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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伏波在線閱讀 - 第147節(jié)

第147節(jié)

    這是一個極為簡單,但是成功率極高的安排,寧負選的也是聰明人,事情做的堪稱天衣無縫。這伙人在此處巡查兩日了,根本看不出破綻,臨到跟前還知道讓陸儉露個臉,確定目標就在車上。因此動起手那真是迅雷不及掩耳,讓人防不勝防。

    可惜,他們找錯了人。伏波干的就是這一行,對于環(huán)境的偵察力是異于常人的,先一步下車,為的也是確認目標。有沒有殺心,帶著什么武器,準備何時動手,不過是掃一眼的事情。一旦鎖定目標,守候在旁的伏兵就可以準備起來了。

    從陸府到銀行的每一個哨崗旁,她都安排了人手,用的正是小號的霰彈槍。這玩意是用粗竹筒制成的,全部使用鉛彈,威力不算很大,但是在街巷這樣的距離還是夠用的,結(jié)果也顯而易見。

    又是喊殺又是炸響,這么大的動靜,自然引來了sao動,不大會兒工夫就有一堆衙役、兵卒圍了上來。

    一看死的都是官兵,立刻有不少人拔了刀,沖著陸府的人馬大吼大叫,陸三丁卻上前一步,高聲道:“各位軍爺,車上乃是我家主人,吏部陸侍郎之子,招商銀行主事人。方才有賊人以火器偷襲,殺傷無算,還請即刻報官,派人護送吾等前往府衙!”

    這話立刻讓衙役們驚疑不定起來,他們是最清楚這位陸公子的為人,更知道招商銀行背后站著的是誰,喊出報官簡直能讓人肝顫。而那群官兵則對“吏部侍郎”天然有些懼怕,再說了,有沒有用火器,傷在何處他們還能看不出?的的確確是有人在背后偷襲,雖說兩邊也有動手的跡象,但是事情都趕在這兒了,還要報官,誰又肯做出頭鳥呢?

    這一猶疑,陸府的馬車已經(jīng)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眼瞅著要往府衙去了。那群衙役也沒奈何,只得叫道:“趕緊叫人來收尸,查查埋伏的賊人還在不在?!?/br>
    四下看了一圈,見沒什么異狀了,伏波就轉(zhuǎn)身上了車。車廂里,陸儉此刻也坐了起來,不過沒有挨著靠窗的位置,有些別扭的擠在角落里,見到伏波立刻問道:“何如了?”

    “刺客已經(jīng)解決了,但有沒有后手還未可知,剩下的就要你出面解決了……”伏波也不遲疑,詳詳細細說起了其中的細節(jié)。

    之前陸儉就得知了伏波的安排,只是有點不信長鯨幫真會用官軍來行刺,現(xiàn)在就無話可說了,不過是如何收尾的問題。而這是陸儉的長項,之前因為那場劫獄,前任知府被摘了官帽,新?lián)Q上的知府又不幸碰上了赤旗幫和官軍的大戰(zhàn),更是對陸儉畢恭畢敬。如今自己也被牽連,哪還有退讓的余地?

    被一群人護送著,馬車平平安安抵達了府衙。因為前日那場爆炸,此刻衙門的院墻還破破爛爛的,有不少匠人忙忙碌碌的休整,陸儉也沒理這些人,帶著伏波徑自進了衙門。

    劉知府早就聽到了消息,此刻簡直跟熱鍋上的螞蟻也似。他怎么就這么倒霉,接下了如此一個爛攤子!之前赤旗幫大敗官軍,錯處都落在了王翎那倒霉蛋身上,好歹跟他沒啥關(guān)系,之后赤旗幫又整頓海疆,還弄了個銀行出來,倒叫他跟著沾了點光。也正因此,劉大人是萬萬不敢得罪那位陸公子的,那料到自家門前剛剛被炸,陸儉就遇上了刺客,還連累一隊官兵,真是想想都讓人頭痛啊!

    “劉大人,光天化日就有人想要行刺在下,這番禺城里無人做主了嗎?”

    這聲音一響起,劉知府額上就見了汗,趕緊迎了上去,陪笑道:“看賢侄這話說的,我這衙門都被人炸了,又能找誰訴苦呢?”

    只從稱謂,就能聽出劉知府的態(tài)度了,然而陸儉并不領(lǐng)情:“大人怕是不太清楚內(nèi)情,今日想要殺我的可不只是埋伏的那伙賊人,那隊官兵也是亮了刃的?!?/br>
    劉知府睜大了雙眼:“這,這如何可能?”

