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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溫柔惹火在線閱讀 - 第70節(jié)

第70節(jié)

    溫漾道:“咱們回國吧?!?/br>
    作者有話說:

    從16章虐到現(xiàn)在,就差最后一簇火,追妻路就成功啦~

    第69章

    封瀚回去的消息誰都沒告訴,大年初八復(fù)工,江野打著哈欠踩點上班,工卡剛貼上打卡機,身后傳來一聲低沉的:“早?!?/br>
    江野嚇得頭發(fā)都豎起來,回頭看,封瀚沖他挑了挑眉:“你遲到了三十秒?!?/br>
    說完,還體貼地幫他拉開了玻璃門:“進?!?/br>
    “……”江野驚魂未定,提著包子一路追著封瀚進辦公室,“boss你什么時候回來的??!臥槽,你怎么不告訴我一聲,我去接你啊!不對不對,你怎么就回來了,把漾漾小姐追到手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封瀚淡淡掃他一眼,江野會意,瞬間閉嘴。

    封瀚道:“給你們都帶了小禮物,你找行政部的幫忙分發(fā)一下,包裝上都貼了名字的?!?/br>
    這個消息給江野的震驚比封瀚偷偷回國還大,fk創(chuàng)辦這么久,封瀚從來就沒說給大家?guī)裁炊Y物……這次怎么轉(zhuǎn)了性了?

    江野暈暈乎乎地提著包子出去,他很快發(fā)現(xiàn),封瀚的轉(zhuǎn)變好像不止這點,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封瀚變得溫柔了一些、熱心了一些,好像還善良了。不但給每個人都帶了小禮物,遇到做錯事的也不像以前那樣橫眉冷對地罵人了,去洗手間時遇到了沒帶紙的馮總監(jiān),竟然還去熱情地送了紙。

    辦公室外面,江野拉著同樣暈乎乎的常曉樂,喝著封瀚親自給點的芋圓波波奶茶,長長嘆道:“boss一走五個月,回來了之后,脫胎換骨了一樣,變得好貼心哦。”

    常曉樂問:“boss在瑞士是上了貼心mama培訓(xùn)班嗎?”

    “誰知道呢?!苯敖乐渲椋瑖K了聲,“不過貼心也沒什么用,女朋友追不到,不還是個loser,你看boss傷心的樣子,好像憂郁王子哦?!?/br>
    常曉樂抬起頭,天真地問:“你不是也沒追到小舒嗎,怎么有臉說別人?”

    “……”提起艾舒,江野的心一下子涼了,面無表情地偏頭,“你有病?”

    “……”知道自己踩了雷,常曉樂不敢多說話,含糊幾句,咬著吸管灰溜溜地走了。

    江野憋憋屈屈地喝完剩下的奶茶,心想著自己有什么資格嘲諷封瀚,他不是也一樣,都是個追不到老婆的命。把奶茶杯子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里,江野收拾好心情,摩拳擦掌,沖進封瀚的辦公室準(zhǔn)備用高效的工作治愈情傷。

    進去后看見,封瀚正摘了眼鏡,準(zhǔn)備起身穿衣服。

    “怎么不敲門。”見江野進來,封瀚皺了皺眉,“什么事?”

    “……”對上封瀚那張十年如一日的板磚臉,江野氣焰弱下去,“那個,我就是來問問,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復(fù)工?”

    “不是復(fù)了嗎?!狈忮掳椭噶酥缸烂?,“要簽的文件都簽了,拿走吧?!?/br>
    “不是說這個?!苯捌诖貑?,“你在瑞士這么久,寫新歌了沒?”

    封瀚回答干脆:“沒有?!?/br>
    “不是,按著慣例,不是五月份要出新專輯的嗎?”江野急了,“就剩下兩個半月了,粉絲在網(wǎng)上找你找瘋了,就等著專輯續(xù)命呢,你不出,沒法交代??!”

