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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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抬起了手,這動作陸儉可是分外熟悉,只是猶豫片刻,他也舉手相迎。擊掌盟誓屬于標準的商業(yè)契約,然而陸儉從未跟女子如此盟誓。 “啪、啪、啪”,兩只手輕擊三次,清爽干脆,毫無拖沓,伏波笑著站起了身:“以后番禺的銀行,就要陸兄費心了?!?/br> 陸儉也站了起來,右手輕輕攏在了袖中,面上笑容不改:“伏幫主肯信我,陸某自是歡喜,不過這銀行還是你一手建起的,以后還當多多指點?!?/br> 伏波笑道:“陸兄客氣了,有什么想法,只管跟我說就是?!?/br> 那笑容就同方才的擊掌一樣,干脆爽利,毫不拖泥帶水。陸儉心中不由微微松了口氣,當知道自己恐怕再也沒法影響赤旗幫后,他確實生出過不甘和焦慮,然而回到岸上,看到東寧這些布置后,陸儉才發(fā)現(xiàn)自己想差了一點。 所有這一切,并非是大勝后才倉促安排的,而是當赤旗幫一占據(jù)東寧就開始潛心布置,早早打下了根基。而不論是那場大仗,還是戰(zhàn)后的種種安排,都顯出了伏波決勝常人的決斷。她也許不想自己想的那樣,心中只有仇恨,但是她絕對比自己想的還要野心勃勃,志向遠大。 而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跟赤旗幫爭鋒的資本了。若是抱持高人一等的姿態(tài),恐怕只會被拋在腦后,客客氣氣的疏遠。 也是這一刻,陸儉突然發(fā)現(xiàn),不該用“女子”這個身份來判斷局勢了。若她是個男子,自己會怎么做呢?大爭之世,扶持過的一支力量突然異軍突起,他會自持身份,挾恩圖報嗎?當然不會,他只會讓自己跟那支力量的關系更加密切,圖謀更大的利益。那換成是女子,事情就會改變嗎? 當然不會。他只會讓自己變得更為醒目,更為不可或缺,而非相反。至少在經(jīng)商一道上,他還是有些自負的,而伏波最缺的,可能也就是幫她執(zhí)掌商事之人了。只要自己不從她面前消失,只要他的重要性與日俱增,總有一天,有些事情也就自然而然會發(fā)生改變。 既然跟尋常女子不同,就不該用那些蠢笨的法子。他還有的是時間,何不一試呢? 第二百零九章 雖說跟陸儉定下了口頭約定,但是新銀行的籌備并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需要搭建框架,確定資產(chǎn)規(guī)模,計算股本,挑選合適的股東,一大串籌備事宜,可就不是伏波一個人能決定的,還要等田昱回來參謀參謀。 不過有一件事,可以提前定下。 “二郎,如今赤旗幫大勝,在番禺已經(jīng)沒了阻礙。我想派人過去打開局面,并且負責征收船只的通行費用,你可愿去?”沒說什么客套話,伏波看門見山問道。 被從大營招來,孫二郎也沒想到面對的竟是這樣的大事,猶豫了一下,他道:“屬下愚笨,恐怕難當此重任……” 伏波笑著擺了擺手:“東寧這么個一窮二白的地方,你都能打理的井井有條,放在哪兒都稱得上干才了。如今正是用人之際,番禺不比東寧,情況更復雜,也需要個穩(wěn)妥人坐鎮(zhèn),所有大頭目中,我還是最信任你?!?/br> 她說的極為誠懇,讓孫二郎的呼吸都是一滯。跟林、李兩家不同,身為最初跟隨三家里,孫家其實并沒受過什么救命之恩,之所以選擇加入赤旗幫,全是他一人決定的。