    “怎么不可能?如今能拿出那么多火藥的又有幾個?萬一他們先從府衙下手,之后再殺了我,惹得海上大怒,這番禺城還能保住嗎?”陸儉冷著一張臉道。

    劉知府腿都是一軟,趕緊坐了回去,“海上”指的是什么還用問嗎?干咽了半天唾沫,他才道:“我看不至于,如今城中客軍太多,說不定是賊子假扮呢。再說了,既然都是賊寇,怎么就連自己人都殺呢……”

    劉知府話還沒說完,陸儉就笑了,語帶嘲諷:“火器可是一打一片,要不是我那些護衛(wèi)都穿的厚實,還不知要傷成什么樣呢。若是不分敵我,可不就是連尾都掃了?大人覺得無關(guān)緊要,不如去查查我那車廂,看看上面扎了多少箭矢,又有多少是軍中造的?!?/br>
    劉知府臉上的神情都掛不住了,趕緊道:“這事我會告知賈千戶,讓他好生查查,定然還你個公道。你也別著急,咱們還是要以番禺城安危為重,若是不放心,我再給你派些衙役……”

    陸儉卻擺了擺手:“衙役就算了,大人的府衙都被炸成這樣了,我也不敢讓衙役近身啊?!?/br>
    劉知府一怔,突然脊背發(fā)涼,難不成衙門里有內(nèi)鬼?也是,那么厲害的火藥,怎么埋進墻里,又是如何點燃的,總得有人安排吧?他那倒霉的前任就是在這事上吃了苦頭,有獄卒里應(yīng)外合,這才讓死牢被劫,害得他丟了官職。

    而現(xiàn)在,一根不慎他丟的就不只是官了,更有可能是性命?。?/br>
    冷汗真的下來了,劉知府遲疑片刻,低聲道:“那,那賢侄以為……”

    知道他心里也怕了,陸儉這才露出安撫的微笑:“若是叔父不棄,我那些手下可以幫著查查,都是江湖人,抓個內(nèi)鬼還不簡單?如今你我也是綁在一條繩上的,當相互照應(yīng)才是?!?/br>
    這話可比之前的中聽多了,劉知府趕忙道:“賢侄有心了,我也是初來乍到,哪有合用之人。唉,這世道,誰又容易呢?”

    “不過是些跳梁小丑,叔父不必擔心,自有我安排。只是軍中,還得叔父出面,以免再生禍端?!标憙€叮囑道。

    大乾朝素來以文治武,別看這知府如今陪著小心,真碰上個千戶、把總,還是能隨意呵斥的。而且都是外面來的人馬,老實說劉知府也不放心啊,這真要是跟賊寇勾結(jié),陷了番禺城可怎么辦?

    話到這份上,也算是達成了共識,下來各自都要忙碌一番,劉知府親自把人送到了門外,算是把禮數(shù)做到了極處。走出門,陸儉不免松了口氣,扭頭去看伏波,誰料她卻依舊跟個正經(jīng)小廝一般,眼觀鼻鼻觀心,壓根就沒有存在感。

    不知怎地,陸儉笑了出來,抖了抖衣袖,恢復(fù)了往日神采,徑自上了那架破破爛爛的馬車。

    第二百六十章

    寧負安排的刺殺,自然不可能只招了一伙軍漢,但是同樣,當這伙最危險也最難處置的刺客被挑破,其他事情就好辦了。

    從府衙下手,搜查內(nèi)鬼,再讓劉知府叱責守城的千戶,讓他嚴查城中所有客軍。大乾軍中疲敝,兵不敢戰(zhàn)是不假,但內(nèi)斗那是行家里手,稍稍一挑撥就能攪動出一鍋漿糊,加之陸儉還給了賞銀,更是能讓人打破腦袋。

    結(jié)果可好,一群沒撈到軍功的,圍著那隊刺客的主官斗了起來,一副氣勢洶洶挖地三尺的模樣。

    不過幕后黑手能不能查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大張旗鼓的陣仗。人人自危的時候,能把刺客掀翻在地,鬧得軍中都不安寧,這得是多大的能耐?聽聞這消息,銀行的其他股東也動了起來,畢竟能殺陸儉,就不能殺他們嗎?都是赤旗幫的盟友,得罪了寧負那樣睚眥必報的家伙,難不成還能騎墻,自然是有錢出錢,有力出力。

    三方聯(lián)手,又有伏波暗中協(xié)助,還真順藤摸瓜查到了不少東西。光是衙門里就有三人形跡可疑,還沒實施抓捕,就逃了兩個,還有一個畏罪自戕了。軍中則更簡單,上面人把罪責撇了個一干二凈,全都是那百戶鬼迷了心竅,收了人錢財,這才帶著部下行兇。反正賊寇都撤了,他們也要回到駐地,哪還有什么瓜葛?