    封瀚道:“我什么時候說今年五月要出新歌了,粉絲什么都不懂,你也不懂?”

    他把外套穿好,想起什么,又道,“剛想和你說這個事,fk在粉絲管理方面一直做得都不太好,他們是小孩子,但藝人和經(jīng)紀(jì)人已經(jīng)成年了,要懂得是非。上次漾漾的事情,粉絲有錯,但最大的責(zé)任在我,下次管理周會我會對此事做檢討,你也趕快出一個粉絲圈的整頓方案,周會討論。還有,據(jù)我所知,溫氏的星娛那邊也在做這個計劃,你有空去和溫縉聯(lián)系一下?!?/br>
    “……我聯(lián)系溫縉?”江野要瘋了,“boss,你想開除我就直說,為什么要把我送到溫氏去被砍死?!”

    封瀚認(rèn)真道:“他是個好人。”

    “……行,咱們接下來再討論這個事?!苯坝謫柫吮?,“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復(fù)工?”

    封瀚頓了頓:“再等五年吧。”

    他答應(yīng)過商紅麗和溫偉江,他會守著漾漾,直到她愿意做出選擇。如果她終究是無法接受他,想要嫁給別人,他會退后一步,做她的兄長,并從此退出娛樂圈。

    如果她愿意接受他。漾漾讓他怎么樣,他就會怎么樣。

    五年應(yīng)該是一個剛剛好的期限,足夠漾漾去看清她的心。

    江野整個人都傻了,他開始以為自己聽錯了,但看著封瀚根本沒有開玩笑的樣子,腦子一緊,指著墻道,“五年?你開什么國際玩笑!我告訴你,你不要逼我,否則我一頭撞死我自己你信不信?!”

    “隨便你?!狈忮衍囪€匙撈起攥緊掌心,“我下班了。”

    “……”江野被氣得團團轉(zhuǎn),“不是才上班了兩個小時嗎,你干什么去?”

    “我去給漾漾燉湯?!狈忮愤^他,拍了拍他的肩,“我走了,你加油干?!?/br>
    江野呆呆看著封瀚離開的背影。

    封瀚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步伐輕快,鑰匙扣在手指上轉(zhuǎn)圈圈。

    再一想起封瀚剛才說的五年后回歸的話,江野聽見自己胸腔里的那顆事業(yè)心,啪的一聲碎了。

    ……

    出了公司,封瀚開車去了附近的一個大超市,戴好口罩和帽子,徑直去了生鮮區(qū)買冬瓜和排骨。

    看見有小朋友在挑散裝的山楂果,他想了想,也買了斤,回去給他家小朋友吃。

    本來只是想買點菜的,但在貨架間轉(zhuǎn)了轉(zhuǎn),看到什么都想給漾漾帶回去嘗嘗,一不小心就推了滿滿一車。結(jié)賬后手里多了三個最大型的購物袋,封瀚勉勉強強給塞到了車后座里,到駕駛室插上鑰匙,輕車熟路地去了溫家的宅子。

    大年初八年假結(jié)束,溫偉江他們都去工作了,連溫澤也去了車廠,別墅里就剩下溫漾和阿姨,還有來做客的艾舒。

    封瀚把買來的東西分門別類地擺好,和阿姨打了個招呼,去廚房燉湯。

    他動作麻利,很快鍋里就飄出來陣陣香氣,三菜一湯,又洗了水果,打電話叫溫漾下來吃飯。

    王阿姨工作被搶了,只能坐在一旁嗑瓜子,看著封瀚摘了圍裙又去取快遞,嘖嘖稱奇。

    艾舒和溫漾下來,看著餐廳桌子上的菜,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問溫漾:“封瀚做的?”

    溫漾點了點頭。

    “……你怎么tiao教的???”艾舒過去嘗了一筷子,“臥槽,竟然還挺好吃?”