而這決定,也讓他成為了幫主真正的心腹,就連當初表露身份,他都是最先知道的人之一。 然而赤旗幫越是壯大,他心底就越不安穩(wěn),身為一個漁村出來的船長,真的能掌控如此大的船幫事務嗎?可現(xiàn)在,幫主說他能,還說她最信任自己,這對孫二郎而言,意義自是不同。 她如今已經(jīng)換了裙裝,行事卻未曾改變,反而更顯出了幾分鋒芒畢露。能得她的青睞,又何嘗不是一件幸事呢?壓下那點悸動,孫二郎深深吸了口氣:“既然幫主都這么說,屬下自當聽令?!?/br> “也別太有壓力,這次你去番禺,有鐘掌柜從旁輔佐,將來陸公子前去主持銀行事宜,也可以讓他相助一二。真遇上沒法解決的事情,大可派人送信回來?!狈ㄎ⑽⒁恍?,“你是赤旗幫的大頭目,也是代我行事的人,可不能落了咱們的威名?!?/br> 若是面對李牛,她肯定不會這么說的,孫二郎穩(wěn)妥是足夠的,卻少了幾分沖勁兒。不過守戶犬看起來不叫,實則也是最兇狠的,對于他,伏波還是相當放心的。 這調(diào)侃讓孫二郎也笑了出來:“幫主放心,狐假虎威我還是會的。” “哈哈,就是要有這種氣概,咱們赤旗幫是打出來的威名,旁人想找事,也得掂量掂量才是?!狈〒嵴菩Φ?。 她的動作還是那么灑脫,絲毫沒有女子的矜持,然而換了一身紅裙后,在英氣之余還多出了幾分明麗,讓人過目不忘。像是被燙到了,孫二郎一下就收回了視線,前往番禺,其實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安排好了孫二郎,又等了兩天,田昱也從島上趕了回來。一見到伏波,他就道:“番禺那邊傳來了消息,說是徐小將軍被發(fā)配邊關了,要不要半道把人劫回來?” 伏波可沒想到他會這么說,卻還是搖了搖頭:“我親自見過徐子欣,他不肯入赤旗幫?!?/br> 田昱一聽就急了:“此一時彼一時,那時他還在軍中,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帶罪之身了,為何不……” 伏波打斷了他:“不為何,只是忠義不能兩全,他選擇了其一。” 田昱沒當過兵,又深受jian佞所害,自然不會懂徐顯榮的選擇。然而伏波是懂的,甚至不怎么為他可惜。王朝將傾,亦有志士,這本身也不是簡簡單單能用“愚忠”來概括的。徐顯榮想捍衛(wèi)的,是他畢生堅信的東西,而這種可以豁出命的信念,哪會簡簡單單就被人說動。 他們,從不是一路人。 田昱的神色不由一黯,他是受過冤獄之苦的,也算是出身邱大將軍一脈,對徐顯榮的遭遇難免有些感同身受。長久后,他嘆道:“為了朝中那些人,不值得?!?/br> “是啊,不值得?!狈ㄒ草p嘆一聲。 這聲附和,倒是讓田昱振作了起來,只因他現(xiàn)在所作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不再管徐小將軍,他問道:“東寧這邊可安排好了?該去番禺收關稅了?!?/br> 他已經(jīng)把通行證說成了關稅,還真是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了,伏波笑道:“我已經(jīng)安排了孫二郎前往,此事不必擔心,反倒是在番禺開設銀行的事情,出了些變故?!?/br> 這話讓田昱一怔:“不是早就安排好了嗎,出了什么變故?” “陸公子想要入股,主持番禺的銀行事務?!狈ǖ?。 什么?!田昱的臉色都變了:“陸儉心思詭譎,豈能讓他染指銀行!” 這可事關赤旗幫的根基,陸儉這么個唯利是圖的家伙,有什么資格主持銀行的大局? “術業(yè)有專攻,他是經(jīng)商的奇才,自然還是有用處的?!