒牵∠耐┲毖?,這和剽竊又有何異?就算程耀中了狀元,她也不會因此高看他一眼。 一想到今后要和這樣的丈夫共同生活,夏桐就感覺身上爬滿了螞蟻,與其天天聽他賣弄那些酸詩,還不如進(jìn)宮去坐冷板凳呢!故而程家剛遣了媒人過來,第二天夏桐就讓爹爹往戶部遞了帖子,將她記在選秀的名單上,這才成功躲過一劫。 夏長松素與程耀交好,難免為這位表兄弟感到郁悶,他更想不到有人會拒絕程耀的求親,只當(dāng)夏桐是為了夏榆才執(zhí)意犧牲自己,當(dāng)下真心實(shí)意的道:“meimei,為了咱們這個家,你實(shí)在付出太多了!” 夏桐:“……” 想太多了,她真沒這么偉大。 眼瞧著日上三竿,實(shí)在耽擱不得,夏桐便朝哥哥揮一揮手,“你回去吧,我會自己保重的。” 還是一樣的小大人做派,夏長松笑了笑,眼角卻不禁陣陣酸澀,低頭揉了揉——真舍不得meimei離開呀。 * 于夏長松而言,既怕她中選,又怕她不中選——哪怕退回來的女孩子能照常議親,可是在俗人眼中,等于是比那些入選的低了個檔次,有這等勢利眼在,再想說一門好親事怕不容易。 可是對夏桐來說,此舉只許勝不許敗,她實(shí)在膩煩程耀一天三趟往云陽伯府跑了,還是斷絕他的希望更為痛快。 到底有些擔(dān)心恥笑,夏桐讓牛車停在距離宮門稍遠(yuǎn)的一處巷道里,自個兒卻裊裊上前,便有管事的太監(jiān)領(lǐng)她進(jìn)去。 秀女們齊聚在御花園中,距離選秀的時辰已不差多少,早自發(fā)自覺的排起了隊,夏桐亦由嬤嬤領(lǐng)著,拉到了隊伍中間的一個位置——約略是比著身高來的。 她身畔的是國子監(jiān)祭酒之女李蜜,兩人曾在一處家宴上打過照面,彼此也算點(diǎn)頭之交。李蜜便詫道:“聽說有人向夏家提親,我還以為是你,如今才知不是?!?/br> 夏桐不便過多解釋,只能含糊笑了笑。 李蜜見她神情舒展,仿佛成竹在胸,心下倒存了一絲警惕——憑心而言,這夏桐算不上絕色,可一身白似牛乳般的好皮子,清凌凌的眉目,也自有她的動人之處。 李蜜就嫌自己生得肌膚稍黑,明明五官俏麗不輸于人,可站在夏桐旁邊怕是顯不出來,不由得垂下眼眸,暗暗思量對策。 忽聽一個老太監(jiān)高聲吆喝,“陛下駕到~” 眾秀女忙振作精神,準(zhǔn)備以最好的狀態(tài)迎接接下來面試。 大周朝的規(guī)矩,秀女面圣時皆是兩人一組,既有利于展示儀態(tài),也方便皇帝看清她們的面目——總好過盲選。 李蜜悄悄捏了捏夏桐的手,“meimei,你我姿容皆是不俗,等會子必能中選?!?/br> 她虛長夏桐半歲,這聲meimei自是當(dāng)?shù)谩?/br> 夏桐于是回以她一個感激的微笑,謝她這番安慰之語,目光轉(zhuǎn)側(cè)間,卻發(fā)現(xiàn)宮墻的夾道里靜靜躺著一枚鵝卵石——奇怪,這皇宮內(nèi)院每日皆有專人清掃,且今日是選秀的大日子,按說那些仆婢不會犯如此錯誤才對。 心內(nèi)正自猜疑,那位領(lǐng)首的管事嬤嬤見仍有人竊竊私語,不由得怒上眉梢,“哪個不懂事的還在這里嘴碎?等會兒驚擾了陛下太后,倒要看看誰擔(dān)待得起!” 一面高聲呵斥,一面橫眉豎目地向夏桐這邊走來。 夏桐滿以為會挨一頓訓(xùn)斥,忙正襟斂容,誰知管事嬤嬤還未到跟前,忽的腳底一滑,摔了個狗吃屎。 忙有幾個伶俐的秀女上前攙扶。 管事嬤嬤甩開這些小蹄子的手,扶著老腰掙扎站起,“不用你們假好心!” 又憤怒的叫來清掃宮道的內(nèi)侍,“你們是怎么辦事的?幸而今日是我摔了,若換了哪位主子娘娘,仔細(xì)你們的腦袋!” 內(nèi)侍們急忙請罪。 眾秀女則捂著胸口后怕不已,雖說一枚小石子要不了命,可御前失儀的罪過可不小,若讓陛下瞧見自己跌個嘴啃泥的狼狽模樣,今后還要不要做人了? 幸而是這位嬤嬤擋了一劫——想到她方才那般兇狠猖狂,眾人又有些隱隱稱快。 夏桐則敏感的在李蜜眼中發(fā)現(xiàn)一絲躲閃,不由得咦道:“jiejie,你看出什么了嗎?” 李蜜一驚,忙訕訕道:“我哪知道什么,自己也是頭一遭進(jìn)宮……” 心下暗暗懊喪,怎的不是夏桐踩上那枚小石子,再不濟(jì),絆倒個別出色的秀女也好啊。如今眾人都提高警覺,她再想通過空間做點(diǎn)手腳卻難了。 這夏氏的運(yùn)氣也太好了。 忽聽太監(jiān)高聲唱道:“宣國子監(jiān)祭酒之女李氏、云陽伯之女夏氏覲見?!?/br> 兩人忙垂目跟上。 夏桐雖對方才的事有些猜疑,眼下卻非打探究竟之時,只能努力的平心靜氣,爭取在御前好好表現(xiàn),不說出風(fēng)頭,至少不能給家中蒙羞。畢竟這個時代,女子與家族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 當(dāng)然她內(nèi)心也希望選上,唯有如此才能擺脫程耀的糾纏——他總沒法追到宮里去。 “你就是夏氏?”上頭一個慢吞吞的聲音道。 是年輕人的音色,微帶點(diǎn)磁性——好聽是好聽,卻感覺不怎么有精神。 歷史上那些英主不都是聲音清朗中氣十足的么,難道她遇上的是一位昏君?夏桐胡思亂想,嘴里并不敢耽擱,急忙應(yīng)道:“是。” 蓮步輕移向前走了半尺,好讓人將她瞧個清楚。 皇帝打量著她,夏桐也微抬眼皮,悄悄睨著御座上的身影,哪怕立意在宮中做一條混吃等死的咸魚,可對于這皇城的主人,夏桐難免有幾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