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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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有點甜嗎? 為什么收藏漲的那么快……評論卻都沒了qaq 你們都去哪里了qaq 感謝在2020-11-30 17:43:33~2020-11-30 21:40: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lacey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8681319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周而復(fù)始 5瓶;啊鑫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0章 “但是我們以后就別再見面了吧?!?/br> 封瀚一整晚都沒睡著,一閉上眼,就是她笑意盈盈說出這句話的表情。 ……他應(yīng)該是被當(dāng)成有了女朋友還出來亂搞的死渣男了。 但看在他這么“善良”、這么“熱情”的份兒上,漾漾沒好意思立刻拒絕他,很耐心地陪他演了一晚上的戲。 最后發(fā)出了死刑通牒。 還有一張好人卡。 天蒙蒙亮,窗外的茂林里傳來布谷鳥的啼叫聲,封瀚心煩意亂,噌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 他不能這么坐以待斃,否則不就功虧一簣了嗎? 他得想辦法扭轉(zhuǎn)形象…… 封瀚早早地跑去廚房,幫黃阿姨一起削土豆。 高管家辦事不力,自從他進來后,一個人都沒招進來,黃阿姨獨自承擔(dān)了給所有人做飯的任務(wù),累得腰酸背痛,關(guān)鍵是還不能只做一種。溫澤和溫漾從小在國內(nèi)長大,只吃中餐,高管家和另一個負責(zé)打掃的小馬哥來了歐洲十幾年,只吃西餐,園丁李師傅倒是什么都吃,但是痛風(fēng)嚴重,醫(yī)生告訴他不能攝入高嘌呤的食物,豬牛羊rou都忌口,每天吃的像是花果山的猴子,還得給他單獨備一份。 黃阿姨是溫家的老阿姨了,知道的東西多,和溫漾的關(guān)系好,封瀚這段日子經(jīng)常巴結(jié)她,殷勤地打下手,黃阿姨減負了,喜歡他喜歡得不得了。 一邊削土豆,一邊嘴里念念叨叨地不??渌骸鞍娺@個小伙子真不錯,手腳勤快麻利,關(guān)鍵是有善心,樂于助人,現(xiàn)在這世道,像你這樣的小伙子可真是難找了?!?/br> 這份夸獎讓封瀚臊的慌,他原本是為了從黃阿姨身上榨取有用信息才接近她的,現(xiàn)在被夸了一通,覺得自己配不上,別別扭扭地,削土豆更賣力了。 但是有用的信息還是要榨取……封瀚垂著眼,假裝不經(jīng)意問:“阿姨,您有漾漾小姐的聯(lián)系方式嗎?” “當(dāng)然有啊,這樣問她想吃什么比較方便?!秉S阿姨說,“但是你問這個干什么?” 封瀚鎮(zhèn)定道:“有了聯(lián)系方式,漾漾小姐來看兔子就方便了,我也好早做準備,把屋子打掃得干干凈凈的?!?/br> 黃阿姨覺得有道理:“那你就去找漾漾小姐要吧,或者找小澤少爺要,我是不能私自給你的哦,不合規(guī)矩?!?/br> 封瀚瞬間心涼。 他不肯放棄,如果黃阿姨都不肯給他,再找旁人,肯定更不能給他了。 封瀚把削干凈的土豆放到一邊的水盆里,又主動拿了一顆蒜來剝,假裝嘆氣道:“我不好意思找漾漾小姐要了,小姐昨天給了我號碼,我不小心搞丟了,再去要一遍,小姐豈不是要覺得我不細心?那就沒有好印象了?!?/br> 黃阿姨連忙安慰他:“你別慌,一點小事而已,漾漾不會那么想你的。” 封瀚抬頭眼含期待地看她:“阿姨,您能不能再給我一份?