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娛樂圈紀(jì)事Ⅰ、青家妹子缺點銀子(np/gl)、聽說你很喜歡我、玻璃宮(出軌H)、撕掉溫柔、浮世風(fēng)月【綜漫NP正劇向】、七個月亮(日系BL/H美感)、失憶后每天都是修羅場、謀殺周末、惡毒長公主靠崽茍命[穿書]
※ 蕭霖這幾天可沒閑著,之前讓妻子招待了那位江夫人,他可是存著一探究竟的心思,誰料得到的消息卻有些不盡人意。顏氏只打聽到了對方的一些家事,譬如是招婿的獨女,如今還沒子嗣等等,其他的口風(fēng)半點沒探出來,反倒直夸那位江夫人為人親善,和人心意。要不是知道顏氏是個精明女子,蕭霖都要懷疑她被那小婦人灌了什么迷魂湯了。 不過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也不算太讓人吃驚。畢竟是敢孤身經(jīng)商的女子,若是沒些斤兩,哪能辦的成事?倒是丟失荷包那一節(jié),讓蕭霖有些上心。到底是什么東西,讓她如此緊張?難不成還有什么蹊蹺? 對于棉城江氏,蕭霖能打探到的也不多,是有跟江氏打過交道的人,也聽說過江家女兒招婿的傳聞,但是畢竟離的太遠(yuǎn),又是個小鹽商,還真沒有太多有用的訊息。反倒是之前派去港口打聽的人,傳回來些有趣的消息。 蕭霖毫不猶豫,立刻又派人去請江夫人,這消息要是用得好,可是能有大用的。 第二次見到人,江夫人還是一派清爽干練的模樣,蕭霖堆起了笑容:“這兩日老夫手頭也有些事兒,倒是慢待了夫人,還請見諒?!?/br> 伏波回以同樣的商業(yè)假笑:“蕭公說笑了,汀州城這么大,妾也是第一次來,隨處逛逛也能長長見識?!?/br> 這一點,早有親隨報上來了,江夫人最近幾天是有在城中閑逛,而且走得地方相當(dāng)不少,并非只逛店鋪。但是有一點,卻讓蕭霖極為在意,這小婦人并沒有尋找其他買家的意思,似乎只相中了蕭氏,準(zhǔn)備咬定不放口了。 這豈能不讓人生疑? 蕭霖笑笑,突然問道:“有一點,老夫始終想不明白,為何夫人會找上蕭氏呢?” 這問題之前明明問過了,怎么會再問一次?就見那小女子微皺起了眉頭,顯然是有些驚疑不定。 蕭霖也沒等她編造借口,直接道:“敢問夫人,跟文城錢氏可有交情?” 第一百四十四章 “文城錢氏”這四字一出,對面女子臉色就是一變,眼神游移,頗顯慌亂。然而饒是如此,她也故作鎮(zhèn)定,強撐著開了口:“錢氏可是大鹽商,吾等自然也要結(jié)交……” 蕭霖打斷了她的辯解,直言道:“那江家的船上掛錢氏的旗子,就是交情不差了?夫人既然來了,還是說實話為好?!?/br> 那小婦人徹底沉默了下來,許久后才道:“蕭公既然已經(jīng)知曉,何必多問?” 蕭霖見她服了軟,心頭更是篤定:“還是之前那一問,為何夫人要來找我?若是老夫沒記錯,錢氏跟陸氏的關(guān)系可不差啊?!?/br> 這才是蕭霖最關(guān)心的事情,既然知道她背后站的是陸氏的盟友,送上門來的買賣就值得警惕了。蕭氏可跟陸氏早有宿怨,只是明面上不顯罷了,萬一稀里糊涂被牽扯進來,那才麻煩。 然而話問出口,那小婦人卻緊抿雙唇,并不作答。這是背后還有什么隱情?