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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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瘪T玉貞的底氣漸次低下去。 “有孕嗎?” “……也沒有?!瘪T玉貞的頭垂得更低。但這不是白問,沒侍寢哪來的身孕?死閹人說話前都不動動腦子。 安如海笑瞇瞇的道:“那不就結(jié)了?!?/br> 他攤著兩手,“美人若想趕上夏婕妤,哪日生出個孩子再說吧,當(dāng)然,還得是陛下親生的才好?!?/br> 這死閹人……竟敢這般羞辱她!馮玉貞胸腔劇烈的起伏著,恨不得當(dāng)場跟其同歸于盡。 然而安如海卻已干脆的走了——他才懶得為這種人浪費口水呢。 第44章 牙簽rou 安如海話里的意思, 分明暗指先前那侍衛(wèi)發(fā)癲,是因她暗里做了手腳,馮玉貞怎會不生氣? 她倒是不在乎安如海怎么想, 她只怕皇帝誤會了什么,本來皇帝身邊就有個夏桐跟她不對付, 若再加個添油加醋幫倒忙的安如海, 她幾時才能真正承寵? 馮玉貞覺得自己必須洗刷這層冤屈才好, 遂求助似的看著蔣碧蘭,“貴妃娘娘……” 蔣碧蘭此刻卻沒心情搭理她, “你回去吧。” 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太多, 蔣碧蘭心中已成了一團(tuán)亂麻,實在毫無頭緒,哪有工夫去管馮玉貞傷春悲秋? 馮玉貞只好怏怏退下。 蔣碧蘭獨自失神了一會兒, 忽瞥見一道黑影靜靜站在門口, 遂不耐煩道:“你怎么又來了?” 還以為馮玉貞去而復(fù)返,及至看清那人相貌,蔣碧蘭才抿唇不語。 蔣映月幽靈一般悄悄踏入,嘆道:“jiejie,你還在生氣么?” 蔣碧蘭看著她毫無血色的蒼白面容, 冷冷說道:“你如今成了淑妃, 我看你倒是不怎么高興?!?/br> “jiejie,你還不明白么, 陛下此舉分明旨在引開注意,他想讓咱們窩里斗呢!”蔣映月輕輕抓著她的手,嘆道, “越是這個時候, 咱們越不能自亂陣腳, 否則豈不便宜了外人?” 蔣碧蘭卻奮力將那只手甩開,“說得好聽,你這么溫良恭儉讓,怎么不去回了陛下,說你不愿做這個淑妃,跟我說有什么用?” 蔣映月不禁啞然。 蔣碧蘭愈發(fā)冷笑不斷,“沒話說了吧?干脆承認(rèn)好了,你老早就惦記著四妃的位置,巴不得爬到我頭上去,也好為你那個早死的娘爭光是不是?” “你一定要如此想,我亦無言可辯,”蔣映月默然道,“jiejie,我只想告訴你,咱們同為蔣氏女,只有蔣家好了,你我在宮中的日子才能好過,倘若一家子自殺自滅起來,其結(jié)果也只能一敗涂地?!?/br> 說罷,便由侍婢攙扶著盈盈離去。 蔣碧蘭望著她纖弱窈窕的背影,卻重重朝地上啐了口,說什么為了蔣家,最恨蔣家的,怕正是這位庶妹罷? 滿宮里的人,都是口不應(yīng)心,誰也不例外。 * 蔣太后聽見夏桐有孕的消息,心里也自高興了一回,雖說并非蔣氏女有孕,可皇帝偌大年歲,膝下也正需個孩子來安撫人心,夏氏正好填補了空檔。何況她出身平平,為人也不聰明,倒是比溫家和徐家那兩個合適。 至于皇帝那道晉封旨意,蔣太后當(dāng)然也沒什么可說的,何況皇帝也不止封了夏氏,連蔣家也跟著沾光——蔣太后對蔣映月倒沒什么意見,雖說這姑娘心思略重了點,可嫡出庶出一樣是蔣家的女兒,至于蔣大夫人高不高興,蔣太后才懶得管,反正兩人從娘家起就不對付。 人逢喜事精神爽,蔣太后看皇帝兒子都順眼了起來,趁著夏桐有孕,正好分一分那狐媚子的寵愛,省得她尾巴翹上天去。 然則,蔣太后才剛提出召人侍寢,就被劉璋懟了回來,“夏婕妤懷孕的月份尚淺,太醫(yī)說了,很需要情志舒暢,腹中的皇嗣才能健康。若朕這時候不陪她,又去找了旁人,恐怕夏氏受不住?!?/br> 蔣太后聽著很不高興,她年輕的時候雖愛用裝病這招,可也沒像夏氏這樣成天霸著皇帝不放,又不是沒骨頭,一刻也離不了男人? 