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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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口齒伶俐,陸楠便追問道:“番禺到底是何情形,他跟你說過嗎?” 看了周遭一眼,那少年抿了抿唇:“大老板,這事有些犯忌諱……” 陸楠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揮了揮手:“船上都是自己人,但說無妨?!?/br> 那少年見狀也不遮掩了,直言道:“小的聽二當家說了,番禺是兩位公子鬧了一場。主母要殺二公子,誰料被反將一軍,弄了個勾結(jié)蓑衣賊的罪名,害得老爺差點沒法做官了?,F(xiàn)在又找了人,怕是要對船隊動手?!?/br> 陸楠的眼睛一下就瞪大了,他可沒料到會聽到這么勁爆的消息。這可是陸氏人盡皆知的秘密,叔父的繼室的確是個出身高貴,手段強硬的,最是痛恨那個下堂婦生下的嫡子。陸儉此人也是個硬氣的,早早就離家出走,誰料竟然在這時候到了番禺,還鬧出這么大的動靜。這要是坐實了通匪的罪名,可不好應對啊! 他急急道:“老爺那邊可有消息?” 那少年搖頭:“這個小的就不知了,不過最近島上有點缺糧,聽說也是有人使壞。二當家也是憋不住了,這才來帶兵前來?!?/br> 陸楠一下就把事情串聯(lián)到了一起,難怪陸安見到自己的船也不上前拜見,原來是羅陵島缺糧了啊。這可是動搖軍心的大事,自家糧草都不濟了,如何跟人纏斗?等等,烏猿島這群賊人怎么沒燒了糧船,還能讓他們?nèi)尅?/br> “不好!”陸楠拍案而起,“陸安這蠢材,怕是中了人家的jian計!” “???”對面少年一雙鳳目睜得老大,怔怔反問,“什么計?” 陸楠也不理他,快步走出了閣樓,大聲叫到:“讓船都撤回來!烏猿島上恐怕有詐!” 敵軍根本就沒有下死手的意思,一邊分兵偷襲羅陵島,一邊在烏猿島跟人纏斗,哪怕自己不來,恐怕也是撤走的。人數(shù)不夠,不撤還等什么?而放在烏猿島上的糧秣就是最好的誘餌了,不但能拖住陸安的腳步,還是個致命的埋伏。羅陵島缺糧已經(jīng)有些時日了,搶奪糧船,陸安能不在場嗎?若是他也在場,領著一群剛剛得勝的驕兵,會遇上什么還用說嗎? 這蠢材,別把羅陵島的家底都給敗光了!虧得他回來的及時??! 三艘小船領命而去,陸楠站在船頭急的來回踱步,然而還沒等小船抵達港口,突然聽到島上傳來一陣轟鳴,那是火藥爆炸的聲響! 糟了!陸楠在心中暗罵,還是遲了一步,也不知能囫圇撤回多少人。不再猶豫,他高聲道:“讓小船列陣,拱衛(wèi)大船,緩緩后撤!” 隨著號令,小船紛紛挪動,連同羅陵島來的幾條船一同拱衛(wèi)在了寶船四周。剛剛擺出防御陣型,就見遠處有船繞過了小島,朝著這邊沖來。不是剛剛逃走的敵人又能是誰? 果真那炮聲是用來傳訊的,陸楠松了口氣,這陰謀是一環(huán)扣著一環(huán),虧得他反應及時,沒有陷入被動。 “褔船上前迎敵,寶船原地待命?!标戦呗暯械?。 對面是有十來艘船,但是小船居多,由五艘雙桅褔船在前阻擋,對方根本討不到便宜。 “讓羅陵島的船過去接應,圍住敵船,這次不能讓他們逃了!”陸楠此刻也顧不上島上的情形了,先把敵人的船隊打掉,回頭再找陸安那蠢材的麻煩! 原本有些茫然失措的幾條船,也聽令動了起來,跟在了褔船后面。陸楠磨了磨牙,看來這群廢物只能打打順風仗,不過也沒關系,他們的優(yōu)勢還是更大。這支遠洋船隊選的全都是陸氏的好手,在船更大更多的時候,哪可能落??? 死死盯著前方,眼看兩幫人馬就要接戰(zhàn)了,身后突然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二當家回來了!” 陸楠猛然轉(zhuǎn)頭,就見一條船帆有些焦黑的雙桅船匆匆朝這邊趕來,周遭還跟著幾條小船,顯然也是護衛(wèi)。 