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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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霸氣可是好好笑啊! 兩人正談論間,安如海蝎蝎螫螫進來,“陛下,貴妃娘娘求見?!?/br> “她又有什么事?”劉璋蹙起眉頭。 他覺得蔣碧蘭實在不識抬舉,自己明明交代了不許提及此事,蔣碧蘭偏偏還私下責罰馮氏——馮氏受不受辱與他不相干,可這不明擺著還是為了臨江王出氣? 這也正是皇帝不待見蔣氏女的原因,這家人永遠學不會公私分明,合著在她們眼中,流著蔣氏血脈的都該同氣連枝,渾不顧君臣之別。 安如海訕訕道:“貴妃娘娘做了湯飲,想呈給陛下,不知陛下可愿一見?” 照他說蔣貴妃也太拾人牙慧了些,知道夏婕妤天天送湯羹過來,她便跟著東施效顰。 不過蔣碧蘭宮里的廚子不錯,也許皇帝會中意也說不定,故而安如海并不敢怠慢。 只要不觸及底線,皇帝還是很照顧蔣家人面子的,若連一碗湯都拒之門外,蔣碧蘭回頭又該朝太后哭訴了。 皇帝想想便覺心煩,因朝夏桐努努嘴,“你去,替朕見一見她?!?/br> 夏桐:…… 這不還是敷衍么? 可皇帝既然發(fā)話,夏桐也只好遵旨。她屈了屈膝,跟著安如海搴簾出去,心里已經(jīng)做好迎接蔣碧蘭盛怒的準備。 直至看清臺階下站立的那人,夏桐的嘴便張大得能塞一個雞蛋了。 不是沒想到蔣碧蘭會精心打扮,只是……她會否搞錯了方向?原本端莊矜貴的蔣碧蘭今日居然穿了件嫩綠色的衫裙,邊上還垂著鵝黃流蘇,兩腮俏皮地抹了胭脂,眼影也是閃亮款的,摻雜了金粉的微?!恢欠耨T玉貞那些寶貝中的一件。 連耳環(huán)也舍棄了她素日最愛的東珠,換成小粒的珊瑚垂掛,行動間叮叮當當,頗有幾分挑逗意味。 妥妥的清新少女風。 按說是很美的,可放在蔣碧蘭身上怎就那么詭異呢……夏桐向安如海投去疑問的眼色。 安如海悄悄點頭,表示他剛見到的時候也嚇了一跳,還以為大白天見鬼了呢! 真的,什么年紀干什么事。蔣貴妃這副裝扮非但不能為她加分,反倒將平日的氣質(zhì)毀了個干干凈凈。 偏偏她自己不覺得,還歪著頭自以為甜美地微笑。 夏桐跟安如海都被雷出一身雞皮疙瘩。 可巧皇帝見外頭寂靜得反常,因此出來瞧瞧究竟,及至看清蔣碧蘭那張臉,他又默默的退了回去。 眾人:…… 第59章 鳳印 蔣碧蘭以年紀而論其實并不算老, 只是她長相本就偏成熟大氣款,打扮得如此嬌嫩就有些不倫不類。 那身綠底荷葉邊的衣裳便是十三歲的女孩子穿都嫌花俏呢。 也難怪皇帝看不入眼——可是這樣轉(zhuǎn)身就走,未免太不留情面了些。 夏桐看蔣碧蘭仍杵在那里呆如木雞, 想了想,還是上前攙扶一把, 不然氣氛就太尷尬了, “娘娘還是請回吧, 陛下此刻正忙, 那湯待會兒再送也行。” 蔣碧蘭憤恨的一甩手,“不用你假好心!” 安如海見情況不對, 忙笑著迎上前解圍,“貴妃娘娘, 不如咱家替您呈上去吧?!?/br> 誰知蔣碧蘭連他也不信任了,徑自打開食盒, 端起碗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之后便提著那條碎花裙子羞憤離去。 夏桐:…… 看起來很有氣勢, 可是這也做得太過火了吧?