蔣太后還要再說,劉璋卻道:“您看,新晉的幾個妃位,遷到哪所宮殿合適?” 蔣映月如今住的披香殿不但狹小,位置也離御花園十分偏遠(yuǎn),作為正二品的淑妃來說委實不大相宜。 可蔣太后考慮到侄女的心情,猶豫了一下還是算了。碧蘭那孩子本就心思敏感,自幼習(xí)慣了眾星拱月的待遇,映月冊為淑妃與她比肩,已經(jīng)令她很不舒服,若還讓兩人的宮殿處在同一規(guī)模,碧蘭只怕該恨上蔣家了。 蔣太后躊躇道;“映月素來豁達(dá),不愿與人相爭,就讓她仍舊住披香殿吧,倒也清凈?!?/br> 這是蔣家人自己下自己的面子,皇帝當(dāng)然求之不得,頷首道:“那就依母后所言。” 蔣太后想了想,“還有,王選侍這幾個月服侍哀家無微不至,哀家看她實在辛苦,不如也提一提她的位分?!?/br> 人老了自然重情,自家侄女雖然血脈相連,可沒一個真正跟蔣太后交心的,倒是王靜怡出身雖低,偶爾幾句話倒也入情入理,相處久了,蔣太后難免多出幾分好感。 區(qū)區(qū)一個才人之位,劉璋自然不放在心上,交代安如海在名冊添上后,轉(zhuǎn)身便去了關(guān)雎宮中。 自從身孕公開,夏桐可以放心大膽地享受了。每日除了召見顧明珠,見到最多的便是御膳房的廚子——近來已經(jīng)不怎么害喜,胃口大開,正可以變著花樣折騰御膳房。 反正也是為腹中的孩子補充營養(yǎng),有這個借口,隨她怎么胡吃海塞都無妨——當(dāng)然,真吃到吐她還是不敢的。 劉璋進(jìn)來時,就看到她跟廚子天南海北的胡吹牛,有些菜名甚至聽都沒聽過,那廚子一臉難色。 劉璋揮了揮手命那人退下,方才好奇地問夏桐,“你方才說的什么,朕為何不知?” 什么用一根牙簽把rou泥穿進(jìn)豆芽菜里,要吃得出rou味又看不見rou,天底下還有這樣費工夫的菜? 夏桐訕訕一笑,心道這可是慈禧太后她老人家的最愛,尋常人當(dāng)然不知,誰叫她生在一個架空朝代呢,恐怕連慈禧太后都沒出世呢。 當(dāng)然她也不過隨口一說,倒不是真想——比起精致非凡的小資情調(diào),夏桐還是更喜歡大魚大rou大快朵頤,誰叫她是個糙人? 因此她只訕訕道:“妾只是從古籍上看來的罷了,興許是胡謅的傳聞也說不定。” “傳奇當(dāng)然做不得真,”劉璋順勢坐下,“不過朕也想著,你宮里可以添個小廚房了,省得御膳房端來端去費事,平時嘴饞了,倒騰些熱飯熱菜也方便?!?/br> 夏桐聽皇帝說她嘴饞,唇角撅得高高的,能掛兩個油瓶。 不過小廚房卻正合她的心意,夏桐忙道:“使得么,算不算破例?” “朕為你破的例還少么?”劉璋在那兩個“油瓶”上刮了下,“何況你如今身懷有孕,破例就破例,怕什么?” 倒也是,不趁這時候作天作地,以后想作都作不成了。夏桐于是欣欣然領(lǐng)了旨,心里暗暗盤算起要將御膳房哪個廚子要過來——人才太多了,真不好挑呀。 劉璋看她一臉激動的模樣,亦不自覺的露出笑容,“對了,母后方才提起,要將王選侍晉為才人。” 夏桐唔了聲,“挺好的?!?/br> 李蜜跟王靜怡住在一起,本就互相看不順眼,如今兩人平起平坐,只怕更加戰(zhàn)火不斷——日后又有好戲可看了。 劉璋見她沒有絲毫不快,眸光反倒微微下沉了些,“母后還勸朕,要朕多去其他宮里走走?!?/br> “那也是應(yīng)該的?!毕耐┦滞ㄇ檫_(dá)理。她進(jìn)宮就沒想過專寵,能走到今天全憑運氣,自然不敢得意忘形,偶爾賢惠一下還是很有必要的。 然后她本就看到皇帝的目光漸漸危險起來,如同獵人緊盯著命中的獵物,即將擇肥而噬。 夏桐望著漸漸欺近的高大身影,瑟縮道:“您想干什么?” 劉璋舔著猩紅唇角,“你不是說想吃牙簽rou么?朕現(xiàn)在就讓你嘗嘗。” 夏桐:…… 這位陛下,您不用把自己比作牙簽,這太自卑了,大可不必。 第45章 訪客 吃rou是不可能吃rou的, 顧明珠說了,不到五個月切不可行房事,所以劉璋只輕輕磨蹭著在她腿間紓解了事。 夏桐對這一胎看得萬分重要, 當(dāng)然也不敢任性開葷。