    當然,這背后鬧出了多少亂子,又挖出了多少陰私,就不是外人能知道得了。

    “看來軍中有鬼的人不少啊?!标憙€這個當事人,可比旁人知曉的要多多了,而知道的越多,他心中越是慶幸。寧負的安排太狠辣了,那隊刺客只是引子,若是應(yīng)對不當,立刻能引來無數(shù)后手。誰能想到,離開南海這么久,鬼書生還能悄無聲息的在軍中安排棋子呢?

    而伏波的手段更是讓人擊節(jié),沒有提前戳破,也沒有正面拼殺,而是埋下了一支使用火器的疑兵,借此轉(zhuǎn)移視線。如此一來,誰也不知那伙人是不是寧負安排的后手,哪怕已經(jīng)被收買的那些,心頭也要打鼓,生怕被姓寧的來個斬草除根。

    懷疑是赤旗幫下手的也不是沒有,但若是真的,如此狠辣的手段不也讓人心寒嗎?同樣是刺殺,這可是赤旗幫的地盤,給你來個滅門絕戶還不簡單?得罪了海上大豪,恐怕是有錢賺沒命花。

    前有狼后有虎,不夾著尾巴逃還等什么?而衙門里揪出的內(nèi)鬼,更是讓一些人聞風喪膽,實在是太快了,快的不像是衙門辦案。藏的這么深都能被挖出來,誰能保證自家就萬無一失呢?

    有了這些暗地里的威懾,番禺城中的風向倒是變的飛快。在確定安全無虞后,陸儉再次前往銀行安撫人心。

    “此番當是長鯨幫作祟,之前那群賊寇怕也是鬼書生招來的,他可不在乎你們的生死?!蹦抗鈷哌^眾人,陸儉輕嘆一聲,“我知道大家都是做買賣的,為了錢財鋌而走險也是尋常。只是長鯨幫絕非善類,若真讓他們打過來,哪還有銀行和這交易場?如今四處都在亂戰(zhàn),恐怕也只有南海還有片刻安寧,諸位切莫自誤啊?!?/br>
    這姿態(tài)不可謂不高,但真正震懾住眾人的,還是陸儉展露的牌面。至少在兩個大幫分出勝負之前,沒人敢輕易下注了。

    如此一來,可算是安定了人心,拔除了隱患,然而陸儉卻發(fā)現(xiàn)伏波依舊未曾放松。

    “怎么,你還覺得有什么不妥?”忍不住,陸儉問道。

    伏波搖了搖頭:“這場刺殺應(yīng)當是處置妥當了,但是我總覺得少了點什么。寧負安排的計策從來都是環(huán)環(huán)相扣,按理說不該有這么多破綻。”

    陸儉挑了挑眉,換一個人,恐怕在第一次行刺時就死了個干凈了,后面還能再死個十七八次,如此還不算環(huán)環(huán)相扣嗎?

    “他畢竟不在番禺,就算有什么手段也沒法全部施展。在我看來,提前數(shù)月能安排至此,已經(jīng)讓人心驚了?!标憙€勸道。

    這話不能說錯,但是伏波仍舊沒法松懈,不為別的,只因番禺城的種種安排,更像是寧負親手籌謀,透著一股子陰險狠毒。而且這才是她的地盤,比起削弱盟友,直接打擊番禺城,對她的后方影響更大,怎么可能鬧出雷聲大雨點小的把戲呢?

    見伏波神情,陸儉不動聲色道:“若真的不放心,不如多在番禺待幾日。這些天你也受累了,何妨休息兩日,見一見你那丫鬟,去織造場逛逛?”

    他比旁人都更清楚伏波在乎的是什么,也是真心想要她多留幾天,哪怕不能再時時刻刻同處一室了。

    伏波卻搖了搖頭:“我來番禺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只一個陸儉,就能讓寧負使出這么多花樣,若是她也現(xiàn)身,還不知有沒有后手。然而只是干等著也不是個事兒,離開羅陵島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她還有不少事要處理。

    不再猶豫,伏波道:“番禺的事情,我會交給孫二郎,由他全權(quán)處置。他為人穩(wěn)妥,還有鐘平從旁協(xié)助,應(yīng)當能穩(wěn)住局面。”

    陸儉不由道:“那你呢,要回島上了嗎?”