大可不必。 她和安如海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色,安如海徑自著人收拾起打翻的湯碗,夏桐則悄悄回到殿中。 皇帝抱著胳膊,神情有些恍惚, 似乎仍未從方才雷得外焦里嫩的場景中解脫出來。 直男就是直男,這么點小事都受不住。 夏桐嘆道:“貴妃娘娘已經(jīng)離去,陛下可以安心批您的折子了?!?/br> 劉璋揉了揉眼皮, 仿佛受到什么了不得的傷害,“你說, 貴妃是不是真中邪了?朕要不要請高僧來做場法事?” 夏桐覺得皇帝的嘴實在太毒, 好歹那也是自家表妹, 哪有這樣貶損人家的? 她哼哼兩聲,“貴妃娘娘不過希望陛下多看她兩眼,倒是陛下您口甜心苦,一點面子情都不講?!?/br> 劉璋咦道:“朕也沒教她打扮成那副德行呀?” 好歹是蔣家的女兒,怎么一點審美觀都沒有,輕易就被帶偏了?還總以蔣家自傲,這一路上不知多少人瞧見,他看蔣家的臉才是被蔣碧蘭給丟光了。 夏桐:…… 雖說是事實,可皇帝居然會站在蔣家的角度思考問題,看來真是雷得不輕。 她正想幫蔣碧蘭說兩句好話,免得皇帝一時口快宣揚出去,回頭蔣碧蘭又得怪罪到她頭上。 誰知劉璋卻睨著她道:“朕看你穿得也挺年輕。” 雖然不及蔣碧蘭那樣過度裝嫩,可一襲藕荷色的紗衫子,上面繡著大朵的白玉蘭——顯然也是嬌嫩少女款。 夏桐可不像蔣碧蘭那樣臉皮薄,坦坦蕩蕩的道:“妾本來就是小姑娘?!?/br> 雖說算不上豆蔻梢頭二月初罷,可她滿打滿算都不到二十,誰心里沒住個小公舉咋地? 她愛怎么穿就怎么穿,誰也管不著。 劉璋看著她此刻盛氣凌人的模樣,一時心癢難耐,忍不住在她鼓鼓的臉頰上掐了兩把——手感棒極了。 他發(fā)現(xiàn)眼前的小姑娘還是挺有脾氣的,兇起來誰都不怵。 真好玩。 * 蔣碧蘭回去之后便脫了那身綠衣,撕成好幾道還不解恨,又讓人拿去爐中燒掉。 侍女看著她瓷白臉上掛著的淚痕,不敢違抗,卻還是小心問道,“娘娘,陛下到底……” 蔣碧蘭方才哭了一場,聲音都幾乎嘶啞,“陛下忙著陪夏婕妤,沒工夫見本宮。” 雖說這種話說出來也很丟臉,可比起自己東施效顰不成、反惹來一場笑話總歸好多了。 想起魏氏替她出的主意,蔣碧蘭恨不得將對方撕成碎片。 可巧魏氏進來,一見她便笑道:“娘娘這是怎么了,誰欺侮了你?” 蔣碧蘭冷道:“你還有臉說?還不是你想的好法子?” 說什么男人都喜歡嬌俏可人的小姑娘,讓她照著夏桐那樣打扮,結(jié)果呢,皇帝的注意是引來了,可她的臉也給丟盡了!還讓夏桐那蹄子看了一場笑話。 蔣碧蘭想起來便牙根癢癢,再看魏氏仍跟沒事人般,恨不得拿長指甲在她臉上使勁地撓,撓花那張臉才好。 魏氏察覺出她的敵意,小心避開,避免那護甲真戳到自己臉上,又陪笑道:“我也是一片好心,誰知道陛下不吃這套?怨我,怨我!” 說罷,輕輕的打了自己兩個嘴巴。 其實她心里當然是故意的,倘蔣碧蘭真得了皇帝垂憐,以她的性子,只會繼續(xù)謀求寵愛,再爭取生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 那就與魏氏的計劃背道而馳了。 她就是要蔣碧蘭成為滿皇宮的笑柄,這樣,她才會恨夏桐,恨皇帝,才能做魏氏手中的一把刀。 魏氏掏出手絹為她揩去頰邊淚漬,柔聲勸道:“表姐,常言道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這回不成還有下回,我相信只要你繼續(xù)努力,陛下終有一日會看到你的誠意?!?