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白晝美人(現(xiàn)代 NPH)、燃情新寵:契約甜心很美味、美人腰肢柔軟、八零年代甜蜜蜜、學(xué)長的誘惑【1vs1.高H】、溫柔惹火、寵妹狂魔的學(xué)神meimei、桃花依舊笑春風(fēng)(1V1H)、伏波、娛樂圈紀事Ⅰ
不過她倒是好奇皇帝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還是顧家已事前向皇帝報備過? 劉璋用一種看傻子的眼光看著她,“這還用得著他們來告訴朕?哪有男子的肌膚生得比牛乳還白, 腰肢比弱柳還細?” 夏桐心道那是你沒見過現(xiàn)代的花美男, 不過放在古代, 除了戲子之流,尋常男子的確不會往纖弱塑造——這不符合普遍審美。 看來倒是她犯蠢了。 夏桐弱弱的問道:“既如此, 您為何不干脆跟顧大夫說明呢?” 雖說女子進太醫(yī)院不合規(guī)矩, 但宮里的規(guī)矩都由皇帝說了算,只要皇帝準了, 那群老郎中想必也沒什么話說。 劉璋薅了薅她的頭發(fā), 十分同情她的智商,“朕若是實說,她難道會比現(xiàn)在更賣力么?倒不如干脆握個把柄在手里,她為了保住自己的名聲,也為了在太醫(yī)院出人頭地,自然會盡心竭力為你效命, 這難道不好么?” 夏桐森森體會到眼前的男人多么腹黑,難怪最終能君臨天下,論起玩弄權(quán)術(shù), 的確無人能出其右。 她還是繼續(xù)當個心大的吉祥物好了。 夏桐仍舊埋頭做她的衣裳, 劉璋看著她俯身露出的一截瑩白秀頸, 忽而又有些唇干舌燥。 他在那細嫩的肌膚上輕輕咬了兩口。 痛是不痛,但癢呼呼的也不怎么好受。夏桐忿然抬頭,這人難道是吸血鬼么? 及至看清皇帝眼中的欲望,夏桐驀然醒悟,聲如蚊吶,“陛下,顧大夫說了,頭三個月是最要緊的,萬萬輕率不得?!?/br> 她可不想為了爭寵就拿腹中的皇嗣冒險,那太不劃算了。 劉璋的聲音低沉而誘惑,“不是還有手么?” 他引著她的指頭往他衣襟里伸去。 夏桐:“……您剛剛還嫌我手小?!?/br> “小也有小的妙處,”劉璋毫不臉紅的道,“朕大不就行了?!?/br> 夏桐:……流氓! * 顧明珠再來把平安脈時,對她的態(tài)度就熱切多了,似乎還存了點討好之意。 夏桐就想一定是因為常青說的那句話,顧明珠自感受到威脅,不得不委曲求全。 她倒是有點可憐她,周圍的人幾乎全知道了,獨她自個兒蒙在鼓里,還得提心吊膽保守秘密——長久這么裹胸裹下去,胸都得縮水吧? 她決定對這位大夫好一點,雖然沒了漂亮靦腆的小哥哥,溫柔可親的小jiejie似乎也很不錯。 除了固有的診費之外,夏桐還將李蜜端來的點心也送了些給她嘗嘗。 顧明珠吃得熱淚盈眶。 夏桐奇道:“你難道從來沒吃過這些?” 不應(yīng)該呀,她看起來也不算太窮,太醫(yī)院也是個油水充足的地方,按說不會餓肚子才對。 顧明珠哪敢說自己生怕暴露性別秘密,對外一向偽裝直男,糕餅點心這些零嘴更是從來都不沾的——生怕被人笑話她像女孩子。 在夏美人這里就無須顧忌了。 顧明珠揩了揩嘴角,又喝了杯普洱茶,待腹中的東西消化得差不多后,方正色道:“美人這里的脈案,我會分成兩份,一份留作太醫(yī)院記檔,另一份則只有您和陛下能看到?!?/br> 就算蔣貴妃等人要調(diào)用,也只會看到顧明珠想讓她們看到的,一份正常的、類似風(fēng)寒的方子。 沒人會想到夏美人腹中已揣上龍?zhí)ァ?/br> 夏桐點頭,“你看著辦就好?!?/br> 用人不疑,既然皇帝能讓顧明珠來照料她這一胎,可見對顧明珠的醫(yī)術(shù)有十足把握——或者,日后她可以把那靈泉拿給顧明珠研究一番,看能否分析出里頭成分,造福大眾。 只是現(xiàn)在兩人并非深交,還是緩緩再說。 