蕭霖立刻冷聲道:“若是夫人不肯直言,那還是請回吧?!?/br> 像是被抽了一鞭子,那女子咬了咬牙,終于開了口:“妾并非有意隱瞞,實在是事關(guān)重大,不便言說。” 說著,她抬頭看了眼屋內(nèi)仆婦,這是還怕機密別人聽去?蕭霖立刻揮了揮手,讓伺候的下人都退了出去,這才道:“夫人自可據(jù)實相告?!?/br> 眼見躲不過了,那小婦人才下定了決心,輕聲道:“錢二公子之前吩咐過,讓妾提防陸氏。這汀州城里不怕陸氏的也沒幾家,故而妾才來拜見蕭公?!?/br> 提防陸氏?蕭霖眼仁一縮,追問道:“為何錢二會如此說?” 錢遷那小子應(yīng)該管著錢氏的船隊,難不成是海上出了什么變故? 這一問讓那小婦人更顯猶豫,過了半晌才道:“妾也不清楚內(nèi)情,怕是跟番禺城鬧出的事情有關(guān)……” 番禺城鬧出了什么事?自然是陸氏兄弟鬩墻,蓑衣幫匪首趁亂出逃,這事情可是大到震動朝野,蕭霖怎么可能不知道。可是這跟錢氏又有什么關(guān)系?難不成他們還會去支持一個離家出走的小子,反過來跟江東陸氏作對? 不對,肯定沒這么簡單! 看著那強自鎮(zhèn)定的女子,蕭霖心頭突然一動。對啊,這時節(jié),不該是陸氏的船隊自南洋回返嗎?到現(xiàn)在都沒傳出消息,難不成是他們的船隊出了問題? 陸大人剛剛在朝堂吃了個敗仗,這要是船隊再出問題,陸氏的根基立刻就要不穩(wěn),那錢氏突然反跳,改換門庭,也不是不可能啊。這可是大消息,他得好好打探一番才行! 一想到此處,蕭霖便露出了笑容:“夫人肯敞開了說,這生意才有得談,只是不知能運來多少貨呢?” 這明顯的松口,讓那小婦人精神一振,也不隱瞞了,直接道:“今年有一批,數(shù)量不算太多,卻也不少,明年后年還未可知。” 能從南洋運貨的有幾家?錢氏肯定沒有門路,這就是跟旁人搭上了關(guān)系啊,也不知是哪家大豪……等等,那通匪的到底是陸氏還是那個陸二公子?蓑衣賊可是又鬧起來了,會不會打到汀州?要是陸氏亂起來,他們豈不是更該跟錢氏,還是錢氏背后的勢力搭上關(guān)系? 一想到此處,蕭霖捻須笑道:“老夫?qū)δ切┴涀匀皇歉信d趣的,勻出些糧食也不是不行,只是現(xiàn)如今還沒法應(yīng)下?!?/br> 對面人一下就急了:“蕭公莫不是在戲耍小女子?” 蕭霖呵呵一笑:“夫人難不成以為,只聽你空口白話,老夫就能信嗎?須知陸氏可也是汀州大族呢!” 這當(dāng)然是以退為進,讓對方拿出更多的承諾,乃至引出背后的錢氏??墒鞘捔貨]料到的是,那女子猶豫半晌,突然道:“那若是我說,葉氏欲跟陸氏結(jié)盟,蕭公肯信嗎?” 蕭霖臉色猛地沉了下來:“夫人莫要危言所聽!” 像是豁出去了,那小婦人道:“這也是我前幾日才收到的消息,若非如此,怎會只來尋蕭公?” 蕭霖面上陰晴不定,是真有些舉棋不定了。這消息如果是真的,對蕭氏可是極為不利。陸氏有官面門路,葉氏有海上勢力,這兩者要是結(jié)盟,汀州地界絕對無一合之?dāng)?。偏偏蕭氏跟陸氏有仇,最近又跟葉氏有些生意上的糾紛,屆時還有他們的立足之地嗎?必須盡快打聽清楚,上報給族長才行! 看著那面露倔強的小女子許久,蕭霖輕嘆一聲:“夫人倒是好計較,既然你說了這么多,就煩勞再在客棧等上幾日吧。