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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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桐忙道:“妾一時糊涂,還望陛下恕罪?!?/br> 小猴子她是不敢妄想了,反正她沒宮斗的心,這點(diǎn)人手按說也夠用了。 劉璋見她識趣,遂滿意安撫道:“放心,朕會親自讓安如海從內(nèi)務(wù)府挑幾個忠心能干的,調(diào)理好了再給你送來,總不會誤你的事?!?/br> 夏桐感恩戴德,熱淚盈眶,“謝陛下?!?/br> 劉璋看著她真誠的眼睛,心里暗暗道了聲好險——其實他之所以拒絕夏桐的請求,不單是因為侯阿寶在御前伺候的緣故,這小子雖然單薄了些,面容清癯,身量瘦削,也有他的一種風(fēng)度,甚至有點(diǎn)像那程耀。 這樣的人,劉璋當(dāng)然不放心留在夏桐身邊。 他決定交代安如海,以往只許往關(guān)雎宮送丑人——皇帝自己例外。 夏桐并不知皇帝的險惡用心,還當(dāng)他真心為自己著想,姿態(tài)都比平時柔順多了。 等送走皇帝,天邊已露出魚肚白。 劉璋臨走時交代她,若想要面圣,隨時可到乾元殿去,這關(guān)雎宮是他特意選定的,兩宮位置剛剛好,非常近,一點(diǎn)也不遠(yuǎn)。 這算是他給予夏桐的特權(quán)——盡管夏桐一點(diǎn)也不想要這種特權(quán)。 胡亂用了小半碗白粥,夏桐就讓春蘭秋菊將被褥枕芯等拆卸下來,送去浣衣局清洗,雖然看起來是嶄新的,保不齊在倉庫里積了些灰。 平姑進(jìn)來回話,“貴妃娘娘派人送賀禮來了?!?/br> 想必聽說了她搬宮的事,特意來賀她喬遷之喜——當(dāng)然不會是真高興,皇帝對外瞞得一絲不露,又賜予夏桐這樣氣派的宮殿,蔣碧蘭只怕生撕了她的心都有。 夏桐嘆道:“請她在正殿稍候,我這就去見她?!?/br> 換了件樸素些的衣著,夏桐來到花廳,就看到蔣碧蘭的近身侍婢荷花——她長得倒不像荷花那樣妖嬈多姿,一定要說,也是九月的殘荷。 荷花皮笑rou不笑道:“貴妃娘娘聽說美人您搬來關(guān)雎宮,特命奴婢送些禮物來,賀美人您高升。” 指了指一旁打開的箱籠,雖然不外乎綢緞首飾之類,可蔣家的東西,當(dāng)然都是好東西。 夏桐笑得真誠,“請姑娘替我回稟娘娘,我等會子就親自前去道謝。” 荷花淡淡道:“娘娘吩咐,夏美人忙于遷居,想必乏的厲害,就不必去麟趾宮請安了。” 說罷草草施了一禮,扭頭就走。 平姑蹙著一雙秀眉,“貴妃娘娘就是這么個性子,美人,你千萬別往心里去?!?/br> 照她說蔣貴妃著實太沉不住氣,皇帝昨日剛賞完夏美人,蔣貴妃就急忙來踩上一腳,這不明擺著跟陛下過不去么?難怪皇帝不待見她。 夏桐面上倒是一派輕松,“姑姑,這算什么委屈,貴妃娘娘免了我請安不是正好么?我看她挺體貼的。” 真要是去麟趾宮遭受冷嘲熱諷那才倒霉呢,倘若蔣碧蘭侮辱她的方式是讓她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夏桐保證照辦,甚至還會為蔣碧蘭燒香拜佛——真的。 