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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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知從前無論蔣大夫人如何犯錯,蔣文舉慮于名聲都極盡包容,無它,只因他當(dāng)初發(fā)跡少不了岳家的助力。但如今他不惜與岳家撕破臉,就為了向皇帝與夏家表明自己的誠意——這件事的確是蔣大夫人一人所為,與蔣氏其他人都不相干。 夏桐得知后,悄悄跟皇帝咬耳朵,“壯士斷腕,蔣丞相也算得有魄力了?!?/br> 劉璋不露聲色,“且看看他接下來如何罷。” 皇帝當(dāng)然是不會勸的,他多嫌了那位蔣大夫人,從前就愛跟桐桐過不去,如今更算計到桐桐的娘家人頭上,就算蔣文舉不提,皇帝也會逼著他寫下休書——當(dāng)然,蔣文舉有這份自知之明更好。 蔣太后倒是想勸勸,對朝廷要員來說,休妻總歸是一件不太光彩的事情,況且,蔣文舉這么一干,不就等于承認(rèn)那日是故意么?夏家愈發(fā)該蹬鼻子上臉了。 但,休書已經(jīng)頒布,蔣太后也沒什么可說的,木已成舟,既然當(dāng)娘的不中用了,蔣太后便打算尋機將幾個侄兒接進(jìn)宮中來,好好叮囑他們一番為人的道理,免得受了那個糊涂娘的影響——幸而孩子們都大了,便是另娶后母,想來也苛待不了他們。 蔣太后想得遠(yuǎn),然而事情到這還不算完,繼休妻之后,蔣文舉再度做出一件石破天驚的壯舉,他向皇帝上書辭官,愿乞骸骨返鄉(xiāng)。 蔣太后坐不住了,將人召進(jìn)宮來,劈頭罵道:“你是怎么想的,如今蔣家就靠你一個支撐門庭,你倒好,扔崩一走了之,讓一大家子的人都喝西北風(fēng)去?” 蔣文舉抹了把臉上的唾沫星子,陪笑道:“娘娘息怒,這不過是緩兵之計?!?/br> 他哪里會真想辭官呢?不過情勢如此,他必須得拿出點姿態(tài)來,讓皇帝看到自己的誠意,譬如他這樣的一品大員,哪里能說辭就辭呢?若皇帝果真答允,要從哪里變出個替代的人?想也知道不可能。 經(jīng)他這么一分析,蔣太后才恍然大悟,就說兄弟不可能如此糊涂,原來是摸準(zhǔn)了皇帝的性子哩。 不得不說,蔣文舉還是挺有遠(yuǎn)見的,辭函當(dāng)日就被皇帝駁了回來,稱蔣文舉乃國之棟梁,豈能有片刻稍離?朕心不忍。 蔣文舉故技重施,再辭,皇帝照舊挽留。 雙方心里都門兒清,如此再來一回就差不多了——此舉只為平息京中流言,眾人看到君臣相得的盛況,自然會忘了夏家那場風(fēng)波。 蔣文舉于是放心地上書第三次,這回,皇帝卻大筆一揮,準(zhǔn)了。 蔣太后:……說好的緩兵之計呢? 第131章 互通心意 蔣文舉尚未得知消息, 仍然悠閑地在家中喝茶。 他最寵愛的一個妾室嬌滴滴地奉了香茗來——這妾雖然上了年紀(jì),但正應(yīng)了那句話,徐娘半老, 風(fēng)韻猶存——涂得鮮紅的兩瓣唇依舊有勾魂攝魄的魅力,“老爺就這樣自信,確定陛下會讓步?” 