只是汀州城太大,還請夫人小心行事,莫惹禍上身。” 話里隱含的威脅,也讓那小婦人臉色難看了起來。她一個婦道人家,孤身在外,就算帶了些家丁,又怎么能對付的了本地的豪強?怕是應(yīng)該的。 看著對方花容失色,蕭霖心頭忍不住升起了些得意,再怎么精于算計,不還是個弱女子。該說不該說的一股腦倒出來,哪還有底牌可依仗? 就見江夫人深深吸了口氣,強撐著道:“既然來見蕭公,妾就別無貳心,只盼蕭公能速下決斷。如若不然,妾可不敢在汀州久留。” 這還真是被嚇壞了,也是,他能查出江家的底細(xì),旁人恐怕也能查出,若真沒法談成買賣,還是早些離開為妙。不過蕭霖哪肯放過這個驚弓之鳥,微微一笑:“夫人莫怕,老夫也不是不講道理之人,若真皆如你所言,這生意還是有的談的?!?/br> 聽到這話,那小婦人才輕輕舒了口氣,正色道:“那妾就等蕭公的好消息了?!?/br> 蕭霖含笑頷首,生意自然有得談,卻也不是沒有代價的。若陸氏和葉氏真有聯(lián)手的可能,他可就不能坐視不理了,到時蕭氏不便出手,還要借旁人之手。這江家聽聞也來了兩條船,又都是運鹽的狠角色,不正是個上佳的棋子嗎? 一通又拉又打,蕭霖大發(fā)慈悲親自送客,等那小女子坐上了馬車,他才招來了心腹,吩咐道:“去查查陸氏,看他們最近可跟葉氏私下有來往?還有陸氏的船隊到底回沒回來,也得仔細(xì)探查一番……” ※ “你可回來了!”見到伏波歸來,方天喜急急道,“姓蕭的上當(dāng)了嗎?” 伏波笑道:“蕭老板果真精明,料敵在先,哪有不咬餌的道理?” 這話可太損了,不過方天喜一點也不嫌棄:“那咱們就又多了一顆棋子!嘖嘖,這汀州的高門真夠可以的,一個個都滿腹毒汁,只恨不能互咬幾口啊。” “天下高門不都如此嗎?”伏波淡淡反問。 方天喜一怔,哈哈大笑:“也是,利益當(dāng)前,哪有什么恭謙良善?不過夠毒才好啊,才能養(yǎng)的起蠱?!?/br> 對于他們而言,幾家越是心機深沉,就要好掌握。利益本就不同,卻被強扭在一起,只消施加一點點推力,立刻就要分崩離析,這可比單純挑撥更有效果呢。 笑完后,方天喜正了正神色:“提前跟你說一聲,蓑衣幫就要動手了,左右不過這兩三日,咱們的安排也要走在前面了。” 伏波微微頷首:“先生只管放手去做,不論發(fā)生什么,都有我在。” 這氣魄,是真像當(dāng)年的邱大將軍啊。方天喜在心底一嘆,也不多言,繼續(xù)忙碌起來。 三天后,消息如風(fēng)一般傳到了城里。蓑衣賊揮兵數(shù)萬,攻入汀州! 第一百四十五章 身為大族家主,葉澹自然也是第一時間得知了亂兵入寇的消息,然而他卻不知自己是該慶幸還是該憂愁。 早早就放出了話,陸氏如今肯定是要信了,兩家結(jié)盟也是順理成章,可是賊人如此兇猛,這要是一個不好,就是惹禍上身啊。 事到臨頭,能請教的也只有鬼書生了,葉澹再次放低了身段相詢:“寧先生,蓑衣賊擁兵數(shù)萬,這次結(jié)盟是否會有變數(shù)?” 寧負(fù)瞥了他一眼,笑道:“葉老板身家都在海上,陸上的賊子又有什么可怕的?” 葉澹眼角一跳,差點沒罵出聲,還不是你把葉氏和陸氏綁在了一起,這要是結(jié)了盟,人家來求援怎么辦,葉氏是幫還是不幫?