平姑不免失笑,這位主子心大,但看來也有心大的好處,別人想叫她沒臉,殊不知只有自己慪氣的份——夏主子仍跟沒事人般,那位貴妃娘娘只怕都快吐血了罷。 之后的兩個時辰里,陸續(xù)有人送禮物過來,哪怕并非心甘情愿,但這關(guān)雎宮畢竟是皇帝親口發(fā)話賜給夏氏居住,于情于理,她們也該表示表示。 高位嬪妃都是禮到人不到,意思意思便夠了,那些與夏桐地位相當(dāng)甚至更低的則不敢冒這個險,除了送賀儀外,還親自前來拜訪。 馮、李、王三位皆在其中,余下便是些素未謀面的選侍、更衣之類,夏桐并不區(qū)別對待,一一留她們喝茶。 馮玉貞望著那匹貢緞,眼中難掩羨慕,她認(rèn)得那是麟趾宮的東西——自己向蔣碧蘭討要了大半個月,蔣碧蘭睬也不睬,誰知轉(zhuǎn)眼就送給旁人,馮玉貞心中幾乎噴火。 以致于她話里都咕嘟咕嘟冒著酸泡,“夏美人好本事,不止陛下專寵于你,連貴妃都對你青眼有加,這般左右逢源的本領(lǐng),jiejie我著實佩服。” 夏桐莞爾一笑,“jiejie在貴妃身邊不是過得也很好么?我看娘娘挺信任你的?!?/br> 馮玉貞很懷疑對方故意開嘲諷,蔣貴妃對她好?天大的笑話!她萬分后悔在蔣碧蘭跟前暴露了自己的底牌,如今蔣碧蘭天天纏著她要美容秘方,正經(jīng)事卻不肯幫她做——眼瞅著夏桐一日比一日寵愛彌盛,馮玉貞空有美貌,卻如游魂野鬼一般煢煢孑立,加之銀錢只進(jìn)不出,如今囊中都分外羞澀——誰能想到她進(jìn)宮之后變得更窮了呢? 比起她笑容勉強(qiáng),王靜怡就顯得自然多了,到底有太后庇護(hù),比尋常人還是好些。 她這回來順帶捎上了太后的賞賜,一掛鹡鸰香串。 夏桐發(fā)現(xiàn)蔣太后很喜歡拿香珠香串之類的賞人,可能信佛的人身邊就這些東西趁手吧,但是話說回來,把供奉佛祖的東西隨意送來送去,難道不是另一種不敬么? 可能佛祖也是蔣太后的忠實擁躉吧——真是唯物主義般的信仰。 既是禮物,夏桐仍舊尊敬地收下,又笑著問王靜怡,“你在柔福宮可還住得慣?” 王靜怡怯怯地望了眼李蜜,說道:“挺好的,李jiejie……也待我很好。” 她這樣低沉的語氣,很容易聯(lián)想到被人欺負(fù)——除了李蜜還能有誰? 一旁的李蜜則臉色鐵青,這又是一樁不快事,原以為夏桐搬出柔福宮,雖然是人家的光彩,對自己畢竟沒什么損失,可誰知轉(zhuǎn)眼間西偏殿又多出了一人,遠(yuǎn)非她理想中的清凈。 這王靜怡生得乖乖巧巧,骨子里比誰都壞,又慣會做小伏低,多說幾句便擠出兩筐眼淚來,昨兒李蜜不過差遣她的丫頭灑掃庭院,王靜怡的眼睛立刻就紅了,還喃喃說要去求太后做主,什么柔福宮過不下去之類,李蜜不得已,花了五兩銀子才將這事擺平。 結(jié)果到了人前,王靜怡的嘴卻還是堵不上,遮遮掩掩,竟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李蜜哪想到新來的舍友是個綠茶婊,氣得真想拿棍子抽她。 馮玉貞看在眼里,倒是暗暗稱愿,這兩個也不像省油的燈,打得越兇越好,這樣她出頭的機(jī)會才更大些。 夏桐則當(dāng)起了和事佬——要打架也別在她宮里打,因讓春蘭秋菊上前,一人一只胳膊將那兩個分解開。 