蔣文舉得意地捋著頜下一撮短須,“若連這點把握都沒有, 你家老爺也不會走到如今這位置?!?/br> 他向來以一把長髯自豪, 誰知當(dāng)初給那愚婦休書的時候,被扯了下來。那賊婆娘手勁大得厲害, 若非她如今已是落水狗, 蔣文舉還真不敢拿她怎么樣。 想到蔣大夫人走的時候還罵罵咧咧的, 說他這般忘恩負(fù)義,將來遲早落到眾叛親離下場,到那時候, 即便他豬狗一般爬到岳丈家里去, 她也不會睬他一眼——想到此處,蔣文舉便氣不打一處來,誰稀罕要她幫忙?受了她家那么些閑氣還不夠, 如今總算出人頭地了,倒這樣咒他,就知道這毒婦是個見不得人好的! 美妾見他對原配這般痛罵,知道兩人嫌隙必定不小,趁機道:“老爺,如今夫人已去, 您不如將我扶正吧, 您知道的, 我對您一向忠心耿耿,絕不敢有所忤逆?!?/br> 蔣文舉雖然愛她懂事,但婚姻大事卻馬虎不得,似他這樣的官宦人家,尤其得處處小心,倘前頭夫人一走立馬將愛妾扶正,外頭人不得疑心他家風(fēng)不正么?有寵妾滅妻之嫌。 少不得兩三年是得守著的,便是要續(xù)弦,也得從京中門第清正的人家來選,這般才合乎禮儀之道,也不枉他的身份。 那妾便有些失望,心里暗罵死老頭子精于算計,面上卻乖覺的道:“妾不敢妄求,只是老爺一定要續(xù)娶,還是得揀那脾氣柔順的為宜,別走那位的老路才好,至于家世倒不必過于苛刻?!?/br> 稍微好點的人家也看不上做填房,要挑也只能往下挑次一等的。門第不過爾爾,若是性情再柔弱點兒,拿捏起來就更容易了,何況她在蔣家根基穩(wěn)固,對方初來乍到,即便占了正室的名頭,也未必斗得過她,那妾想到此處,方才心安起來。 蔣文舉何嘗不知道她的心事,其實兩人想得一樣,有了蔣大夫人前車之鑒,蔣文舉實在怕了這類剽悍婦人,再挑,必得挑個事事依從自己的應(yīng)聲蟲,至少不能給他闖禍——當(dāng)然,這得在他重新站穩(wěn)腳跟之后。 不曉得那封奏章皇帝看得怎么樣了,其實不過是前兩次稍稍潤色了些,彼此心知肚明,應(yīng)該用不得多少時候…… 既然如此,皇帝為何還不來召他入朝呢? 蔣文舉正覺心神不寧,忽見安如海執(zhí)著塵柄大步踏入,情緒不由得激動起來,雖然沒盼著皇帝三請四接,可安如海是皇帝最重要的親信,居然由他親自登門,可見皇帝對自己這位老臣多么重視。 到底念著他是舅舅哩……蔣文舉感動得舌頭都打結(jié)了,忙讓那妾倒茶去。 安如海卻快步上前抓著這位老大人的手,他的手溫?zé)岫鷮崳屖Y文舉心頭也熱乎乎的,“陛下牽掛著大人,實在放心不下,特意讓奴婢過來瞧瞧,以慰大人病中孤苦。” 蔣文舉正想說自己的病已好多了,這就可以入朝向皇帝請安,誰知安如海卻緊緊捏著他的手,也不許他回房更衣,面上笑得親熱極了,“陛下說了,既然大人病軀勞乏,不堪重負(fù),陛下身為侄兒,又豈敢強人所難?既然老大人執(zhí)意辭官休養(yǎng),陛下也只好恭敬不如從命,這朝中的事,還是讓他們年輕人去忙活吧,您也該歇歇了!” 蔣文舉呆了呆,“但,我并非……” 安如海笑道:“陛下原本不想答應(yīng)的,誰讓老大人您接連上疏呢?俗話說得好,事不過三,若陛下再不肯允準(zhǔn),也顯得不近人情,是不是?” 