    興許是他的聲音太急切了,伏波看了他一眼,笑道:“怎么,還怕被人刺殺嗎?”

    這話里的意味太明顯了,立刻讓陸儉冷靜了下來。這幾日朝夕相處,生死相托,是不是動搖了他的心志?強敵在側(cè),他可不能意氣用事,讓人看輕了。

    幾乎是瞬間,陸儉就露出了笑:“事情都安排妥當了,我還怕什么?只是鬼書生的陰謀還沒探明,我怕你心頭不安。”

    “跟寧負打交道,就不能按照他的步調(diào)來走,再說了,赤旗幫的軟肋可不止一條,還是總攬全局更好?!狈ǜ纱嗟?。

    知道自己已經(jīng)勸不動了,陸儉也不再說什么,只道:“那你回程時小心些,說不定海上有埋伏?!?/br>
    這是他最初猜測的可能,現(xiàn)在則放在了伏波身上。

    伏波頷首,又叮囑了一句:“如今只經(jīng)營水師大營以及不夠了,也要盯著點附近衛(wèi)所,有什么事情,盡快傳消息過來?!?/br>
    這也是陸儉所想,既然寧負能在軍中安排暗子,他們自然也是能的,如今已經(jīng)遲了一步,卻總比沒有好。

    安排好一切,伏波不再拖延,直接登船離崗。為了保密,陸儉并未去送,然而每每回過神,卻總覺得身邊少了些什么。好在關(guān)于沈三刀的謠言,也因這場大亂漸漸消弭,只是陸儉偶爾想起此事,心中的煩躁卻比當日更甚。也許他也該跟沈鳳一樣,直接一點,一肚子彎彎繞繞,又如何能得佳人青睞呢?

    把番禺城拋在了腦后,伏波乘船回返,一路上并沒有遇到任何阻礙。然而等她抵達羅陵島時,有個消息幾乎前后腳傳來過來。

    因為瓊州被長鯨幫攻陷,衛(wèi)所損失大半,海防盡失,朝廷再也無力看守門戶。驚慌失措的官員們?yōu)榱俗员#瑪?shù)次遣使招降,最終長鯨幫的匪首許黑答應(yīng)了下來,赫赫有名的“黑須鯨”搖身一變,成了大乾朝的水師將軍。

    這可是石破天驚的大事,伏波也終于明白了自己猜不到的那一環(huán)究竟是什么了。寧負為何會用官軍?因為他早就算到了,長鯨幫會答應(yīng)歸降,成為另一支名正言順的官軍。

    “幫主,如此一來局勢就大大不妙了??!”嚴遠臉色十分難看,他是真沒想到長鯨幫會如此行事,更沒想到朝廷能拉下臉招撫這樣的惡徒。如今他們可就是腹背受敵,成了南海唯一的“賊寇”了。

    伏波輕輕呼了口氣:“無妨,唯有刀劍出鞘,才好見招拆招。合浦那邊的布置,也該有結(jié)果了?!?/br>
    第二百六十一章

    鬧哄哄大廳里,酒宴正酣,一群人吃得油光滿面,喝得口齒不清,桌上杯盤狼藉,席間yin聲不斷,時不時還有幾聲尖叫傳來,場面不堪入目。偏偏在座所有人都穿著官服,上首那個虬須大漢衣裳上還有補子,赫然是位海防游擊。

    可惜,再怎么體面的衣冠,也掩不住眉眼間的兇惡,瞧著并不像軍中飲宴,倒像是一伙賊匪劫了軍寨。在上首一個要緊位置,還有位白衣男子正在自斟自飲。那人瞧著一副書生模樣,舉止灑脫,氣定神閑,按理說應(yīng)當是個風流雅士,誰料臉上卻有一道傷疤,自唇邊斜斜向上,像是嘴裂開了三分,瞧著就讓人心悸,宛如化形的妖物藏在了人群之中。

    許是知道他難纏,也沒人敢湊上去敬酒,眾人都圍著大當家奉承,這不又有一個阿諛的湊了上來,陪著笑道:“虧得大當家,啊,不對,虧得將軍提攜,咱哥幾個也算混出頭了,將來吃下了赤旗幫,說不定能混個封妻蔭子啊!”