再說了,葉氏可是汀州人士,也有莊園良田??! 壓住怒火,他趕忙道:“如今正值青黃不接,賊人勢眾,萬一官兵無力抵擋,陸氏又來求援,吾等要如何是好?” “正是因為青黃不接,他們才沒法在汀州這等要沖久待,百姓手里可沒余糧,攻打莊園塢堡也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背后還有追兵,僵持幾日,不撤兵隊伍也要散了,想來蓑衣幫的人也沒那么蠢。至于陸氏,恐怕真要有些麻煩,亂兵往田里一扔,青苗踩也給踩死了,再打上兩場,那才是自顧不暇。到時他真求上門來,你只管開價便好?!睂庁?fù)三言兩語就把事情說了個明白。 葉澹只覺心頭一松,他最擔(dān)心的就是被迫卷入亂戰(zhàn),現(xiàn)在聽起來,根本沒有打硬仗的機會。陸氏死活他其實并不關(guān)心,只要沒人在背后捅刀子就行。一想到此處,葉澹變笑道:“趁此機會,恐怕真能讓陸氏出點血啊,先生果真大才……” 他話還沒說完,寧負(fù)已經(jīng)冷哼一聲:“你可別忘了跟陸氏結(jié)盟是為的什么,這時候當(dāng)然要好好逼迫一番,讓他們動用關(guān)系招來水師?!?/br> 這可出乎了葉澹的意料,他趕忙道:“如今邱大將軍都死了,水師哪還有能戰(zhàn)的?用朝廷兵馬,萬一再被拖累可怎么辦?” 之前他和沈鳳廝殺時,是請了衛(wèi)所的水師,結(jié)果這群人簡直是拖后腿的,根本敵不過青鳳幫那群海賊。就算陸大人手眼通天,能再調(diào)一批水師前來,也未必管用啊。而且人還不是自家請來的,到時候官兵反過來再訛葉氏一筆,那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邱晟死了,他麾下舊部都死光了嗎?除去被發(fā)配的,肯定還有善戰(zhàn)之輩,讓他們來剿匪豈不是天經(jīng)地義?”寧負(fù)笑了,眼底卻像蘊著毒,森冷透骨,“想來邱晟的下場也該讓那些領(lǐng)兵的知道分寸,沒人敢對海商下手,葉氏不就能跟著占便宜了?” 邱晟是因何而死,葉澹可是太清楚了,這位大將軍就是管得太寬,不僅想要反對禁海令,還膽敢燒了世家豪族的大船,這斷人財路的仇怨,滅他滿門還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而天子連邱晟都敢殺,其他領(lǐng)兵之人還能不知道其中利害嗎? 若真鼓動陸氏搬來援兵,一旦他們的良田被毀,糧道受阻,勢必會更恨陸儉,恨赤旗幫那群賊人。為了拉攏葉氏,先助拳攻打青鳳幫的幾率也就更大了。如此一步步算來,還真是天衣無縫! 這一下,葉??伤闶切姆诜骸皩幭壬娲蟛?,那吾等就等陸氏上門了!” 之前是他們求陸氏,之后就該陸氏求他們了,這一來一回,還真讓人心曠神怡。 寧負(fù)卻用紙扇敲了敲掌心:“魚還沒上鉤呢,若是蓑衣幫幕后之人有些頭腦,勢必會在城中作亂,葉老板就不擔(dān)心嗎?” 這話又讓葉澹把心提了起來:“這幾日我一直派人跟著那兩個吃里扒外的小子,如此還防不住嗎?” 之前說了放長線釣大魚,他可是一刻都沒放松,緊緊盯著魚餌,只盼能抓住幕后指使之人呢,怎么這鬼書生的說法又變了? “都盯得這么緊了,竟然還沒找出破綻,那多半是對方還沒入城?,F(xiàn)在蓑衣幫都打來了,正是趁亂入城的大好時機。