蔣文舉:…… 這時候講人情,先前逼他休妻的時候怎么不講?想到已經(jīng)撕破臉的岳丈,蔣文舉只覺眼淚嘩嘩的流,若再去求那家子幫忙,只怕會被當(dāng)狗一樣趕出來吧? 美妾躲在屏風(fēng)后,眼見這般,心里倒是松了口氣,看來三五年內(nèi),是不會有人來跟她搶蔣夫人的位置了——人家還看不上呢! * 蔣文舉被皇帝擺了一道,雖然氣憤,可又不敢上前理論,畢竟是他自己要辭官歸隱的,皇帝不過“順從”其心意罷了。蔣文舉如今騎虎難下,少不得自認(rèn)倒霉,順勢在家中養(yǎng)病——他當(dāng)然不肯灰溜溜地回老家去,找了個蒙古大夫,稱自己患了風(fēng)疾,不宜挪動,勉強在京城賴了下來。 蔣文舉這一賦閑,蔣太后不免著急上火起來,雖說蔣家在朝中還有幾個親信朋黨,也占據(jù)著要職,可京城人最會的就是見風(fēng)使舵,倘蔣文舉就此一蹶不振,長久下去,還有誰肯幫他?更別提官復(fù)原職。 盡管蔣家先前積攢了不少家底,可這么坐吃山空下去,金山也得吃窮。想到那幾個不中用的侄兒,若不能借父輩的余蔭為他們在朝中謀個職位,往后蔣家更無立足之地了。 還是得讓皇帝將那句玩笑話收回去——人家是開玩笑,他卻當(dāng)了真,天底下怎會有這般實心眼的傻子? 蔣太后看不出皇帝將計就計,還當(dāng)蔣文舉戲演過頭了,皇帝體貼舅舅病勢。一面埋怨娘家人不中用,一面設(shè)法找夏桐過來,希望她幫忙跟皇帝說說情。 她才剛露了點口風(fēng),夏桐便笑道:“蔣大人不是生病了么?陛下體貼他才讓他在家休養(yǎng),怎么被您說的好似懲罰一般?!?/br> 蔣太后勉強笑道:“哀家知道,皇帝也是一片好心,不過文舉的身子已好多了,哀家想,還是盡快讓他歸朝為好——每日偌多瑣事,哀家怕皇帝實在忙不過來,百上加斤?!?/br> 夏桐詫道:“是么?但妾看陛下精神挺好的,連馮相也比之前勤勉多了,每日有說有笑,倒是看不出累來?!?/br> 蔣太后心道這死丫頭平時在皇帝跟前笨笨的,到她這里倒是能說會道——不肯幫忙就直說,玩這些花把勢給誰看? 但既然有求于人,蔣太后少不得放低姿態(tài),陪笑道:“話雖如此,但馮家跟蔣家從前分庭抗禮,如今卻變成馮在山一人掌控朝堂,哀家瞧著總不大妥當(dāng),未免多生事端,還是召左相返朝吧……” 總算逼出實話來了,夏桐暗暗翻了個白眼,說實在的,她很看不上蔣太后這種拐彎抹角的說話方式,要求人就好好求人,只要酬勞夠豐富,讓她說句話不是不行,偏要在這里玩宮心計,還處處表現(xiàn)得為她好似的,那就別怪她不留情面了。 夏桐略想了想便道:“太后的意思妾已領(lǐng)悟,但,后宮不得干政,這個您是知道的,妾不敢冒昧……” 蔣太后急道:“你是皇帝的寵妃,幫著說句話能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說,蔣家也是皇帝舅家,舅舅的事當(dāng)然是家事,便是傳到外頭,誰還敢非議不成?” 夏桐心道誰跟你們是一家子,她又不姓蔣,沒的為這個惹皇帝不快,面上只懶懶道:“既如此,那讓淑妃娘娘去說也是一樣,她是左相之女,又是表妹,沒準(zhǔn)更投陛下的意呢。” 