陸楠心頭不由一松,看來陸安的損失沒有他想得那么大,不可此刻也不能讓他們再參戰(zhàn)了,他立刻道:“讓他們靠過來,命陸安趕緊滾來見我!” 這一聲令下,那艘雙桅船跑的更快了,前方小船更是張了滿帆,飛一般的朝寶船奔來。此刻船上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是受了驚嚇,想要快點歸隊,誰料那小船竟然沒有停下,直直朝著寶船撞來。 “不對!”陸楠瞳仁猛地一縮,“把拒木撐起來!” 他的反應不可謂不快,然而那艘小船更快,沒等船上人照做,就一頭扎進了拱衛(wèi)寶船的圈子里。好在還有兩艘小船反應夠快,上前攔截,可還沒等他們攔住,就見那條船上“撲咚咚”跳下了幾個人,下一刻,小船轟然炸開! 第一百二十一章 也不知那條船上放了多少火藥,只見紅云騰起,火光沖天,在震耳的雷鳴聲中,兩條攔截的小船頃刻就被掀翻,連眾人腳下的寶船都劇烈搖晃起來,讓人站立不定。 陸楠也沒站穩(wěn),一把抓住了護欄,耳中嗡嗡作響,腦中金星亂冒,他的雙眼卻死死盯著那漫天的火光,目眥欲裂。為什么那船會有炸?來的是什么人?他們怎么敢對寶船動手! 陸楠張開了嘴,想要高聲呵斥,讓眾人冷靜,命其他船只趕緊回援,誰料一只大手斜刺里伸出,鎖住了他的脖頸,踉踉蹌蹌被拖行了幾步,冰冷的刀刃吻上喉間,這時陸楠耳邊的嗡鳴聲才算褪去,聽到了一個冷冰冰的威脅。 “別動!” 是嚴遠!抓他的竟然是嚴遠! 陸楠想要掙扎,然而扼住他的手臂猶若鐵鑄,刀刃輕輕一送,頸間微痛,滲出濕冷。陸楠背上的寒毛都立起來,立刻停住了動作。 他身邊的護衛(wèi)呢?為什么沒人阻攔?! “頭兒!” “大老板!” “賊子好膽!” 這時,叫罵聲才傳入耳中,就見那個剛剛上船的少年站起身來,揮了揮手中短刀,灑下一串血珠。陸楠這才發(fā)現(xiàn),貼身不離的三個親兵都倒在了地上,鮮血污了一大片甲板。這是什么時候殺的人?只有兩個人,也敢在寶船上作亂,他們就不怕死嗎? 那少年還真不怕死,把短刀一收,無視四周叫罵的船員,輕輕松松走到了陸楠身邊,笑道:“陸大老板,情勢危急,小的冒犯了。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別放在心上?!?/br> 那張俊俏的小臉,此刻看來跟毒蛇一樣,陸楠又驚又氣,掙扎著道:“你們是什么人,也敢劫我陸氏的寶船……” 那少年連連搖頭:“大老板誤會了,吾等也是陸氏的人啊,只是投靠了陸二公子。二當家說了,世道變了,還是投一個聰明的更保險?!?/br> 陸楠都蒙了,他們的確是羅陵島的人?陸安那小子投靠了陸儉? 那少年卻沒繼續(xù)說話,而是一偏頭,朗聲對著周遭道:“各位還是小心些吧,我等賤命,死便死了,萬一傷了大老板就不妥了。” 壓在陸楠頸間的刀刃立刻微微用力,陸楠嚇得連吞咽都不敢了,急急叫道:“都放下兵刃!弓弩快收起來!” 這兩個敢孤身上船,身手又這么厲害,明顯是死士啊,何苦跟這群瘋子拼命。 大老板都被人制住了,還不是人家說了算?眾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誰也不敢拿頭兒的性命來拼,紛紛放下了手中兵刃。 那少年這才轉(zhuǎn)身,再次笑道:“大老板瞧著也是個聰明的,做事卻實在糊涂。陸三公子文不成武不就,只是靠著陳夫人才占住了位置??申惙蛉耸呛蔚壬矸??能瞧得上咱們這些行商的?將來掌了大權(quán),說不好就把位置給心腹親信了,哪還有大老板立足之地?二公子就不同了,單槍匹馬也能打出片天地,更是知人善任,大老板若是投過去,肯定能得重用?!?/br> 陸楠都氣笑了:“你這無知小兒,不知我叔父是何人嗎?” 他那叔母的確是陳氏高門出身,眼高于頂,手段狠辣,但是有叔父照拂,誰又敢說什么? 那少年聞言長嘆一聲:“大老板,你難道不知如今朝廷局面嗎?且不說陸老爺能不能升上去,真上去了,若是反賊遍地,天下板蕩,要先拿誰來開刀呢?