我向您保證,肯定不會外傳的?!?/br> 黃阿姨神情猶豫:“這……” “我誰都不告訴?!狈忮褎兒玫乃獍攴旁诎赴迳希D(zhuǎn)頭到處找還沒備好的菜,“阿姨,我以后三餐有空就來給您打下手,您看現(xiàn)在還有什么我沒干的活?這個這個,這個牛排要怎么處理,您教我,我可以學(xué)?!?/br> 畢竟是個年輕帥氣的小伙子,長得高大,聲音好聽,還勤快愛幫人,黃阿姨拿他當(dāng)兒子似的,又稍微想了想,一咬牙答應(yīng)了:“行,你去拿張紙來,我寫給你。” 封瀚急忙從褲袋里掏出早就準備好的筆:“不用那么麻煩,寫我手心里就行?!?/br> …… 吃過早飯,給小兔子們也添了食,封瀚坐在兔舍角落的馬扎上構(gòu)思第一條短信。 他這次長記性了,不再問江野那個狗頭軍師,自己琢磨。 首先要解釋下,他真的不是半夜隨便約人出來的劈腿渣男。 從早飯措辭到午飯,封瀚小心翼翼發(fā)送了第一條,他緊張得不行,發(fā)送之后一度不敢看手機,生怕收到拒絕的消息。 但是直到晚飯都做好了,消息框里還是什么都沒有。 …… 收到那條長長的解釋信的時候,溫漾正坐在飄窗上看一本虞醫(yī)生推薦給她的一本聲譽很好的普通心理學(xué)教材,叫《津巴多普通心理學(xué)》。 虞醫(yī)生告訴她說,迷時師渡,悟了自渡,心理治療是一條漫漫長途,其最終要義是直達內(nèi)心,但即便是最頂尖的心理醫(yī)生,也難以百分之百掌握另一個人的心靈秘鑰,最了解自己的人只會是自己,最能治愈自己的人,也只會是自己。 成為自己的心理醫(yī)生是一條艱難的路程,需要學(xué)習(xí)很多知識,絕非一朝一夕之功,但若學(xué)有所成,溫漾想,這或許可以重塑她的人生。 往更長遠說,如果她能夠用自己學(xué)到的知識,和自己的經(jīng)歷,去幫助更多一樣和她深陷困擾、卻沒有幸運地擁有她這樣良好醫(yī)療條件的人,幫助更多的人重塑人生,這將是一樁偉大的事業(yè)。 看得累了,溫漾把書放下,抬手揉了揉眼睛,正好瞧見旁邊的手機屏幕閃了一下。 她點開看,是一條很長很長的信息,溫漾蹙了蹙眉。 溫漾并不喜歡閱讀這樣冗長的消息,這會占用她很多的精力,而她一天之間能夠思維稍顯靈活的時間實在不多。 她只大概看了兩眼,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是昨晚的兔子先生阿強發(fā)來的。 他很吃力地解釋了他沒有想要追求的女朋友的這件事,說起原因,是為了留下來工作,一個善意的謊言。 溫漾沒什么表情地把手機關(guān)掉,撿起那本書,繼續(xù)慢慢地讀。 …… 又是一晚徹夜難眠,封瀚勉強睡了兩個小時,又驚醒,昏暗中看了眼手機,消息箱里還是空空如也。 這可怎么辦? 前段時間照顧小兔子沒有睡好,這又連續(xù)兩日沒有睡好,體力再好的人也難免精神不振,封瀚記著對黃阿姨的承諾,起得早早的去幫她做事。 黃阿姨對他好,封瀚知道,他做的很賣力,但實在太困了,等著燃氣灶上的水開的時候,腦袋貼著墻睡了過去。 黃阿姨不在廚房,是李師傅進來給保溫壺里倒熱水發(fā)現(xiàn)的。 這段日子封瀚改變很大,那股子與生俱來的傲慢氣被削弱不少,至少對誰都是和氣有禮的,還經(jīng)常買來些瓜果煙酒給大家分,李師傅也不討厭他了,還很關(guān)切。 “阿強,你怎么回事,臉色這么不好?”李師傅拍拍封瀚的肩膀,叫他起來,“竟然還有黑眼圈了,是不是生病了啊?” 李師傅下意識摸了下他的額頭,哎喲一聲:“還真有點低燒?!?/br> 封瀚清醒過來,聽見這話精神一振,想出了另一個主意,對啊,還可以苦rou計啊。 他送走李師傅,幫黃阿姨做好了早飯,回去自己的那個小馬扎上,思前想后,又編輯了條信息發(fā)過去。 “漾漾小姐,我好像有些發(fā)燒了,可能這這兩天晚上太冷,著涼了,您知道哪里可以看醫(yī)生嗎?” 封瀚想,這下漾漾應(yīng)該會見他了吧? 