    就算是海盜,也得惦念妻兒嘛,更別說現(xiàn)在都披上官皮了。下面一眾人都轟然叫好,張狂的都已經(jīng)大笑舉杯,好似勝券在握。

    冷不丁,有個聲音響起:“說起赤旗幫,聽聞有些人還信鎮(zhèn)海將軍?”

    這話來的太突兀,在座就沒一個反應(yīng)過來的。那敬酒的愕然回頭,就見一雙冷眼望了過來,那扯動傷疤的森森笑意,立刻讓他酒醒了一半,趕緊道:“寧先生,我怎敢信那姓邱的?手下也都嚴加看管,恐怕是有些誤會……”

    “誤會?”寧負輕輕一抬手,將一把木牌扔在了地上,“這也是誤會嗎?”

    就算隔得遠,眾人也知道這東西是什么,鎮(zhèn)海將軍廟里賜下的護身符可不就長這樣。一口氣扔出一把,這是抓了多少人,都是誰手下的人馬?這下別說是剛剛那人了,就是下面人也都嚇醒了一大半,這可是招安后的第一場大宴啊,誰能想到寧負會在此時發(fā)作呢?

    主位上的黑漢子倒是哈哈一笑:“軍師這就不對了,明知是赤旗幫在背后使詐,哪能就這么上當?咱們可不能自亂陣腳啊?!?/br>
    這世上有起錯的名字,卻沒有叫錯的諢號?!昂陧汌L”許黑就是以心狠手辣,胃口滔天著稱,卻也是個肚大能容忍的,否則哪能任由寧負這樣的家伙興風作浪?雖然有些驚訝他會突然發(fā)作,但是這場面還是要圓上的。

    寧負面露譏諷:“這是赤旗幫的手段,我不知說過幾次了,偏偏有人混不在乎。將軍是想看這些混賬在陣前倒戈嗎?”

    有了幫主緩頰,這群頭目也反應(yīng)了過來,紛紛開始叫屈,把胸膛拍的啪啪作響,生怕鬼書生不信他們的盡忠職守,有投敵的嫌疑。

    寧負目光環(huán)視一周后,冷冷道:“你們要錢要女人,還想要榮華富貴,我都不在乎,若是誰敢不聽話,我自也不會讓他好過。別忘了我費心安排這些,為的是什么?!?/br>
    為何要降,其實眾人心里是都明白。大乾已經(jīng)輸不起了,水師連敗兩場,根本就無力對付他們這些海上大豪,因此想要借刀殺人,借他們的手除掉赤旗幫。然而知道歸知道,他們又不吃虧,有官帽子帶,有賞銀拿,還能正大光明占住瓊州,避免附近衛(wèi)所的襲擾。唯一的問題,也就是赤旗幫要怎么打了??墒菍幭壬皇窃缇桶才帕藢Σ?,還借來了紅毛番子的兵嗎?現(xiàn)在因為這幾塊牌子就翻臉,是不是小題大做了?

    然而心里這么想,卻沒人敢說,實在是寧負的威壓太重,又有大當家撐腰,誰也不敢的得罪。于是眾人只能唯唯稱是,連喝酒的興致都淡了不少。

    一場大宴,誰也沒興致尋歡了,落得草草收場。

    等沒了旁人,許黑也不穿那身別扭的官袍了,把衣裳一扒,就招來寧負。見到人,開門見山問道:“這是怎地了,可有人惹你動怒?”

    寧負當場發(fā)作,連他也沒知會,必然是有緣由的。

    寧負呵呵一笑:“那一堆牌子是我派人搜出來的,你知道涉及了多少頭目嗎?”

    許黑一怔:“有多少?”

    “所有船隊,都有信鎮(zhèn)海將軍的兵卒,還有幾個頭目也私藏了護身符?!睂庁撟I諷的看向許黑,“這難不成是巧合?”

    許黑的臉色一下就變了:“你懷疑有人會反?咱們就不能去岸上抓人嗎?只要沒了細作,就不會鬧出禍患了。”

    “傳這些的,未必都是細作,更有愚夫愚婦,這才是赤旗幫的謀劃關(guān)鍵?!睂庁撓袷窍肫鹆耸裁?,忽地一笑,“若只是幫中有人盲信也就罷了,但是她何止只用了這些手段?能滲透入咱們幫中,自然也能在西塞人那邊做手腳。”

    “什么,西塞人會陣前倒戈?他們不是已經(jīng)答應(yīng)咱們了嗎?”許黑這下可坐不住了,其實他們能抽出兵力返回南海,打下瓊州,跟那群紅毛番子可不無關(guān)系。