陳夫人應當也許了你差使吧,這要是帶兵剿匪,真能落到好嗎?邱大將軍尚且落不到好,何況旁人。” 陸楠心頭咯噔一聲,若說之前的話,他只當是放屁,可是現(xiàn)在談到天下大勢,卻不能裝作聽不到了。 見他神色不對,那少年立刻繼續(xù)道:“也不說別人,只說二當家的,明明拿住了這么關鍵的大島,也沒見陳夫人高看一眼。如今這天下,靠的還不是兵強馬壯?別人不把二當家放在眼里,陸二公子卻不然,這才有了幾十條船,上千的人馬。大老板亦是才干卓絕,何必屈居人下,只當個跑海的管事?” 陸楠突然道:“任你牙尖嘴利,陸儉那小子也敵不過陸氏一脈!” 這才是最關鍵的,陸儉再怎么厲害,孤身一人對于屹立江東數(shù)百載的陸氏又算得了什么?他是瘋了才會轉(zhuǎn)投一個沒了根基,被逐出門墻的棄子! 誰料那少年挑了挑眉:“大老板,這寶船上怕不有三五百人,動動手就能把小的剁成rou泥。可是您在我手里,兩條賤命換您一個也不虧啊。光腳的怎么會怕穿鞋的?再說了,咱們二公子還是嫡長呢,將來也未必不能入主陸氏啊?!?/br> 陸楠的臉一下就白了,他的命的確攥在兩人手里,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可不就是這個道理?至于陸儉能不能入主陸氏,反倒不是那么重要了,他得先活著才行??! 然而此刻卻不能露出怯意,陸楠強撐著道:“你也知道船上還有五百精兵?就算你們使計擄了我,也沒法逃出此地!還不速速投降,看在陸儉的面上,我可饒你一命……” 他的話還沒說完,那少年就嗤笑一聲:“大老板怕是嚇糊涂了,喂,你們讓開些,讓大老板瞧瞧外面的情形。” 陸楠還沒動作,身后扼住他的人先動了,拖著他往船邊走了兩步,其他人不敢阻攔,紛紛讓開,這一轉(zhuǎn)身,才讓陸楠看清了遠處的景象。 之前懶洋洋跟在福船后面的幾艘小船,不知何時亮出了獠牙,直接堵住了退路,而那支埋伏的海賊也殺到了近前,幾條福船立刻陷入了前有狼后有虎的境地。十幾條大小船只圍在一處,此刻已經(jīng)是喊殺震天,箭矢如雨了。 陸楠一看就知道不好,原本以為的助力突然翻臉,足以讓人陷入險境,更別提少了寶船上的弓弩和火炮,那幾艘福船又能堅持多長時間?敵人的攻勢太猛,手段又狠辣,要是護衛(wèi)的福船和小船喪盡,他只一條船,要如何沖出重圍? 誰料這時,耳邊又傳來了一個聲音。 “大老板,別看岔了?!蹦巧倌晷χ噶酥笇毚闹?,“瞧見了嗎?那四條船都載滿了火藥,只要一聲令下,就會齊齊攻來。這船是算能防火,但能防住火藥嗎?” 陸楠的臉色都變了,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船已經(jīng)被人團團圍住。之前拱衛(wèi)在側(cè)小船,不是沉了就是去支援福船了,其他則都是嚴遠帶來的,現(xiàn)在早就讓開了道路,容那幾艘船大搖大擺的停在了寶船邊上。如果能用火炮的話,興許能擊沉其中兩三艘,然而只要有一艘能近身,在船上炸開個大洞絕對不成問題! 這是要炸沉寶船啊!陸楠的嘴唇都抖了起來:“船上有自南洋帶回的寶貝……” 那少年冷冷一笑:“不能為二公子所用,還不如炸沉了事?!?/br> 說著,他提高了音量,大聲道:“載滿炸|藥的船已經(jīng)圍住了爾等,如若不降,就與這船一同沉了吧!” 他的話一出口,甲板上立刻響起了嗡嗡聲。剛才的爆炸實在太驚人了,船上都是航海的老手,哪能不知真撞上來是個什么情形?這里可是大海深處啊,更別說千料大船傾覆會帶來海漩和海嘯,到那時才是死路一條??! 雖說都是敢在海上闖蕩的亡命之徒,但是臨到家門口卻要葬身魚腹,誰又能甘心?再說了,他們也不是聾子,好多人已經(jīng)聽明白了,這事歸根結(jié)底還是陸家兄弟鬩墻鬧出的亂子。那位陸二公子再怎么說也是老爺?shù)牡兆?,投降又不是投敵,掙條活路應該也不難啊。唯有那些家中有妻兒的,心中難免擔憂。這要是投靠了二公子,主母問罪,也是個麻煩事。 陸楠的眼中已經(jīng)顯出了掙扎神色,剛才他只是擔心自己的性命,而現(xiàn)在,估計他一死手下就要投敵。