蔣太后:…… 映月要是得寵,她還用得著來求夏桐么,這小蹄子真是愈發(fā)蹬鼻子上臉了! 夏桐看她那副急不可耐模樣,也沒意思起來,語氣略微生硬的道:“娘娘您真的很奇怪,既要說情,何不干脆找陛下談去?倒在這里旁敲側(cè)擊讓臣妾探口風(fēng),成了便是蔣家得意,若不成,豈非成了臣妾的過錯?往后再有這樣的事,您自個兒去跟陛下商量吧,臣妾是萬萬不敢沾染了。” 蔣太后竟被她說得有些無地自容,只因夏桐一語戳中她的痛腳——倘皇帝還和從前一樣聽她的話,她哪犯得著迂回設(shè)計?正因皇帝一日比一日反叛起來,蔣太后才不敢貿(mào)貿(mào)然去觸霉頭,生怕連自己也遭了殃。 如今見夏桐不肯上當(dāng),蔣太后由羞愧更添惱火,本想好好訓(xùn)斥這個不遜的兒媳婦,誰知夏桐卻已捂著肚子施施然告退。 她懷著身孕,蔣太后也不好強留她,只憤怒地將桌上香爐扔到地上去,聊以瀉火——她忽然覺得神佛也不是那么可相信了,不然為何只保佑夏家,不保佑蔣家?簡直偏心到一定境界。 夏桐借著懷胎之便,輕輕巧巧將這事躲了過去,誠如她雖說,后宮不得干政,皇帝撤了舅舅官職并不單純?yōu)橄募页鰵獾木壒?,那么,憑什么認(rèn)為他會因為夏家一句求情就放過蔣家? 她嫁的男人,向來都是很有主見的,這也正是她欣賞他的地方。 金吉娜還在坐月子,托人送了一大簍紅雞蛋來,是她親自指揮相公染的色——夏長松別的倒罷,體力可沒話說,手把手染百十個雞蛋絕非難事。 雖然滋味不錯,夏桐也只吃了兩個便不吃了,她如今月份太大,更得注意飲食,吃成個大胖子就麻煩了。 皇帝親手為她剝了兩個,心滿意足看她吃完,忽地詫道:“呀,你臉上怎么長了斑?” “真的嗎?”夏桐這一嚇可不得了,急忙讓人取水銀鏡來,對著窗外一照,果然看到左臉頰上有兩三個圓圓的小紅疙瘩,雖然不太像斑,起疹子也不得了——孕期用藥得處處小心,稍微藥性重點的都不敢開呢! 夏桐急得都快哭出來了,及至用手抹了把,看那暈染成一團(tuán)的顏色,她便黑了臉,什么斑啊疹的,分明是那紅蛋蹭上去的顏色。 她扭頭瞪皇帝一眼,“您就會捉弄人!” 劉璋哈哈大笑起來,豎著十個通紅的手指頭要往她臉上抹,夏桐急忙往床頭躲,可一張床就那么點大,哪里避得開,少不得軟語相求,又貼在他身上膩歪了好一會兒,這才得以逃出生天。 劉璋洗了手回來,端詳著她那張光潔面龐道:“放心,就算你滿臉麻子,朕也定會不離不棄。如有違誓,就讓羅剎惡鬼拔了朕的舌頭,再發(fā)落到阿鼻地獄去。” 夏桐撲哧一笑,“您是真龍?zhí)熳?,佛祖保佑,哪有什么惡鬼敢近身?快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 “怎么沒有?你便是那高張艷幟的厲鬼,要吃朕的rou喝朕的血,只不過,朕亦心甘情愿就是了?!?/br> 皇帝的氣息沉重而guntang,就貼在她耳畔,夏桐被他撩撥得腮邊亦有些熱意,忙退后兩步,卻望著他嫣然一笑,“妾可不敢這么想,不過,這宮里沒準(zhǔn)真有人對陛下垂涎欲滴呢!” 劉璋皺眉,“誰?” 