    溫漾不好意思地笑:“我可沒教,都是他自己學(xué)的?!?/br>
    艾舒憋了半晌,只憋出了“牛逼”兩個字。

    吃了兩口飯,封瀚抱著一堆紙盒子從門口進來,瞧見艾舒,笑著打了個招呼:“嗨?!?/br>
    “……嗨?”艾舒僵硬地回了個招呼,又去和溫漾咬耳朵,“我靠,他怎么笑了,他不是面癱嗎?什么時候治好的?哪個醫(yī)院?”

    “沒有?!睖匮o她盛湯,無奈道,“他性格還是挺溫和的,接觸久了你就知道了?!?/br>
    “我信你我就是個智障,他溫和?”艾舒小聲道,“江野把他的照片打印下來掛在門口當(dāng)門神,手機聊天記錄里隨便打開一條留言都是封瀚在罵人,他溫和?”

    溫漾看了眼走過來的封瀚,胳膊肘戳了下艾舒:“好啦,別說了?!?/br>
    艾舒噤聲。

    封瀚坐在她們對面,看見溫漾的湯碗是空的,自覺地盛好,又看向艾舒,笑問:“口味還滿意嗎?不知道你有沒有忌口,實在不好意思了,下次想吃什么就提前說,我下廚給你們做?!?/br>
    “……”艾舒抱著碗尷尬地笑,“挺好的,挺好的。”

    她實在是不習(xí)慣這樣的封瀚,感覺他好像被什么東西附了身,幾個月不見,回來就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了呢。

    溫漾問:“你吃了嗎?坐下來吃點?!?/br>
    “你們吃,我不餓?!狈忮曇魷睾?,“鍋里還剩了點湯,我待會隨便吃點就行?!?/br>
    艾舒更驚了,這怎么還學(xué)會了男德了呢,女人吃飯的時候不許上桌子,只能去廚房坐在小板凳上吃剩飯。

    封瀚又道:“漾漾,你前兩天不是說腰有點酸嗎,我給你買了款最新的按摩椅,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br>
    封瀚指了指客廳里的包裹小山:“有靠墊、暖手寶、護眼臺燈……還有些本子和筆,去超市的時候順手買回來點零食,你餓了吃?!?/br>
    艾舒聽著封瀚念出的一長串,毫無志氣地羨慕了,心想著這男人不僅學(xué)了男德,還變得細心了,這忙里忙外的,好像個顧家好mama。

    她本來對著封瀚還是持懷疑和討厭的態(tài)度的,半頓飯下來,忍不住倒戈。

    偏偏溫漾還是一副習(xí)以為常、毫不感動的樣子,只說了句:“辛苦啦?!?/br>
    封瀚一點沒有因為這簡單的回復(fù)不開心,站起來去廚房端來切好的水果,輕聲叮囑:“飯后吃點水果,我去把東西給你搬到樓上去。”

    溫漾眨了眨眼睛:“好。”

    眼看著封瀚任勞任怨地抱著沉重的包裹上樓,艾舒忍不住責(zé)備道:“漾漾,你怎么能這么冷漠呢?!?/br>
    “……”溫漾咬著筷子,不解問,“哪里冷漠了?”

    “……”艾舒回答不出來,她皺了皺鼻子,小聲說,“我覺得封瀚好像有點可憐哦,巴巴地把一顆真心捧到你面前,你就只說一句,辛苦了?!?/br>
    溫漾慢慢地喝湯:“可是,我們一直都是這樣的呀?!?/br>
    艾舒覺得自己好像被硬塞地了一嘴的狗糧,對外冷漠無情對內(nèi)溫柔似水的霸道總裁,和身在福中不知福的驕縱小姐,這是什么讓人沉淪的磕糖cp。加上之前聽溫澤說的那些,什么又是車禍時奮不顧身,又是屈尊給大舅哥擦鞋,又是勇戰(zhàn)金腰帶……艾舒徹底淪陷了。

    她開始替封瀚說好話:“漾漾,你得對封瀚好一點,好歹也是個大明星,長得挺帥的,唱歌好聽,人還有錢,身材好像也不錯,還那么體貼,要不然咱們湊合湊合就收了他吧……”

