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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溫柔惹火在線閱讀 - 第56節(jié)

第56節(jié)

    “剛才小澤少爺說的那些,什么漾漾小姐說喜歡你是瞎了眼,漾漾小姐把你忘了,都是氣你的?!毙●R擺手,“漾漾小姐沒說過那樣的話,你還不了解漾漾小姐嗎,她讀過的書比你吃過的飯都多,不說那種粗話的?!?/br>
    “……”封瀚長舒了一口氣,臉色終于慢慢地緩過來。

    那股磨人的情緒散去,封瀚終于能理性地思考了,確實,漾漾怎么會那么對他的,就連當(dāng)初決裂的那天,她說話也是溫溫柔柔客客氣氣的,還給他打包帶走了水果茶。

    封瀚躺在床上笑。

    他笑了會兒,沖小馬勾勾手指:“交給你個任務(wù),接不接?”

    小馬心想,這個臺詞怎么這么熟悉呢?

    封瀚繼續(xù)道:“你有空就去漾漾的病房看看,她有什么消息,馬上告訴我,一個消息,五百法郎?!?/br>
    ……

    溫漾的手術(shù)安排在第二天,無論在國內(nèi)還是國外,人工耳蝸植入手術(shù)都已經(jīng)很成熟了,從進(jìn)手術(shù)室到結(jié)束,只花費(fèi)了兩個小時,在雙側(cè)耳后留下了不到三厘米的小切口,幾乎看不出來。

    由于情報員小馬的功勞,封瀚雖然沒能等候在手術(shù)室門外,但對整個過程也了如指掌。

    最后一次打探是手術(shù)當(dāng)天的晚上,小馬屁顛屁顛地回來沖封瀚道:“你別擔(dān)心啦阿瀚,手術(shù)很成功的,醫(yī)生建議二十天之后開機(jī)調(diào)試,漾漾小姐現(xiàn)在情況還不錯,就是有些頭暈,一直在睡覺,剛剛才醒過來的?!?/br>
    封瀚緊張地問:“為什么頭暈?這個正常嗎,要不要找醫(yī)生?”

    “不用不用,過兩天就好了。”小馬問,“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這個問題讓封瀚有一瞬的驚喜:“我能去看看?”

    他很快又像個被扎破了的氣球:“不太好吧……溫夫人在的?!?/br>
    “溫夫人回家熬湯了,兩個小時內(nèi)不會回來的?!毙●R笑嘻嘻,“去吧,去吧。”

    封瀚最怕的就是商紅麗,溫澤嘴再毒也就是個毛頭小子,商紅麗不一樣,商界鐵娘子名不虛傳,只一個眼神就能殺人于無形。最關(guān)鍵的是,她是漾漾的mama,封瀚不敢反駁更不敢忤逆,還怕給她留下更差的印象,共處的每一秒都如履薄冰。

    現(xiàn)在她回去熬湯了。

    “好,現(xiàn)在就去!”封瀚迫不及待想去看看溫漾,他一想到他的漾漾正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便覺得心疼,恨不得立刻飛去她面前,陪她說話,給她安慰。

    小馬很開心,看起來比封瀚還開心,他道:“阿瀚你等一等啊,我去把輪椅給你推過來?!?/br>
    封瀚應(yīng)下,小馬跑出門,拿出手機(jī)給溫澤打了個電話:“……哎小澤少爺是我啊……對,我和你說個消息哈,那個,阿瀚待會想去看看漾漾小姐……嗯,對,輪椅……我推他去……”

    半分鐘之后,小馬樂滋滋地掛了電話,心想著賬上又多了二百法郎,按著這個趨勢下去,他很快就能攢夠錢在本地買個小房子了。

    ……

    六樓病房門口,溫澤看著暗掉的屏幕,冷笑了一下,飛快跑去醫(yī)院旁邊的超市,買了一盒手術(shù)刀片。

    作者有話說:

    后面還有一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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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4章