雖說皇帝看起來不怎么盡興罷,夏桐也不會真將他推到別宮去——裝賢惠歸裝賢惠, 真賢惠她也是做不來的。 常聽人說胎教的重要,在這個孩子出生之前,讓它父親多陪陪它, 將來感情也會更深些。 不管將來生下是皇子還是公主, 要想過得好, 光憑她一人是不足夠的, 還是得有父親的疼愛。 劉璋嗅著她發(fā)間淡淡馨香, 皺眉道:“什么氣味?” 夏桐嬌羞地偎在他懷中, “妾沐浴后特意染的熏香,陛下喜歡么?” 皇帝叱道:“不必用這些花哨?!?/br> 那還不是為了留住你?沒想到卻起了反作用,夏桐忙松開他強健的腰身,“是妾疏忽了, 妾這就去洗掉。” 難得見她如此惶然,劉璋心中反倒意外的有種滿足感。他輕輕扣住夏桐的手臂,“夜深了,明日再說吧?!?/br> 雙目輕輕闔上, 囈語道:“你自個兒身上的味道就挺好聞, 何必弄些香粉香料地亂折騰呢?” 夏桐面紅耳赤, 皇帝撩起人來還真是一套一套的, 但聽他的意思, 大概真不喜歡旁門左道, 可能這便是他如此厭惡馮玉貞的緣由罷。 夏桐決定引以為戒。 次早再去向蔣碧蘭請安時, 關(guān)雎宮的氣氛明顯變了樣。一則是因她身孕,二則是因那道大封六宮的旨意。 徐昭容和溫昭媛,這兩個素來寡言罕語的,此刻竟對她分外親切。一見她入門,溫昭媛立刻拿了個鵝羽軟墊給她墊上,徐昭容則指揮侍女將一旁的濃茶撤去,另換一杯沖了蜂蜜的熱飲。 夏桐乖覺的施禮,“謝德妃娘娘、賢妃娘娘。” 馮玉貞冷冷道:“還沒正式行冊封禮,夏jiejie未免喚得太早了些?!?/br> 夏桐秋波流轉(zhuǎn),“陛下圣意已決,不過遲早罷了,馮美人不也照樣稱我一聲jiejie么?” 原本她與馮玉貞同為美人,可馮玉貞年紀(jì)居長,夏桐便以姊妹相稱,如今自個兒當(dāng)了婕妤,馮玉貞反而矮她一頭,這jiejiemeimei自然也顛倒過來了。 宮里一向是先論位分再論長幼的。 馮玉貞沒想到她懷了身孕就這般有恃無恐,氣得柳眉倒豎,卻又不敢分辯,只得默默忍下。 夏桐心想這馮氏的膽子也不小,方才那句話可把溫、徐二位都給得罪了——看來馮玉貞已與蔣碧蘭重新和好,成為這位貴妃娘娘的忠實擁躉。 夏桐也懶得管這些人如何拉幫結(jié)派,她反正沒心思搞派系斗爭,只規(guī)矩地朝蔣碧蘭施了一禮,便老實坐到座位上去。 蔣碧蘭的神情十分微妙,大概這樣的處境還是第一遭面對,想說她兩句吧,人家懷著身孕;不說,卻又難咽下這口氣。 蔣映月反倒疾言厲色開口了,“夏婕妤,別以為有了身孕就可以罔顧宮規(guī),除非確實有恙,否則都不能誤了給貴妃娘娘請安,若要告假,也須有太醫(yī)院脈案為證,明白么?” 這一位倒是一反平時的溫婉和順,忽然間變得咄咄逼人起來,夏桐猜測蔣映月是在故意向蔣碧蘭示好——從她頻頻去瞧蔣碧蘭的臉色就知道。 這位倒是個聰明人,知道皇帝有意分化蔣家,便索性同仇敵愾。 既然知道她是裝的,夏桐自然不以為意。 誰知溫德妃和徐賢妃卻齊齊為她抱不平起來,“淑妃娘娘此言差矣,夏婕妤腹中懷著鳳子龍孫,憑什么不能例外?若出了什么事,淑妃娘娘你難道擔(dān)待得起么?” 蔣映月沒想到自己剛立威就被人搶白,一雙杏子眼瞪得溜圓,“二位meimei怎能如此講,老祖宗的規(guī)矩難道是擺設(shè)?修身齊家平天下,夏婕妤仗著皇恩禮數(shù)粗疏,被人知曉,難道不會議論夏家家教?就連貴妃jiejie也會被指責(zé)御下無能。” 她滿口大道理,徐溫二位卻半點沒被她唬住,反倒不屑的翻起白眼,“淑妃沒養(yǎng)過孩子,當(dāng)然不知道養(yǎng)孩子的難處,懷胎十月的艱辛可不止嘴上說說,真要計較起來,夏婕妤還是咱們大周朝的有功之人呢,你卻就會抓著這些小節(jié)不放,不知是跟夏婕妤過不去還是跟皇嗣過不去?!?/br> 蔣映月滿臉紅漲,待要分辯,卻實在無法出口。她自幼做小伏低慣了,不及這兩位家世非凡的嫡女生性潑辣——就算她倆也沒懷過孩子,蔣映月也不好拿同樣的話懟回去,唯恐落人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