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白晝美人(現(xiàn)代 NPH)、燃情新寵:契約甜心很美味、美人腰肢柔軟、八零年代甜蜜蜜、學(xué)長的誘惑【1vs1.高H】、溫柔惹火、寵妹狂魔的學(xué)神meimei、桃花依舊笑春風(1V1H)、伏波、娛樂圈紀事Ⅰ
王靜怡看她的眼神卻有幾分瑟縮,更帶些警惕,“你來做什么?” 雖說她與夏桐算不上手帕交,可夏桐先前又幫她遷宮,又是明里暗里照拂她衣食,也算幫她不少,可王靜怡卻想背著她勾引皇帝,心里還是有點小小愧怍的。 當然這點內(nèi)疚跟終身大事比起來就算不了什么了——誰不想后半輩子榮華富貴呢?夏桐有了孩子,已是坐享其成,她的前景卻還沒著落呢! 夏桐見她這時候還有心思打游擊戰(zhàn),也不跟她多話,徑直道:“我知道你此番是怎么回事?!?/br> 王靜怡有些不安,強笑道:“jiejie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何必裝作無知?你我都心知肚明,那靈泉水的作用有多神奇?!毕耐┨寡缘?,“只是我卻不解,你怎會拿它折騰自己的身體,難道不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 她自己那點靈泉省吃儉用到現(xiàn)在,王靜怡擁有一個天然的寶庫卻這樣白糟蹋,夏桐看著都覺痛心! 王靜怡哪好意思說自己會錯了意?當時不知怎的腦子一抽想到那處去了,這會子木已成舟,想還原也還不過來——何況她自己都未經(jīng)人事,哪曉得什么夫妻情趣? 夏桐從她情緒的變化里猜出大概,心道這樣把自己蠢死的,王靜怡大概在宮里算第一個。 而且現(xiàn)在是貴妃鐵了心要她死,怕是連蔣太后都保不住她呢。 夏桐道:“貴妃要請高人進宮驅(qū)邪的消息,想必你已聽說了?” 此事鬧得沸沸揚揚,王靜怡當然有所耳聞,可她臉上半點畏懼也沒有——就算蔣碧蘭要公報私仇濫用私刑,她也不怕,有靈泉水在,就算將她打成半殘,王靜怡也有把握恢復(fù)如初。 除非蔣碧蘭一舉將她處死,可宮里的刑罰一般就只有匕首、毒藥、白綾這幾種,王靜怡也無所畏懼,要么砍頭或是五馬分尸,其他手段都對她構(gòu)成不了威脅,更不能令她動容。 夏桐就覺得此女真是藝高人膽大,忍不住提醒道:“你有沒有想過,設(shè)若貴妃娘娘根本不打算濫用嚴刑峻法,而是要將你關(guān)一輩子呢?” 宮里折磨人的手段可不止簡單粗暴的那幾種,蔣碧蘭大可以推稱王靜怡邪氣侵體神志不清,將她當成瘋子那般對待——只是給吃給穿,卻不許她出來見人,如此既能絕了王靜怡的后路,蔣碧蘭還能收獲寬仁體下的好名聲,不是皆大歡喜么? 王靜怡的臉色果然驟變,她還沒想到這點,死并不可怕,可是活生生的被困一輩子,形同監(jiān)牢——考慮到由于靈泉的作用,她的壽數(shù)或許比常人還要高些,長此以往,沒準她自己就先把自己給逼瘋了。 那她追求的一切又有何意義? 夏桐見她縮在床角瑟瑟發(fā)抖,趁便道:“你若不想束手就擒,我這里倒有個法子,就看……你愿不愿接受我的幫助?” 王靜怡沉默下來,“你想要什么?” 夏桐丟給她一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神。 