馮玉貞那日碰壁之后,依舊未能死心,借口頭痛腦熱想將顧明珠再度喚來——她就不信了,自己還能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只要這顧太醫(yī)還是個正常男人,沒道理不受她魅惑! 顧明珠卻實在怕了她了,這馮美人著實大膽又潑辣,萬萬消受不起。每逢玉芙宮的宮人來傳話,顧明珠都稱病不去。 幾次三番之后,馮玉貞也察覺此人敷衍他,氣得怒摔了一套茶碗,卻無計可施——她總不能強行將人從太醫(yī)院綁來,那就太難看了。 當然,顧明珠品行這樣高潔,絲毫不為女色動搖,馮玉貞私心還是有些欽佩他的。 但這并不意味著她會就此罷手。 顧明珠越是避而不見,馮玉貞越覺得里頭有鬼,抽空便去找蔣碧蘭,向她講述自己的懷疑——很可能關(guān)雎宮已經(jīng)驗出孕象,這顧太醫(yī)正在為其保胎。 蔣碧蘭卻覺得她疑神疑鬼小題大做,“怎么可能?本宮一個字也沒聽到?!?/br> “這正是夏氏的狡猾之處,”馮玉貞咬牙道,“生怕咱們害了她的孩子,在胎像穩(wěn)固之前,她是不會對外透露半分的?!?/br> 蔣碧蘭依舊不以為然,她不信這種事瞞得住,況且,若真有了孩子,夏氏怎么會不對人炫耀?拿她自己來說,倘有幸懷上龍?zhí)?,擺上三天三夜的酒席慶祝都嫌不夠呢。 馮玉貞著實無語,以為人人都和這位娘娘一般膚淺無腦嗎? 還要再勸,蔣碧蘭卻擺手道:“行了,紙包不住火,她若真有了身孕,過幾個月自然就看出來了?!?/br> 蔣碧蘭的宗旨是活在當下及時行樂,她自己壽辰將近,不管夏桐會否對她造成威脅,生日是不能不過的。 她睨著馮玉貞,“本宮倒是很期待你的賀禮。” 馮玉貞之前被她搜刮了不少秘方,心里老大不情愿,如今見她借著壽宴揩油,愈發(fā)不爽,便想著應(yīng)付過去。 蔣碧蘭便淡淡道:“對了,前幾日柔福宮的李才人來過,她可比你懂事,還送了本宮一株世所罕見的異種牡丹?!?/br> 馮玉貞的笑容有些僵硬,李蜜也來了? 本來她在蔣碧蘭這里的地位就不怎么穩(wěn)固,如今又多了個吃rou分湯的,馮玉貞頓生危機感,她也顧不得藏私了,將一味顆粒細致的眉粉取出,作為禮物奉上。 蔣碧蘭對鏡照了照,覺得比常用的銅黛螺子黛更顯黢黑,顏色也自然,遂欣慰收下,“你要是不進宮,在京中開個脂粉鋪子,想必也夠謀生了?!?/br> 這哪像夸人的話?馮玉貞在心中痛罵了幾聲老妖婆,你打扮得再美,皇帝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面上卻裝出很受用的樣子,笑道:“妾能進宮服侍娘娘,已經(jīng)是萬幸,不敢奢望更多?!?/br> 能做宮里榮華富貴的娘娘,誰又愿意去當個賣胭脂花粉的老板娘,老了一樣無人問津。 馮玉貞揮著團扇,心中暗暗發(fā)愁,她該如何讓夏桐懷有身孕一事曝露人前呢? 當然,在那之前,她得先驗證這身孕是千真萬確的。 * 自打夏桐驗出喜脈,關(guān)雎宮的宮人做起事來就更賣力了。光是伺候一位美人還說不上前途無量,可若美人成功生下皇子,將來最低也是個藩王,若運氣再好點,太子之位也未嘗不可爭一爭呢——到那時候,難道會少他們的好處呢? 夏桐用不著怎么施惠上下,人心就自發(fā)自覺地歸攏到她身邊來,春蘭秋菊更是待她比親娘還好,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夏桐享受著眾星拱月的待遇,也懷疑自己上輩子是否拯救了蒼生,這輩子專程來躺贏的。 平姑見她成天懶洋洋地坐著,就嘆道:“美人,這可不行,還是得多起來走動?!?/br> 她是生過孩子的,很知道頭胎如何艱難,若只吃不動,到時候孩子在母體長得過于胖大,怕是難免麻煩。 夏桐只好虛心納諫,可大夏天的隨便逛逛就出一身汗,她只能趁清早和傍晚在關(guān)雎宮那條巷道上溜達兩圈,當然,春蘭等人也會隨時陪著。 