又看著李蜜嘆道:“李jiejie,并非我故意瞞你,實在我也不知關(guān)雎宮會這般富麗,還以為是和柔福宮一樣的所在,陛下這樣待我,倒叫我不知如何是好?!?/br> 李蜜心道你就裝吧,得了便宜還賣乖,沒見過這樣惺惺作態(tài)的! 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夏桐位分在自己之上,又新賞了宮殿,李蜜嘴上總得客氣些,便道:“我也沒什么好東西,只是晨起做了幾樣點(diǎn)心,想著你或許喜歡,便親自帶了來?!?/br> 夏桐驚喜道:“真的嗎?” 她對李蜜的手藝還是很信賴的,先前蹭飯都快把她胃口養(yǎng)叼了。那個空間應(yīng)該存放了不少材料,甚至蛋糕冰淇淋之類的也能做,不過李蜜怕被人看出端倪,只敢偷偷取用。夏桐若非和她同住,也發(fā)現(xiàn)不了這些。 李蜜今天帶的點(diǎn)心便是中式外表,西式制法,高油高糖,自然美味無比。她私心更想著夏桐能多吃些,頂好吃成個大胖子,倒要看看皇帝還是否喜歡。 奈何夏桐此刻十分大度,不獨(dú)自己享用,還殷勤的招呼眾人,借花獻(xiàn)佛玩得十分熟練。 李蜜只好暗暗憋屈,但想到此舉亦能拉攏人心,她也就釋懷了——她對自己的能力很有把握,但凡嘗過她做的食物,哪怕嘴再叼的人也會贊不絕口。 無奈在場的都是些奇葩,馮玉貞只拿尖尖的指甲掰了一塊糕就放下了,咽下去的更只有九牛一毛——她素來愛美,可不愿破壞這副好身材。 王靜怡則根本不敢嘗李蜜的東西,早知道這人不是善茬,誰知道里頭有沒有添加別的“佐料”。雖說她有靈泉不怕下毒,可若是致人過敏的東西,那也測不出來。 何況,兩人昨天都快鬧僵了,王靜怡為了占據(jù)道德高地,更不能輕易原諒“施害者”。 結(jié)果在場的食客只剩下夏桐一人。 李蜜滿懷期待地看著她,“如何?” 雖然她不怎么喜歡夏桐,可一個廚師得不到客人的稱贊是很難受的,李蜜只好暫且摒除成見。 夏桐一向很能欣賞李蜜的廚藝,但今日卻是例外,總覺得這些糕餅過于油膩了些,那蟹粉酥并非蟹rou磨成粉,而是用純正的蟹黃提煉出油脂,嘗起來固然美味無比,咽下去卻微微反胃。 夏桐試著又嘗了兩塊糕,這下卻不得了,胃中嘔逆更甚,喉嚨一翻,將那些東西悉數(shù)吐了出來,眼角都漲紅了。 李蜜不由得黑了臉,不愛吃就算了,用得著這么夸張么?活像有人要害她似的。 春蘭焦急的上前,為夏桐倒了杯水,又緩緩拍著她的背為她順氣,“美人這是怎么了,難道受了風(fēng)寒?” 李蜜心道這也太會裝了,不冷不熱的天氣,哪來的風(fēng)寒?難道昨兒跟皇帝赤著膀子妖精打架滾了一夜,那還得是野-戰(zhàn)。 馮玉貞自幼流連花街柳巷,卻是瞧出些端倪,驚訝道:“meimei該不會是害喜了吧?” 在場都有些震驚,春蘭連連擺手,“哪這么快,上個月我家主子的月事才剛過去呢?!?/br> 平姑亦審慎的道:“是啊,馮美人,這種事還是切莫亂說?!?/br> 馮玉貞則巴不得將事情鬧大,夏桐倘真有了孩子,勢必會成為眾矢之的,她倒要看看這個孩子能否保住,只怕落得一尸兩命也不稀奇。 只是,畢竟憑空猜測,缺乏證據(jù),馮玉貞不好施展,遂笑道:“還是請?zhí)t(yī)來看看吧,陛下現(xiàn)今事忙,不如就由我回稟了貴妃娘娘,由貴妃娘娘做主可好?” 