那他豈不是白死了? 可是自己要是投了敵,叔母豈能饒了他的家?。?/br> 嚴遠只覺掛在身上的人突然一軟,沒了那股掙扎的力道,他飛快抬頭,給伏波使了個眼色。 一直盯著陸楠,伏波自然不會錯過這細微的變法,立刻壓低了音量:“不知大老板可認識劉元劉老掌柜?” 陸楠茫然的看過去,劉元他當然知道,是個為陸氏干了一輩子的老掌柜,深得叔父信重。沒記錯的話,這次他也到了番禺,執(zhí)掌的應該是茶葉鋪子? 伏波臉上掛笑,聲音卻更低了兩分:“劉老掌柜才是這次陸氏遭難的元兇,他在二十年前曾受過先夫人的恩惠,這次事成,舉家出逃,膝下一子一女都被妥善安置。似劉老掌柜這樣的,陸氏里還不知有多少,敢問大掌柜,當年可跟先夫人相識?陳夫人又信你幾分呢?” 陸楠只覺天旋地轉(zhuǎn),差點沒軟倒在地。他認識那位先夫人嗎?當然是認識的,怎么說也是叔父的正妻,曾經(jīng)主持中饋,哪個陸氏子弟不要小意結(jié)好?而現(xiàn)在,他帶回來的船隊被陸儉的人劫了!幾艘福船不保,寶船多半也要被搶了去,就算他死里逃生回到江東,叔母會放過他嗎?多半還是給他扣一個通敵的罪名,累及家小。若是如此,還不如降了,讓陸儉救他一家的性命。 一想到此處,陸楠的嘴唇顫抖了起來,半晌才道:“都是陸家人,有話好商量……” 事到如今,還用商量什么嗎? 半個時辰后,寶船在烏猿島靠岸,陸氏的船員、兵卒全都被趕了下來,被人收押看管。福船那邊的戰(zhàn)斗也宣告結(jié)束,幾艘船在海上往返,清掃戰(zhàn)場,搶救受損的船只。 陸楠本人則被帶上了另一條船,朝著羅陵島駛?cè)ァ?/br> 第一百二十二章 被帶下船時,陸楠并未被縛住手腳,然而孤身入敵營,又能逃到哪兒呢?這伙人實在太過狠辣,把他的部下全都扔在了烏猿島,此刻才是叫天天不要叫地地不靈。 事已至此,陸楠也不做他想了,乖乖跟著在嚴遠和那少年身后入了大寨。這寨子跟他離開時變化頗大,屋舍似乎都重新修過,寨門的防守也森嚴了許多,這些都是陸儉的手段嗎? 再想想此次中的jian計,陸楠也算是心服口服了,別的不說,脫離陸氏還能有如此手腕,倒真比那個尚在吃蔭補的三公子要強些。他好歹也是陸家人,論起來還是陸儉的族兄呢,真要投過去,應當也能得到重用吧? 可想是這么想,真到了議事的大廳,陸楠卻是一怔,大廳的主座上竟然沒人,這是陸安掌權(quán),姜達退居其次了嗎?可是陸安在哪里,怎么到現(xiàn)在還不露面呢? 還沒來得及問出心中疑惑,就見那少年徑直向前走去,大大方方坐在了上首。 陸楠都傻了,這是怎么回事? 伏波的神態(tài)卻依舊自如,笑道:“方才有所欺瞞,還請陸大老板見諒。鄙人伏波,乃是赤旗幫幫主,也是此間主人?!?/br> 陸楠一時沒反應過來,怔怔道:“那陸安呢?他不是投靠二公子了嗎?” 伏波輕嘆一聲:“陸安倒也算是個忠勇之輩,先前為了奪島身先士卒,早已喪命。羅陵島上大小當家都被我一手誅滅,改旗易幟?!?/br> 陸楠只覺腦中嗡的一聲,差點沒昏過去。原來羅陵島早就被奪了??!他怎么這么糊涂,若是當初不去救人,不信嚴遠的鬼話,哪怕只是派個小船到島上查看一番,也不會輕易落入賊手??! 嘴唇顫了又顫,陸楠勉強擠出了一句話:“那陸儉之事,難不成也是騙我的?” “哦,這事倒有一半是真的。”伏波笑道,“陸二公子聯(lián)合蓑衣幫劫了番禺城的大獄,轉(zhuǎn)頭栽贓給陸氏。那位劉元劉老掌柜就是他在陸氏安插的內(nèi)線,因涉事太深,又離奇失蹤,讓陸氏諸人百口莫辯。百來個死囚脫困,一位蓑衣幫大頭目出逃,事情太大,鬧得陸大人也不得安生,還不知能不能撐過這一遭?!?/br> 陸楠的臉色一下就灰敗了,倒不是因為陸儉做下了“劫獄”這等掉腦袋的大事,而是因為面前少年說的太直白,沒有絲毫遮掩。這樣的秘辛也是能隨隨便便說給人聽的?難不成他已經(jīng)沒用了,對方準備卸磨殺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