夏桐將方才被他吹亂的一縷發(fā)絲撥到耳后去,輕快地道:“陛下您難道沒聽說,寧壽宮又添了位新人么?” 既蔣文舉臥病之后,蔣太后也順勢躺下了,不過老人家一年總要病個七八回,眾人早就見怪不怪,但,蔣太后這回的舉動可堪玩味——她特意從蔣家叫了個年輕的女孩子過來侍疾,聽說是她庶出兄弟那房的,名義上也是蔣碧蘭蔣映月的堂妹,那么,太后的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劉璋冷笑,“怎么,寧壽宮的人還不夠多?還是太后覺得朕耳根子軟,又想找人來吹枕頭風(fēng)了?” 忽然睨著夏桐,“這事與你有何干系?” 只因夏桐向來不是愛背后說人是非的性子,今日卻特意跟他提寧壽宮的異象,就還……挺特別的。 “妾哪敢說太后娘娘的不是?”夏桐酸酸的道,“妾是為您高興,聽聞那蔣碧薇蔣姑娘生得玉人一般,雪膚花貌,就連從前的蔣庶人都有所不及?!?/br> 能比蔣碧蘭還貌美,那得跟馮玉貞不相上下了,夏桐想想就覺得心里跟墜了塊大石頭似的——她只有一個惹人討厭的表哥,皇帝卻有這么多可心可意的表妹,天也! 就算皇帝中意的并非蔣家那款,可感情爆發(fā)起來卻是什么也擋不住的,夏桐生怕這又是一個傲慢與偏見的故事——而她則是年華老去變得愚蠢又粗俗的貝內(nèi)特夫人。 劉璋總算瞧出她在擔(dān)心什么,微微笑道:“你吃醋了?” “沒有?!毕耐┦帐昂眯那閾u搖頭,醋妒乃嬪妃之大忌,就算命里會有失寵這關(guān),她所能做的也只是讓自己處境不那么壞些,而非火上添油。 劉璋看了看她的臉色,忽的拉起她微微浮腫的手背,鄭重按在自己胸口,低聲道:“我心匪石,不可轉(zhuǎn)也——朕的心意,到今日你還不明白?” 夏桐的眼淚終于落下,這回卻是破涕為喜。 “又是哭,又是笑?!眲㈣肮瘟斯嗡谋亲樱鞠胄咚?,最終卻仍憐惜的將人拉到懷中,“傻子!” 第132章 奇葩 蔣碧薇進(jìn)宮已經(jīng)有十來日了, 始終待在寧壽宮內(nèi),寸步也不肯離開,既無緣得見皇帝,她自個兒也不說到各宮去拜訪。因此眾人雖對這位蔣家小姐十分好奇, 亦頗聞其芳名, 但真正見過她廬山真面目的卻沒幾個。 蔣太后既非真病, 自然不愿嬪妃過來侍疾,也是懶得見那些人虛情假意面孔——說起來她這位太后如今的威信尚不如夏桐, 人人皆知蔣家只剩了個空架子, 又豈會真心尊敬她呢?蔣太后才不愛聽那些口不對心的恭維話。 別人禮數(shù)可免,蔣映月作為侄女,卻不能不來。 一進(jìn)門就看到那位傳說中的堂妹, 果然名不虛傳, 長得就跟蔣碧蘭活脫脫一個影兒,且比之蔣碧蘭更年輕, 更鮮嫩,值此群芳盛開之時,她往那兒一站, 也能將滿園春色給蓋住。 蔣映月盈盈的打量她片刻,方朝床側(cè)行禮,笑道:“太后從哪尋來這么個人,跟畫里走出來似的?妾看得眼睛都直了?!?/br> 雖然是客套話,蔣太后聽著卻很受用,“這是你三meimei,剛來京城不久, 難怪你不認(rèn)識?!?/br> 蔣碧薇嬌憨的喚道:“二jiejie?!?/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