平姑春蘭面上皆一凜,似夏主子如今的位分,自己是不能去太醫(yī)院請?zhí)t(yī)的,非得有皇帝或貴妃諭旨不可,但正如馮玉貞所說,皇帝忙于上朝,倘夏主子真有了身孕,又讓蔣貴妃第一個驗出,這孩子還能保住么? 蔣貴妃那脾氣可不是好惹的。 馮玉貞看著一籌莫展的諸人,心中十分暢快,憋屈至今,總算有了揚(yáng)眉吐氣之感。 眼看著氣氛僵冷,王靜怡忽然站出來打破靜寂,“馮jiejie,我看還是別驚動貴妃娘娘罷,便是真有了,陛下和夏jiejie自會主張,哪里需要貴妃勞神呢?” 馮玉貞看著面前發(fā)育過度的小矮子,十分不服,“你算老幾,也敢來教訓(xùn)我?” 王靜怡淡淡道:“不敢,只是怕馮jiejie過于輕率,觸怒貴妃便不好了,倘此事不過誤會一場,jiejie你如何向貴妃娘娘交代呢?” 馮玉貞啞然,“你……” 這人平素不聲不響的,懟起人來倒是牙尖嘴利,難道是太后的調(diào)-教?太后為什么要分個人來對付貴妃呢,難道是看貴妃腦子不好,要換個人來栽培?畢竟蔣家可不止一個女兒在宮里…… 王靜怡無視馮玉貞的腦補(bǔ),轉(zhuǎn)頭看了夏桐一眼,說道:“就算真到了需要請?zhí)t(yī)那天,太后娘娘也會幫忙的,畢竟,那可是太后娘娘的親皇孫?!?/br> 平姑等人急忙應(yīng)和,“這話很是?!?/br> 三言兩語上去堵上馮玉貞的嘴,以免她又拿貴妃來狐假虎威。 夏桐則感激的看了王靜怡一眼,從前沒覺得,想不到這姑娘關(guān)鍵時刻還是挺給力的,只是王靜怡會站在她這邊,著實令她意想不到。 其實看方才的表現(xiàn),王靜怡幾乎已肯定夏桐就是害喜——只有她深知靈泉水的神奇。只不過,王靜怡非但不會阻撓她,甚至還會幫她平平安安將孩子生下來。 懷胎十月,再加上坐月子的工夫,這就去了整整一年。夏桐有孕不能侍寢,中間的空檔,足夠她實現(xiàn)自己的計劃了。王靜怡想得很美好。 于是她朝夏桐投去淺淺一笑。 夏桐也只好點(diǎn)頭致意。 一旁被無視了的李蜜:……你們都把我當(dāng)空氣是嗎? 第24章 比美 鬧了半天, 姊妹幾個方才告辭離去。 馮玉貞jian計未能得逞,走的時候一臉憤然;李蜜則是一臉懵逼,仿佛處在狀況之外;唯獨(dú)王靜怡像是高高興興。 夏桐怎么也搞不懂這三人是怎么想的。 至于馮玉貞說她害喜……夏桐摸了摸肚子,那里仍和往常一樣平坦, 難道真有了? 她并不想年紀(jì)輕輕就生孩子, 但, 與其寄希望于皇帝的專寵, 還是親生骨rou更值得依靠些。雖說古代醫(yī)療技術(shù)不怎么發(fā)達(dá),可她畢竟在皇宮,太醫(yī)院也有不少醫(yī)術(shù)高明的太醫(yī),再說,她積攢下的靈泉亦是一重保障。 想到此處,夏桐對于懷孕的恐懼稍稍減輕了些, 若是真有了,就順其自然吧。 晚間劉璋過來,就看到堆滿桌案的禮物, “看來你的金庫又充足了不少?小財迷?!?/br> 夏桐很享受這個稱呼,“那還不是借陛下您的光?!?/br> “算你懂得知恩圖報?!眲㈣按亮舜了哪X門, 目光一轉(zhuǎn), 就看到蔣碧蘭送的貢緞, “貴妃也來了?” 夏桐點(diǎn)點(diǎn)頭, 十足諂媚地幫蔣貴妃說好話,“還是貴妃娘娘出手最為大方, 旁人多有所不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