/br> 蔣碧蘭沒好氣道:“這回就夠丟人了,還下回呢!你自己都不得臨江王喜歡,倒來教本宮討陛下歡心,我看你也是夠糊涂!” 魏氏沒想到她竟往自己傷口上撒鹽,一時亦有些惱火。 兩人相對無言。 還是蔣碧蘭先打破寧靜,“對了,你來做什么?” 魏氏記起正題,“太后娘娘說冬日將至,讓我來領(lǐng)一百斤銀霜炭過去,方才一打岔倒給忘了?!?/br> 蔣碧蘭敢克扣其他嬪妃的份例,對蔣太后卻是千依百順,無不遵從,當下便喚侍女,“取本宮的印來?!?/br> 侍女答應著,誰知過了片刻,卻滿頭大汗地跑來道:“娘娘,金印不見了!” “你說什么?”蔣碧蘭臉上繃不住了。她本是貴妃,因太后信任才代執(zhí)鳳印,這種東西怎么能丟?倘被蔣太后知道她這樣冒失,恐怕連協(xié)理六宮之權(quán)都保不住。 跟丟失鳳印比起來,方才在皇帝跟前出的丑都不算什么了。 魏氏見她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悄悄掩去眸中異樣,安撫道:“表姐,稍安勿躁,還是快些找尋出來要緊,免得陛下怪罪。” 蔣碧蘭語氣冰冷,“看來只能搜宮了?!?/br> * 關(guān)雎宮中,馮玉貞正惟妙惟肖對眾人表演蔣碧蘭臺階下的情狀,還有意模仿她那嬌滴滴的口吻,拿腔拿調(diào),“陛下請看,臣妾美么?” 她不曾親見,居然能表演得這樣逼真,不得不說天賦過人。 李蜜仍有些難以置信,“確定真是貴妃娘娘?” 怎么也想不到素來不茍言笑的蔣碧蘭會裝扮成甜妞兒,還用那種眼神看人,李蜜胃里都不舒服起來,讓人捧了個痰盂給她。 王靜怡緊張不安的道:“你也有了?” 李蜜沒好氣的瞪她一眼,“胡說什么,孩子是想懷就能懷的?” 沒侍寢哪來的身孕,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紅杏出墻。 王靜怡這才松了口氣,倘若宮里人人都有了孩子,那她以后的孩子就不值錢了——可她連孩子的影子都沒看到呢。 馮玉貞涎著臉,整個人恨不得攀到夏桐身上去,“咱們這些人里頭,就屬夏jiejie最為有福,旁人拍馬也趕不上。” 夏桐聽她那大驚小怪的口氣就頭疼,無奈馮玉貞似乎認準了大樹底下好乘涼,非但天天纏著她,甚至通過詆毀蔣碧蘭來向她示好,渾然忘了她從前對蔣碧蘭多么衷心仰慕——夏桐就疑心這人是不是學了川劇變臉? 早知道不請這些人來就好了。 可宮里便是一張巨大的關(guān)系網(wǎng),社交也是其中重要一環(huán),夏桐想起魏王妃仍住在寧壽宮中,就覺得通過王靜怡打聽些消息還是必要的。 但王靜怡對此愛莫能助,那日她好心想用靈泉救治臨江王,可誰知魏氏誤以為她意圖勾引自家相公,從此防她跟防賊一般,甚至幾次三番在太后跟前說她壞話。 雖說蔣太后很受用那套按摩功夫,可年老的人畢竟耳根子軟,王靜怡很擔心自己在太后跟前失了歡心,因此謹言慎行,輕易不敢讓魏氏抓著把柄。 幾人正說得熱鬧,外頭忽有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進來,為首的正是蔣碧蘭跟魏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