狈ㄒ膊辉谝馓镪诺姆磻凶屑毤毎殃憙€所說的那些話講了一遍。 田昱雖然性情有點別扭,但是腦子還是相當聰明的,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深意,更清楚伏波為什么會答應此事。只是越是如此,他也越不放心,陸儉并非簡單人物,心思深沉不說,手段也頗為了的,這要是圖謀不軌可怎么好? 臉一下就冷了下來,田昱道:“既然如此,得好好同他探討一番了……” 轉(zhuǎn)天,陸儉就接到了通傳,伏幫主邀他前去探討銀行之事。這是田昱回來了?他如今也算知曉了赤旗幫的構架,更是清楚田昱乃是主持銀行事務之人。唯一的問題,就是這人不怎么好相處,恐怕今天還有的掰扯。 不過他倒也不怕,對于銀行的事務他早已成竹在胸,又豈會被別人問???只是換了一件衣衫,陸儉就大大方方前往議事廳。 于是正襟危坐的田昱,就看到了一身華服,笑容和煦的陸二公子踱步而入,那風姿,那氣度,竟然比初見時還要強上幾分。他的臉一下就黑了,這人跟沈鳳不是一個風格,卻都讓人心底不踏實,得防著點才行! 田昱是沒打算給對方好臉色,伏波卻渾不在意,笑道:“陸兄來了?快快請坐。” 陸儉笑著對兩人行禮,在客席落座,目光狀似隨意的掃過伏波身后站著的小丫頭。伏波倒也干脆,直接介紹道:“這是我的心腹何靈,也是民生銀行的主管會計,既然事關銀行,她自然也要列席旁聽?!?/br> 陸儉早就打聽過民生銀行的內(nèi)部情況,自然也知道里面有些女賬房。這種安插心腹的手段并不出奇,只是連他也沒料到,伏波會叫她來旁聽,這是打算在番禺也安插眼線嗎? 面對陸儉審視的目光,何靈可沒有閃避的意思,相反跟田昱差不多,也是一臉警惕。原本銀行可是不容外人插足的,突然冒出來這樣一個人模狗樣的家伙,她怎能不暗暗防備? 這還真是如出一轍,把他當賊防啊。陸儉也不在意,先笑道:“這兩日我也整理了一下思路,對銀行構架也有了草擬,還請伏幫主過目?!?/br> 說著,他遞出了文書,還是一式兩份。 他知道自己也會列席,早就準備好了?田昱心中嘀咕,看得愈發(fā)快了,稱得上一目十行,不一會兒就皺起了眉頭:“銀行作價十萬兩,會不會太高了?” 最先涉及的自然是股本,陸儉設想的是分作一百股,共計十萬兩。最低的入股限額是每人五股,也就是五千兩,這可是常人難以想象的數(shù)字。這么大一筆錢,投了就是要見到息錢,可是哪兒去找價值十萬兩還暴利的買賣?而且不說旁人,他們?yōu)榱苏甲〈箢^,也要堆進去六萬兩,這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啊。 面對田昱質(zhì)疑,陸儉笑道:“十萬兩看起來極多,實則只是為了抬高門檻罷了。想要加入,也可以用實業(yè)入股,譬如赤旗幫出個船隊,作價六萬兩也不值什么。番禺城里,也有不少想要借勢之人,輕輕松松就能拉來一票。” 這話倒是很好理解,有些人空有家業(yè),卻沒有靠山,放在平日肯定是要被人盤剝的,但是靠上了赤旗幫,就不用擔心那些達官貴人了,只要些許分潤即可,也算是劃算買賣。 然而田昱還是不怎么贊同:“這銀行不是用來給人做保的,主業(yè)還是投錢生息。若是這些合股的賺不到錢,銀行的聲譽可就要大壞了。如今南海雖然盡歸赤旗幫所有,想要遠洋卻不容易,陸公子所想是不是太草率了?” 都說以船隊入股了,肯定還是準備走遠洋路線的,現(xiàn)在陸儉手種有主持遠洋船隊的人才,赤旗幫則有船,看起來是能成事,可是飄揚出海哪有說得準的,加之長鯨幫這個惡敵虎視眈眈,萬一被劫,這銀行豈非開張就要倒閉了? 陸儉卻微微一笑:“若是船隊不保險,也可以投些大宗的買賣,就像銅山銀礦之類,走些門路也是能做起來的?!?