結(jié)果就看見了馮玉貞。 這馮玉貞也不知怎么回事,最近對她忽然關(guān)懷備至,往關(guān)雎宮遞了幾回帖子,都被夏桐借口身子不爽推脫了——她跟馮氏又沒什么交情,想也知道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馮玉貞卻是鍥而不舍,頂著烈日在關(guān)雎宮外守株待兔,總算被她逮了個正著。 夏桐只好笑臉相迎,“馮jiejie。” 馮玉貞果然天賦異稟,哪怕經(jīng)了半天太陽灼曬,臉上卻連半點汗珠都沒出,更不曾暈妝——夏桐真想打聽打聽她那粉底是什么牌子。 不過懷孕的人不宜化妝,夏桐此刻便是近乎素面朝天的架勢,和馮玉貞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馮玉貞總算找回一點心理上的滿足感,眉梢眼角止不住得意,“meimei近來氣色似乎不是上佳?!?/br> 夏桐打了個呵欠,“身子乏得很,實在無心妝飾?!?/br> 馮玉貞心中一動,這挺像懷孕的癥候,她趁勢問道:“可知是什么緣故呢?不如請?zhí)t(yī)來……” 夏桐含笑打斷她,“不必了,這種事哪用得著麻煩太醫(yī),不過就是晚上累著了?!?/br> 至于因何而累,當然不言自喻——還不是為了伺候男人! 馮玉貞看起來活像吞了只蒼蠅,她怎么有臉說出這種話?真是不知廉恥! 馮玉貞卻是要臉的,勉強擠出一笑,“陛下當真寵愛meimei?!?/br> “寵歸寵,我倒是巴不得清閑些。”夏桐美目盈盈,“說起來jiejie進宮也有段時日了,至今未蒙恩幸,連我都替你感到委屈呢?!?/br> 馮玉貞忽然覺得自己今日過來就是個錯誤,這一句句話都在往她心上捅刀子——話說她到底是為什么而來的? 第30章 寵妃 她恨得咬牙切齒, 面上仍需掛著優(yōu)雅得體的微笑,“謝meimei關(guān)心,但我相信富貴窮通各有時, 終有一天, 陛下會發(fā)現(xiàn)我的好處,只是時機未到罷了?!?/br> 盡管目前的冷遇讓她生出明珠蒙塵之感,但,只要有這副好相貌在, 總有一日, 她終能一飛沖天——到那時,所有看不起她的人都將被她踩在腳下,她將以睥睨眾生的姿態(tài)俯視宮中一切。 夏桐心道這人跟程耀倒是絕配,盲目自信還無所畏懼, 哪日真栽個大跟頭才知道清醒呢。 她懶得跟馮玉貞歪纏, “jiejie想得開便好, 時候不早,我先回去了。” 馮玉貞本想繼續(xù)跟她發(fā)表一番豪言壯語,誰知對方扭頭就走, 半點沒把她當回事——簡直有一拳打在棉花上之感。 她難免氣悶,可看著夏桐纖弱不勝的背影, 心中忽然一動:不管夏桐是否有身孕, 她姑且裝作不知,讓夏桐摔上一跤, 這孩子不就自然而然流掉了——到時候問起, 她也好辯白自己無辜。 初期正是最好下手的時機, 就算沒有, 讓這小蹄子吃點苦頭也好。 馮玉貞越想越覺得是個好主意, 遂躡手躡腳靠近,準備裝作無意地往夏桐身上一撞。 偏偏秋菊機警得很,眼角余光瞥見不對,立刻攔在夏桐身前,自個兒有如一枚小炮彈般直沖過來,將馮玉貞摔了個大馬趴。 馮玉貞這下懵逼了,抓著秋菊就想廝打,無奈她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大家小姐,秋菊卻是做慣了粗活的,雖不敢認真朝馮玉貞動手,馮玉貞卻也占不了許多便宜。 夏桐皺著眉,由春蘭攙扶著朝這邊緩緩走來。 馮玉貞被那野蠻丫頭揪住頭發(fā),正愁沒法脫身,看見夏桐恍如看見救命稻草,喘著粗氣,“meimei,還不管管你的下人!” 反正夏桐沒看見她出手,馮玉貞大可以推脫是這秋菊小人之心,栽贓陷害。 夏桐到了跟前,抬手就是一巴掌——卻是扇在馮玉貞臉上。 馮玉貞被她打怔了,“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