    小馬推著封瀚走電梯上去了六樓,遠(yuǎn)遠(yuǎn)望著溫漾的病房門口。

    因著剛才和溫澤的那通電話,本還以為會受到什么阻攔,沒想到走廊里空空的,一個人都沒有。

    他覺得奇怪,一路上左顧右盼。

    但溫澤一直沒出現(xiàn)。

    小馬覺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小澤少爺雖然不學(xué)無術(shù),據(jù)說高考時候總分加在一起還不如人家一門考得多,大一的時候就輟學(xué)去開了摩托車行,但好歹也是受過一年高等教育的人,不能做出像強(qiáng)盜一樣攔路劫錢的事。

    他放松了心情,低頭沖封瀚道:“封老板,漾漾小姐就在606號病房,前面很快到了,你準(zhǔn)備好。”

    封瀚點頭,左手緊張地攥住了輪椅的扶手,腦子飛速運(yùn)轉(zhuǎn),想著待會應(yīng)該和漾漾說些什么。

    終于到了606門口,小馬問:“我去敲門?”

    封瀚說:“好?!?/br>
    小馬顛顛地過去,敲了兩聲,里面沒回應(yīng)。

    他偏頭沖封瀚道:“應(yīng)該只有漾漾小姐在屋里,小澤少爺不在?!?/br>
    封瀚更加高興。

    沒有那個小災(zāi)星在,他還能和漾漾多說上幾句話。

    小馬把門推開,探頭沖溫漾打了個招呼,溫漾抬頭瞧見他,也笑瞇瞇地回了個招呼。小馬回身指了指后面,意思是有人進(jìn)來,溫漾點了點頭。

    一切默契順暢地進(jìn)行,小馬一樂,回身推著封瀚往前走。

    封瀚已經(jīng)擺好了表情,是對著鏡子練習(xí)過了很多次的和煦笑容。

    他已經(jīng)在心里把進(jìn)屋子后的一切都彩排好了,包括漾漾見到他一定會感到意外,那時候,他就說:“這幾天沒看見你,我很擔(dān)心,過來看看,說幾句話就走?!?/br>
    又顯得親切,不唐突,不難纏煩人,漾漾肯定不會拒絕。

    輪椅從門口露出頭,溫漾看見是他,果然露出驚訝的表情,封瀚便按照準(zhǔn)備好的臺詞,溫和地開口:“漾漾,這幾天沒看見你,我很擔(dān)心——”

    沒想到輪椅剛剛過門一半,忽然聽見“嗤”的一聲。

    封瀚坐在上面,明顯感覺椅子震了一下,好像壓到了什么東西,把他的后半截話給震沒了。

    “……”封瀚迫不得已停下,低頭看地上是什么東西。

    竟然是半截斷掉的手術(shù)刀片!

    地上擺了五六把刀片,其中一把被輪椅壓斷了成了兩截,其中一截留在了地上,另外一截直直地插進(jìn)了輪椅右側(cè)的輪胎里。

    封瀚頓時面如土色。

    小馬終于恍然大悟!肯定是小澤少爺干的,怪不得他沒出現(xiàn),原來是留了這么個大招。

    他又想到另一件事,按照他和封瀚原先的約定,進(jìn)了門之后,就不用他推了,他把門關(guān)上走掉就行,不要打擾他和漾漾小姐的聊天。

    小馬看了眼漏氣的輪胎,心想著,那現(xiàn)在他到底是繼續(xù)推,還是不推呢?

    溫澤不知道從哪里走出來,沖小馬使了個眼色,口型道:“走!”

    封瀚也反應(yīng)過來,他左手往后摸小馬的手,小聲道:“別走,推我進(jìn)去?!?/br>
    “……”小馬左右為難,看一眼封瀚,又看一眼溫澤,最后還是松開了手。

    封瀚固然出手大方,但他到底是溫家的員工,要是違背了小澤少爺?shù)囊馑?,把他開除了,那豈不是毀了前途?

    小馬清了清嗓子道:“那個,封老板啊,我就送你到這里了啊,我走了啊。”

    封瀚心里咯噔一下,趕緊回頭:“……哎,你別,你別!”

    小馬就像一匹小馬駒一樣,飛快地溜走了。

    封瀚尷尬地停在門口。

    溫漾聽不到,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她托著腮看封瀚,好奇地問:“你怎么不進(jìn)來呀?”