/br> 田昱的眼神一下就銳利了起來:“當真能盤下銅山?” 他們可是非常需要兵器和火炮的,如果真能涉足冶煉鍛造這一行,利潤可不會小。但是粵州本就沒多少礦山,這事是不是有些異想天開了? 伏波卻突然開口:“不必舍近求遠,可以先建織造的場子,不拘絲織棉紡,先把規(guī)模做起來。我們也可以用現(xiàn)銀,幾萬兩還是能拿得出的?!?/br> 這可出乎了陸儉的預料,不由道:“織造雖說賺錢,但是原本就有不少商家了,恐怕難以盈利?!?/br> 伏波笑了笑:“如今各地都有兵禍,運往番禺的生絲、棉花越來越多,布匹和絲綢卻在減少,可見還是有利可圖的,只是海路艱險,前景不好預期罷了。赤旗幫占了這么多船,但凡外銷品,都可以嘗試。” 這話是一點不錯,對一個海上大幫的幫主說來,這些紡織品和瓷器永遠是最賺錢的。而赤旗幫獨霸南海,哪怕橫沖直撞闖入一個已經(jīng)成型的行業(yè),也沒多少人敢多話,說不定還能引來一些大商賈投錢呢。 須臾就想了個明白,陸儉頷首:“這個好辦?!?/br> 這就是敲定了基本構架了,伏波也不廢話,繼續(xù)道:“只是你對于貨物交易的安排有些欠缺,最好改上一改?!?/br> 交易的設置可是陸儉最自信的一環(huán),聽她這么說,不由生出好奇:“你想怎么改?” 第二百一十章 別說陸儉好奇,就是田昱也不由困惑,畢竟在他看來,這份草擬就算有不妥之處,也不該在交易一項上,陸儉在這件事上的考慮還是相當周全的。 簡而言之,他打算依托銀行開辦一個大宗貨物的交易場所,由赤旗幫作為中人,為買賣雙方做個見證。這原本也該是官府管轄的,然而番禺這等大型海港,不知多少海商偷漏稅款,哪會報給官府?可是沒人作保,難免又冒出許多心懷不軌,坑蒙拐騙之徒,每年因為交易發(fā)生的火并都不在少數(shù)。如今赤旗幫獨霸南海,愿意出這個頭,只要收取的錢財不過分,不知有多少人要拍手稱快。 這還不算什么,難得的是陸儉還想到了掛水牌的法子,也就是買賣雙方可以根據(jù)所需,掛出自己急需購入或者出售的貨物,按照需求交易。如此一來,賺抽頭還是其次,他們輕而易舉就能知道市面上都有什么貨品流通,價值幾何了。這不就等于掌控了番禺一地的行市,只要運作妥當,其利潤簡直是無窮的。 都這么面面俱到了,還有什么能改的? 面對兩人的疑問,伏波也不私藏,把自己所知的東西都扔了出來:“你這法子雖好,但是跟尋常行市無甚區(qū)別,更跟銀行的借貸毫無關系。咱們的銀行最重要的還是吸納民間的浮財為己用,比如船隊要出航,缺錢置辦貨物,就來咱們的銀行開個戶,從百姓手中借來錢款,等到回航時再貼息還給人家。或者糧食、生絲、茶葉這樣的大宗貨物,提前幾月就讓買賣雙方達成協(xié)議,在銀行下了定錢,等到交割時以契書做憑證……” 伏波的話語平實,說得也不算太詳盡,可卻像推開了一扇門,陸儉只聽了片刻,就突然道:“若是如此,存進戶中的錢豈不是能漲能跌?” 行市是會變的,提前幾個月約定的合同,臨到頭卻未必還是那個價了。若是有聰明人,自可以拿著那張憑證來交易,豈不是一茬貨物,變成了兩場買賣? 見他反應的如此快,伏波也笑了:“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用錢來生錢?!?/br> 她是真沒玩過投資,上輩子賺了錢頂多也就是存?zhèn)€銀行,對于股票和期貨都沒什么了解。然而出身海軍,伏波可是知道,不論是股票、期貨還是保險,都跟大航海有莫大的關系。既然當年東印度公司能玩起來,憑什么他們就不能搞一個相似的場子? “錢來生錢”這四字可是太精確了,沒有實物,只拿一堆契書、借據(jù)來買賣,可不就是憑空的錢生錢嗎?