    溫漾喝完湯,看她一眼,笑道:“總說我干什么,說說你吧。”

    “我啊,還行?!卑婧俸俚匦?,“咱現(xiàn)在也是演了幾個戲,有粉絲的人了。江野業(yè)務(wù)能力還真是不錯,就是矮了點,娘炮了點,人渣了點,油膩了點……哎呀不說他,想起他就煩?!?/br>
    溫漾聽這個話音兒,敏銳地察覺出來她和江野之間好像有點貓膩,但艾舒不想說,她也不問了。

    想了想,換了個話題道:“我聽封瀚說,漾愛的活動你去參加過幾次?怎么樣,做得好不好?”

    一聽這個名字,艾舒又酸了:“你們可真有意思,隨時隨地撒狗糧,搞個基金會名字還起這么rou麻?!?/br>
    溫漾不好意思地笑:“我不知道,他自己弄的,也沒通知我,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br>
    “……”還不如不解釋,讓人更酸了。

    艾舒正色,切回正題:“說正事,蝶翅計劃去做宣傳嘛,我覺得真的很有意義,也跟過幾次,唉,說真的,咱們現(xiàn)在的心理教育普及真的是太差了。很多學(xué)校的心理咨詢室就是個倉庫,有的學(xué)校好一點,有老師,但是大部分心理老師一年也上不了十節(jié)課,都是有領(lǐng)導(dǎo)來檢查的時候做做樣子,大部分中學(xué)生基本沒有任何接觸心理知識的途徑。”

    溫漾的面色也沉重起來。

    艾舒繼續(xù)道:“最近的數(shù)據(jù)統(tǒng)計出來,不是說青少年的自殺率高很多嗎,我覺得挺無力的。有的孩子真的很不幸,青春期和糟糕的家庭,和校園暴力,和學(xué)業(yè)壓力撞在一起,逃無可逃的感覺。我以前很羨慕學(xué)生,感覺他們無憂無慮,但了解了之后覺得,其實做個大人也挺好,至少自由。”

    溫漾忽然問:“你記得萍萍嗎?”

    “記得?!卑纥c頭,又咧著嘴笑,“我還吃了她寄來的臘rou,賊香?!?/br>
    “我記得萍萍的家庭環(huán)境好像很復(fù)雜。”溫漾道,“我聽她說,她爸爸mama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因為礦難去世了,她一直在大伯家里生活。大伯平時出門打工,只有過年的時候才回來,家里還有幾個堂姐妹,生活挺拮據(jù)的。而且你應(yīng)該猜得到,伯母對她不是很好,我一直都很擔(dān)心她的心理問題?!?/br>
    艾舒嘆了口氣:“漾漾,其實說實話,萍萍的伯母那么做,也能理解。家里也不富裕,哪能要求人家有那么多的善心去接濟親戚家的小孩呢。萍萍家好像在泗州吧,一個山里,我們做宣教的時候去過一次,可惜大雨封山,沒進去。后來帶隊的老師說去了也沒用,有點何不食rou糜的感覺。那里的留守孩子很多,基本都是野著長大的,能上學(xué)就算不錯了,很多孩子連維持身體的健康都用盡了力氣,實在依嘩沒精力再去管心理的健康了。”

    “小舒,我知道你的意思。”溫漾放下筷子,眉心蹙著,“但是萍萍的情況有些特殊,我最近幾次和她交流,發(fā)現(xiàn)她的狀態(tài)很不對,又和醫(yī)生溝通了下,發(fā)現(xiàn)之前的治療方向可能是錯的。她不是普通的抑郁,是雙相情感障礙,抑郁和躁狂交替出現(xiàn),所以之前的藥物治療效果很小,還遇到了瓶頸?!?/br>
    “……雙相?”艾舒問,“雙相在躁狂期的癥狀,是不是和精神分裂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