這種時候,可要小心盯緊了,不能大意?!睂庁?fù)雖說最近沒有出門,卻也沒閑著,一直盯著葉氏的動作呢,他都看不出破綻,那肯定是搗亂的人還沒到。若是如此,恐怕對方就不僅僅是為了攪擾陸氏和葉氏了,說不定汀州城都在他們的計劃之中,他怎能讓賊人得逞? 葉澹一下就聽明白了寧負(fù)話里的意思,也不由上了心:“先生說的是,這幾日我會前去拜見知府,汀州怎么也是大城,豈能被賊人趁虛而入!” 寧負(fù)卻挑了挑眉:“他們能不能入我不在乎,不能出就行。” 葉澹一怔,這是何意? 寧負(fù)笑了:“防患于未然又有什么意思,還是把敵人玩弄在股掌之間更有趣。再說了,來得指不定是蓑衣幫里的什么人物呢,這要是抓住了,肯定也有用處。” 看著那笑得比蛇還毒的男人,葉澹再次啞口無言,這人聰明是真聰明,瘋也是真瘋。真不知道長鯨幫的幫主,是如何壓服這人的。唉,也罷,他就是個盟友,還是別cao這份閑心了。 ※ 當(dāng)聽到蓑衣賊攻打汀州的消息時,蕭霖就知道自己猜對了,這次陸氏恐怕真的要遭。然而更讓人擔(dān)心的,還是葉氏的動向,他們似乎真有跟陸氏結(jié)盟的意思。這一點外人看不出,蕭霖怎么會看不出?那些秘而不宣的會面,相互讓步的店鋪,還有被壓制的聲音,都是不詳?shù)恼髡住?/br> 原本蕭氏還打算跟葉氏談一談海貿(mào),現(xiàn)在看來,不但沒戲,還有被反噬的可能。要命的是,蕭氏也要靠田吃飯,這時節(jié)遇上亂兵,豈不要絕收?內(nèi)外交困,蕭氏還能不能守住如今的地盤都難說了。 也正因此,族里幾番商議,還是決定從中作梗,破壞葉氏和陸氏的結(jié)盟。當(dāng)然,這不能由蕭氏親自動手,于是,那位江夫人再次被請進了大宅中。 “這里是老夫草擬的文書,稻米每石四錢五,蕭氏可供江家一年兩季,最低兩千石,最高四千石的份額,夫人覺得如何?”把一份文書推到了那女子面前,蕭霖含笑問道。 怕也是等急了,就見那小婦人匆匆拿過那頁紙,讀了起來,片刻后臉上便露出了笑容:“蕭公為人果真誠信,妾并無異議。那些西洋貨品,都可轉(zhuǎn)交蕭氏販賣,價錢也好商量。” 蕭霖卻輕笑一聲:“這契書,老夫可以給你,只是如今賊匪入寇,蕭氏今年的糧道能不能穩(wěn)住還是兩說,哪能輕易許下這么大一筆交易?夫人若是能幫蕭氏一些小忙,老夫自然愿交這個朋友。” 江夫人的臉色一下就變了,警惕道:“小女子勢單力薄,哪能幫上蕭公的忙?” 蕭霖嘆道:“連陸氏和葉氏結(jié)盟這等隱秘都能打聽出來,夫人想來也是有手腕,有根底的。只要夫人肯派些人馬,聽蕭氏安排,老夫不但會簽契書,還愿給夫人一些報酬,想來不會比錢氏給的低?!?/br> “這不是錢的事兒!”那小婦人連連搖頭,“如今蓑衣賊兵臨城下,吾等也要趕緊走了,萬一被留在這里,多少錢都沒命花……” “看夫人說的?!笔捔亓⒖痰?,“蕭氏又不是哪種會害盟友的惡人,肯定不會讓夫人身處險境。只是抽調(diào)十幾個人手,讓陸氏和葉氏吃點苦頭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