王靜怡雖不甘心將靈泉同人分享,可除了這個,她也沒什么可拿來交易的,末了只好慢慢點頭,“我答應(yīng)你?!?/br> * 晚上就寢前,夏桐趁機跟皇帝提了一嘴王靜怡的事。 近來宮中風波劉璋亦有所耳聞,可他一向不愛管這些,加上兩個都是不相干的人,他越性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貴妃懲治王才人,要你cao什么心?讓她們自個兒斗去罷。” 貴妃乃太后侄女,那王氏又是近身服侍太后的宮嬪,這兩個掐起來,皇帝樂得看場熱鬧。先前蔣碧蘭故意傳王氏的流言,皇帝還叫安如海別去理會——當然,若是造夏桐的謠,那就不一樣了。 夏桐訕訕道:“可靜怡畢竟是跟妾身一起進宮的,她家中也托人傳話,要妾多多照拂,如今見她遭難,妾又怎好坐視不理……” 一面假惺惺的掉了兩滴眼淚——她在手帕上抹了點茱萸汁,一沾眼睛便刺得流淚。 無奈劉璋半點不信她的鬼話,大抵看穿她的為人,實難相信她會這般好心——她向來不關(guān)己事不張口,一問搖頭三不知的,若無緣由,怎會去管別人的閑事? 夏桐見這點小伎倆哄不住他,只得將帕子一扔,對皇帝說了實話。 “你是說,她那個泉眼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還能包治百???”皇帝那張面癱臉上也露出不可思議來。 實在這件事太過神奇。 夏桐雞啄米似的點頭,“是真的?!?/br> 能否包治百病不好說,但至少有限的幾種疾病都能藥到癥除,還能豐胸催孕,照她看已經(jīng)很完美了。 劉璋想起那回自己誤喝了寧壽宮送來的安神茶,以致頭疾加重,看來便是這王氏的手筆,她當然一片好心,只是藥不對癥——不對他的癥,對旁人還是行之有效的。 既如此,留下來也無妨。劉璋淡淡道:“就依你的意思吧?!?/br> 夏桐歡喜之下就要命人去柔福宮傳話,誰知皇帝驀地問道:“那王氏身體出現(xiàn)的異狀……想必也是靈泉作用?” 對方措辭委婉,夏桐卻立刻明白過來,“陛下睿智,確實如此?!?/br> 其實她覺得王靜怡這回的發(fā)現(xiàn)也挺不錯——可惜大周朝飲用奶茶還不普及,不然靠那靈泉的作用,弄條完整的奶牛產(chǎn)業(yè)鏈都是分分鐘的事,沒準還能促進經(jīng)濟發(fā)展。 劉璋的目標卻沒那么宏遠,只是靜靜地凝睇著眼前一方天地,“既然有此神效,你怎么不用呢?” 夏桐按住胸口,啞然無言。 從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皇帝這么饞呢?連兒子的口糧也要搶。 可憐的敦敦。 第87章 客來 兩人靜默地對峙了一會兒, 劉璋率先打破尷尬的氣氛,摸了摸鼻子道:“朕開個玩笑,你別放在心上?!?/br> 夏桐:…… 她聽著可不像玩笑。 但就算皇帝真有那種意思, 夏桐也不會為了取悅他就去擅自服用靈泉,喂奶play這種偶爾玩玩算情趣, 太過分就成不檢點了——就算皇帝想做昏君, 她也沒膽量做個妖妃。 何況,靈泉的療效并非人力所能精確控制,萬一有什么副作用……夏桐可不想短期內(nèi)立馬再添個孩子,一個敦敦就夠她受的了。 當然,敦敦調(diào)皮歸調(diào)皮, 夏桐這個為娘的還是得cao不少心, 古代的孩子難養(yǎng)活, 哪怕生在皇家,也有不少半路夭折的, 些許一點小病便可能釀成大禍。