這跟自己想的完全不同,但是蘊含的意義卻更為驚人,若真辦得好,豈止是海商的貨物,怕是整個番禺的銀錢都要流入這座銀行了。 田昱卻皺起了眉:“幾月后的財貨也能提前買賣,豈不是空買空賣,跟賭博無異?若是掌控不好,恐怕反受其害?!?/br> 他是當過官的,自然也見識過那些愚民是何其的容易受鼓動,而那些jian商又是何等的嘴臉。這法子如此新奇,一個不好就要讓人鉆了空子,到時候鬧出的動靜,可比開一家銀行或是主持行市要可怕多了。 伏波卻微微一笑:“既然是新生的事物,肯定會有不少漏洞,不少隱患,然而卻不能因噎廢食。只要仔細斟酌,周密安排,出現(xiàn)漏洞及時補救,這法子就值得一試。不過要確保赤旗幫的基業(yè)不受損失,也不能被金錢沖昏了頭腦。” 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伏波當然知道金融業(yè)的可怕之處,然而她同樣也知道,讓這么龐大的財富在市場上流動,會帶來何其驚人的影響力。 當一個封建社會的錢不再被埋在地里,不再只拘泥農(nóng)貿(mào)產(chǎn)品那一點點盈余,它就勢必要轉(zhuǎn)向,要產(chǎn)生數(shù)之不盡的工坊,讓不知凡幾的農(nóng)民脫離土地,成為新興資本的奴隸,同時也會促使千帆下海,在怒濤和遙遠的國度尋求更大的利潤。 這就是資本的力量,金錢永不眠,貪婪而瘋狂,它能撬動的,可就不只是單純的生產(chǎn)力,更是與之相符的生產(chǎn)關系。面對這改天換日的威力,想要掌控其實并不容易。好在她手上有兵,可以試著拉一拉那條韁繩。 田昱一下就沉默了,哪怕知道伏波志向遠大,也沒想到她能玩出這樣的花樣,若是此事能成,說不定真能抵得上一支大軍。 看著對方臉上堅定的神情,陸儉心中卻突然生出了懊惱,他也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能帶來的可怕利潤,若是能長久經(jīng)營,未嘗不能打造出一個遠勝陸氏的基業(yè),可他竟然只要了一成的股份! 像是察覺到了陸儉的心思,伏波漫不經(jīng)心道:“若是按我的想法來,必然更耗時耗力,我愿再讓出五股,作為陸兄主持銀行的報酬。只是此事干系重大,還望你能盡心?!?/br> 她明明知道股份的重要,卻還愿意分出一些,足以見其心胸。只是如此一來,自己的身家就要和她綁在一處了,而且銀行的產(chǎn)業(yè)越是壯大,就越難分離。陸儉重重呼了口氣,把那些顧慮拋諸腦后,干脆道:“既然你信我,陸某自然義不容辭。只是如此一來,銀行就絕不能再設低息借款了,否則要影響其他布置?!?/br> 田昱立刻反對:“青苗貸也是銀行的根基,若是只顧豪富,不顧百姓,赤旗幫又成了什么?” 陸儉卻沒有讓步:“這青苗貸放在鄉(xiāng)下也就罷了,放在番禺必然會惹來麻煩,若是成了眾矢之的,拿什么打開局面?況且有了低息的借款,也不會讓不少人生出歹念,萬一欠債不還,成了壞賬要如何是好?” 他原本就看不慣那個青苗貸,現(xiàn)在到了番禺,自然不能再順著來了。 田昱還想反駁什么,伏波輕輕一擺手:“無妨,既然沒法共存,就改個名字好了。東寧的銀行叫‘民生’,番禺的就改叫‘招商’吧?!?/br> “招商銀行?”陸儉不由蹙眉,“這名字是不是太直白了?” 雖然通俗易懂,但是不登大雅之堂啊。 伏波笑了:“有什么不好,招來商戶,財源方能廣進嘛?!?/br> 雖然比不上四大行,但也很有排面,又恰如其分,何不用上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