她心那么軟,不會放著他生病不管的,他不會過分打擾她,他只是想和她解釋清楚……他除了她之外,真的沒有喜歡過其他女孩子,任何一個都沒喜歡過。 封瀚確實是有點發(fā)燒了,李師傅給他送了藥來,他強忍著沒吃,就是想待會見到她的時候……能表現(xiàn)得慘一點。 大概過了兩個小時,手機終于傳來消息提示音,封瀚迷迷糊糊地醒過來,欣喜異常地點開看—— “我不清楚小鎮(zhèn)里有沒有私立醫(yī)院,你可以去問問高管家,祝早日康復(fù)?!?/br> 封瀚終于意識到了他的漾漾是個多有原則的人,她確實心很軟,但守著自己的紅線,不肯輕易妥協(xié)。 她心底里肯定認定了他是個壞人了。 封瀚變得焦躁起來。 他狠了狠心,又發(fā)送了一條:“我好像把那只小灰兔傳染了,它現(xiàn)在蔫蔫的,不知道是不是要死了?!?/br> …… 溫漾在二十分鐘后趕過來,她來得著急,白裙子外面只套了一件薄外套,跑過來的,臉頰緋紅。 “小灰灰怎么了?”溫漾語氣急切,她彎下腰在柵欄里尋找,“怎么沒看見它?” 她好像快急哭了,封瀚愧疚得不敢看她,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件錯事,但是嘴巴張張合合,又不知道怎么解釋得好。 他后悔極了自己的沖動莽撞。 溫漾終于在小窩的外沿處瞧見一團灰尾巴,她指著那處和封瀚說:“在那在那,找見了,快把它抱出來吧,我們?nèi)フ覍櫸镝t(yī)生,應(yīng)該還有救?!?/br> “我……”封瀚艱澀咽了口唾沫,他去把那只小灰抱出來,“對不起,我騙你了,它沒事。” 溫漾看著手上的平板屏幕,愣了兩秒:“它沒事?” “嗯……”封瀚低聲道,“對不起,我太急了,你不見我,我擔(dān)心你誤會,我騙你的,小灰好好的,沒生病,我就是想見你一面,和你解釋……我做錯事了,你罵我吧,要是太生氣……打我也行……要不然我自己打我自己給你出氣,你省的手疼……” 他說得斷斷續(xù)續(xù),語無倫次,溫漾頭疼得厲害,感覺后怕又生氣,隱忍片刻,還是忍不住大聲道:“你實在是太過分了!” 封瀚被吼得一哆嗦,他從沒見過溫漾這么生氣的樣子,哪怕是最后一次見面,她都是平和安靜的,什么時候這么大聲說過話。 封瀚心虛,不敢抬頭,灰兔子在他懷里掙扎,他把兔子放到地上,垂著手乖乖挨罵。 “你很喜歡騙人是吧?你怎么這么喜歡騙人!”溫漾氣急了,她不知道對面這個戴口罩的阿強有沒有再狡辯什么,她也不想聽,繼續(xù)大聲道,“你那會說自己生病也是騙我的吧?還有你怎么得到我的手機號碼的,是不是也是騙來的?你的說辭真的是很多,想要進來工作就說你在追求你的女朋友,想要見我又說根本沒有那個女朋友,到底哪句是真話哪句是假話呢?還是說,只要能達到你的目的,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你根本都不在意呢?你很像一個不擇手段的商人,只顧自己,根本不顧別人!” 封瀚不敢說自己生病是真的,他確實沒有吃藥,就為了拖著。 他怕溫漾太生氣壞了身子,或者罵累了沒有水,他轉(zhuǎn)身想給她倒水。 溫漾的眼睛瞪得圓圓的:“你要干什么去?” “我給你倒水……”封瀚說,“喝口水再罵我?!?/br> 溫漾怒道:“我很生氣,我不想喝水!” “那就不喝了……”封瀚又乖乖地站回原地,他個子比溫漾高出好多,怕她仰頭累,稍微蹲了一下,“繼續(xù)吧?!?/br> 溫漾抿唇,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生過這么大的氣了,上一次很生氣還是小時候,溫澤沒有零花錢,偷偷賣了她的芭比娃娃去買奧特曼,還騙她說芭比娃娃被圣斗士星矢搶劫殺害了,她真信了,哭了好久,明白過后非常生氣。 但那已經(jīng)是十四五年前的事了。 拜這個阿強所賜,她又真實地惱火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