    封瀚欲言又止,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這副樣子絕對狼狽極了,他就在門口的正中央,進(jìn)不去,也退不出來,要是一直停在這,簡直是丟了個大臉,以后在漾漾心里,他就不是歌星了,他是個諧星。

    封瀚狠了狠心,自己握上輪胎外的手圈,牽起嘴角笑了下:“馬上就進(jìn)來?!?/br>
    封瀚決定拼一把。

    要是放在平時,這么短短一段路,他憑著自己還是能過去的。但問題是,現(xiàn)在右邊的輪胎爆了,他又只有左手能動,這么一來,右邊癟了氣的輪子就像是個圓心一樣,他左手轉(zhuǎn)動左輪子,只能不停地在原地畫圓打轉(zhuǎn),吃力地轉(zhuǎn)了一圈,幾乎又回到了原點,才比原先的位置前進(jìn)了一點點。

    溫漾終于明白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她看著封瀚垂頭喪氣的樣子,實在忍不住笑出聲。

    術(shù)后一直頭暈,溫漾一笑起來就惡心,但是實在又太好笑,封瀚就像是一只圓規(guī)一樣在門口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小馬不知道去了哪里,也沒人幫他一把。

    她笑兩聲,胃里難受,嘔了一下,平復(fù)好了,又繼續(xù)笑。

    “……”封瀚安慰自己,如果能逗漾漾開心,丟人就丟人吧,這趟算是沒白來。

    封瀚委委屈屈地坐在門口。

    溫漾覺得他可憐,出聲建議:“要不然,你喊護(hù)士來?”

    封瀚頓悟,他忙用健全的左手扒著門框,勉強(qiáng)把身子退回去,但是這樣又拉扯到肋骨的傷口,短短半米距離,又累又疼,弄得滿頭大汗。

    封瀚伸出手打招呼:“help!help!”

    過了三分鐘,終于有個熱心的護(hù)士過來,把他推進(jìn)去。

    ……終于坐在了溫漾的對面,封瀚那點羞恥心似乎在剛才給折騰沒了,他也不覺得自己丟臉了,拖著受傷的胳膊和溫漾小聲抱怨:“漾漾,你弟弟戳我車胎。”

    “不能亂講話。”溫漾問,“你親眼見到了嗎?”

    “……”他要是親眼見到了,也不能傻得冒煙把輪椅往刀片上推。

    封瀚換了個罪名告狀:“漾漾,你弟弟昨天跑來罵我,還騙我。”

    “不能亂講話?!睖匮鷨?,“你留了證據(jù)了嗎?”

    “……”封瀚明白了,溫漾這是護(hù)短,她根本就是無原則地護(hù)著溫澤。

    溫漾靠在軟枕上,她看著封瀚吃癟的表情,笑得眼睛彎成一道小月牙。

    封瀚不告狀了,他打量著溫漾的臉色,看她耳后貼著紗布,關(guān)心問:“疼不疼啊漾漾?”

    “不疼。”溫漾也關(guān)切地問他,“你的傷口疼不疼,醫(yī)生允許下床走動了嗎?”

    封瀚開心得心里在放煙花,他就知道溫澤那小子嘴里沒一句實話,漾漾怎么可能對他漠不關(guān)心,漾漾關(guān)心他極了。

    “我也不疼?!狈忮@次沒有賣慘,他想起剛才的狼狽樣子,努力想在溫漾面前重新樹立形象,“醫(yī)生說我身體好,一看就是常年健身,恢復(fù)得都比常人快,而且骨折程度其實挺輕的,你看,我胳膊都能動了。”

    封瀚試著動了動掛在脖子上的右胳膊,剛移了一厘米,聽見咔的一聲,疼得一頭冷汗,他不敢動了,動作僵住。

    溫漾聽不見那一聲“咔”,但看著封瀚的表情,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她小聲道:“吹牛。”

    又伸手給他拿了一包面巾紙:“擦擦汗吧,別折騰了?!?/br>
    ……半小時內(nèi)裝逼失敗兩次,封瀚頹了。

    溫漾和他沒有話說,也不開口,封瀚絞盡腦汁找話題,忽然靈光一現(xiàn),手伸進(jìn)病號服的褲帶里掏出了枚巧克力。

    很大的一顆心形巧克力,上面還系了粉色的蝴蝶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