若非如此, 夏桐也不必非得設(shè)計王靜怡,有她在,敦敦至少能保證足夠的安全。 好在, 她這廂已經(jīng)征得皇帝同意,王靜怡那頭是無慮了。 隔天夏桐就請顧明珠出面, 指證王靜怡身上的癥狀并非妖異之兆, 而是一種正常的生理現(xiàn)象——顧明珠連夜查閱了數(shù)百本古籍,發(fā)現(xiàn)上頭有過類似的記載,可見王才人這回實在冤枉。別說女子了, 即便男子都有偶爾泌乳的呢! 蔣碧蘭當然不信, 可天底下醫(yī)書古籍眾多, 她也沒耐心去一一翻閱,自然無從與顧明珠辯論真?zhèn)?,末了只好解除王靜怡的禁足,只是心里更加認定這王氏與夏桐已結(jié)成一黨,二人狼狽為jian,沆瀣一氣,否則夏桐何必如此幫她? 王靜怡心里也苦,人人都以為她得夏桐這位貴人相助是無上榮耀,哪曉得前腳剛出狼窩后腳便入了虎xue——比起跟夏桐打交道,她寧愿禁足呢。 當然這些不過是馬后炮,事情既已塵埃落定,王靜怡還是得灰溜溜的來關(guān)雎宮道謝。 夏桐對她靈泉的來源很感興趣,提出想要親眼看看。 王靜怡不得已,只好從袖中取出那枚玉瓶來。 夏桐放在掌心細細端詳,只見玉瓶通體碧綠,質(zhì)地晶瑩,好似一塊上好的翡翠,哪怕并無神效,恐怕也有不少古玩商人愿意重金收藏。 王靜怡生怕寶貝被她奪了去,忙道:“這玉瓶是認主的,除了我,旁人怎么也倒不出來?!?/br> 夏桐當然不信她一面之詞,親自試驗一回,才發(fā)現(xiàn)王靜怡并未誆她——憑她將瓶口傾斜成什么角度,里頭愣是一滴都流不出來,像是口干涸的枯井。 可當玉瓶回到王靜怡手中,也不見她如何動作,仿佛只是隨手一指,里頭便有股涓涓細流隨之淌出。 夏桐看得眼睛都直了,天底下還真有這樣神奇的事!她都懷疑自己穿到了一個玄幻世界。 王靜怡見她這副癡癡呆呆的模樣,心里也自有幾分得意,等注滿一小杯之后,便珍而重之地將玉瓶收起,“每天的份就這么些,再多便不能了?!?/br> 跟夏桐想的一樣,金手指不可能是無限制的。她關(guān)心起另一個問題,“那,這東西會變質(zhì)么?” 王靜怡搖頭,“不知道?!?/br> 她也擔心靈泉會有保質(zhì)期,怕放壞了,因此并不敢久留。為了物盡其用,每天都會喝掉三分之二,剩余的才會拿來分惠于人,當然也是為了給自己謀求好處——譬如先前幫嬸娘求子,后來又用來幫蔣太后按摩。 除了皇帝和夏桐這兩處,她基本還未栽過跟頭——偏偏蔣太后的路子走絕了,今后只能依附于夏桐,王靜怡想想也是憋屈得慌。 夏桐裝作沒看到她臉上的不快,“你放心,我會幫你保守這個秘密,此事你知我知,再無第三人知曉?!?/br> 王靜怡嗯了聲,她當然不愿秘密曝光,害怕靈泉失去是一方面,她更怕自己這個特異能力者會被抓起來做研究——為什么唯獨她有靈泉,那靈泉又只聽她使喚呢?這本身就是一件很稀罕的事。 她可不敢打賭這世上沒有狂熱的醫(yī)學(xué)愛好者,沒準會被抓去做活體實驗?zāi)?!說不定連她的血都會被當成治療疑難雜癥的藥引子。 她只能寄希望于夏桐的人品。 夏桐拍胸脯擔保,“你看我像勢欲熏心之人么?咱們一齊進宮,不瞞你說,我早就將你當親姊妹看待的?!?/br> 然后堂而皇之地將那杯靈泉收了起來。 王靜怡:…… 還真是親姊妹,半點都不帶客氣的。 * 王靜怡的風波至此告一段落,蔣碧蘭雖惱恨沒能斬去夏桐一只膀臂,且喜王靜怡沒臉去侍奉蔣太后了,整日窩縮在柔福宮里,除了跟夏桐走得勤快。 蔣太后倒是頗為感慨,除了那樁怪事,王靜怡伺候起人來真是一等一的舒坦,蔣太后沒見過第二個比她更會按摩的,小嘴也甜,又會哄老人家。雖說擅自往酥油茶里加人乳確實令蔣太后有些膈應(yīng),可事后回味起來,倒覺得那油茶口感還挺不錯,飲用之后精神更佳了些——難道真是人乳的功效? 蔣太后不禁琢磨起要不要找個奶娘來試試,可她大把年紀的人,再喝人乳未免有些荒唐,被人知道了更得恥笑。蔣太后想了想,只能無奈作罷。 “太后!太后!”蔣碧蘭連喚了幾聲,也不見姑母答應(yīng),心里便知道蔣太后還惦記著那個小賤人——這夏桐身邊的人個個都是狐媚子,一個迷惑老的,一個迷惑少的,也不知她從哪兒覓來這許多人才。 蔣碧蘭好不容易趕走王靜怡,當然得趁機奪回姑母的歡心,遂嬌聲說道:“姑母,聽說大公主就要回京了,您可得打起精神來,不能辜負了公主的一片孝心哪!” 想起自己那個命途多舛的女兒,蔣太后不禁傷感,“依琳也是命苦,此番回宮,咱可得好好同她聚一聚?!?/br> 夏桐此前并不知曉這位長公主的存在,乍一聞聽倒是有些吃驚,她還以為蔣太后就生了兩個兒子呢,原來還有個女兒? 劉璋于是跟她解釋,那位依琳公主其實是太后養(yǎng)女,生母原是個小小美人,因難產(chǎn)早亡,輾轉(zhuǎn)尋了幾位養(yǎng)母,最后才歸到蔣太后膝下?lián)狃B(yǎng),相處這些年,其實跟親生的無異。后來公主到出閣之年,蔣太后還親自為她尋了門好親事,駙馬是當時的青年才俊,名噪一時的探花郎,可惜運氣不好,卷進一場貪污案里,慘遭貶謫,沒幾年就郁郁而終了。 依琳公主當時正懷著遺腹子,眾人都勸她改嫁,可她執(zhí)意不肯,這些年守著孩子過活,也是孤苦得很。 劉璋說起這位公主,語氣里多有同情,“皇姐性子雖孤僻桀驁了些,待人卻是極好,從前朕住在仁和皇后宮中,也多虧她時時照拂,才不至凍餓而死?!?/br> 人在童年時的印象都是最具濾鏡的,一點點溫存都會被百倍放大,就算長公主沒那么完美,至少她帶給皇帝的關(guān)懷不假。 夏桐拉著皇帝的手,溫柔道:“妾會好好尊重公主,就算尊敬自己的jiejie那樣?!?/br> 劉璋吻了吻她額頭,“皇姐也是有孩子的人,你們一定很談得來?!?/br> 夏桐初為人母,也很想向這位公主討教一番育兒經(jīng),因此對于見面存了不少期待。 直至劉依琳回宮后,夏桐循例去太后宮中拜訪,才發(fā)現(xiàn)事情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樣。 長公主就坐在太后對面,明明瞧見了她,卻睬也不睬,依舊旁若無人地跟太后說話。 襯得夏桐就像個孤零零的小可憐。 一邊侍立的蔣碧蘭卻抿唇淺笑,“公主,夏昭儀還拘著禮呢!” 劉依琳這才草草瞥她一眼,“起來吧?!?/br> 都不能算刁難了,簡直是明明白白的看不起。 其實大家身為平輩,本不必行大禮,夏桐看在她是公主的面上才敬她三分,誰知依琳公主卻對她抱有這樣強烈的敵意,這真令她不能理解。 就算她跟蔣碧蘭交情好,也犯不著為了弟弟的一個妾室去冷落另一個妾室,說不去倒不怕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